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懿到彦之垣护之张兴世仲德少沈审《南史》卷25列传第十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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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史 - 卷25列传第十五

南史

卷25列传第十五

王懿 到彦之 垣护之 张兴世

仲德少沈审有意略,事母甚谨,学通一陰一陽一,一精一解声律。

苻氏之败,仲德年十七。

及兄叡同起义兵,与慕容垂战败,仲德被重创走,与家属相失。

路经大泽,困未能去,卧林中。

有一小儿青衣,年可七八岁,骑牛行,见仲德惊曰:“汉已食未?“仲德言饥,小儿去,须臾复来,得饭与之。

食毕欲行,而暴雨莫知津径,有一白狼至前,仰天而号,号讫衔仲德衣,因度水,仲德随后得济,与叡相及。

度河至滑台,复爲翟辽所留,使爲将帅。

积年仲德欲南归,乃弃辽奔泰山。

辽追骑急,夜行忽见前有猛炬导之,乘火行百许里以免。

晋太元末,徙居彭城。

兄弟名犯晋宣、元二帝讳,故皆以字行。

叡字元德。

北土重同姓,并谓之骨肉,有远来相投者,莫不竭力营赡。

若有一人不至者,以爲不义,不爲乡邑所容。

仲德闻王愉在江南贵盛,是太原人,乃远来归愉。

愉接遇甚薄,因至姑孰投桓玄。

值玄篡,见辅国将军张畅,言及世事。

仲德曰:“自古革命诚非一族,然今之起者恐不足以济大事。”

元德果劲有计略,宋武帝甚知之,告以义举,使于都下袭玄。

仲德闻其谋,谓元德曰:“天下事不可不密,且兵亦不贵迟巧。

玄情无远虑,好冒夜出入,今取之正须一夫力耳。”

事泄,元德爲玄诛,仲德窜走。

会义军克建邺,仲德抱元德子方回出候武帝,帝于马上抱方回,与仲德相对号恸。

追赠元德给事中,封安复县侯,以仲德爲镇军中兵参军。

武帝伐广固,仲德爲前驱,战辄破之,大小二十余战。

卢循寇一逼一,衆议并欲迁都,仲德正色曰:“今天子当一陽一南面,明公命世作辅,新建大功,威震六一合。

祅寇豕突,恃我远征,既闻凯入,将自奔散。

今日投草莽则同匹夫,匹夫号令,何以威物?此谋若立,请从此辞。”

帝悦。

及武帝与循战于左里,仲德功冠诸将,封新淦县侯。

义熙十二年北伐,进仲德征虏将军,加冀州刺史,督前锋诸军事。

冠军将军檀道济、龙骧将军王镇恶向洛一陽一,甯朔将军刘遵考、建武将军沈林子出石门,宁朔将军朱超石、胡藩向半城,咸受统于仲德。

仲德率龙骧将军朱牧、甯远将军竺灵秀、严纲等开钜野入河,乃总衆军进据潼关。

长安平,以仲德爲太尉谘议参军。

武帝欲迁都洛一陽一,衆议咸以爲宜。

仲德曰:“非常之事人所骇,今暴师经载,士有归心,故当以建邺爲王基。

迁都宜候文轨大同。”

帝深纳之。

使卫送姚泓先还彭城。

武帝受命,累迁徐州刺史,加都督。

元嘉中,到彦之北侵,仲德同行。

魏弃河南,司、兖三州平定,三军咸喜,而仲德有忧色,曰:“诸贤不谙北土情僞,必堕其计。”

诸军进屯灵昌,魏军于委粟津度河,虎牢、洛一陽一并不守。

彦之闻二城并没,欲焚舟步走。

仲德曰:“洛一陽一既败,虎牢无以自立,理数必然也。

今贼去我犹自千里,滑台尚有强兵。

若便舍舟,士卒必散。

且当入济至马耳谷口,更详所宜。”

乃回军沿济南历城步上,焚舟弃甲,还至彭城。

仲德坐免官。

寻与檀道济救滑台,粮尽乃归。

自是复失河南。

九年,又爲徐州刺史。

仲德三临徐州,威德着于彭城。

立佛寺,作白狼、童子像于塔中,以在河北所遇也。

进号镇北大将军。

十五年卒,諡曰桓侯。

亦于庙立白狼、童子坛,每祭必祠之。

子正循嗣,爲家僮所杀。

仲德兄孙文和,景和中,爲征北义一陽一王昶府佐。

昶于彭城奔魏,部曲皆散,文和独送至界上。

昶谓曰:“诸人皆去,卿有老母,何独不去?”

