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史原文傅永字修期,清河人也《课外文言文》《北史·傅永列传》原文及翻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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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北史·傅永列传》原文及翻译

北史

原文

傅永字修期,清河人也。

幼随叔父洪仲自青州入魏,寻复南奔。

有气干,拳勇过人,能手执鞍桥,倒立驰骋。

年二十余,有友人与之书而不能答,请于洪仲,洪仲深让之而不为报。

永乃发愤读书,涉猎经史,兼有才干。

帝每叹曰:“上马能击贼,下马作露布,唯傅修期耳。”

注:让:责备。

露布:公开的文告。

译文

傅永,字修期,是清河人。

幼时跟随叔父傅洪仲从青州到魏,不久又投奔南方。

他很有气魄和才干,勇力过人,能够用手抓住马鞍,倒立在马上驰骋。

他二十多岁的时候,有个朋友给他写信,但是他却不会回信,就请教叔父洪仲,洪仲严厉地责备他,不帮他回信。

傅永于是发奋读书,广泛阅读经书和史书,兼有文韬武略。

皇上常赞叹说:“战场上能击退贼兵,平时能作文书,只有傅修期了。”

全文:

傅永,字修期,清河人也。

幼随叔父洪仲自青州入国,寻复南奔。

有气干,拳勇过人,能手执鞍桥,倒立驰骋。

年二十余,有友人与之书而不能答,请于洪仲,洪仲深让之而不为报。

永乃发愤读书,涉猎经史,兼有才干。

高祖每叹曰:“上马能击贼,下马作露布,为傅修其耳。”

自东一陽一禁防为崔道固城局参军,与道固俱降,入为平齐民。

父母并老,饥寒十数年。

赖其强于人事,戮力佣丐,得以存立。

晚乃被召,兼治礼郎,诣长安,拜文明太后父燕宣王庙,赐爵贝丘男,加伏波将军。

未几,除中书博士,又改为议郎。

转尚书考功郎中,为大司马从事中郎。

寻转都督、任城王澄长史,兼尚书左丞。

王肃之为豫州,以永为建武将军、平南长史。

咸一陽一王禧虑肃难信,言于高祖。

高祖曰:“已选傅修期为其长史,虽威仪不足,而文武有余矣。”

肃以永宿士,礼之甚厚。

永亦以肃为高祖眷遇,尽心事之,情义至穆。

萧鸾遣将鲁康祚、赵公政众号一万,侵豫州之太仓口。

肃令永勒甲士三千击之。

时康祚等军于淮南,永舍淮北十有余里。

永量吴楚之兵,好以斫营为事,即夜分兵二部,出于营外。

又以贼若夜来,必应渡淮之所,以火记其浅处。

永既设伏,乃密令人以瓠盛火,渡淮南岸,当深处置之。

教之云:“若有火起,即亦然之。”

其夜,康祚、公政等果亲率领,来斫永营。

东西二伏夹击之,康祚等奔趋淮水。

火既竞起,不能记其本济,遂望永所置之火而争渡焉。

水深,溺死、斩首者数千级,生擒公政。

康祚人马坠淮,晓而获其一尸一,斩首,并公政送京师。

公政,岐州刺史超宗之从兄也。

时裴叔业率王茂先、李定等来侵楚王戍。

永适还州,肃复令大讨之。

永将心腹一人驰诣楚王戍,至即令填塞外堑,夜伏战士一千人于城外。

晓而叔业等至一江一 ,于城东列陈,将置长围。

永所伏兵于左道击其后军,破之。

叔业乃令将佐守所列之陈,自率一精一甲数千救之。

永上门楼,观叔业南行五六里许,更开门奋击,遂摧破之。

叔业进退失图,于是奔走。

左右欲追之,永曰:“弱卒不满三千,彼一精一甲犹盛,非力屈而败,自堕吾计中耳。

既不测我之虚实,足丧其胆。

存此足矣,何假逐之?”

