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羊传李文礼殷安姓房人元宗逵独孤守忠王《太平广记》卷第二百六十 嗤鄙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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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平广记 - 卷第二百六十 嗤鄙三

太平广记

卷第二百六十 嗤鄙三

公羊传 李文礼 殷安 姓房人 元宗逵 独孤守忠 王熊 曲崇裕 梁士会 张怀庆 康聓 征君 李佐 元载常衮 崔阡 黎干 崔叔清 常愿 刘士荣 袁德师 蒋乂 崔损

公羊传

有甲欲谒见邑宰,问左右曰:“令何所好?”

或语曰:“好《公羊传》。”

后入见,令问:“君读何书?”

答曰:“唯业《公羊传》。”

试问:“谁杀陈他者?”

甲良久对曰:“平生实不杀陈他。”

令察谬误,因复戏之曰:“君不杀陈他,请是谁杀?”

于是太怖,徒跣走出,人问其故,乃大语曰:“见明府,便以死事见访,后直不敢复来,遇赦当出耳。”

(出《笑林》)

有一个人想要去拜访县令,问手下的人道:“县官有什么喜好?”

有一个人答道:“喜欢《公羊传》这部书。”

后来去拜见时,县令问他读过什么书,他答道:“唯独研读过《公羊传》。”

县令又问:“请问是谁杀的陈他?”

那个人良久才答道:“我平生实在未曾杀死陈他。

请你查清错误。”

县令索性再戏弄他道:“你没杀陈他,请问是谁杀的?”

于是那人十分恐惧,光着脚丫子便走了出来。

有人问他什么缘故,他大声说道:“一见县令,便拿杀人的事来追问我,以后可不敢再来了,遇到赦免当然就赶紧出来了。”

李文礼

唐李文礼,顿丘人也,好学有文华,累迁至扬州司马,而质性迟缓,不甚一精一审。

时在扬州。

有吏自京还,得长史家书,云姊亡,请择日发之。

文礼忽闻姊亡,乃大号恸。

吏伺其便,复白曰:“是长史姊。”

文礼久而徐问曰:“是长史姊耶?”

吏曰:“是。”

文礼曰:“我无姊,向亦怪矣。”

(出《御史台记》)

唐朝人李文礼,是顿丘人,好学而有文彩,官至扬州司马。

此人性情迟钝,对什么事都不太一精一细审慎。

有一回,他在扬州,有一个官吏从京城回来,给长史捎来一封家信,说姐姐亡故,让他选个日子启程回去。

文礼忽然听说姐姐亡故,便号啕恸哭起来。

那官吏一直等候到他安静下来时,才又告诉他:“是长史的姐姐。”

文礼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问道:“是长史的姐姐?”

那官吏说:“是”。

文礼道:“我没有姐姐,先前就感到奇怪了。”

殷 安

唐逸士殷安,冀州信都人。

谓薛黄门曰:“自古圣贤,数不过五人。

伏羲八卦,穷天地之旨。

一也。”

乃屈一指。

“神农植百谷,济万人之命。

二也。”

乃屈二指。

“周公制礼作乐,百代常行。

三也。”

乃屈三指。

“孔子前知无穷,却知无极。

拔乎其萃,出乎其类。

四也。”

乃屈四指。

“自此之后,无屈得指者。”

良久乃曰:“并我五也。”

遂屈五指。

而疏籍卿相,男征谏曰:“卿相尊重,大人稍敬之。”

安曰:“汝亦堪为宰相。”

征曰:“小子何敢。”

安曰:“汝肥头大面,不识今古,噇(徒一江一 切)食无意智,不作宰相而何?”

其轻物也皆此类。

唐代有个逸士(避世隐居而不做官的人)叫殷安,冀州信都人。

他对薛黄门(官职名,即门下省侍中,相当于宰相)说:“自古以来,称得上圣贤的超不过五个人。

伏羲始创八卦,穷尽了天地的旨意,这是一。”

于是屈下一指。

“神农始种百谷,救济了万人性命。

这是二。”

屈下第二个手指。

“周公制订了礼乐,世代相传。

这是三。”

屈下第三个手指。

“孔子的先知是无穷的,后知更是没有终极的,是出类拔萃的人物。

这是四。”

屈下第四个手指。

“从这以后,没有人能够得上屈手指的。”

过了一会儿才说:“加上我是五个。”

于是屈下了第五个手指。

殷安疏远、轻视高官卿相,男征劝道:“卿相是值得尊重的,大人也该稍尊敬他们。”

殷安道““你也可以做宰相。”

男征道:“我哪里敢当。”

殷安道:“看你肥头大脸,不懂今古,只知道狂吃狂喝而没有才智,不作宰相作什么?”

