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陆凯的介绍,紫面金刚王顺,这才和钱万里投靠了范继华,但是《白眉大侠》第三十九回 寻夫婿侠女误走葵花冈 会仇敌白眉岭下丢人头

白眉大侠查询

请输入关键字:

例如:白眉大侠

白眉大侠 - 第三十九回 寻夫婿侠女误走葵花冈 会仇敌白眉岭下丢人头

白眉大侠

第三十九回 寻夫婿侠女误走葵花冈 会仇敌白眉岭下丢人头

经陆凯的介绍,紫面金刚王顺,这才和钱万里投靠了范继华,但是王顺这个人心挺一直,他老觉得无功受禄,寝食不安。

虽说范千岁把我们收下了,对我们挺好,但是我什么也没干呀。

他跟钱万里一商议,要刺杀包大人。

因为他们听说范继华对包大人不满,如果有包大人在,范继华难以抬头,似乎这包大人在京一手遮天,他们俩人才下决心。

结果事情不凑巧,碰上金睛好斗梅良祖,他们的密谋被梅良祖发觉了,行刺没成功。

他们垂头丧气,回到范府之后,陆凯再三规劝说:“你们二位呀,不要一操一之过急,那包黑子不是好刺杀的,别看开封府的官人都远在塞北,但是他爪牙甚多呀。

有了合适的机会再下手也不迟。”

这样,他们就住在范继华家了。

每天没事不出门,恐怕被外界的人发现。

他们随时探听阎王寨的动静。

王顺就盼着,天德王黄伦成功,能把徐良等人一网打尽。

结果情况不是他们想的那样,最后阎王寨一败涂地,徐良他们在塞北是大获全胜。

王顺来了个狗急跳墙,向范继华提出:“我不能这么再等了。

我要给我爹、伯父报仇,给您老人家出气。

我有一个最好的办法,因为我长得像徐良,我打算到宫里给徐良栽赃。”

开始,范继华有点害怕,要一捅一了马蜂窝怎么办?后来一经王顺再三的解释,范继华才答应了。

这样,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便夜入皇宫,把杨一娘一娘一刺死,还把仁宗皇帝给打了一顿。

要不是御林军及时赶到,连皇上这条命也保不住了。

做完案后,王顺就回到范府,没动地方。

他们以为这个赃栽得非常结实,徐良准死无疑。

开始真跟他们想象的那样,徐良被定成死罪,投入刑部大牢。

后来石沉大海没信儿了。

再一打听,徐良没定死罪,现在这个案于还有通融的余地,王顺就有点着急,怎么办呢?徐良要真不死,我不白干了吗。

他让赵凯和海里蹦孙青到开封府去听信儿,两个人一去就被人家发觉了。

赵凯当场被拿,孙青跑回来了。

紫面金刚王顺深恐赵凯吐了真情,把范继华给咬出来,因此,他们赶到开封府,一镖把赵凯打死,杀人灭口。

他实指望这事做得很严密,可是让徐良扬手一只袖箭打在他腿肚子上,他负伤忍痛而逃,结果让徐良把他追急了,没办法,他就逃回了安乐宫。

外面这一搜查,范继华吓得魂不附体,就埋怨王顺:“不应该冒险。

现在人家咬住不放了,这要把你们搜出来,我可担不了责任。”

王顺一伙就说:“你是范千岁,德高望重,你有充分的理由拒绝他们搜查。”

这样,范千岁就顶着,最后包大人出头了。

为什么很长时间他没露面呢,他们正在捣鬼呢。

范继华有个地窖,在佛堂的八仙桌下面,确实是装金银财宝的。

他所搂来的东西,都藏在这儿。

今天,被一逼一急了,他就把这些人藏在这里,认为万无一失,结果被房书安发现了。

紫面金刚王顺到院里一见徐良,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,咯嘣嘣咬碎牙关,眼眉都竖一起来了:“姓徐的,有你没我,有我没你,今天咱俩分上下,论高低,咱决一死战。”

“啊,你个王八驴球球的。

今天山西人非给我爹爹报仇雪恨不可。”