获叔业伞扇鼓幕甲仗万余。

两月之中,遂献再捷,高祖嘉之,遣谒者就豫州策拜永安远将军、镇南府长史、汝南太守、贝丘县开国男,食邑二百户。

高祖每叹曰:“上马能击贼,下马作露布,唯傅修期耳。”

裴叔业又围涡一陽一,时高祖在豫州,遣永为统军,与高聪、刘藻、成道益、任莫问等往救之。

军将逼贼,永曰:“先深沟固垒,然后图之。”

聪等不从,裁营辎重,便击之,一战而败。

聪等弃甲,径奔悬瓠。

永独收散卒徐还,贼追至,又设伏击之,挫其锋锐。

四军之兵,多赖之以免。

永至悬瓠,高祖俱锁之。

聪、藻徙为边民,永免官爵而已。

不经旬日,诏曰:“修期在后少有擒杀,可扬武将军、汝一陰一镇将,带汝一陰一太守。”

景明初,裴叔业将以寿春归国,密通于永,永具表闻。

及将迎纳,诏永为统军,与杨大眼、奚康生等诸军俱入寿春。

同日而永在后,故康生、大眼二人并赏列土,永唯清河男。

萧宝卷将陈伯之侵逼寿春,沿淮为寇。

时司徒、彭城王勰,广陵侯元衍同镇寿春,以九一江一 初附,人情未洽,兼台援不至,深以为忧。

诏遣永为统军,领汝一陰一之兵三千人先援之。

永总勒士卒,水陆俱下,而淮水口伯之防之甚固。

永去二十余里,牵船上汝南岸,以水牛挽之,直南超淮,下船便渡。

适上南岸,贼军亦及。

会时已夜,永乃潜进,晓达寿春城下。

勰、衍闻外有军,共上门楼观望,然不意永至。

永免胄,乃信之,遂引永上。

勰谓永曰:“北望以久,恐洛一陽一难复可见。

不意卿能至也。”

勰令永引军入城。

永曰:“执兵被甲,固敌是求,若如教旨,便共殿下同被围守,岂是救援之意?”

遂孤军城外,与勰并势以击伯之,频有克捷。

中山王英之征义一陽一,永为宁朔将军、统军、当长围遏其南门。

萧衍将马仙?卑连营稍进,规解城围。

永谓英曰:“凶竖豕突,意在决战。

雅山形要,宜早据之。”

英沉吟未决,永曰:“机者如神,难遇易失,今日不往,明朝必为贼有,虽悔无及。”

英乃分兵,通夜筑城于山上,遣统军张怀等列陈于山下以防之。

至晓,仙琕果至,怀等战败,筑城者悉皆奔退,仙琕乘胜直趋长围,义一陽一城人复出挑战。

永乃分兵付长史贾思祖,令守营垒,自将马步千人南逆仙琕。

擐甲挥戈,单骑先入,唯有军主蔡三虎副之,余人无有及者。

突陈横过,贼射永洞其左股,永拔箭复入,遂大破之,斩仙琕子。

仙琕烧营席卷而遁。

英于陈谓永曰:“公伤矣,且还营。”

永曰:“昔汉祖扪足,不欲人知。

下官虽微,国家一帅,奈何使虏有伤将之名!”遂与诸军追之,极夜而返,时年七十余矣。

三军莫不壮之。

义一陽一既平,英使司马陆希道为露板,意谓不可,令永改之。

永亦不增文彩,直与之改陈列军仪,处置形要而已。

而英深赏之,叹曰:“观此经算,虽有金城汤池亦不能守矣。”

还京复封,永先有男爵,至是以品不累加,赐帛二千匹。

除太中大夫,行秦梁二州事,代邢峦镇汉中。

后还京师,于路除恒农太守,非心所乐。

时英东征钟离,连表请永,求以为将,朝廷不听。

永每言曰:“文渊、充国竟何人哉!吾独白首见拘此郡。”

深用扼腕。

然于治民非其所长,故在任无多声称。

未几,解郡,还为太中大夫,行南青州事,迁左将军、南兖州刺史。

犹能驰射,盘马奋槊。

时年逾八十,常讳言老,每自称六十九。

还京,拜平东将军、光禄大夫。

熙平元年卒,年八十三。

赠安东将军、齐州刺史。

永尝登北邙,于平坦处奋槊跃马,盘旋瞻望,有终焉之志。

远慕杜预,近好李冲、王肃,欲葬附其墓,遂买左右地数顷,遗敕子叔伟曰:“此吾之永宅也。”