那些轻世傲物的人都是这一类的人。

姓房人

唐有姓房人,好矜门地,但有姓房为官,必认云亲属。

知识疾其如此,乃谓之曰:“丰邑公相(丰邑坊在上都,是凶肆,出方相也),是君何亲?”

曰:“是(是下原有姓字。

据明抄本删)某乙再从伯父。”

人一大笑曰:“君既是方相侄儿,只堪吓鬼。”

(出《启颜录》)

唐朝时,有个姓房的人很喜欢炫耀自己的门第,只要有姓房的当官,他必定说是自己的亲属。

有人了解他有这个毛病,就对他说:“丰邑坊的方相(古代出殡时用纸糊的面目狰狞的开路神)是你的什么亲戚?”

那姓房的人说:“是我的再从伯父。”

问话的人一大笑,道:“你既然是方相的侄儿,只能去做吓唬鬼的事了。”

元宗逵

唐元宗逵为果州司马,有婢死,处分直典云:“逵家老婢死,驱使来久,为觅一棺木殡之。

逵初到家贫,不能买得新者,但得一经用者,充事即得。

亦不须道逵买,云君家自有须。”

直典出门说之,一州以为口实。

(出《大唐新语》)

唐朝时,元宗逵任果州司马,他家的一奴一婢死了,安排直典道:“我家的老佣人死了,在我家听使唤多少年了,应该为她找一口棺材葬了。

可是我刚刚来到这里,家中贫困,不能买新的,只要个已经用过的,能将就办了事就行。

也不要说是我买,就说是你家自己需用。”

直典出门就把此事说出去了,一州的人都把此事作为谈论的话题。

独孤守忠

唐杭州参军独孤守忠领租船赴都,夜半,急追集船人,更无他语,乃曰:“逆风必不得张帆。”

众大哂焉。

(出《朝野佥载》)

唐朝时,杭州参军独孤守忠领押送租的船队去京城,到了半夜,把掌船人紧急集合起来,别的话没说,只说道:“逆风一定不能张帆。”

众人一大笑。

王 熊

唐王熊为泽州都督。

府法曹断略粮贼,惟各(明抄本惟各作准格)决杖一百,通判,熊曰:“总略几人?”

法曹曰:“略七人。”

熊曰:“略七人(熊曰略七人五字,据明抄本补)合决七百。”

法曹曲断,府司科罪。

时人哂之。

前尹正义为都督,公平,后熊来替。

百姓歌曰:“前得尹佛子,后得王癞獭。

判事驴咬瓜,唤人牛嚼铁。

见钱满面喜,无镪从头喝。

常逢饿夜叉,百姓不可活。”

(出《朝野佥载》)

唐朝时,王熊曾任泽州都督。

都督府的法曹审判抢掠粮食的盗贼,每个人各判杖挞一百,向他通告判罪情况,他问道:“总共行抢的几个人?”

法曹回答:“行抢的七人。”

他说:“行抢的七人合起来应判钱七百。”

法曹只好依照他的不正确的说法改判,府司便依此给他们七人量刑。

当时人们都嗤笑这件事。

以前尹正义曾任泽州都督,他是很公平的,后来王熊被派来接替了他。

百姓们编出歌谣咏道:“前得尹佛子,后得王癞獭。

判事驴咬瓜,唤人牛嚼铁。

见钱满面喜,无镪(钱)从头喝(大声喊)。

常逢饿夜叉,百姓不可活。

曲崇裕

唐冀州参军曲崇裕《送司功入京》诗曰:“崇裕有幸会,得遇明流行。

司士向京去,旷野哭声哀。”

司功曰:“大才士,先生其谁?”

曰:“吴儿博士,教此声韵。”

司功曰:“师明弟子哲。”

(出《朝野佥载》)

唐朝时,冀州参军曲崇裕写一首《送司功入京》诗,他写道:“崇裕有幸会,得遇名流行。

司士向京去,旷野哭声哀。”

司功问道:“大学士,教你写诗的先生是谁?”