为了仗打得干净利索,徐良回过身,冲蒋平、展昭等人一摆手,“老前辈,弟兄们,我在动手的时候,不希望你们帮忙。”

大伙儿都知道徐良一爱一单打独战,众人“呼啦啦”往后一退,把场子让开了。

王顺也不示弱,回头眼望钱万里众人,“各位老前辈,今天我跟徐良要单打独斗,各位谁也不要插手。”

他们的人也往下一退,这场子可够宽敞的。

紫面金刚王顺拽出那假牌的金丝大环刀,斜身绕步,两眼放着凶光,奔徐良来了。

徐良屏息凝神,手拿金丝大环刀,两只眼睛盯着他。

两个人转来转去,往跟前一凑,“哗”就碰在一起了。

王顺蹦起来就是一刀,这一刀恨不得把徐良劈为两半。

徐良往旁边一闪,用金丝大环刀一压他的刀,王顺就知道不好。

徐良的那是宝刀,碰到自己的刀上,刀就得断呀。

他赶紧一抽一刀,使了个过刀藏头,“刷”一刀就奔徐良的脖下,老西儿使了个缩颈藏头,刀从后背掠过,就这样两人战在一处。

伸伸手,徐良一看,这个假徐良真有两下子,难怪我爹老哥仨毙命呀。

唉呀,这小子的招术都是上三门的。

徐良心里纳闷儿。

那王顺跟谁学的武艺,怎么不说出来?两个人一交手,八十个回合没分输赢。

他就觉得王顺不含糊,只是刀不如我的好,做贼心虚,邪不压正呀。

徐良光明正大,带着官人来抓贼,王顺有一种畏惧心理,还能打八十个回合,这就不简单了。

王顺打着打着,偷眼一看,不由得暗中赞叹:“罢了,我恨徐良不假,但今天真伸手一打,他比我高,怪不得我老师对我报仇的事放心不下。

看来我师父说得对,有远见。

我再跟我师父学个三年五载,再来报仇才能有把握。

不服高人不行。

今天不能恋战,干脆速战速决。”

他虚晃一招,大喊:“呔!徐良,你果然厉害,某家不是你的对手,我不陪着了,再见。”

一抽一身就走,徐良提刀在后面就追。

紫面金刚王顺把刀交到单手,拽出三支镖来,一回身,这三支镖就出来了,这叫迎门三不过,“啪、啪、啪”奔徐良的脑门、喉咙和前心来了。

徐良一看王顺一拉败身,就注意上了,准知这小子要扔零碎。

果不出所料,镖来了,徐良想:我要躲开,那算什么能耐。

奔脑门这支镖,他用大环刀刀背崩出去了;奔心口这支镖,他把左手一抡,“啪”一巴掌给打掉了;唯独奔喉咙这支镖,徐良一不躲二不闪,嘴一张,把镖尖给叼一住了,不到炉火纯青,焉能到这种地步。

徐良把脑袋一抡,这支镖一转,嘎吱吱奔王顺来了。

王顺一见,魂不附体,“唉呀,我不行啊。”

这时候,镖就到了,正打在肩膀上。

毕竟这嘴不如手有劲,打上也就一寸多深,痛得紫面金刚王顺一皱眉,这支镖就落地了。

幸亏王顺的镖没毒。

徐良一看打中了,跑过去,抡刀就砍。

王顺把眼一闭,“我命休矣。”

在这一刹那,他想:爹、伯父,我仇没报,跟你们去了。

可就在这时候,八步登空草上飞钱万里一看不好,就蹦过来了,也没跟徐良打招呼,抡掌直奔徐良的后脑,徐良觉察脑后有恶风来了,赶紧缩脖藏头,往旁边一闪,出去一丈多远,钱万里一掌砸空,这才救了王顺。

方才有言在先,两人单打独斗,别人不准插手。

其实这帮贼呀,说话向来不算数。

钱万里看到王顺要死,这老家伙厚着脸皮往上一蹦,“徐良,好小子,你太猖狂了!来呀,老朽跟你大战一百回合。”