永妻贾氏留于本乡,永至代都,娶妾冯氏,生叔伟及数女。

贾后归平城,无男,唯一女。

冯恃子事贾无礼,叔伟亦奉贾不顺,贾常忿之。

冯先永亡,及永之卒,叔伟称父命欲葬北邙。

贾疑叔伟将以冯合葬,贾遂求归葬永于所封贝丘县。

事经司徒,司徒一胡一 国珍本与永同经征役,感其所慕,许叔伟葬焉。

贾乃邀诉灵太后,灵太后遂从贾意。

事经朝堂,国珍理不能得,乃葬于东清河。

又永昔营宅兆,葬父母于旧乡,贾于此强徙之,与永同处,永宗亲不能抑。

葬已数十年矣,棺为桑枣根所绕束,去地尺余,甚为周固,以斧斩斫,出之于坎,时人咸怪。

未三年而叔伟亡。

叔伟,九岁为州主簿。

及长,膂力过人,弯弓三百斤,左右驰射,又能立马上与人角骋。

见者以为得永之武而不得永文也。

正光中,叔伟子丰生袭封。

傅竖眼,本清河人。

七世祖伷。

伷子遘,石虎太常。

祖父融南徙渡河,家于磐一陽一,为乡闾所重。

性豪爽。

有三子,灵庆、灵根、灵越,并有才力。

融以此自负,谓足为一时之雄。

尝谓人曰:“吾昨夜梦有一骏马,无堪乘者,人曰:‘何由得人乘之?’有一人对曰:‘唯有傅灵庆堪乘此马。

’又有弓一张,亦无人堪引,人曰:‘唯有傅灵根可以弯此弓。

’又有数纸文书,人皆读不能解,人曰:‘唯傅灵越可解此文。

’融意谓其三子文武才干,堪以驾驭当世。

常密谓乡人曰:“汝闻之不?鬲虫之子有三灵,此图谶之文也。”

好事者然之,故豪勇之士多相归附。

刘骏将萧斌、王玄谟寇碻磝,时融始死,玄谟强引灵庆为军主。

将攻城,攻车为城内所烧,灵庆惧军法,诈云伤重,令左右舆之还营,遂与壮士数十骑遁还。

斌、玄谟命追之。

左右谏曰:“灵庆兄弟并有雄才,兼其部曲多是壮勇,如彭超、户生之徒,皆一当数十人,援不虚发,不可逼也。

不如缓之。”

玄谟乃止。

灵庆至家,遂与二弟匿于山泽之间,时灵庆从叔乾爱为斌法曹参军。

斌遣乾爱诱呼之,以腰刀为信,密令壮健者随之,而乾爱不知斌之欲图灵庆也。

既至灵庆间,对坐未久,斌所遣壮士执灵庆杀之。

灵庆将死,与母崔诀,言:“法曹杀人,不可忘也。”

灵根、灵越奔河北。

灵越至京师,高宗见而奇之。

灵越因说齐民慕化,青州可平,高宗大悦。

拜灵越镇远将军、青州刺史、贝丘子,镇羊兰城;灵根为临齐副将,镇明潜垒。

灵越北入之后,母崔氏遇赦免。

刘骏恐灵越在边,扰动三齐,乃以灵越叔父琰为冀州治中,乾爱为乐陵太守。

乐陵与羊兰隔河相对,命琰遣其门生与灵越婢诈为夫妇投化以招之。

灵越与母分离思积,遂与灵根相要南走。

灵越与羊兰奋兵相击,乾爱遣船迎之,得免。

灵根差期,不得俱渡,临齐人觉知,锉斩杀之。

乾爱出郡迎灵越,问灵根愆期之状,而灵越殊不应答,但言不知而已。

乾爱不以为恶,敕左右出匣中乌皮裤褶,令灵越代所常服。

灵越言不须。

乾爱云:“汝岂可著体上衣服见垣公也?”

时垣护之为刺史。

灵越奋声言:“垣公!垣公!著此当见南方主,岂垣公也!”竟不肯著。

及至丹一陽一,刘骏见而礼之,拜员外郎、兖州司马,带鲁郡,而乾爱亦迁青、冀司马,带魏郡。

后二人俱还建康。

灵越意恒欲为兄复仇,而乾爱初不疑防,知乾爱嗜鸡肉葵菜食,乃为作之,下以毒一药,乾爱饭还而卒。

后数年而灵越为太原太守,戍升城。

后举兵同刘骏子子勋,子勋以灵越为前军将军。

子勋败,灵越军众散亡,为刘彧将王广之军人所擒,厉声曰:“我傅灵越也,汝得贼何不即杀!”广之生送诣彧辅国府司马刘勔。

勔躬自一慰劳,诘其叛逆,对曰:“九州唱义,岂独在我?”

