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彪之,字叔武。二十岁时鬓发胡须皆变白,《晋书白话文》王彪之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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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彪之传

王彪之,字叔武。

二十岁时鬓发胡须皆变白,当时人称他王白须。

最初拜官为佐著作郎、东海王文学。

堂伯王导对他说:“吏部打算让你任尚书郎,你有希望做诸王的佐吏呀!”王彪之说:“职位的高低不足计较,自当在当朝任职。

至于超格升迁,并非我的愿望。”

于是王彪之就做了尚书郎。

镇军将军、武陵王司马日希召他做司马,累迁为尚书左丞、司徒左长史、御史中丞、侍中、廷尉。

当时永嘉太守谢毅,在皇帝大赦天下后杀了同郡人周矫,周矫的堂兄周球上扬州告状诉冤。

扬州刺史殷浩派从事捉拿了谢毅,交付给廷尉。

王彪之以为周球作为案件控告者,身无爵位,不属廷尉所管辖,不肯受理此案,与州相反复推辞。

晋穆帝下诏令王彪之受理此案。

王彪之又上疏坚持照章办事,时人将他比作西汉的张释之。

朝廷将于南郊祭天,简文帝当时为抚军大将军,执掌朝政,询问王彪之是否应赦免天下罪人。

王彪之回答说:“中兴以来,南郊祭祀往往要实行大赦,愚臣以为不宜赦免。

为什么呢?百姓不明其用意,都将以为郊祀必有大赦,到此时,凶恶愚顽之徒又会抱侥幸心理为非作歹了。”

于是简文帝听从了王彪之的意见。

王彪之转任吏部尚书。

简文帝下令以秣陵令曲安远补任句容令,殿中侍御史奚朗补任湘东郡太守。

王彪之坚决不从,说:“秣陵是三等县而已,殿下从前任用曲安远,舆论竟哗然。

句容靠近京城,是三等佳县,怎能交付给以卜术惑众的无才庸人呢!湘东郡虽然偏远狭小,但历任太守还没有像奚朗这样的人,舆论将认为奚朗兼好卜术才得以晋升。

殿下如果破格起用那些贫贱者,应使有用之才得以选拔。

奚朗等是庸才,实不足以担当此职。”

太尉桓温想举行北伐,朝廷屡次不准许。

桓温便愤然离开京师去武昌,朝里朝外人情震恐。

有人劝说殷浩引身告退,王彪之对简文帝说:“这不是为保国家社稷为殿下着想,都是为自己打算而已。

假如殷浩离职引退,朝廷人心将会崩溃,天子孤立无助。

到那时,该担当其责任的,不是殿下又是谁呢?”

又对殷浩说:“桓温违抗君命兴师问罪,足下将首当其冲。

事到如此,猜忌对立已经形成,再想做平民百姓避祸,哪里还有可能呢?为今之计只有冷静地等待。

请丞相会稽王给桓温写封亲笔信,表示诚意,陈述成败利害关系,桓温必定会退兵。

如不顺从,就给他下皇帝手诏。

如再不奉命,就以正义之师予以制裁。

平白无故自己慌乱,将会带来不好的后果。”

殷浩说:“决策大事正感到难办,近日来使人烦闷不安,听足下一番谋划,心胸豁然开朗。”

桓温也遵奉皇帝之命,果然不进兵问罪。

其时朝廷官员日渐众多,而且迁职频繁,王彪之上疏议论道:

为政之道,以选拔贤才为当务之急,不要认为满朝仪态温文的百官,仅仅是个标志而已,百官任职要有助于时务,要尽职尽责,忧虑天下。

选拔贤才,在于看他到官任事;为官任职,要能长久;百官长久尽职尽责,天下自会教化成功。

因此三年一次考绩,三次考绩才予以升降,不希望一下子就有收获,不指望短期内建立声誉。

因此大贤之才将会功齐北斗,道通四海,风范流播远近,声名传颂千古。

平庸之辈多,贤能之士少,天下贤才少而朝廷官多,岂能不使贤愚混杂,清浊同流!辟员多则失职的也多,失职多则官吏迁职也快,前去后来,互相交换替补,并非故意要这样做,而是这样做顺理成章罢了。

这是授官制度不完善,朝廷风气不清明的原因。

完善授官制度,在于减少官员;澄清朝廷风气,在于合并职务。

官员减少便于公正地选拔人才,而且能长久任职,职务合并可以使人事简易且风俗清静;公正地选拔人才可以使贤能之士长期在职位上尽心尽力,能长期在职分上尽心尽力,即使中等才干者也可有所成就。