文和乃去。

升明中,爲巴陵内史。

沈攸之事起,文和斩其使,驰白齐武帝。

及齐永明年中,历青、冀、兖、益四州刺史。

到彦之字道豫,彭城武原人,楚大夫屈到后也。

宋武帝讨孙恩,以乡里乐从,每有战功。

义旗将起,彦之家在广陵,临川武烈王道规克桓弘,彦之时近行,闻事捷驰归,而道规已南度江,仓卒晚方获济。

及至京口,武帝已向建邺,孟昶居守,留之。

及见武帝被责,不自陈,昶又不申理,故不加官。

义熙元年,补镇军行参军。

六年,卢循一逼一都,彦之与檀道济掩循辎重,与循一党一荀林战败,免官。

后以军功封佷山县子,爲太尉中兵参军。

骠骑将军道怜镇江陵,以彦之爲骠骑谘议参军,寻迁司马、南郡太守。

又从文帝西镇,除使持节、南蛮校尉。

武帝受命,进爵爲侯。

彦之佐守荆楚,垂二十载,威信爲士庶所怀。

及文帝入奉大统,以徐羡之等新有篡虐,惧,欲使彦之领兵前驱。

彦之曰:“了彼不贰,便应朝服顺流 ;若使有虞,此师既不足恃,更开嫌隙之端,非所以副远迩之望也。”

会雍州刺史褚叔度卒,乃遣彦之权镇襄一陽一。

羡之等欲即以彦之爲雍州,上不许,征爲中领军,委以戎政。

彦之自襄一陽一下,谢晦已至镇,虑彦之不过己,彦之至杨口,步往江陵,深布诚款,晦亦厚自结纳。

彦之留马及利剑名刀以与晦,晦由此大安。

元嘉三年讨晦,进彦之镇军,于彭城洲战不利,咸欲退还夏口,彦之不回。

会檀道济至,晦乃败走。

江陵平,因监荆州州府事,改封建昌县公。

其秋,迁南豫州刺史、监六州诸军事,镇历一陽一。

上于彦之恩厚,将加开府,欲先令立功。

七年,遣彦之制督王仲德、竺灵秀、尹冲、段宏、赵伯符、竺灵真、庾俊之、朱修之等北侵,自淮入泗。

泗水渗,日裁行十里。

自四月至七月,始至东平须昌县。

魏滑台、虎牢、洛一陽一守兵并走。

彦之留朱修之守滑台,尹冲守虎牢,杜骥守金墉。

十月,魏军向金墉城,次至虎牢,杜骥奔走,尹冲衆溃而死。

魏军仍进滑台。

时河冰将合,粮食又罄,彦之先有目疾,至是大动,将士疾疫,乃回军,焚舟步至彭城。

初遣彦之,资实甚盛,及还,凡百荡尽,府藏爲空。

文帝遣檀道济北救滑台,收彦之下狱,免官。

兖州刺史竺灵秀弃军伏诛。

明年夏,起爲护军。

九年,复封邑,固辞。

明年卒,乃复先户邑,諡曰忠公。

孝建三年,诏彦之与王华、王昙首配食文帝庙庭。

长子元度位益州刺史。

少子仲度嗣,位骠骑从事中郎。

兄弟并有才用,皆早卒。

仲度子撝。

撝字茂谦。

袭爵建昌公。

宋明帝立,欲收物情,以撝功臣之后,自长兼左户郎中擢爲太子洗马。

撝资藉豪富,厚自奉养,供一身一月十万。

宅宇山池,伎妾姿艺,皆穷上品。

才调流赡,善纳交游。

一爱一伎陈玉珠,明帝遣求不与,一逼一夺之,撝颇怨,帝令有司诬奏,将杀之。

撝入狱,数宿须鬓皆白,免死,系尚方。

夺封与弟贲,撝由是更以贬素自立。

明帝崩,弟贲让封还撝,朝议许之。

弟遁,元徽中爲南海太守,在广州。

升明元年,沈攸之反,刺史陈显达起兵应朝廷,遁犹豫见杀。

遁家人在都,从野夜归,见两三人持垩刷其家门,须臾而灭,明日而遁死问至。

撝惧,诣齐高帝谢,即板撝武帝中军谘议参军。

建元初,国除。

武帝即位,累迁司徒左长史。

宋时,武帝与撝同从宋明帝射雉郊野,渴倦,撝得早青瓜,与上对剖食之。

上又数游撝家,怀其旧德,至是一岁三迁。

永明元年,爲御史中丞。

车驾幸丹一陽一郡,宴饮,撝恃旧,酒后狎侮同列,谓庾杲之曰:“蠢尔蛮荆,其俗鄙。”

复谓虞悰曰:“断发文身,其风陋。”

王晏既贵,雅步从容,又问曰:“王散骑复何故尔。”

晏先爲国常侍,转员外散骑郎,此二职清华所不爲,故以此嘲之。

王敬则执榠查,以刀子削之,又曰:“此非元徽头,何事自契之。”