勔又问:“四方阻逆,无战不擒,主上皆加以大恩,即其才用,卿何不早归天阙,乃逃命草间乎?”

灵越答曰:“薛公举兵淮北,威震天下,不能专任智勇,委付子侄,致败之由,实在于此。

然事之始末,备皆参预,人生归于一死,实无面求活。”

勔壮其意,送诣建康。

刘彧欲加原宥,灵越辞对如一,终不回改,乃杀之。

竖眼,即灵越子也。

沉毅壮烈,少有父风。

入国,镇南王肃见而异之,且奇其父节,倾心礼敬,表为参军。

从肃征伐,累有战功,稍迁给事中、步兵校尉、左中郎将,常为统军,东西征伐。

世宗时为建武将军,讨扬州贼。

破之,仍镇于合肥,萧衍民归之者数千户。

后武兴氐杨集义反叛,推其兄子绍先为主,攻围关城。

梁州刺史邢峦遣竖眼讨之。

集义众逆战,频破走之,乘胜追北,仍克武兴。

还洛,诏假节,行南兖州事。

竖眼善于绥抚,南人多归之。

转昭武将军、益州刺史。

以州初置,境逼巴獠,给羽林虎贲三百人,进号冠军将军。

及高肇伐蜀,假竖眼征虏将军、持节,领步兵三万先讨北巴。

萧衍闻大军西伐,遣其宁州刺史任太洪从一陰一平偷路入益州北境,欲扰动氐蜀,以绝运路。

乘国讳班师,遂扇诱土民,奄破东洛、除口二戍,因此诈言南军继至,氐蜀信之,翕然从逆。

太洪率氐蜀数千围逼关城,竖眼遣宁朔将军成兴孙讨之。

军次白护,太洪遣其辅国将军任硕北等率众一千,邀险拒战,在虎径南山连置三营。

兴孙分遣诸统,随便掩击,皆破之。

太洪又遣军主边昭等率氐蜀三千,攻逼兴孙栅,兴孙力战,为流矢所中,死。

竖眼又遣统军姜喜、季元度从东嵠潜入,回出西岗,邀贼之后,表里合击,大破之,斩边昭及太洪前部王隆护首。

于是太洪及关城五栅一时逃散。

竖眼性既清素,不营产业,衣食之外,俸禄粟帛皆以飨赐夷首,赈恤士卒。

抚蜀人以恩信为本,保境安民,不以小利侵窃。

有掠蜀民入境者,皆移送还本土。

捡勒部下,守宰肃然。

远近杂夷相率款谒,仰其德化,思为魏民矣。

是以蜀民请军者旬月相继,世宗甚嘉之。

肃宗初,屡请解州,乃以元法僧代之。

益州民追随恋泣者数百里。

至洛,拜征虏将军、太中大夫。

萧衍遣将赵祖悦入屯硖石,以逼寿春。

镇南将军崔亮讨之,以竖眼为持节、镇南军司。

法僧既至,大失民和。

萧衍遣其信武将军、衡州刺史张齐,因民心之怨,入寇晋寿,频陷葭萌、小剑诸戍,进围州城。

朝廷以西南为忧,乃驿征竖眼于淮南。

既至,以为右将军、益州刺史,寻加散骑常侍、平西将军、假安西将军、西征都督,率步骑三千以讨张齐。

给铜印千余,须有假职者,听六品以下板之。

竖眼既出梁州,衍冠军将军勾道侍、梁州刺史王太洪等十余将所在拒塞,竖眼三日之中,转战二百余里,甲不去身,频致九捷。

土民统军席广度等处处邀击,斩太洪及衍征虏将军杨伏锡等首。

张齐引兵西退,遂奔葭萌。

蜀民闻竖眼复为刺史,人人喜悦,迎于路者日有百数。

竖眼至州,白水以东,民皆宁业。

