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陈桓公之庶子名跃,系蔡姬所出,蔡侯封人之甥也《东周列国志》第十回 楚熊通僭号称王郑祭足被胁立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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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周列国志 - 第十回 楚熊通僭号称王郑祭足被胁立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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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回 楚熊通僭号称王郑祭足被胁立庶

话说陈桓公之庶子名跃,系蔡姬所出,蔡侯封人之甥也。

因陈、蔡之兵,一同伐郑,陈国是大夫伯爰诸为将,蔡国是蔡侯之弟蔡季为将。

蔡季向伯爰诸私问陈事。

伯爰诸曰:“新君佗虽然篡立,然人心不服,又一性一好田猎,每每微服从禽于郊外,不恤国政。

将来国中必然有变。”

蔡季曰:“何不讨其罪而戮之?”

伯爰诸曰:“心非不欲,恨力不逮耳!”及周王兵败,三国之师各回本国。

蔡季将伯爰诸所言,奏闻蔡侯。

蔡侯曰:“太子免既死,次当吾甥即位。

佗乃篡弑之贼,岂容久窃富贵耶?”

蔡季奏曰:“佗好猎,俟其出,可袭而弑也。”

蔡侯以为然。

乃密遣蔡季率兵车百乘,待于界口,只等逆佗出猎,便往袭之。

蔡季遣谍打探,回报:“陈君三日前出猎,见屯界口。”

蔡季曰:“吾计成矣。”

乃将车马分为十队,都扮作猎人模样,一路打围前去。

正遇陈君队中射倒一鹿,蔡季驰车夺之。

陈君怒,轻身来擒蔡季。

季回车便走,陈君招引车徒赶来。

只听得金锣一声响亮,十队猎人,一齐上前,将陈君拿住。

蔡季大叫道:“吾非别人,乃蔡侯亲弟蔡季是也。

因汝国逆佗弑君,奉吾兄之命,来此讨贼。

止诛一人,余俱不问。”

众人俱拜伏于地,蔡季一一抚一慰。

言:“故君之子跃,是我蔡侯外甥,今扶立为君,何如?”

众人齐声答曰:“如此甚合公心,某等情愿前导。”

蔡季将逆佗即时枭首,悬头于车上,长驱入陈。

在先跟随陈君出猎的一班人众,为之开路,表明蔡人讨贼立君之意。

于是市井不惊,百姓欢呼载道。

蔡季至陈,命以逆佗之首,祭于陈桓公之庙,拥立公子跃为君,是为厉公。

此周桓王十四年之事也。

公子佗篡位,才一年零六个月,为此须臾富贵,甘受万载恶名,岂不愚哉!有诗为证:

弑君指望千年贵,一婬一猎谁知一旦诛!

若是凶人无显戮,乱臣贼子定纷如。

陈自公子跃即位,与蔡甚睦,数年无事。

这段话缴①过不提。

且说南方之国曰楚,芈姓,子爵。

出自颛顼帝孙重黎,为高辛氏火正之官,能光融天下,命曰祝融。

重黎死,其弟吴回嗣为祝融。

生子陆终,娶鬼方国君之女,得孕怀十一年。

开左胁,生下三子;又开右胁,复生下三子。

长曰樊,己姓,封于卫墟,为夏伯,汤伐桀灭之。

次曰参胡,董姓,封于韩墟,周时为胡国,后灭于楚。

三曰彭祖,彭姓,封于韩墟,为商伯,商末始亡。

四曰会人,妐姓,封于郑墟。

五曰安,曹姓,封于邾墟。

六曰季连。

芈姓,乃季连之苗裔。

有名鬻熊者,博学有道,周文王、武王俱师之。

后世以熊为氏。

成王时,举文武勤劳之后,得鬻熊之曾孙熊绎,封于荆蛮,胙以子男之田,都于丹陽。

五传到熊渠,甚得江汉间民和,僭号称王。

周厉王暴虐,熊渠畏其侵伐,去王号不敢称。

又八传至于熊仪,是为若敖。

又再传至熊峋,是为眴冒。

眴冒卒,其弟熊通,弑眴冒之子而自立。

熊通强一暴好战,有僭号称王之志;见诸侯戴周,朝聃不绝,以此犹怀观望。

及周桓王兵败于郑,熊通益无忌惮,僭谋遂决。

令尹斗伯比进曰:“楚去王号已久,今欲复称,恐骇观听。

必先以威力制一服诸侯方可。”

熊通曰:“其道如何?”

