【原文】万章问曰:“孔子在陈曰:‘盍归乎《孟子》狂者、狷者与好好先生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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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子 - 狂者、狷者与好好先生(1)

孟子

狂者、狷者与好好先生(1)

【原文】

万章问曰:“孔子在陈曰:‘盍归乎来!吾一党一之小子狂简,进取,不忘其初。

’①孔子在陈,何思鲁之狂士?”

孟子曰:“孔子‘不得中道而与之,必也狂狷乎!狂者进取,狷者有所不为也’。

②孔子岂不欲中道哉?不可必得,故思其次也。”

“敢问何如斯可谓狂矣?”

曰:“如琴张③、曾皙、牧皮(4)者,孔子之所谓狂矣。”

“何以谓之狂也?”

曰:“其志嘐嘐然,曰,‘古之人,古之人。

’夷(6)考其行,而不掩焉者也。

狂者又不可得,欲得不屑不洁之士而与之,是狷也,是又其次也。

孔子曰:‘过我门而不入我室,我不憾焉者,其惟乡原(7)乎!乡原,德之贼也(8)。”

曰:“何如斯可谓之乡原矣?”

曰:“‘何以是嘐嘐也?言不顾行,行不顾言,则曰,古之人,古之人。

行何为踽踽凉凉(9)?生斯世也,为斯世也,善斯可矣。

’Yan然(10)媚于世也者,是乡原也。”

万子曰:“一乡皆称原人焉,无所往而不为原人,孔子以为德之贼,何哉?”

曰:“非之无举也,刺之无刺也,同乎流俗,合乎污世,居之似忠信,行之似廉洁,众皆悦之,自以为是,而不可与人尧舜之道,故曰‘德之贼’也。

孔子曰:‘恶似而非者:恶莠(11),恐其乱苗也;恶佞,恐其乱义也;恶利口,恐其乱信也;恶郑声,恐其乱乐也;恶紫,恐其乱朱也;恶乡原,恐其乱德也。

’君子反经(12)而已矣。

经正,则庶民兴;庶民兴,斯无邪慝矣。”

【注释】

①孔子在陈曰:见《论语·公冶长》,原文为:“子在陈曰:‘归与归与!吾一党一之小子狂简,斐然成章,不知所以裁之。”

’与万章所引略有不同。

②孔子……:见《论语·子路》。

原文和孟子这里所引一样。

③琴张;人名,不详。

④牧皮:人名,不详。

(5)嘐嘐(Xiao):赵歧注:“志大言大者也。

’”(6)夷:平。

或认为作语助词,无义。

(7)乡原(yuan);也作“乡愿”。

愿,谨慎。

乡原指外貌忠诚谨慎,实际上欺世盗名的人,也就是现代所谓“老好人”、“好好先生”。

(8)孔子曰:这段话在《论语·陽货》中只有“子日:‘乡原,德之贼也。”

’(9)踽踽(ju):独行不进的样子。

凉凉:淡薄,冷漠。

(10)Yan:指Yan人,即宦官。

Yan然指像宦官那样巴结逢迎的样子。

(11)四美:有害农作物的杂草。

(12)反:同“返”、经:正常之道。

(13)慝(te):一奸一邪。

【译文】

万章问道:“孔子在陈国说:‘何不归去呢!我的那些学生们忘大而狂放,进取而不忘本。

’孔子在陈国、为什么思念鲁国的那些狂放之士呢?”

孟子说:“孔子‘得不到言行合于中庸之道的人相交,那就必然是和狂与狷这两种人相交吧!狂的人具有进取一精一神,狷的人有所不为。

’孔子难道不想和言行合于中庸之道的人相交吗?不能够得到,所以只能求次一等的罢了。”

万章问:“请问什么样的人可以叫做狂放的人?”

孟子说:“如琴张、曾皙、牧皮这些人,就是孔子称为狂放的人。”

万章问:“为什么说他们是狂放的人呢?”

孟子说:“他们志向很远大,言语很夸张,嘴巴总是说‘古人呀!古人呀/可是一考察他们的行为,却不和言语相合。

这种狂放之人如果也得不到,那就和洁身自好的人相交往了,这些洁身自好的人就是孔子所说的狷者,是比狂者又次一等的人。

孔子说:‘从我家门口经过却不进到我的屋里来,而我并不遗憾的,那就只有好好先生了吧!好好先生是偷道德的贼。

’”

万章问:“什么样的人可以称为好好先生呢?”

孟子说:“好好先生批评狂者说:‘为什么这样志大言大呢?言语不能够和行为相照应,行为不能够和言语相照应,就只说古人呀!古人呀/又批评指者说:‘为什么这样落落寡合呢?生在这个世界上,为这个世界做事,只要好就行了。

’像宦官那样八面玲球,四处讨好的人,就是好好先生。”

万章说:“一乡的人都说他是老好人,他也到处都表现得像个老好人,孔子却认为他是偷道德的贼,这是为什么呢?”

孟子说:“是啊,这种人,你要说他有什么不对,又举不出例证来;你要指责他却又好像无可指责。

他只是同流合污,为人好像忠诚老实,行为好像清正廉洁,大家都很喜欢他,他自己也以为很不错,但实际上,他的所作所为却并不合于尧舜之道,所以说他是‘偷道德的贼’。

孔子说:‘厌恶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:厌恶杂草,怕的是它搞乱禾苗;厌恶花言巧语,怕的是它搞乱正义;厌恶夸夸其谈,怕的是它搞乱信实;厌恶郑国的乐曲,怕的是它搞乱雅乐;厌恶紫色,怕的是它搞乱正宗的红色;厌恶好好先生,怕的是他搞乱道德。

’君子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让一切回到正道罢了。

回到正道,老百姓就会振作起来;老百姓振作起来,也就没有邪恶了。”

【读解】

狂者、狷者一毛一病都很突出,让人一眼可以看出,没有迷惑一性一,何况,他们也各有可取的一面。

好好先生却正好相反,初看什么一毛一病也没有,很得人心,因而具有极大的迷惑一性一,实际上却是欺世盗名。

所以,孔子说好好先生是偷道德的贼,深恶痛绝。

最近报载提出反对“好人主义”,实际上正是呼吁大家来捉“好好先生”这偷道德的贼。

可见,好好先生不仅古代有,现在也同样有。

而且,既然已到了呼吁的程度,说明现在较古代更为严重也是有可能的。

其实,我们也知道,无论是狂者、狷者还是好好先生,都不是孟子提出来的,而是孔子分别在《论语》的《公冶长》、《子路》、《陽货》等篇提出来的。

不过,通过本章内容,我们地可以比较真切地看到孟子师生是如何“祖述仲尼之音”而加以上发挥的所以,本章不仅具有内容方面把狂者、狷者和好好先生这几种人集中在一起来加以比较,以帮助我们更为深刻地认识和理解的作用,而且也具有儒家学说史的重要资料价值,值得引起我们的重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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