曲崇裕说:“一位吴地的少年博士,教我这样押韵。”

司功道“真是老师高明,学生就有智慧啊!”

梁士会

唐滑州灵昌尉梁士会,官科乌翎,里正不送。

举牒判曰:“官唤乌翎,何物里正,不送乌翎。”

佐使曰:“公大好判,乌翎太多。”

会索笔曰:“官唤乌翎,何物里正,不送雁翅。”

有识之士,闻而笑之。

(出《朝野佥载》)

唐朝时,滑州灵昌县尉梁士会,是“乌翎科”中举后授的官,里正(乡村小吏)没有给他送来乌鸦羽翎,便在公文簿上写道:“官叫做乌翎,是哪个里正,不送来乌翎?”

佐使道:“你这件事太好解决,乌鸦羽毛太多了。”

于是梁士会提笔写道:“官科叫乌翎,是哪个里正不送来雁翅。”

真有识之士,听到这件事都嗤笑他。

张怀庆

唐李义府尝赋诗曰:“镂月成歌扇,裁云作舞衣。

自怜回雪影,好取洛川归。”

有枣强尉张怀庆好偷名士文章,乃为诗曰:“生情镂月为歌扇,出意裁云作舞衣。

照镜自怜回雪影,来时好取洛川归。”

时人谓之语曰:“活剥王昌龄,生吞郭正一。”

(出《大唐新语》)

唐朝时,李义府曾写过一道诗:“镂月成歌扇,裁云作舞衣。

自怜回雪影,好取洛川归。”

有一个枣强县尉张怀庆好偷名家的文章,他也写诗道:“生情镂月为歌扇,出意裁云作舞衣。

照镜自怜回雪影,来时好取洛川归。”

当人们说他道:“活剥王昌龄,生吞郭正一。”

康 聓

唐玄宗既用牛仙客为相,颇忧时议不叶,因访于高力士:“用仙客相,外议以为如何?”

力士曰:“仙客出于胥吏,非宰相器。”

上大怒曰:“即当用康聓。”

盖上一时恚怒之词,举其极不可者。

或有窃报聓,以为上之于君,恩渥颇深,行当为相矣。

聓闻之,以为信然。

翌日,盛服趋朝,既就列,延颈北望,冀有成命。

观之者无不掩口。

然时论亦以长者目焉。

聓为将作大匠,多巧思,尤能知地。

尝谓人曰:“我居是宅中,不为宰相耶?”

闻之者益为嗤笑。

(今新昌里西北牛相第。

即聓宅也。

出《明皇杂录》)

唐玄宗决定要启用牛仙客作宰相,很担心与人们的议论不相符合,因而询问高力士道:“任命仙客为宰相,你以为外面的议论会如何?”

高力士道:“仙客出自于小官吏,不是宰相的材料。”

玄宗大怒,:“那就该用康聓!”这本来是玄宗一时愤怒说的话,是举了一个最不可用的人。

可是被人听到并偷偷告诉了康聓。

他还以为玄宗对康聓恩泽很深,真的要举他为宰相了。

康聓听说后,也信以为真。

第二天便换上一套好衣服去上朝,站在班列里,他一直伸着脖子向北坐的皇上张望,希望看到已经写好的诏命。

见到的人无不掩口讥笑。

然而当时的舆论也都是以长者来看待他。

康聓认为自己将成为大器,有许多奇巧的心思,尤其能预测地形风水。

他曾对人讲:“我居住的是一片宅第的中央,还能不当宰相?”

听到的人越发讥笑他。

征 君

唐肃宗之代,争于贤良,下诏搜山林草泽,有怀才抱德及匡时霸国者,皆可爵而任之。

有征君自灵武,衣草衣,蹑芒跔,诣于国门。

肃宗闻之喜曰:“果有贤士应募矣。”

遂召对,访时事得失,卒无一辞。

但再三瞻望圣颜而奏曰:“微臣有所见,陛下知之乎?”