伯比对曰:“汉东之国,惟随为大。

君姑以兵临随,而遣使求成焉。

随服,则汉淮诸国,无不顺矣。”

熊通从之,乃亲率大军,屯于瑕。

遣大夫薳章,求成于随。

随有一贤臣,名曰季梁,又有一谀臣,名曰少师。

随侯喜谀而疏资,所以少师有一宠一。

及楚使至随,随侯召二臣问之。

季梁奏曰:“楚强随弱,今来求志,其心不可测也。

姑外为应承,而内修备御,方保无虞。”

少师曰:“臣请奉成约,往探楚军。”

随侯乃使少师至瑕,与楚结盟。

斗伯比闻少师将至,奏熊通曰:“臣闻少师乃浅近之徒,以谀得一宠一。

今奉使来此探吾虚实,宜藏其壮锐,以老弱示之。

彼将轻我,其气必骄。

骄必急,然后我可以得志。”

大夫熊率比曰:“季梁在彼,何益于事?”

伯比曰:“非为今日,吾以图其后也。”

熊通从其计。

少师入楚营,左右瞻视,见戈甲朽敝,人或老或弱,不堪战斗,遂有矜高之色。

谓熊通曰:“吾两国各守疆宇,不识上国之求成何意?”

熊通谬应曰:“敝邑连年荒歉,百姓疲羸。

诚恐小一柄一合一党一为梗①,故欲与上国约为兄弟,为唇齿之援耳。”

少师对曰:“汉东小一柄一,皆敝邑号令所及,君不必虑也。”

熊通遂与少师结盟。

少师行后,熊通传令班师。

少师还见随侯,述楚军羸弱之状:“幸而得盟,即刻班师,其惧我甚矣!愿假臣偏师追袭之,纵不能悉俘以归,亦可掠取其半,使楚今后不敢正眼视随。”

随侯以为然,方欲起师,季梁闻之,趋入谏曰:“不可!不可!楚自若敖眴冒以来,世修其政,冯陵江汉,积有岁年。

熊通弑侄而自立,凶暴更甚。

无故请成,包藏祸心。

今以老弱示我,盖诱我耳。

若追之,必堕其计。”

随侯卜之,不吉,遂不追楚师。

熊通闻季梁谏止追兵,复召斗伯比问计。

伯比献策曰:“请合诸侯于沈鹿。

若随人来会,服从必矣。

如其不至。

则以叛盟伐之。”

熊通遂遣使遍告汉东诸国,以孟夏之朔,于沈鹿取齐。

至期,巴、庸、濮、邓、鄾、绞、罗、郧、贰、轸、申、江诸国毕集,惟黄、随二国不至。

楚子使薳章责黄。

黄子遣使告罪。

又使屈瑕责随,随侯不服。

熊通乃率师伐随,军于汉、淮二水之间。

随侯集群臣问拒楚之策。

季梁进曰:“楚初合诸侯,以兵临我,其锋方锐,未可轻敌。

不如卑辞以请成。

楚苟听我,复修旧好足矣。

其或不听,曲在于楚。

楚欺我之辞卑,士有怠心。

我见楚之拒请,士有怒气。

我怒彼怠,庶可一战,以图侥幸乎!”少师从旁攘臂①言曰:“尔何怯之甚出!楚人远来,乃自送死耳!若不速战,恐楚人复如前番遁逃,岂不可惜。”

随侯惑其言,乃以少师为戎右,以季梁为御,亲自出师御楚,布阵于青林山之下。

季梁升车以望楚师,谓随侯曰:“楚兵分左右二军,楚俗以左为上,其君必在左;君之所在,一精一兵聚焉。

请专攻其右军,若右败,则左亦丧气矣。”

少师曰:“避楚君而不攻,宁不贻笑于楚人乎?”

随侯从其言,先攻楚左军。

楚开阵以纳随师。

随侯杀入阵中,楚四而伏兵皆起,人人勇一猛,个个一精一强。

少师与楚将斗丹交锋,不十合,被斗丹斩于车下。

季梁保著随侯死战,楚兵不退。

随侯弃了戎车,微服混于小军之中;季梁杀条血路,方脱重围。

点视军卒,十分不存三四。

随侯谓季梁曰:“孤不听汝言,以至于此!”问:“少师何在?”