“啪——”抡双掌,一个劲地进攻。

钱万里的能耐比王顺高,他是有名的剑客,论武功,比徐良好,他想要空手夺剑。

徐良刚才战王顺八十个回合,已经累得够受的了,再跟钱万里一交手,这力量就不足了。

差官队里就急坏了房书安,“啊呀,我干爹这可怎么办?我得助他一臂之力。”

房书安鬼点子多,脑筋一转,想起一件事来,一抽一身就奔跨院。

原来在搜查范府的时候,房书安发现这跨院正修一个大花池子,在地上堆着两大堆沙子,还筛过了,非常细。

他就奔沙子堆来了,手里没有家具,他就往袖子里装沙子,两袖子都装满了,拽着袖子口,转身又跑回来了。

他一看,徐良还跟钱万里打着呢,他就找了个上风头,高声呐喊:“干老,干老,你往旁边躲躲,我有事。”

徐良不知道怎么回事,以为有人要用暗器,赶紧虚晃一招,往旁边一躲,钱万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他一愣,就见房书安把两个袖筒甩开了,“啊,看土炮!”“噗——”钱万里也是上了年纪的,眼神也不得劲,做梦也没想到有这招,土炮打了一脸,眼睛、鼻子里、嘴里、耳朵里全是沙子。

“啊呀!噗!”一愣的时候,徐良就到了眼前,把大环刀一举,“咔嚓”一声,把钱万里劈成两半。

大伙一看,这个乐呀。

钱万里一死,这群贼的心刷啦就凉了。

紫面阎罗陆凯一看,大势已去,冲着紫面金刚王顺一喊:“风紧撤走!”他们都是江洋飞贼,到了这阵,哪敢玩儿命,说什么也得往外闯,杀了一条血路,奔东北方向去了。

这王顺厉害呀,别看他受了伤,就像受伤的狮子冲出了笼子,谁也挡不住,碰着的就死,挨着的就亡。

离着近的就用刀砍,离得远的不是袖箭,就是石头子,要不就是镖,也打开了一条路,跑出去了。

这帮贼就跑了王顺和陆凯,其他人全死在乱军之中。

徐良一看仇人跑了,转身奔蒋平:“四叔,家里的事情全交给你了,我非追他不可,上天入地,我也得把他抓住。

多多拜托。”

“良子,你等等,你不能一个人追,咱们商量商量。”

徐良头都没回,就追下去了。

紫面金刚王顺急急如丧家之犬,惶惶逃跑。

紫面阎罗陆凯,那是个大飞贼,腿上有功夫,跑出范府,眨眼就不见了,也只有徐良能跟得上。

蒋平气得直跺脚,只好让他先追吧。

蒋平请示包大人,马上把范继华拘留,请旨定夺,把范府给抄了。

包大人奏明了当今天子,诉说了范继华的罪状。

仁宗经过调查,确实如此,不由得火往上冲。

心说:范继华呀,你们老范家虽说是有功,你们也不能造反呀,你们勾串匪类,做些要案,朕一爱一妃被害都与你有关,我岂能轻饶。

本想传下旨意,把他万剐凌迟,后来又一想:不管范继华多不对,范荣华毕竟是我母亲的救命恩人。

经过再三斟酌,把范继华的官职一贬到底,财产充公,把他分配到黑龙江,后来就死了。

开封府的人,一方面收一尸一,一方面查封范府。

徐良追贼,三天过去了,活不见人,死不见一尸一,把大伙等急了。

蒋平里外晃脑袋,“良子,成与不成,你倒回个信儿呀,小子你跑哪儿去了?”