现在朝廷内外官职,比较算来,有些本该合并或撤消。

六卿之职,太常声望高职权大,然而所掌管的意义重大而事务简单。

宗正所统辖的事少,可以并入太常。

保卫宫廷的责任,由东西两宫卫尉担负,其次有骁骑、左军各有所领,凡是无兵的军校都应废除。

四军都废除,左军之名就不能单独设立,应改设游击与骁骑对应。

宫廷内务官自侍中以下,旧制都是四人,中兴初期,只设二人。

二人司职,有时有不周密之处,愚臣以为改设三人,在处理事情上不会出过失。

凡是余下的官员,不管实事的,可让主管官吏根据才位来兼任。

若这些官职不能马上废除,可视其有空缺的减去一些。

对在职的官员划定其职分,责成他们有所建树,贤能与否通过考察其政绩而显露,清浊好坏随着进退而分明。

虽不能达到圣明、昌盛的尧舜、文王之世,但使百官的选用大体公正,任职的时间相对长久,不虚费朝廷的俸禄,简化官府烦劳的琐事,还是可以做到的。

永和末年(356),多发传染病。

按旧例,朝中大臣之家有传染病,家中传染三人以上的,即使自身无病,百日内也不得进宫。

此时,文武百官多称家有时疾而不入朝理事。

王彪之又进言道:“瘟疫之年,没有哪一家不传染。

如果因此就不入宫,那恐怕连近侍也无人充当,皇宫将会空无一人了。”

朝廷听从了王彪之的进谏。

不久长安人雷弱儿、梁安等诈称杀苻健、苻眉,请晋出兵接应。

当时殷浩镇守寿陽,便率部进驻洛陽,准备修复皇陵。

适值王彪之患病回家,给简文帝写信,陈述雷弱儿等形迹可能有诈,殷浩不应轻举冒进。

不久果然发现雷弱儿有诈,姚襄反叛,殷浩大败,退守谯城。

简文帝笑着对王彪之说:“果然如您所言。

近来,足下谋划准确无误,张良、陈平又怎能超过您呢!”

王彪之改任领军将军,迁尚书仆射,因病不就。

迁太常,兼崇德宫卫尉。

其时,有人对简文帝说:“武陵王府第中大修器杖,将图谋不轨。”

简文帝询问王彪之。

王彪之说:“武陵王的志趣尽在骑马打猎而已。

请冷静对待,听听不同看法。”

有人又向简文帝说了与王彪之同样的看法,简文帝十分高兴。

王彪之又改任尚书仆射。

其时豫州刺史谢奕去世,简文帝就让王彪之举荐可以代替谢奕的人。

王彪之回答说:“当今贤才,都被有鉴赏力的人选拔完了。”

简文帝说:“有人举荐桓云,您以为如何?”

王彪之说:“桓云未必无才,但桓温据守长江的上流,占有天下的一半,其弟又去镇守西藩,兵权尽为一门所掌,这绝不是巩固朝廷的办法。

人的才能不可预先衡量,只是应当选拔不与殿下作对的人才好。”

简文帝说:“您说得对。”

后来朝廷以王彪之为镇军将军、会稽内史,加任散骑常侍。

居会稽郡八年,豪强不法之徒纷纷敛迹,逃亡人丁回归的有三万余口。

桓温镇守姑孰,威势胁迫天子,四方官员敬畏他,都派遣高级官佐或主簿去进见送礼。

王彪之独说:“大司马的确富贵,朝廷既然有宰相,行动止息自应与朝廷宰相禀告谘询。

敬重大司马如果派遣主簿,那么向天子朝贡还有什么更高的礼仪呢?”