有军人见其被杀,奏知随侯,随便叹息不已。

季梁曰:“此误国之人,君何惜焉?为今之计,作速请成为上。”

随侯曰:“孤今以国听子。”

季梁乃入楚军求成。

熊通大怒曰:“汝主叛盟拒会,以兵相抗。

今兵败求成,非诚心也。”

季梁面不改色,从容进曰:“昔者一奸一臣少师,恃一宠一贪功,强寡君于行阵,实非出寡君之意。

今少师已死,寡君自知其罪,遣下臣稽首于麾下。

君若赦宥,当倡率汉东君长,朝夕在庭,永为南服①。

惟君裁之!”斗伯比曰:“天意不欲亡随,故去其谀佞。

随未可灭也。

不若许成,使倡率汉东君长,颂楚功绩于周,因假位号,以镇服蛮夷,于楚无不利焉。”

熊通曰:“善。”

乃使薳章私谓季梁曰:“寡君奄有江汉,欲假位号,以镇服蛮夷。

若徼惠上国,率群蛮以请于周室,幸而得请,寡君之荣,实惟上国之赐。

寡君戢兵以待命。”

季梁归言于随侯,随侯不敢不从。

乃自以汉东诸侯之意,颂楚功绩,请王室以王号假楚,弹压蛮夷。

桓王不许。

熊通闻之。

怒曰:“吾先人熊鬻,有辅导二王之劳,仅封微国,远在荆山。

今地辟民众,蛮夷莫不臣服,而王不加位,是无赏也,郑人射王肩,而王不能讨,是无罚也。

无赏无罚,何以为王!且王号,我先君熊渠之所自称也。

孤亦光复旧号,安用周为?”

遂即中军自立为楚武王,与随人结盟而去。

汉东诸国,各遣使称贺。

桓王虽怒楚,无如之何。

自此周室愈弱,而楚益无厌。

熊通卒,传子熊赀,迁都于郢。

役属群蛮,骎骎乎有侵犯中国之势。

后来若非召陵之师,城濮之战,则其势不可遏矣。

话分两头。

再说郑庄公自胜王师,深嘉公子元之功,大城栎邑,使之居守,比于附庸。

诸大夫各有封赏;惟祝聃之功不录。

祝聃自言于庄公。

公曰:“射王而录其功,人将议我。”

祝聃忿恨,疽发于背而死。

庄公私给其家,命厚葬之。

周桓王十九年复,庄公有疾,召祭足至一床一头,谓曰:“寡人有子十一人。

自世子忽之外,子突、子亹、子仪,皆有贵征。

子突才智福禄,似又出三子之上。

三子皆非令终之相也。

寡人意欲传位于突,何如?”

祭足曰:“邓曼,元妃也。

子忽嫡长,久居储位,且屡建大功,国人信从。

废嫡立庶,臣不敢奏命。”

庄公曰:“突志非安于下位者,若立忽,惟有出突于外家耳。”

祭足曰:“知子莫如父,惟君命之。”

庄公叹曰:“郑国自此多事矣!”乃使公子突出居于宋。

五月,庄公薨。

世子忽即位,是为绍公。

使诸大夫分聘各国,祭足聘宋,因便察子突之变。

却说公子突之母,乃宋雍氏之女,名曰雍姞。

雍氏宗族,多仕于宋,宋庄公甚一宠一任之。

公子突被出在宋,思念其母雍骎,与雍氏商议归郑之策。

雍氏告于宋公,宋公许为之计。

适祭足行聘至宋,宋公喜曰:“子突之归,只在祭仲身上也。”

乃使南宫长万伏甲士于朝,以待祭足入朝。

致聘行礼结,甲士趋出,将祭足拘执。

祭足大呼:“外臣何罪?”

宋公曰:“姑至军府言之。”

是日,祭足被囚于军府,甲士周围把守,水泄不通。

祭足疑惧,坐不安席。

至晚,太宰华督携酒亲至军府,与祭足压惊。

祭足曰:“寡君使足修好上国,未有开罪,不知何以触怒?将寡君之礼,或有所缺,抑使臣之不职乎?”

华督曰:“皆非也。

公子突之出于雍,谁不知之。

今子突窜伏一在宋,寡君悯焉!且子忽柔懦,不堪为君。

吾子若能行废立之事,寡君愿与吾子世修姻好。

惟吾子图之!”祭足曰:“寡君之立,先君所命也。

以臣废君,诸侯将讨吾罪矣。”

华督曰:“雍姞有一宠一于郑先君,母一宠一子贵,不亦可乎?”