又过了三天,还是没信儿。

徐良失踪六天,包大人也上火了。

人们有一种预感,徐良凶多吉少。

这孩子也太大胆了,报仇的心切,不听规劝,一个人追。

有这么一句话:败将不可追,追来追去必吃亏。

徐良跑哪儿去了?大伙儿想分头寻找,还没等大家动身呢,开封府外面来了辆车,坐着女眷,俩老一妈一、俩丫鬟往左右分开,车帘一挑,从车上下来一个青衣的女人,青色绢帛罩头,披着青色的斗篷,里面也是一身青。

这女人长得十分俊俏,命人到里面送信儿,说陕西三千户的严英云来了。

人送她绰号亚侠女。

她是大刀镇陕西严正方的姑一娘一,徐良的未婚妻。

徐良在三千户打虎招亲,两个人定了亲。

由于当时公务很忙,婚期一再拖延,那徐良二十四五还行,这姑一娘一那么大了,没法再等了。

严英云也不好再说什么,可她父亲严正方十分着急,一再来信催问,徐良就说这么忙、那么有事,下半年吧、来年吧,还在拖延。

老头子一想:不如叫女儿去一趟,咱们练武的家庭也不在乎这些,让姑一娘一亲自找展昭和蒋平,问问这门婚事究竟怎么回事,还得拖延到什么时候,如果实在不行,就住到开封府,在那儿等着。

严英云也乐意这么办,这才收拾东西,带着丫鬟婆子赶奔开封,正赶上开封府出了事。

艾虎众人出来迎接,他跟严英云还开玩笑,一见面就叫:“三嫂,三嫂,一路辛苦了。”

严英云脸一红,“兄弟,你三哥现在何处?”

“我三哥,唉……嫂子你先别问,到里面吃完了,喝完了,咱再慢慢说。”

他说话吞吞吐吐,引起严英云的疑心。

她一看,一个个愁眉苦脸,就知道出事了,当然也不便追问。

往里走,路过跨院,严英云用眼角一扫,“怎么有灵棚呀,里面怎么还摆着棺材,谁死了?”

她没想到徐庆他们,本能地想到了徐良。

严英云柳眉倒竖,杏眼圆睁,一把拉住艾虎,“老兄弟,咱们是自己人,你可不能瞒我,究竟你三哥出了什么事?你告诉我。”

“嫂子,我没说吗,等吃喝完了,再告诉你。”

“不,你要不跟我说清楚,我连门也不进,快说呀!”艾虎被一逼一得无奈,只好说明经过,严英云闻听大惊失色。

严英云放声痛哭,换了孝服,到灵堂给三老叩头,主要是拜拜老公爹。

她跟徐庆只见过三次面,但是老公爹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。

她知道这个人心地善良,没想到这么个好人惨死在贼人的镖下。

严英云哭得死去活来。

当天晚上,包大人和夫人设宴招待严英云,问了问家乡的事。

包大人也再三相劝,希望英云保重:“既然你来了,你就住在开封。

徐良非常聪明,又有武艺,不会有事,追贼不一定追哪去了,也许时间不长他就能回来,你就安心在这儿等待。

他回来,把丧事办理完了,一定给你们完婚。”

第二天,大家轮流着请严英云。

别人不说,单说细脖大脑袋房书安,沐浴更衣,换套新衣服,由蒋平和艾虎领着来到严英云的住所,规规矩矩一跪。

他一说话,没把大伙儿乐死。

“一娘一在上,孩儿给一娘一磕头。”

“哟!”亚侠女羞了个大红脸,还没结婚呢,哪来这么大岁数的儿子!艾虎在旁边解释:“三嫂,咱们就别拘常礼了,你跟我三哥还没成亲呢,我就管你叫上嫂子了,这不显得亲一热吗?这个人叫房书安,是我三哥的干儿子。

这人心肠挺热,他管你叫什么,你答应就得了。

不然的话,他心里不好受。”

把严英云闹得啼笑皆非。

房书安规规矩矩在旁边一站:“一娘一呀,您别太难过了,谁有事,我干老也不会有事的。

即使有事,也能逢凶化吉,遇难呈祥,您不必替他担心。

我相信几天之后,他就会平安返回,给您带回好消息。

一娘一,您路途遥远,来到京都,水土再不服,若有病有灾的,怎不叫孩儿心疼呢。”

大伙儿乐得气儿都上不来了,可是又控制不住。

严英云支支吾吾陪他说了会儿话,房书安这才起身告辞。

严英云等了二十天,徐良还没回来,人们都沉不住气了,分头寻找山西雁。

严英云一想:我一天吃饱了没事,就呆着。

有时包夫人还得陪我说会儿话,我这不是给人找麻烦吗?哎呀,难道徐良出事了?不然的话,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,我不能再等了,我也得去找找。

她跟两个丫鬟、两个婆子一商议,四个人就皱眉了,“姑一娘一,大海茫茫,咱上哪儿去找呢?”