爲左丞庾杲之所纠,以赎论。

再迁左卫将军。

随王子隆带彭城郡,撝问讯不修部下敬,爲有司举,免官。

后爲五兵尚书,庐陵王中军长史,卒。

子沆嗣。

沆字茂瀣,幼聪敏,五岁时,父撝于屏风抄古诗,沆请教读一遍,便能讽诵。

及长,善属文,工篆隶,美风神,容止可悦。

梁天监初,爲征虏主簿。

东宫建,以爲太子洗马。

时文德殿置学士省,召高才硕学待诏,沆通籍焉。

武帝宴华光殿,命群臣赋诗,独诏沆爲二百字,三刻便成。

沆于坐立奏,其文甚美。

俄以洗马管东宫书记及散骑省优策文。

三年,诏尚书郎在职清能者爲侍郎,以沆爲殿中曹侍郎。

此曹以文才选,沆从父兄溉、洽并有才名,时相代爲之,见荣当世。

迁太子中舍人。

沆爲人谦敬,口不论人短。

任昉、范云皆与善。

后卒于北中郎谘议参军。

所着诗赋百馀篇。

溉字茂灌,撝弟子也。

父坦,齐中书郎。

溉少孤贫,与兄沼弟洽俱知名,起家王国左常侍。

乐安任昉大相赏好,恒提携溉、洽二人,广爲声价。

所生母魏本寒家,悉越中之资,爲二儿推奉昉。

梁天监初,昉出守义兴,要溉、洽之郡,爲山泽之游。

昉还爲御史中丞,后进皆宗之。

时有彭城刘孝绰、刘苞、刘孺,吴郡陆倕、张率,陈郡殷芸,沛国刘显及溉、洽,车轨日至,号曰兰台聚。

陆倕赠昉诗云:“和风杂美气,下有真一人游,壮矣荀文若,贤哉陈太丘。

今则兰台聚,方古信爲俦。

任君本达识,张子复清修,既有绝尘到,复见黄中刘。”

时谓昉爲任君,比汉之三君,到则溉兄弟也。

除尚书殿中郎。

后爲建安太守,昉以诗赠之,求二衫段云:“铁钱两当一,百代易名实,爲惠当及时,无待凉秋日。”

溉答云:“馀衣本百结,闽中徒八蚕,假令金如粟,讵使廉夫贪。”

还爲太子中舍人。

溉长八尺,眉目如点,白皙美须髯,举动风华,善于应答。

上用爲通事舍人,中书郎,兼吏部,太子中庶子。

湘东王绎爲会稽太守,以溉爲轻车长史,行府郡事。

武帝敕绎曰:“到溉非直爲汝行一事,足爲汝师。”

溉尝梦武帝遍见诸子,至湘东而脱帽与之,于是密敬事焉。

遭母忧,居丧尽礼。

所处庐开方四尺,毁瘠过人。

服阕,犹蔬食布衣者累载。

历御史中丞,都官、左户二尚书,掌吏部尚书。

时何敬容以令参选,事有不允,溉辄相执。

敬容谓人曰:“到溉尚有馀臭,遂学作贵人。”

敬容日方贵一宠一,人皆下之,溉忤之如初。

溉祖彦之初以担粪自给,故世以爲讥云。

后省门鸱尾被震,溉左迁光禄大夫。

所莅以清白自修,一性一又率俭,不好声色,虚室单一床一,傍无姬侍。

冠履十年一易,朝服或至穿补,传呼清路,示有朝章而已。

后爲散骑常侍、侍中、国子祭酒。

表求列武帝所撰正言于学,请置正言助教二人,学生二十人。

尚书左丞贺琛又请加置博士一人。

溉特被武帝赏接,每与对棋,从夕达旦。

或复失寝,加以低睡,帝诗嘲之曰:“状若丧家狗,又似悬风槌。”

当时以爲笑乐。

溉第居近淮水,斋前山池有奇礓石,长一丈六尺,帝戏与赌之,并礼记一部,溉并输焉。

未进,帝谓朱异曰:“卿谓到溉所输可以送未?”

敛板对曰:“臣既事君,安敢失礼。”

帝大笑,其见亲一爱一如此。

石即迎置华林园宴殿前。

移石之日,都下倾城纵观,所谓到公石也。

溉弈棋入第六品,常与朱异、韦黯于御坐校棋比势,复局不差一道。

后因疾失明,诏以金紫光禄大夫、散骑常侍就第养疾。

溉少有美名,遂不爲仆射,人爲之恨,溉澹如也。

家门雍睦,兄弟特相友一爱一,初与弟洽恒共居一斋,洽卒后,便舍爲寺。

蒋山有延贤寺,溉家世所立。

溉得禄俸,皆充二寺。

因断腥膻,终身蔬食。

别营小室,朝夕从僧徒礼诵。

武帝每月三致净馔,恩礼甚笃。

一性一不好交游,唯与朱异、刘之遴、张绾同志友密。

及卧疾,门可罗雀,唯三人每岁时恒鸣驺枉道以相存问,置酒极欢而去。

乙太清二年卒,临终托张、刘勒子孙薄葬之礼。

曰:“气绝便敛,敛以法服,先有冢竁,敛竟便葬,不须择日。

凶事必存约俭,孙侄不得违言。”

