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正曹月川先生端曹端字正夫,号月川,河南之渑池人《明儒学案》卷四十四 诸儒学案上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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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儒学案 - 卷四十四 诸儒学案上二

明儒学案

卷四十四 诸儒学案上二

学正曹月川先生端曹端字正夫,号月川,河南之渑池人。

自幼不妄言动。

年十七,读《五经》皆遍,师事宜一陽一马子才、太原彭宗古,远有端绪。

永乐戊子,举於乡,明年登乙榜第一。

授山西霍州学正。

历九年,丁忧庐墓。

壬寅,起补蒲州。

洪熙乙巳考绩,两学诸生皆上章请复任霍州,上遂许之。

又历十年。

宣德甲寅六月朔之明日,卒於霍州,年五十九。

初,先生得元人谢应芳《辨惑编》,心悦而好之,故於轮回、祸福、巫觋、风水,时日世俗通行之说,毅然不为所动。

父敬祖为善於乡,而勤行佛、老之善以为善。

先生朝夕以圣贤崇正闢邪之论讽於左右,父亦感悟乐闻。

先生条其人伦日用之事,可见之施行者,为《夜行烛》一书,言人处流俗中,如夜行,视此则烛引之於前矣。

里中有斋醮,力不能止,则上书乡先生,请勿赴。

又上书邑令,请毁一婬一祠,令以属之先生,毁者百余,惟存夏禹、雷公二庙,四时祈报,则设社穀坛。

邢端修五岳庙,先生言其非礼;同僚肃拜梓潼神,先生以为谄。

僚曰:“斯文宗主也。”

先生曰:“梓潼主斯文,孔子更主何事?”

门人有赴汉寿亭社会者,先生愍痛以折之。

诸生有丧,则命知礼者相之,有欲用浮屠者,先生曰:“浮屠之教,拯其父母出於地狱,是不以亲为君子,而为积恶有罪之小人也。

其待亲不亦刻薄乎?”

其人曰:“举世皆然,否则讪笑随之。”

先生曰:“一乡溺於流俗,是不读书的人,子读儒书,明儒礼,不以违礼为非,而以违俗为非,仍然是不读书人也。”

每有修造,不择时日,或以太岁土旺为言,先生明其谬妄,时人从而化之。

霍州樵者拾金钗以还其主,人以为异,樵曰:“第不欲愧曹郡博耳。”

高文质往观剧,中途而返,曰:“此行岂可使曹先生知也。”

先生以力行为主,守之甚确,一事不容假借,然非徒事於外者,盖立基於敬,体於无欲,其言事事都於心上做工夫,是入孔门底大路。

诚哉!所谓有本之学也。

其辨太极,“朱子谓理之乘气,犹人之乘马,马之一出一入,而人亦与之一出一入。

若然,则人为死人,而不足以为万物之灵,理为死理,而不足以为万物之原。

今使活人骑马,则其出入行止疾徐,亦由乎人驭之如何耳,活理亦然。”