严英云叹道:“哎,我也不知道。

总而言之,这贼不是跑到哪座山,就是进了哪座岛,咱们就转呗,见人就打听,见山就拜山,我相信能探到他的消息。”

四名仆人不好阻拦,她就向包大人辞行。

开始,包大人说什么也不答应,但是严英云非走不可。

包大人也没有办法了,嘱咐她,“你转上一圈,没有,你就回来。

别你走了,徐良再回来。”

严英云点了点头,就上了车,离开东京四处寻找未婚夫去了。

她们沿路不断打听,结果是大海茫茫,一点消息也没有。

有一天,她们路过葵花冈,找了一个王家老店住下了。

这店房掌柜的挺好,一看是女眷,就给她们安排到严实和肃静的地方,特意派了一个老店家伺候,为的是出入方便。

严英云就问这老店家:“您贵姓?”

“小老儿姓王。”

“我踉您打听一件事。”

“你说吧。”

“你们这地面太平不太平?”

“哎呀,这怎么说呢,你说不太平吧,也没什么大事;你说太平吧,也经常闹贼。”

严英云就关心这事,“老人家,那贼是从哪儿来的?”

“哎呀,离这不远啊。

往前走,不到十五里地,有个山叫八宝叠云峰青松狼牙涧,有个大贼窝子,那贼成千上万,官兵也奈何不得。

不过,这帮贼还跟别的贼不太一样,不经常下山。

即使下山也是买些东西,不抢人,给钱。

因为危害不大,官兵也没竭尽全力平山。

现在,这伙强人还在山上。”

“噢,八宝叠云峰。”

严英云忽然想起来了,听他爹说过,属于八大名山之一。

“哎呀,”她心里一动,“既然这样,那个假徐良能不能到这儿呢?我未婚夫能不能追到这儿呢?”

严英云向老店家详细问了八宝叠云峰的方向。

亚侠女低头沉思,就决定明天亲自去一趟。

第二天,吃完了饭,她告诉两个老一妈一和两个丫鬟,在店房听信儿,由她一个人去。

四个仆人闻听,放心不下,“小一姐,您一个人?”

“嗯,我一个人活动方便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
严英云穿好衣服,挂上宝剑,背着百宝囊,带了足够的银两,走出王家店。

到了街上,她才发现,葵花冈是个大镇店呀,就一趟大街,笔管条直,顺街往东走,就能到八宝叠云峰;往西走,能通到达关镇,是东西必经之路。

街上有饭馆酒楼,还有两处戏园子,每逢三六九大集,倒也显得十分热闹。

但是亚侠女心乱如麻,哪有心思观看街景呢,她就直奔东镇,想到八宝叠云峰山底下溜达溜达,踩踩道,晚上好探山。

可出乎意料,她刚走出东街口,就发现前面围着一群人,还有人鼓掌,“好!练得好!”“哟,练把式的。”

虽说严英云是个女流,可一精一通武艺。

为什么叫亚侠女,那是侠客的身份,她从小跟爹练武艺,后来又拜了华山老尼为师。

严英云对于练武的也很感兴趣,她倒不是想看热闹,她想碰上个熟人,打听打听这儿的情况,所以信步到了人群跟前,探头往里一看,她好悬没叫出来。

人群当中站定一人,正是白眼眉徐良,那简直像做梦似的。

严英云赶紧把自己的嘴捂住,恐怕喊出声来。

心里说这真应了“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”,怎么这么巧呢。

她一看徐良,还穿着他那套青衣服,地上放着一个包,正在里面白话呢。

严英云又气又恨,心说你白话什么呢,我得听听。

徐良闪掉外衣,在包上搭着,袖面挽着,收拾得干净利落,眼眉往下耷一拉着,正跟大伙讲:“噢,乡亲们,一处不到一处迷,没到过这儿,所以我人地两生,囊中的路费全花完了。

没有办法,这才打算打几趟拳,踢几下腿,练练刀,求众位赏个一文两文,凑个路费钱。

方才我亮了趟拳脚,蒙众位捧场,我收了六十四个小钱,看来还不够路费。

我呀,再练趟刀,你们看要值得的话,请大伙儿再赏点钱。”