便屏家人请僧读经赞呗,及卒,顔色如恒,手屈二指,即佛道所云得果也。

时朝廷多事,遂无赠諡。

有集二十卷行于时。

子镜。

镜字圆照,初在孕,其母梦怀镜,及生,因以名焉。

镜五岁便口授爲诗,婉有辞况。

位太子舍人,作七悟文甚美,先溉卒。

镜子荩,早聪慧,位尚书殿中郎,尝从武帝幸京口,登北顾楼赋诗。

荩受诏便就,上以示溉曰:“荩定是才子,翻恐卿从来文章假手于荩。”

因赐绢二十疋。

后溉每和御诗,上辄手诏戏溉曰:“得无贻厥之力乎 ?”

又赐溉连珠曰:“砚磨墨以腾文,笔飞毫以书信,如飞蛾之赴火,岂焚一身之可吝。

必耄年其已及,可假之于少荩。”

其见知赏如此。

后除丹一陽一尹丞。

太清乱,赴江陵卒。

溉弟洽。

洽字茂沿,清警有才学。

父坦以洽无外家,乃求娶于羊玄保以爲外氏。

洽年十八,爲徐州迎西曹行一事。

谢朓文章盛于一时,见洽深相赏好,每称其兼资文武。

朓后爲吏部,欲荐之,洽睹时方乱,深相拒绝,遂筑室岩阿,幽居积岁,时人号曰居士。

任昉与洽兄沼、溉并善,尝访洽于田舍,叹曰:“此子日下无双。”

遂申拜亲之礼。

梁武帝尝问待诏丘迟曰:“到洽何如沆溉?”

迟曰:“正情过于沆,文章不减溉 ;加以清言,殆将难及。”

即召爲太子舍人。

御幸华光殿,诏洽及沆、萧琛、任昉侍宴,赋二十韵诗,以洽辞爲工,赐绢二十疋。

上谓昉曰:“诸到可谓才子。”

昉曰:“臣常窃议,宋得其武,梁得其文。”

迁司徒主簿,直待诏省,敕使抄甲部书爲十二卷。

迁尚书殿中郎。

后爲太子中舍人,与庶子陆倕对掌东宫管记。

俄爲侍读,侍读省仍置学士二人,洽充其选。

迁国子博士,奉敕撰太学碑。

累迁尚书吏部郎,请托不行。

徙左丞,准绳不避贵戚。

时帝欲亲戎,军国礼容多自洽出。

寻迁御史中丞,号爲劲直。

少与刘孝绰善,下车便以名教隐秽,首弹之。

孝绰托与诸弟书,实欲闻之湘东王。

公事左降,犹居职。

旧制中丞不得入尚书下舍,洽兄溉爲左户尚书,洽引服亲不应有碍,刺省详决。

左丞萧子云议许入溉省,亦以其兄弟素笃不相别也。

出爲寻一陽一太守。

卒,赠侍中,諡理子。

洽美容质,善言吐,弱年听伏曼容讲,未尝傍膝,伏深叹之。

文集行于世。

子仲举。

仲举字德言,无他艺业,而立身耿正。

仕梁爲长城令,政号廉平。

陈文帝居乡里,尝诣仲举,时天一陰一雨,仲举独坐斋内,闻城外有萧鼓声,俄而文帝至,仲举异之,乃深自结。

帝又尝因饮夜宿仲举帐中,忽有神光五采照于室内,由是祗事益恭。

及侯景平,文帝爲吴兴太守,以仲举爲郡丞,与潁川庾持俱爲文帝宾客。

文帝嗣位,授侍中,参掌选事。

天嘉元年,守都官尚书,封宝安县侯。

三年,迁尚书左仆射、丹一陽一尹,参掌如故。

改封建昌县侯。

仲举既无学术,朝章非其所长,选举引用,皆出自袁枢。

一性一疏简,不干时务,与朝士无所亲狎,但聚财酣饮而已。

文帝积年寝疾,不亲万机,尚书中书事,皆使仲举断决。

天康元年,迁侍中、尚书仆射。

文帝疾甚,入侍医药。

及帝崩,宣帝受遗诏爲尚书令入辅,仲举与左丞王暹、中书舍人刘师知、殷不佞,以朝望有归,乃遣不佞宣旨遣宣帝还东府,事发,师知下狱赐死,暹、不佞并付推,乃以仲举爲贞毅将军、金紫光禄大夫。