竟不派遣进见之人。

桓温以山陰县赋税折合布匹粮米不能按时缴纳,而会稽郡不予弹劾检举为罪状,上表免去王彪之的职务。

王彪之离开会稽郡时,将郡里被加罪而未上报州府的犯人,全部赦免释放。

桓温又以此为罪状,用囚车将王彪之送去治罪。

适逢大赦,免罪,降职为尚书。

不久,王彪之又为尚书仆射。

此时桓温准备废除海西公,百官震恐,桓温也情绪激动,众人不知如何举措。

王彪之知道桓温想当皇帝的迹象已显明,用说理是阻止不了的,便对桓温说:“桓公主持朝政,应当依照前代的例子行一事。”

说罢令人取来《霍光传》。

礼仪法度,片刻间制定,毫无惧色。

桓温叹道:“作辅佐大臣不应如此么!”当时,废立的仪式许久以来未曾使用,朝廷大臣没有人知道从前的法典。

王彪之神情果断,身穿朝廷官服,当阶而立,文武礼仪一概由他拟定,朝廷百官因此都佩服他。

桓温又决定废除武陵王司马遵,以事由示意王彪之。

王彪之说:“武陵王至亲尊贵,没有大罪,不能仅凭猜疑,便加以废黜。

桓公扶立天子,远近归顺,应当尊重奖励王室成员,做当代的伊尹、周公。

这样的大事,应该慎重思考。”

桓温说:“此事已定,你不要再说了。”

及至简文帝驾崩,朝廷百官疑惑不安,不敢立嗣君。

有人说,应当请大司马处置。

王彪之严肃地说:“天子驾崩,太子继位,大司马岂容变更!若先去请示,肯定反为大司马所责怪。”

于是太子继位才议定下来。

及至孝武帝即位,太皇太后因孝武帝年幼,加上正处在居丧期间,便命令桓温依周公旧例代理朝政。

事情已经施行,王彪之说:“这是异常大事,大司马必定会坚决辞谢,这样做会耽误处理国事,延迟皇陵的修建,不敢奉命。

请太后收回成命。”

于是桓温摄政一事告吹。

桓温患病,暗示朝廷给他加九锡。

袁宏为他起草奏表,拿给王彪之看。

王彪之看罢,赞叹其文辞优美,对袁宏说:“足下本是大才之士,怎么能拿这种奏表给人看呢?”

当时谢安见表文,又再三让袁宏更改内容,袁宏犹豫不决。

屡次拖延日期,便向王彪之请教。

王彪之说:“听说桓温的病一天比一天重,也支持不了多久,我们就这样拖下去吧。”

袁宏听从了王彪之的指教。

桓温不久便病死了。

其时谢安与桓冲共辅朝政,谢安以为新丧辅国大臣,天子年幼不能亲理政务,因而太皇太后应当临朝听政。

王彪之说:“先朝前代,天子在母襁褓中,母子一体,因此许可临朝听政。

太后也不能决定政事,终究是问愚臣与足下等人而已。

如今天子年过十岁,接近举行婚礼和冠礼的年龄,反要让其堂嫂临朝听政,显示天子幼弱,这岂是忠心辅翼扬威立德的做法?二位宰臣一定要这样做,愚臣也不能阻止,所痛惜的乃是国家大局啊。”

当时谢安不想把辅佐大权交给桓冲,所以让太后临朝听政,朝政决策皆听于自己。

王彪之不明白谢安的用意,因而说了这番话。

谢安坚决不依从。

不久王彪之升迁尚书令,与谢安共掌朝政。

谢安常说:“朝中大事,众人不能决断的,请教王公无不迎刃而解。”

王彪之以年老为由,上疏请求退职,诏令不许。

改任护军将军,加散骑常侍。

谢安打算重新营造修建宫室,王彪之说:“中兴之初,先帝在江东即位,极为简陋,元帝、明帝也不曾改变建制。

苏峻之乱时,成帝止息起坐于兰台,几乎无法避寒暑,因此才修建宫殿。

与汉魏相比,确定显得狭小俭约,但还不至于破陋不堪,大体介于豪华与简陋之间,现在只需根据情况增添修补就行了。

强寇未灭,正是休兵养士的时候,怎可以大兴土木,搅扰百姓呢!”谢安说:“宫殿不富丽豪华,后世会说今人无能。”

王彪之说:“担负天下重任,当以国家大事为重,政治公正清明,岂能以建造屋宇来显示才能呢!”谢安无法改变他的主张。

因此在王彪之逝世之前,晋室宫殿始终未加改造。

朝廷加封王彪之为光禄大夫、仪同三司,王彪之不受。

病重,孝武帝派黄门侍郎问其病痛,赐钱三十万以求取良医妙药。

太元二年(377),王彪之病逝,终年七十三。

朝廷便以光禄大夫作为封赠,谥号为简。

王彪之有二子:长子王越之,为抚军参军;次子王临之,官至东陽太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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