严英云一听,气这个大呀,“哎呀,你怎么跑这儿打把式卖艺来了!噢,方才听他说把路费花没了。

也可能呀,他追贼能带多少钱,所以他囊中空了。”

她想进去说话,但又不敢。

心想:人走了,我好跟你说话。

大伙儿为你多么着急呀,你还跑到这儿打把式卖艺来了,这人真可气。

徐良把刀一抽一出来,一道寒光,把刀抱在怀中,走行门,迈过步,练了一趟八卦刀。

大家掌声如雷,哗哗往里头扔钱。

徐良一手提着刀,一手捡钱,严英云心里着急,你别练了,捡完钱,人们都散了,我还有一肚子话要跟你说呢。

这时,从东边来了九个人,急冲冲来到人群的外边,跷着脚,伸脖子往里看,“嗯,合字并肩字招了,是他,没错。”

“合字并肩字招了”七字是他们的贼话,意思是伙计你看是他不是他。

有人喊了一声,“乡亲们,躲开!”老百姓吓了一跳,“哗啦啦”往两边一闪,徐良露出来了。

严英云也挤在旁边,抬头一看,吓得魂不附体。

因为严英云不是家中的闺秀,老出门,当初五月初五白沙滩立擂,她跟她爹还参加过,一般的贼,她也认识几个。

她一看为首的人穿白挂素,面如银盆,剑眉豹子眼,鼓鼻梁,大嘴岔,稍微有点小黑胡子,手提一把明晃晃的长剑,斜挎着镖囊,这人眼圈有点发青,眼珠子发贼。

严英云认出来了,正是漏网的大盗白莲花晏风。

在前套书说过,有两个大采一花贼,一个是白菊花晏飞,一个则是这小子,他们是亲弟兄。

他父亲就是陈州的老隐士晏子陀。

这老晏头一辈子行侠仗义,除暴安良,尽做好事。

可他的这两个儿子,一个比一个坏。

白菊花晏飞有数条人命案,恶贯满盈,叫徐良杀死在白沙滩。

他兄弟白莲花晏风照样逍遥法外,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他了。

在白莲花晏风的背后,有一个人,个儿不高,五短身材,稍微有点宽肩膀,缩脖了,小一脸像烧饼,黄乎乎的几根胡须,一对小耗子眼,滴溜乱转。

严英云也认得他,这小子叫小韩信张大连。

在他身后站着一个人,长得挺俏皮,细高挑,大个子,打冷眼一看,这个人挺俊,仔细一看,眼圈发青,腮帮子上有块紫记,也认识,这小子叫小一美人尉迟善。

他身后还有两个人,一个人个子不高,扎巾箭袖,背着刀,人长得也不错,严英云不认识,叫小粉蝶田环;挨着他的是小蜻蜒张春。

这帮人都是采一花贼。

白莲花晏风手提大宝剑进了人群,“呔!白眼眉,找你不见,拿你不着,跑到这儿来了,可认识晏二爷?”

“哗”这些人过来,各拉兵刃,把徐良给包围了。

可徐良正低头捡钱呢,刚捡了一半,听四处一阵大乱,他站起来了,“哟,你们是什么人?”