初,仲举子郁尚文帝妹信义长公主,官至中书侍郎,出爲宣城太守,文帝配以士马。

是年,迁南康内史,以国哀未之任。

仲举既废居私宅,与郁皆不自安。

时韩子高在都,人马素盛,郁每乘小舆蒙妇人衣与子高谋。

子高军主告其事,宣帝收子高、仲举及郁,并于狱赐死。

郁诸男一女以帝甥获免。

垣护之字彦宗,略一陽一桓道人也。

族姓豪强,石季龙时,自略一陽一徙邺。

祖敞仕苻氏,爲长乐国郎中令。

伯父遵、父苗仕慕容超,并见委任。

遵爲尚书,苗爲京兆太守。

宋武帝围广固,遵、苗踰城归降,并以爲太尉行参军。

元嘉中,遵爲员外散骑常侍,苗屯骑校尉,仍家下邳。

护之少倜傥,不拘小节,形状短陋而气干强果。

元嘉初爲殿中将军,随到彦之北侵魏。

彦之将回师,护之书谏,彦之不纳,散败而归。

文帝闻而善之。

累迁锺离太守,随王玄谟入河。

玄谟攻滑台,护之百舸爲前锋,进据石济。

及魏救将至,驰书劝玄谟急攻之,不见从。

玄谟败退,不暇报护之,而魏军悉牵玄谟水军大艚,连以铁锁三重,断河以绝护之还路。

河水迅急,护之中流而下,每至铁锁,以长柯斧断之,魏人不能禁。

唯失一舸,余舸并全。

留戍麋沟城。

还爲江夏王义恭骠骑户曹参军,戍淮一陰一,领济北太守。

三十年,文帝崩,还屯历下。

孝武入讨,率所领驰赴,帝以爲冀州刺史。

及南郡王义宣反,兖州刺史徐遗宝,护之妻弟也,与护之书,劝使同逆。

护之驰使以闻,率军随沈庆之等击鲁爽。

义宣率大衆至梁山,与王玄谟相持,柳元景率护之及护之弟询之、柳叔仁、郑琨等出镇新亭,玄谟求救,上遣元景等进据南州。

护之水军先发,大破贼将庞法起,元景乃以一精一兵配护之追讨,会朱修之已平江陵,至寻一陽一而还。

迁徐州刺史,封益一陽一县侯。

后拜青、冀二州刺史,镇历城。

大明三年,征爲右卫将军还,于道闻竟陵王诞据广陵反,护之即率部曲受车骑大将军沈庆之节度。

事平,转临淮太守,徙豫州刺史。

护之所莅,多聚敛贿货,七年,坐下狱免官。

明年,起爲太中大夫,未拜,以愤卒。

諡壮侯。

崇祖字敬远,一字僧宝,护之弟子也。

父询之,骁敢有气力。

元凶弑逆,副辅国将军张柬。

时张超之手行大逆,亦领军隶柬,询之规杀之,虑柬不同,柬宿有此志,又未测询之同否,互相观察。

会超之来论事,柬色动,询之觉之,即共定谋,遣召超之。

超之疑之不至,改宿他所,询之不知,径往斫之,杀其仆于一床一,因与柬南奔。

时孝武已即位,以爲积射将军。

梁山之役,力战中流矢卒,赠冀州刺史。

崇祖年十四,有干略,伯父护之谓门宗曰:“此儿必大吾门。”

后随徐州刺史薛安都入魏。

寻又率门宗据朐山归宋,求淮北立功,明帝以爲北琅邪、兰陵二郡太守,封下邳子。

及齐高帝镇淮一陰一,崇祖时戍朐山,既受都督,祗奉甚至,帝以其武勇,善待之,崇祖谓其妹夫皇甫肃曰:“此真吾君也“,遂密布诚节。

高帝威名已着,宋明帝尤所忌疾,征爲黄门郎,规害高帝,崇祖建策以免,由是甚见亲,参豫密谋。

元徽末,高帝惧祸,令崇祖入魏。

崇祖即以家口托皇甫肃,勒数百人将入魏界,更听后旨,会苍梧废,召崇祖还都。

及齐高帝新践阼,恐魏致讨,以送刘昶爲辞。

以爲军冲必在寿春,非崇祖莫可爲捍,徙爲豫州刺史、监豫、司二州诸军事,封望蔡侯。

建元二年,魏遣刘昶攻寿春,崇祖乃于城西北立堰塞肥水,堰北起小城,使数千人守之。

谓长史封延伯曰:“虏必悉力攻小城,若破此堰,放水一激,急逾三峡,自然沈溺,岂非小劳而大利邪?”