先生之辨,虽为明晰,然详以理驭气,仍为二之。

气必待驭於理,则气为死物,抑知理气之名,由人而造,自其浮沉升降者而言,则谓之气,自其浮沉升降不失其则者而言,则谓之理。

盖一物而两名,非两物而一体也。

薛文清有日光飞鸟之喻,一时之言理气者,大略相同尔。

语录

人之所以可与天地参为三才者,惟在此心,非是躯壳中一块血气。

(心者神也,神无方所,视听言动,一切感应皆是。

事事都於心上做工夫,是入孔门底大路。

(看此语,便见先生之学。

)事心之学,须在萌上着力。

(所谓萌,即《易》之几,《学》、《庸》之独也。

学欲至乎圣人之道,须从太极上立根脚。

(与学圣之事主於一心参看。

天地间凡有形象声气方所者,皆不甚大,惟理则无形象之可见,无声气之可闻,无方所之可指,而实充塞天地,贯彻古今,大孰加焉!渴周子言无极而太极。

做人须向志士、勇士、不忘上参取,若识得此意,便得此心,则自无入不自得。

人要为圣贤,须是猛起,如服瞑眩之药,以黜深痼之疾,真是不可悠悠。

学者须要置身在法度之中,一毫不可放肆,故曰礼乐不可斯须去身。

(先生为学严密如此。

吾辈做事,件件不离一敬字,自无大差失。

一诚足以消万伪,一敬足以敌千邪,所谓先立乎其大者,莫切於此。

非礼勿视,则心自静。

学者须要识得静字分晓,不是不动便是静,不妄动方是静,故曰“无欲而静”。

到此地位,静固静也,动亦静也。

(静字看得一精一极。

天理存亡,只在一息之间。

(其严乎!先生存养之密可见。

生死路头,惟在顺理与从欲。

能真知义理之味无穷,则穷达自不足以动念。

圣人之心,一天地生物之心,天地之心,无一物不欲其生,圣人之心,无一人不欲其善。

圣人之所以为圣人,只是这忧勤惕励之心,须臾毫忽,不敢自逸。

理无定在,惟勤则常存,心本活物,惟勤则不死。

常人不能忧勤惕励,故人欲肆而天理亡,身虽存而心已死,岂不大可哀哉!(勤之一字,是千古作圣的单方。

人之为学,须是务实,乃能有进,若这?工夫,欠了分毫,定是要透过那?不得。

学圣希贤,惟在存诚,则五常百行,皆自然无不备也。

无欲便觉自在。

(惟无欲者可作此语。

人只为有欲,此心便千头万绪,做事便有始无终,小事尚不能成,况可学圣人耶?(语极的确。

)受道者以虚心为本,有所挟,则私意先横於中,而不能入矣。

人能於天命顺而不咈,受而不拒,便是处死生富贵之要。

直者生之道,循理而行,虽命之所遭有不齐,而莫非生道。

(见得极透。

得一善,逞一善,得一能,逞一能,是谓道听涂说。

今人轻易言语,是他此心不在,奔驰四出了。

学者当自谨言语,以操存此心。

修身见於世,盖实之不可掩者,非君子愿乎其外,而欲以自见也。

人性本善,而感动处有中节、不中节之分,其中节者为善,不中节者为恶。

(知学则知中节,而动无不善。

道无形体可见,而圣人一身,浑然此道,故无形体之道,皆圣人身上形见出来。

(人皆有之,第日用不知,不自作主宰耳,非道远人也。

为仁之功,用力特在勿与不勿之间而已。

自是而反,则为天理;自是而流,则为人欲;自是克念,则为圣;自是罔念,则为狂。

特毫忽之间,学者不可不谨。

孔、颜之乐者仁也,非是乐这仁。

仁中自有其乐耳。

且孔子安仁而乐在其中,颜子不违仁而不改其乐。

安仁者,天然自有之仁,而乐在其中者,天然自有之乐也。

不违仁者,守之之仁,而不改其乐者,守之之乐也。

《语》曰“仁者不忧”,不忧非乐而何?周、程、朱子不直说破,欲学者自得之。

人能恭敬,则心便开明。

学到不怨不尤处,胸中多少洒落明莹,真如光风霁月,无一点私累。

《六经》、《四书》圣人之糟粕也,始当靠之以寻道,终当弃之以寻真。

(道真我所固有者,先生此言,欲毋专泥书册耳。

颗人,文人自是文人,诗人自是诗人,儒者自是儒者,今人欲兼之,是以不能工也。

贤辈文无求奇,诗无求巧,以奇巧而为诗文,则必穿凿谬妄,而有不得其实者多矣。

不若平实简淡为可尚也。

(见先生应感之实可法。

人心本自虚灵知觉,但事物纔触,即动而应物,无踪迹可寻捉处。

《太极图说述解序》略云:孔子而后,论太极者皆以气言,老子道生一,而后乃生二,庄子师之曰:“道在太极之先”,曰一,曰太极,皆指作天地人三者,气形已具,而混沦未判之名。

道为一之母,在太极之先,而不知道即太极,太极即道。

以通行而言,则曰道;以致极而言,则曰极;以不杂而言,则曰一。

夫岂有二耶?列子混沦之云,《汉志》含三为一之说,所指皆同。

微周子启千载不传之秘,则孰知太极之为理而非气也哉?且理,语不能显,默不能隐,固非图之可形,说之可状,只心会之何如耳。

二程得周子之图之说,而终身不以示人,非秘之,无可传之人也。

是后有增周子首句曰:“自无极而为太极”,则亦老、庄之流。

有谓太极上不当加无极二字者,则又不知周子“理不离乎一陰一陽一,不杂乎一陰一陽一”之旨矣。

亦惟朱子克究厥旨,遂尊以为经而註解之,真至当归一之说也。

至於《语录》,或出讲究未定之前,或出应答仓卒之际,百得之中不无一失,非朱子之成书也。

近世儒者多不之讲,间有讲焉,非舍朱说而用他说,则信《语录》而疑《註解》,所谓弃良玉而取顽石,掇碎铁而掷成器,良可惜也。

(《太极图》先生生平所最得力者。

《太极图说辨戾》文略云:周子谓太极动而生一陽一,静而生一陰一,则一陰一陽一之生,由乎太极之动静。

而朱子之解极明备矣,其曰“有太极,则一动一静而两仪分,有一陰一陽一,则一变一合而五行具”,尤不异焉。

又观《语录》,却谓“太极不自会动静,乘一陰一陽一之动静而动静耳。”

遂谓“理之乘气,犹人之乘马,马之一出一入,而人亦与之一出一入”,以喻气之一动一静,而理亦与之一动一静。

若然,则人为死人,而不足以为万物之灵;理为死理,而不足以为万物之原。

理何足尚,而人何足贵哉?今使活人骑马,则其出入行止疾徐,一由乎人驭之如何尔,活理亦然。

不之察者,信此则疑彼矣,信彼则疑此矣,经年累岁,无所折衷,故为《辨戾》,以告夫同志君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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