先是,萧衍信义将军、都统白水诸军事杨兴起,征虏将军李光宗袭据白水旧城。

竖眼遣虎威将军强虬与一陰一平王杨太赤率众千余,夜渡白水,旦而一交一 战,大败贼军,斩兴起首,克复旧城。

又遣统军傅昙表等大破衍宁朔将军王光昭于一陰一平。

张齐仍阻白水屯,寇葭萌。

竖眼分遣诸将水陆讨之。

齐遣其宁朔将军费忻督步骑二千逆来拒战,军主陈洪起力战破之,乘胜追奔,遂临夹谷。

【译文】

傅永,字修期,清河人。

幼时跟随叔父傅洪仲和张幸从青州进入北魏,不久又回到南朝。

有力气才干,勇猛过人,能用手抓着马鞍,倒立起身子驰骋。

二十多岁时,有位友人给他寄一封书信,他却不会写回信,请求叔父洪仲帮忙。

洪仲责怪他不读书,也不替他写信。

傅永便发奋读书,广泛涉猎经史著作,因而又兼有文采。

任崔道固的城局参军,与道固一起投降北魏,在平齐当平民百姓。

父母都年纪高迈,十多年忍受饥寒,全赖傅永一精一于处事,尽力帮工和借贷,全家才得以生存下来。

晚年任奉礼郎,到长安拜谒文明太后的父亲燕宣王的祠庙,被朝廷赐爵为贝丘男,任中书博士。

王肃任豫州刺史,朝廷又命傅永任王肃的平南长史。

咸一陽一王元禧担心王肃难以相信他,把想法告诉了孝文帝,孝文帝说:“已选派傅修期任他的长史,虽然他缺少庄严的容貌举止,但他所具有的文韬武略已足够用了。”

王肃把傅永看成资历很深的名士,对他十分尊重;傅永认为王肃很为孝文帝器重,尽全力替他办事,两人感情十分深厚。

南齐将领鲁康祖、赵公政侵犯豫州的太仓口,王肃命傅永率军迎击。

傅永估计吴、楚一带的军队好用偷袭这种战术。

再则,敌兵如果夜晚来攻,必定在渡过淮河的地方用火作标志,记下哪里水浅。

傅永将士兵埋伏好,又秘密派人用瓢盛上燃火的东西,悄悄渡到南岸,在水深的地方放置好,对他们说:“如果别处有火光亮起,你们也将火点着。”

这天夜里,鲁康祖、赵公政等人果然亲率军队前来偷营。

东西两面埋伏的魏军一起夹击敌兵,鲁康祖等人率败兵赶快奔向淮河。

河岸上火光四起,他们无法记起原来渡河的地方,便朝傅永派人点燃的火光处争着渡河,南军很多人被深水淹死,被斩杀的有数千人。

赵公政被活捉,鲁康祖连人带马掉进淮河中,天亮才找到他的一尸一体。

将他的头颅砍下,和赵公政一起送到京城。

这时,南将裴叔业率部将王茂先、李定等侵犯楚王戍,王肃又派傅永领军埋伏在敌后,先将南军的后军打乱,而后打败了南军。

缴获裴叔业军队的仪仗伞盖、幕帐盔甲等一万多件。

两月之间,两次报捷,孝文帝嘉奖他,派使者在豫州封傅永为永安将军、镇南府长史、汝南太守、贝丘县男。

孝文帝常赞叹说:“上马能够进攻敌人,下马可以起草文告,惟有傅修期才是这样的文武全才啊!”裴叔业又围攻涡一陽一。

当时,孝文帝正在豫州,派傅永为统军,与高聪、刘藻、成道益、任莫问等率兵救援。

傅永说:“我军先深沟固垒,然后再向敌人进攻。”