对曰:“不知。”

奏曰:“臣见陛下圣颜,瘦于在灵武时。”

帝曰:“宵旰所劳,以至于是。”

侍臣有匿笑不禁者。

及退,更无他言。

帝知其妄人也,恐闭将来贤路,黾勉除授一邑宰。

洎将寒食,京兆司逐县索杏仁,以备贡奉。

闻之,大为不可,独力抗之,遂诣阙请对。

京兆司亦慎此征君必有异见,将奈之何。

及召对,奏曰:“陛下要寒节杏仁,今臣敲将来,乌复进浑杏仁。”

上咍而遣之,竟不置其罪。

(出《玉堂闲话》)

唐肃宗时期,急需贤良人材,皇帝下诏搜寻山林草泽,凡有怀才抱德以及挽救危难时局而使国家称霸于世的人,都可以授予爵位并任命官职。

有一个征君(不就朝廷征聘的人),穿草衣,登草鞋,从灵武来到京都朝堂。

肃宗听说后高兴地说:“果然有贤士响应招募啊!”于是召见他来回答问题,肃宗询问他时事得失,直到最后也未回答一句话。

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观望肃宗的脸并奏道:“微臣有个发现,陛下知道吗?”

肃宗道:“不知道。”

征君接着道:“臣看出陛下的脸,是在灵武时消瘦的。”

肃宗道:“天不亮就穿衣,天黑才吃饭,每天这样操劳,以至于此。”

左右官员有忍俊不禁的。

直到他从朝堂中退出来。

再没说别的话。

皇帝知道这是个无知妄为的人,可是怕封闭以后有贤良应招之路,为勉力他而授予他县令之职。

将要到寒食节的时候,京兆司到各县去搜集杏仁,以准备向皇帝贡奉食用。

征君听说此事。

说大为不可,极力抗拒,于是又要到朝堂请求与皇上对话,京兆司也怕此人一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见解,也拿他没办法。

到了召他去答对时,他奏道:“陛下要寒食节用的杏仁,今天臣就是来敲打敲打的,不要再吃那些个浑杏仁了。”

皇上只咳嗽一声把他送走,终究没有把他治罪。

李 佐

唐李佐,山东名族。

少时因安史之乱,失其父。

后佐进士擢第,有令名,官为京兆少尹。

一陰一求其父。

有识者告后,往迎之于鬻凶器家,归而奉养。

如是累月。

一旦,父召佐谓曰:“汝孝行绝世,然吾三十年在此一党一 中,昨从汝来,未与流辈谢绝。

汝可具大猪五头,白醪数斛,蒜韭数瓮,薄饼十拌,开设中堂,吾与群一党一 一酬申款,则无恨矣。”

佐恭承其教,数日乃具。

父散召两市善薤歌者百人至,初即列坐堂中。

久乃杂讴。

及暮皆醉。

众扶佐父登榻。

而薤歌一声。

凡百齐和。

俄然相扶父出,不知所在。

行路观者亿万。

明日,佐弃家人入山,数日而卒。

(出《独异志》)

唐朝人李佐,是山东的豪门势族。

少年时因安史之乱,他的父亲与家人失散。

李佐后来考中了进士,有美名,官授京兆少尹。

他私下寻找父亲。

有知道的人告诉他后,便到一家卖棺材和陪葬物的铺子去把父亲接回来奉养。

这样过几个月。

有一天,父亲把他叫过来对他说:“你孝敬老人是世上没有可比的,但是我三十年一直在那伙人中间,前些日子我跟你回来,也没有与那些人道谢告别一下。

你可以准备肥猪五头,白酒数斛,蒜苗韭菜等数瓮,薄饼十盘,把宴席设在庭院,我好酬谢众人并一诉衷肠,这样也就没有遗憾了。”

李佐恭敬地接受了父亲的指教,数日后一切准备就绪,他父召集来东西二京善唱挽歌的上百人,一开始还只是安坐在庭院中,过了些时便杂乱地唱起来,到了晚上大家全醉了。

众人扶李佐父亲站在床 上,他唱了一声挽歌,所有人便一起合唱起来,接着人们扶着他父亲走出庭院,不知去向。

一路上有亿万人观看。

第二天,李佐丢下家人进入大山里,数日后死去。

元载常衮

唐代宗以庶务毕委宰相,而元载专一政 ,益乱国典。

非良金重宝,趑趄左道,不得出入于朝廷。

及常兖为相,虽贿赂不行,而介僻自专,失于分别,故升陟多失。

或同列进拟稍繁,别谓之沓伯。

是时京师语曰:“常无分别元好钱,贤者愚,愚者贤。”

崔祐甫素公直,因众中唱言:“朝廷上下相蒙,善恶同致。

清曹峻府,为鼠辈养资考,岂裨皇化耶?”