及魏军由西道集堰南,分军东路,肉薄饱小城,崇祖着白纱帽,肩舆上城,手自转式,日晡时,决小史埭,水势奔下,魏攻城之衆,溺死千数,大衆退走。

初,崇祖于淮一陰一见高帝,便自比韩、白,唯上独许之。

及破魏军啓至,上谓朝臣曰:“崇祖恒自拟韩、白,今真其人也。”

进爲都督。

崇祖闻陈显达、李安人皆增给军仪,乃啓求鼓吹横吹 。

上敕曰 :“韩、白何可不与衆异。”

给鼓吹一部。

崇祖虑魏复攻淮北,啓徙下蔡戍于淮东。

其冬,魏果欲攻下蔡,及闻内徙,乃扬声平除故城。

衆疑魏当于故城立戍,崇祖曰:“下蔡去镇咫尺,魏岂敢置戍,实是欲除此城,正恐奔走,杀之不尽耳。”

魏果夷掘下蔡城,崇祖大破之。

武帝即位,爲五兵尚书,领骁骑将军。

初,豫章王有盛一宠一,武帝在东宫,崇祖不自附。

及破魏军,诏使还朝,与共密议,武帝疑之,曲加礼待。

酒后谓曰:“世间流言,我已豁怀抱,自今已后,富贵见付也。”

崇祖拜谢。

及去后,高帝复遣荀伯玉敕以边事,受旨夜发,不得辞东宫,武帝以爲不尽诚心,衔之。

永明元年,诏称其与荀伯玉构扇边荒,诛之。

故人无敢至者,独有前豫州主簿夏侯恭叔出家财爲殡,时人以比栾布。

恭叔谯国人,崇祖爲豫州,闻其才义,辟爲主簿,兼掌书翰。

高帝即位,方镇皆有贺表,王俭见崇祖啓,咨嗟良久,曰:“此恭叔辞也。”

时宋氏封爵,随运迁改,恭叔以柳元景中兴元勋,刘勉殒身王事,不宜见废,上表论之,甚有义理。

事虽不从,优诏见答。

后爲竟陵令,惠化大行。

木连理,上有光如烛,咸以善政所致。

荣祖字华先,崇祖从父兄也。

父谅之,宋北中郎府参军。

荣祖少学骑射,或曰:“何不学书?”

荣祖曰:“曹一操一、曹丕,上马横槊,下马谈论,此可不负饮食矣。

君辈无自全之伎,何异犬羊乎。”

宋孝建中,爲后军参军。

伯父豫州刺史护之子袭祖爲淮一陽一太守,孝武以事徙之岭南,护之不食而死。

帝疾笃,又使杀袭祖。

临死与荣祖书曰:“弟尝劝我危行言逊,今果败矣。”

明帝初即位,四方反,除荣祖冗从仆射,遣还徐州,说刺史薛安都曰:“天之所废,谁能兴之?使君今不同八百诸侯,如下官所见,非计中也。”

安都曰:“今京都无百里地,莫论攻围取胜,自可相拍手笑杀 ;且我不欲负孝武。”

荣祖曰 :“孝武之行,足致馀殃,今虽天下雷同,正是速死,无能爲也。”

安都曰:“不知诸人云何,我不畏此,大蹄马在近,急便作计。”

荣祖被拘不得还,因爲安都将领。

安都引魏军入彭城,荣祖携家属南奔朐山。

齐高帝在淮一陰一,荣祖归附,高帝保持之。

及宋明帝崩,高帝书送荣祖诣仆射褚彦回,除东海太守。

彦回谓曰:“萧公称卿干略,故以郡相处。”

荣祖善弹,登西楼,见翔鹄云中,谓左右当生取之。

于是弹其两翅,一毛一脱尽,坠地无伤,养一毛一生后飞去,其妙如此。

元徽末,苍梧凶狂,恒欲危害高帝。

帝欲奔广陵起事,荀伯玉等皆赞成之。

荣祖谏曰:“领府去台百步,公走人岂不知。

若单骑轻行,广陵人一旦闭门不相受,公欲何之?公今动足下一床一,恐便有叩台门者,公事去矣。”

苍梧明夕自至领府扣门,欲害帝,帝尝以书案下安鼻爲楯,以铁爲书镇如意,甚壮大,以备不虞,欲以代杖。

苍梧至府,而曰:“且申今夕,须至一处作适,还当取奴。”

寻遇杀。

齐高帝谓荣祖曰:“不用卿言,几无所成。”

豫佐命勋,封将乐县子。

永明二年,爲寻一陽一相、南新蔡太守。

被告作大形棺材盛仗,使乡人载度江北,案验无实,见原。

后拜兖州刺史。

初,巴东王子响事,方镇皆啓称子响爲逆,荣祖曰:“此非所宜言,政应云刘寅等孤负恩奖,一逼一迫巴东,使至于此。”

时诸啓皆不得通,事平后,上乃省视,以荣祖爲知言。

九年卒。

从弟历生,亦爲骁将,位太子右率。

一性一苛暴,与始安王遥光同反,伏诛。

闳字叔通,荣祖从父也。

父遵,位员外常侍。

闳爲宋孝武帝南中郎参军。

孝武帝即位,以爲交州刺史。

时交土全实,闳罢州还,资财钜万。

孝武末年贪欲,刺史二千石罢任还都,必限使献奉,又以蒱戏取之,要令罄尽乃止。

闳还至南州,而孝武晏驾,拥南资爲富人。

明帝初,以爲司州刺史。

北破薛道摽,封乐乡县男。

出爲益州刺史。

蜀还之货,亦数千金,先送献物,倾西资之半,明帝犹嫌其少。

及闳至都,诣廷尉自簿,先诏狱官留闳,于是悉送资财,然后被遣。

凡蛮夷不受鞭罚,输财赎罪,谓之赕,时人谓闳被赕刺史。

历度支尚书,卫尉。

齐高帝辅政,使褚彦回爲子晃求闳女,闳辞以“齐大非偶”,帝虽嘉其退让,带而心不能欢,即以晃婚王伷女。

谓豫章王嶷曰:“前欲以白象与垣公婚者,重其夷澹,事虽不遂,心常依然。”