且弑逆之事,何国蔑有?惟力是视,谁加罪焉!”因附祭足之耳曰:“吾寡君之立,亦有废而后兴。

子必行之,寡君当任其无咎。”

祭足皱眉不答。

华督又曰:“子必不从,寡君将命南宫长万为将,发车六百乘,纳公子突于郑。

出军之日,斩吾子以殉于军,吾见子止于今日矣!”祭足大惧,只得应诺。

华督复要之立誓。

祭足曰:“所不立公子突者,神明殛之!”史官有诗讥祭足云:

丈夫一宠一辱不能惊,国相如何受胁陵①,

若是忠臣拚一死,宋人未必敢相轻。

华督连夜还报宋公,说:“祭足已听命了。”

次日,宋公使人召公子突至于密室,谓曰:“寡人与雍氏有言,许归吾子。

今郑国告立新君,有密书及寡人曰:‘必杀之,愿割三城为谢。

’寡人不忍,故私告子。”

公子突拜曰:“突不幸,越在上国。

突之死生,已属于君。

若以君之灵,使得重见先人之宗庙,惟君所命,岂惟三城!”宋公曰:“寡人囚祭仲于军府,正惟公子之故。

此大事非仲不成,寡人将盟之。”

乃并召祭足使与子突相见,亦召雍氏,将废忽立突之事说明。

三人歃血定盟,宋公自为司盟,太宰华督莅事。

宋公使子突立下誓约,三城之外,定要白璧百双,黄金万镒,每岁输谷三万锺①,以为酬谢之礼。

祭足书名为证。

公子突急于得国,无不应承。

宋公又要公子突将国政尽委祭足,突亦允之。

又闻祭足有女,使许配雍氏之子雍纠,就教带雍纠归围成亲,仕以大夫之职。

祭足亦不敢不从。

公子突与雍纠皆微服,诈为商贾,驾车跟随祭足,以九月朔日至郑,藏于祭足之家。

祭足伪称有疾,不能趋朝。

诸大夫俱至祭府问安。

祭足伏死士百人于壁衣之中,请诸大夫至内室相见。

诸大夫见祭足面色充盈,衣冠齐整,大惊曰:“相君无恙,何不入朝?”

祭足曰:“足非身病,乃国病也。

先君一宠一爱一子突,嘱诸宋公,今宋将遣南宫长万为将,率车六百乘,辅突伐郑。

郑国未宁,何以当之?”

诸大夫面面相觑,不敢置对。

祭足曰:“今日欲解宋兵,惟有废立可免耳。

公子突见在,诸君从否,愿一言而决!”高渠弥因世子忽谏止上卿之位,素与子忽有隙,挺身抚剑而言曰:“相君此言,社稷之福。

吾等愿见新君!”众人闻高渠弥之言,疑与祭足有约,又窥见壁衣有人,各怀悚惧,齐声唯唯。

祭足乃呼公子突至,纳之上坐。

祭足与高渠弥先下拜。

诸大夫没奈何,只得同拜伏于地。

祭足预先写就连名表章,使人上之,言:“宋人以重兵纳①突,臣等不能事君矣。”

又自作密启,启中言:‘主君之立,实非先君之意,乃臣足主之。

今宋囚臣而纳突,要臣以盟,臣恐身死无益于君,已口许之。

今兵将及郊,群臣畏宋之强,协谋往迎。

主公不若从权,暂时避位,容臣乘间再图迎复。”

末写一誓云:“违此言者,有如日!”郑昭公接了表文及密启,自知孤立无助,与妫妃泣别,出奔卫国去了。

九月己亥日,祭足奉公子突即位,是为厉公。

大小政事,皆决于祭足。

以女妻雍纠,谓之雍姬。

言于厉公,官雍纠以大夫之职。

雍氏原是厉公外家,厉公在宋时,与雍氏亲密往来,所以厉公一宠一信雍纠,亚于祭足。

自厉公即位,国人俱已安服。

惟公子亹、公子仪二人,心怀不平,又恐厉公加害。

是月,公子亹弃蔡,公子仪奔陈。

宋公闻子突定位,遣人致书来贺。

因此一番使命,挑一起两国干戈。

且听下回分解。

注解:

①缴:交付;此处似作交待用。

①合一党一为梗:一党一,同志;合一党一,联合起来;梗,阻碍;联合起来阻碍。

①攘臂:挽袖伸臂,忿怒状。

①南服:南方。

①陵:欺侮。

①锺:钟;春秋时的量器,非时钟之钟,当时尚无时钟。

①纳:接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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