(出《杜一陽一杂编》)

唐代宗把国家的各种政务完全委托给宰相去办理,而宰相元载专权,使国家的典章制度越来越混乱。

不送良金重宝。

不是大力行一贿或不搞邪门歪道的人,是不能出入于朝廷的。

到常兖任宰相时,虽然他不受贿赂,但是他孤僻而独断专行。

由于他不能分别好坏,所以在提拔选用人材上多有失误。

有的同僚找他商量事稍稍频繁了些,就称人家是冗沓的人。

当时京城里舆论说:“常无分别元好钱。

贤人是愚人,愚人也会被看作贤人。”

崔祐甫一向公道正直,因而他众人中大声说道:“朝廷中上下昏昧,善恶不分。

本来是清廉严峻的官府,如今变成了鼠辈们养尊处优之地,这怎么能有助于皇上的教化呢?”

崔 阡

唐顺宗在东宫,韦渠荐崔阡。

拜谕德,为侍书。

阡触事面墙,对东宫曰:“臣山野鄙人,不识朝典,见陛下合称臣否?”

东宫曰:“卿是宫僚,自合知也。”

(出《嘉话录》)

唐顺宗在东宫为太子时,韦渠向他推荐了崔阡。

于是任命他为谕德(官职名),后又为侍书。

崔阡不学无术,对太子说:“臣是山野鄙人,不懂得朝廷的典章规矩,见到陛下时我是不是应当称臣呢?”

太子说:“你是宫中的官员,自己应该知道。”

黎 干

唐代宗朝,京兆尹黎干以久旱,祈雨于朱雀门街。

造土龙,悉召城中巫觋,舞于龙所。

干与巫觋更舞,观者骇笑。

弥月不雨,又请祷于文宣王庙。

上闻之曰:“丘之祷久矣。”

命毁土龙,罢祈雨,减膳节用,以听天命。

及是甘泽乃足。

(出《卢氏杂记》)

唐代宗朝时,久旱无雨,京兆尹黎干便在朱雀街让求雨。

他建造了一条土龙,召集来城里所有的巫师,舞于建土龙的地方,黎干比巫师们舞得更欢。

围观的人又惊又笑。

可是整整一个月也没下雨,于是又祈祷于文宣王庙。

代宗听说后说道:“祈祷孔丘的时间更长了。”

于是下令毁掉土龙,停止求雨,节用膳食,听从天命。

这样做了之后,反倒甘雨足降。

崔叔清

唐杜佑镇淮南,进崔叔清诗百篇。

德宗谓使者:“此恶诗,焉用进。”

时人呼为“准敕恶诗”。

(出《国史补》)

唐德宗朝时,杜佑为淮南节度使,他向皇帝进献了一百篇崔叔清写的诗。

德宗对来送诗的人说;“这种恶劣的诗,哪里还用得着进献!”当时的人都把崔叔清的诗称为“准敕恶诗”(皇帝定准的劣诗)。

常 愿

唐刘禹锡云:贞元中,武臣常愿,好作本色语。

曾谓余曰:“昔在奉天,为行营都虞候。

圣人门,都有几个贤郎。”

他悉如此。

且曰:“奉天城斗许大,更被朱泚吃兵马楦,危(危原作为。

据明抄本改。

)如累鸡子。

今抛向南衙,被公措大伟。

龁一邓一 。”

一邓一 把将他(他原作化。

据明抄本改。

)官职去。

至永贞初,禹锡为御史监察,见常愿摄事在焉,因谓之曰:“更敢道纥一邓一 否?”

曰:“死罪死罪。”

(出《嘉话录》)

唐朝时,刘禹锡说过这样一件事:贞元年间,有个武将叫常愿,喜欢说些本行的行话,他曾对我说:“以前在奉天,任行营都虞候。

圣人门(酒店里),都有几个贤郎(饮酒人)。”

他的话都是这样。

还说:“奉天城象斗那么大,被朱泚的兵马弄得满满的,就象累在一起的鸡蛋,如今抛向南衙,被公当成措大了。

咬一邓一 。”

一邓一 把他官职夺去,到永贞初年,禹锡对御史监察,见常愿在那里管事,对他说道:“还敢说咬一邓一 么?”