白象,晃小字也。

及高帝即位,以有诚心,封爵如故。

卒于金紫光禄大夫,諡曰定。

子憘伯袭爵。

憘伯少负气豪侠,妙解射雉,尤爲武帝所重,以爲直合将军。

与王文和俱任,颇以地势陵之。

后出爲巴西、梓潼二郡太守,时文和爲益州刺史,曰:“每忆昔日俱在合下,卿时视我,如我今日见卿。”

因诬其罪,驰信啓之,又辄遣萧寅代憘伯爲郡。

憘伯亦别遣啓台,闭门待报,寅以兵围之。

齐明帝辅政,知其无罪,不欲乖文和,乃敕憘伯解郡。

还爲寅军所蹑,束手受害。

闳弟子昙深,以行义称。

爲临城县,罢归,得钱十万,以买宅奉兄,退无私蓄。

先是刘楷爲交州,谓王俭曰:“欲一人爲南土所闻者同行。”

俭良久曰:“得之矣。

昔垣闳爲交州,闳弟阅又爲九真郡,皆着信南中。

羽林监昙深者,阅之子也。

雅有学行,当令同行。”

及随楷,未至交州而卒,楷惆怅良久。

昙深妻郑氏,字献英,荥一陽一人,时年二十,子文凝始生,仍随楷到镇。

昼夜纺织,傍无亲援,年既盛美,甚有容德,自厉冰霜,无敢望其门者。

居一年,私装了,乃告楷求还。

楷大惊曰:“去乡万里,固非孀妇所济”,遂不许。

郑又曰:“垣氏羇魂不反,而其孤藐幼,妾若一同灰壤,则何面目以见先姑。”

因大悲泣。

楷怆然许之,厚爲之送,于是间关危险,遂得至乡。

葬毕,乃曰:“可以下见先姑矣。”

时文凝年甫四岁,亲教经礼,训以义方,州里称美。

又有吴兴丘景宾,字彦先,亦以节义闻。

父康祖,无锡令,亡后,僮仆数十人及宅宇産畜,景宾悉让与兄镇之。

镇之又推斋屋三间与之,亦不肯受。

太守孔山士叹曰:“闻柳下惠之风,贪夫廉,懦夫有立志。

复见之矣。”

终于奉朝请。

张兴世字文德,竟陵人也。

本单名世,宋明帝益爲兴世。

少家贫,白衣随王玄谟代蛮。

后随孝武镇寻一陽一,补南中郎参军督护,从入讨元凶。

及南郡王义宣反,又随玄谟出梁山,有战功。

明帝即位,四方反叛,进兴世龙骧将军,领水军拒南贼。

时台军据赭圻,朝廷遣吏部尚书褚彦回就赭圻行选。

是役也,皆先战授位,檄板不供,由是有黄纸劄。

南贼屯在鹊尾,既相持久不决,兴世建议曰:“贼据上流,兵张地胜,今以奇兵潜出其上,使其首尾周惶,进退疑沮,粮运艰碍,乃制胜之奇。”

沈攸之、吴喜并赞其计,分战士七千配之 。

兴世乃令轻舸泝流而上,旋复回还,一二日中辄复如此,使贼不爲之防。

贼帅刘胡闻兴世欲上,笑之曰:“我尚不敢越彼下取扬州,兴世何人欲据我上。”

兴世谓攸之等曰:“上流唯有钱溪可据。”

乃往据之。

及刘胡来攻,将士欲迎击之,兴世曰:“贼来尚远而气骤盛矣。

夫骤既力尽,盛亦易衰,此曹刿所以破齐也。

将士不得妄动。”

贼来转近,兴世乃命寿寂之、任农夫率壮士击走之。

袁顗愠曰:“贼据人肝藏里,云何得活。”

是月朔,赭圻军士伐木爲栅,于青山遇一童子曰:“贼下旬当平,无爲自苦。”

忽不见。

至是果败。

兴世又遏其粮道,贼衆渐饥,刘胡弃军走,袁顗仍亦奔散,兴世遂与吴喜共平江陵。

迁右军将军,封作唐县侯。

历雍州刺史,左卫将军。

以疾,徙光禄大夫,寻卒。

兴世居临沔水,自襄一陽一以下至于江二千里,先无洲屿,兴世初生,当其门前水中,一旦忽生洲,年年渐大。

及兴世爲方伯,而洲上遂十馀顷。

父仲子由兴世致位给事中,兴世欲将往襄一陽一,一爱一乡里不肯去。

尝谓兴世曰:“我虽田舍老公,乐闻鼓角,汝可送一部,行田时欲吹之。”

兴世素恭谨畏法,譬之曰:“此是天子鼓角,非田舍公所吹。”

兴世欲拜墓,仲子谓曰:“汝卫从太多,先人必当惊怖。”

兴世减撤而行。

子欣泰。

欣泰字义亨,不以武业自居,好隶书,读子史。

年十馀,诣吏部尚书褚彦回,彦回问:“张郎弓马多少?”