高聪不听从他的意见,与敌兵一战就遭受失败。

高聪等人丢弃武器盔甲,逃向悬瓠。

傅永收集逃散的兵卒,慢慢回军。

南军追来,傅永设下伏兵袭击,挫败了他们的锐气。

刘藻受到流放边境的处分,傅永只被免除了官职。

不到一旬,朝廷又命他任汝一陰一的镇将,兼任汝一陰一太守。

景明初年,裴叔业拟献寿春归附北魏,秘密地报告给傅永。

为了迎接叔业,朝廷命傅永为统军,与杨大眼、奚康生等人率领的军队一起进入寿春。

同日出发,而傅永入城较晚。

所以,奚康生、杨大眼二人都被赏赐有土地,傅永只赐爵为清河男。

齐将陈伯之领兵逼进寿春沿淮河而来。

当时,司徒彭城王元勰、广陵侯元衍一同镇守寿春。

因九一江一 刚刚归附,人心尚不稳定,再加上援军没有来到,所以二人深为忧虑。

朝廷又命傅永为统军,率领汝一陰一的三千兵马先去救援。

到寿春城下,元勰让他率军入城驻守,他说:“如若遵照您的意见,我便同殿下您一起被围困,难道是来救援的意思?”便孤军驻扎在城外,与元勰合力进击南军,不断取得胜仗。

中山王元英征讨义一陽一,傅永被任命为宁朔将军、统军,设置围攻的防线,阻挡义一陽一的南门。

齐将马仙王卑连营扎寨,向前推进,准备解除魏军对义一陽一的包围。

傅永便分一部分军队给长史贾思祖,命他守卫营垒,自己率领马步两军一千人,向南迎击马仙王卑的军队,敌兵从高处射击傅永,箭头射进他的大腿,他拔出箭又领兵攻入敌营,将南军打败,马仙王卑烧掉营寨带上军械衣甲逃跑。

元英对傅永说:“你受伤了,请回营中休息。”

他说:“汉高祖脚部受伤,包起来不让别人知道。

我虽然地位微贱,也是国家的一员将领,怎么能让敌人有射伤我军将领的名声!”便与各路军队追击敌人,到深夜才回来,时年已七十多岁,三军听说后,没有不佩服他的。

义一陽一既被平定,元英让司马陆希道起草文告,,认为内容不好,又让傅永修改。

傅永也不增饰文采,直接修改,陈述魏军的威仪,对战机形势的处置,文英看了,十分欣赏。

回到京城,他被授予太中大夫。

后来,他任恒农太守,他对这个职务心里很不满意。

这时,元英东征钟离,上表请求让傅永任他的大将,朝廷不答应。

傅永常叹息说:“马援、赵充国,是如何的老当益壮啊!而惟独我白首皓发,被困在这个郡吗?”他在管理民事行政上并不擅长,所以,在任上没有多大政绩。

后来,任南兖州刺史,年过八十,还能骑马射箭,盘马挺槊,意气风发,常忌讳别人说他年纪老,自称六十九岁。

回到京城,拜受光禄大夫。

去世后,赠封为齐州刺史。

傅永曾登上北邙山,在平坦的地方奋槍跃马,扬鞭盘旋,四处瞻望,有把这里作为终身寄托的意思。

他远慕晋代的杜预,近重当代的季冲、王肃,想和他们埋葬在一起。

便在他们墓地附近买下数顷土地,对儿子傅叔伟说:“这是我死后的葬身之地啊!”傅永的原配妻子贾氏留在家乡,到代都后,他又娶妾冯氏,生下叔伟和几个女儿。

贾氏后来也来到平城,没有生儿子,只生了个女儿。

冯氏依仗自己生了儿子,对贾氏傲慢无礼,叔伟对贾氏也不恭顺,贾氏常常很气愤。

冯氏死在傅永的前面,叔伟遵照遗命要把父亲葬在北邙,贾氏怀疑叔伟要求将傅永埋葬在他的封地贝丘县。

事情经过司徒裁决,司徒一胡一 国珍很仰慕傅永,同意叔伟将父亲葬在北邙。

贾氏又告到灵太后那里。

太后听从了她的意见,便葬在东清河。

傅永过去曾在家乡买下墓地,将父母葬在那里。

贾氏又坚持把他们都迁葬在这里,与傅永埋在一个墓地。

傅永的亲属无法制止。

傅永的父母已埋葬数十年,棺木被桑树根所缠绕,离地有一尺多,十分牢固。

用斧子砍断树根,才从墓坑中把棺材取出,人们都感到很奇怪。

傅永臂力过人,能拉开三百斤的大弓,能骑在马上向左右两旁射箭,还能站在马背上与人奔驰角逐,熟悉的人都认为只见到了他的武功,而没有看到他的文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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