回答说:’我实在是死罪、死罪!”

刘士荣

唐于頔之镇襄一陽一也。

朝廷姑息,除其子方为太常丞。

頔让之,表曰:“刘元佐儿士荣以佐之(明抄本之作命)功,先朝为太常丞。

时臣与士荣同登朝列,见其凡劣,实鄙之。

今臣功名不如元佐,男某(男某原作某之,据明抄本改)凡劣,不若士荣。

若授此爵,更为叨忝。”

德宗令将其表宣示百僚。

时士荣为南衙将军,目睹其表。

有浑鐻者,锡之客(客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。

)也。

时镐宴客饮酒,更为令曰:“征近日凡劣,不得即雨。”

鐻(鐻字原缺,据黄本补)曰:“刘士荣。”

镐曰:“于方。”

镐谓席人曰:“诸公并须一精一除。”

(出《嘉话录》)

唐朝时,于頔之镇守襄一陽一。

朝廷对他很宽容优待,任命他的儿子于方为太常丞。

于頔之推让,上表道:“刘元佐的儿子刘士荣是因为他父亲有功,先朝授予他太常丞一职。

当时我与士荣曾一起在登朝的队列,看见他很凡劣,实在令人鄙视。

如今我的功名不如刘元佐,儿子也很平庸低劣,还不如刘士荣,若授此官,更觉得是叨扰而有愧。”

德宗下令将他的表公布于百官。

当时刘士荣任南衙将军,亲眼目睹过此表。

有个叫浑鐻的人,是锡的客人,有一天镐宴请客人,饮酒时出酒令道:“近日的天气预兆凡劣,不可能立即下雨。”

鐻猜道:“刘士荣。”

锡猜道:“于方。”

镐对在座的客人说道:“各位一定能够高升。”

袁德师

唐窦群与袁德师同在浙西幕,窦群知尉(明抄本尉作厨)。

尝嗔堂子曰:“须送伯禽。”

问德师曰:“会否?”

曰:“某乙亦不到如此,也还曾把书读(读字原空缺,据黄本补),何乃相轻。”

(轻原作卿,据明抄本改)诘之:“且伯禽何人?”

德师曰:“只是古之堂子也。”

满座人哂。

(出《嘉话录》)

唐朝时,窦群与袁德师一起在浙西幕府,窦群兼任县尉。

有一次责怪堂子(妓一院)说:“须送‘伯禽’(伯禽为周公的儿子)!”问袁德师道:“明白不明白?”

袁德师道:“我还不至如此,也还曾读过书吧,干么这样轻视人!”窦群又追问:“那么伯禽是何人呢?”

袁德师道:“伯禽不过是古代的堂子。”

在座的人无不讥笑他的。

蒋 乂

唐蒋乂撰宰臣录,每拜一相,旬月必献传卷(卷原作奉,据明抄本改)故为物议所嗤。

(出《国史补》)

唐朝时,蒋乂为宰相们作传,每拜访一个宰相,十日之内献上传文,所以被众人议论和嘲笑。

崔 损

唐崔损,性极谨慎。

每奏对,不敢有所发扬。

两省清要,皆历践之,在位无称于人。

身居宰相。

母野殡,不言展墓,不议迁袝(不议迁袝原作下议迁相,据《旧唐书》一三六《崔损传》改)姊为尼,没于近寺,终丧不临。

士君子罪之,过为恭逊,不止于容身,而卒用此中上意。

窃大位者八年,上知物议不叶,然怜而厚之。

(出《谭宾录》)

唐代人崔损,性情极为谨慎。

每次在朝堂奏答,不敢有一点儿发挥。

中书省、门下省这两处清贵显要之地,他都登临过,可是没有什么值得人们称道的。

身居宰相之位,母亲死后葬于荒野,从不说到墓地去看,也不议论迁殡合葬的事。

姐姐出家为尼。

死于附近的寺院,一直到办完丧事他也没去看看。

许多正人君子都怪罪他,认为他过份地谦恭,不止是为了安身,而是想以此来让皇上中意。

窃居高位八年,皇上知众人议论他行止不端,但还是由于怜爱而厚待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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