答曰:“一性一怯畏马,无力牵弓。”

彦回甚异之。

历诸王府佐。

宋元徽中,兴世在家,拥雍州还资见钱三千万,苍梧王自领人劫之,一一夜垂尽,兴世忧惧病卒。

欣泰兄欣华时爲安成郡,欣泰悉封馀财以待之。

齐建元初,爲尚书都官郎。

武帝与欣泰早款遇,及即位,以爲直合将军。

后爲武陵内史,坐赃私杀人被纠,见原。

还复爲直合、步兵校尉,领羽林监。

欣泰通涉雅俗,交结多是名素,下直辄着鹿皮冠,衲衣锡杖,挟素琴。

有以啓武帝,帝曰:“将家儿,何敢作此举止。”

后从驾出新林,敕欣泰廉察,欣泰停仗,于松树下饮酒赋诗。

制局监吕文度以啓武帝,帝大怒,遣出。

数日意释,召谓曰:“卿不乐武职,当处卿清贵。”

除正员郎。

出爲镇军中兵参军、南平内史。

巴东王子响杀僚佐,上遣中庶子胡谐之西讨,使欣泰爲副。

欣泰谓谐之曰:“今太岁在西南,逆岁行军,兵家深忌,若且顿军夏口,宣示祸福,可不战而禽也。”

谐之不从,进江津,尹略等见杀。

事平,欣泰徙爲随王子隆镇西中兵,改领河东内史。

子隆深相一爱一重,数与谈宴,意遇与谢脁相次。

典签密啓之,武帝怒,召还都。

屏居家巷,置宅南冈下,面接松山,欣泰负一弩一射雉,恣情闲放,声伎杂艺,颇多开解。

明帝即位,爲领军长史,迁谘议参军。

上书陈便宜二十条,其一条言宜毁废塔寺,帝并优诏报答。

建武二年,魏围锺离,欣泰爲军主,随崔慧景救援。

及魏军退,而邵一陽一洲上余兵万人,求输马五百匹假道,慧景欲断路攻之。

欣泰说慧景曰:“归师勿遏,古人畏之,死地兵不可轻也。”

慧景乃听过。

时领军萧坦之亦援锺离,还啓明帝曰 :“邵一陽一洲有死贼万人,慧景、欣泰放而不取”。

帝以此皆不加赏。

四年,出爲永一陽一太守。

永元初,还都。

崔慧景围城,欣泰入城守备。

事甯,除庐陵王安东司马。

梁武帝起兵,东昏以欣泰爲雍州刺史 。

欣泰与弟前始安内史欣时密谋结太子右率胡松、前南谯太守王灵秀、直合将军鸿选、含德主帅苟励、直后刘灵运等,并同契会。

帝遣中书舍人冯元嗣监军救郢,茹法珍、梅虫儿及太子右率李居士、制局监杨明泰等十馀人相送中兴堂。

欣泰等使人怀刀,于坐斫元嗣,硕坠果柈中 。

又斫明泰,破其腹。

虫儿伤数创,手指皆坠。

居士踰墙得出,茹法珍亦散走还台。

灵秀仍往石头迎建安王宝寅,率文武数百,唱警跸,至杜姥宅。

欣泰初闻事发,驰马入宫,冀法珍等在外,城内处分,必尽见委,因行废立。

既而法珍得返,处分关门上仗,不配欣泰兵,鸿选在殿内亦不敢发,城外衆寻散。

少日事觉,欣泰、胡松等皆伏诛。

欣泰少时,有人相其当得三公,而年裁三十。

后屋瓦坠伤额,又问相者,云:“无复公相,年寿更增,亦可得方伯耳。”

死时年三十六。

论曰:王仲德受任二世,能以功名始终。

入关之役,檀、王咸出其下。

元嘉北讨,则受督于人,有蔺生之志,而无关公之愤,长者哉。

道豫虽地居丰、沛,荣非恩假,时历四代,人焉不绝,文武之道,不坠斯门,殆爲优矣。

垣氏宋、齐之际,世着武节,崇祖陈力疆埸,以韩、白自许,竟而杜邮之酷,可爲痛哉。

兴世鹊浦之奇,远有深致,其垂组建旆,岂徒然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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