白莲花晏风一阵冷笑,“呵,徐良,贵人多忘事呀,连你晏二爷都不认识了?我乃晏风是也。”

“哼,你个王八驴球球的,你晏风不晏风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
“啊,跟你没关系,你说得可真轻巧!我大哥白菊花怎么死的?那些绿林英雄哪个不是死在你的刀下,你恶贯满盈,弟兄们,动手!快点,快动家伙。”

他们刀槍并举。

徐良一看不好,“哗啦”把钱也扔了,身形往后一撤,把刀一举,“你个王八驴球球的,你们干什么?看山西人挣了俩银子,你们看着眼红,跑这儿抢来了。

要知道山西人不是好惹的。”

他抡起刀跟这些人动手。

严英云纳闷儿,“徐良怎么学会装相了呢?啊,他有这个一毛一病,见了贼就一爱一戏耍,明是东,他非说西不可。

看他装得还真像,可他的能耐退化了。

就这两下子,不怎么样啊。

一个人对付这些人,哪能对付得了?唉呀,我怎么办?我得过去帮忙呀,虽说自己是个女流,也不能见着未婚夫有危险不管。”

她正要脱斗篷,可就在这时候,小韩信张大连把飞爪掏出来,“哗啦”,飞爪奔向徐良的腿,徐良光顾跟前面的人动手,没注意腿,“咔哧”一下,正好抓住。

小韩信张大连一拽链子,爪头就紧了,深深扣进肉里,他往怀里一带,“躺下吧!”徐良还真听话,站立不稳,仰身躺下。

“哗啦啦”刀也出手了。

还没等他起来,白莲花晏风把牙关一咬,举起大宝剑,“徐良啊,冤有头,债有主。

我给我哥哥报仇。”

“咔嚓!”一剑,人头落地,“噗!”鲜血喷一出来了。

老百姓一看,“哗——”全吓跑了,“了不得了,杀人了!”“可不得了,徐良被杀了。”

亚侠女严英云看在眼里,“哎呀”了一声,也摔倒在地,当时就昏过去了。

她坐下去的时候,幸亏身后是墙,靠住了。

可就在一刹那之间,严英云睁开眼睛,“啊,哎呀,”心中暗想:我的命太苦了。

我跟徐良定亲之后,就见过一次面,指望早早地过门成亲,哪知道他荣任开封府的命官,到处捕盗抓贼,公务缠身,婚期一再拖延,如今我奉父命来找未婚夫,结果扑空了,好不容易跋山涉水,来到葵花冈,连句话都没讲,他就惨死在贼人之手,叫我怎么能不痛断肝肠。

她哭得死去活来,但又一想:这是什么地方,我光哭有什么用呢,我得给徐良报仇呀。

她一咬牙,“腾”地站起来,柳眉倒竖,杏眼圆睁,一伸手把宝剑拿出来,一按绷簧,拽出二刃青钢剑。

白莲花晏风,一宝剑把徐良的脑袋砍下来了,把帽子打掉,抓住头发往空中一举,“哈——哈——呸,徐良呀,小辈,你这么能耐,那么能耐,没想到你死在晏二爷之手。

这要叫天下绿林人知道了多高兴呀,还是晏二爷我露了脸。

回到山上,一定要开个人头大会,弟兄们,大家祝贺吧,你们高兴不?”

“太高兴了!”“走走,回山,告诉大哥开人头大会,白眼眉徐良死了,哎……”还没走出几步去,严英云提宝剑就把他们拦住,喝道:“站住!我看你们哪个敢动!”这帮贼一看,是个女的,毫不在乎。

白莲花晏风,一手提着徐良的脑袋,一手提着大宝剑,往后一退,“呀!我说哥儿们,啊,来个大妞,哈哈……小模样长得不错呀。”

这帮采一花贼,见着美貌的女人还能不动心。

让他们糟踏的良家妇女数不胜数。

见着严英云,这帮小子魂不附体。

白莲花晏风一乐,“今儿是双喜临门,既报仇,又得美人儿,弟兄们,给我往上冲。”

共2页 上一页 1 2 下一页
《白眉大侠》古典侠义小说
起名测名
黄历查询
诗词歌赋
实用查询
免费测试
猜你喜欢
网名大全

经陆凯的介绍,紫面金刚王顺,这才和钱万里投靠了范继华,但是《白眉大侠》第三十九回 寻夫婿侠女误走葵花冈 会仇敌白眉岭下丢人头

© 2007-2022 喜蜜滋

手机版】 【电脑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