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原文】夫理得于心,非言不畅;物定于彼,非言不辩《反经》定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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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经

定名

【原文】

夫理得于心,非言不畅;物定于彼,非言不辩。

言不畅志,则无以相接;名不辩物,则识鉴不显。

原其所以,本其所由,非物有自然之名、理有必定之称也。

欲辩其实,则殊其名;欲宣其志,则立其称。

故称之曰:道、德、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。

夫道者,人之所蹈也。

居知所为,行知所之,事知所乘,动知所止,谓之道。

(又曰:道者,谓人之所蹈,使万物不失其所由也。

)

德者,人之所得也。

使人各得其所欲,谓之德。

仁者,一爱一也。

致利除害,兼一爱一无私,谓之仁。

(又曰:仁者,人之所亲,有慈悲恻隐之心,遂其生成。

)

义者,宜也。

明是非,立可否,谓之义。

(又曰:义者,人之所宜。

赏善罚恶,以建功立事也。

)

礼者,履也。

进退有度,尊卑有分,谓之礼。

(又曰:礼者,人之所履,夙兴夜寐,以成一人君之序也。

又曰:立善防恶,谓之礼也。

)

智者,人之所知也。

以定乎得失是非之情,谓之智。

信者,人之所承也。

发号施令,以一人心,谓之信。

见本而知末,执一而应万,谓之术。

(又曰:擅杀生之一柄一,通壅塞之涂,权轻重之数,论得失之道,使远近情伪必见于上,谓之术。

)

《说苑》曰:“从命利君,谓之顺(又曰:君正臣从,谓之顺也。

)。

从命病君,谓之谀(又曰:应言而不言,谓之隐;应谏而不谏,谓之谀。

又曰:君僻臣从,谓之逆也。

);逆命利君,谓之忠(又曰:分人以财,谓之惠;教人以善,谓之忠。

孙卿曰:以德覆君而化之,大忠也;以德调君而补之,次忠也;以是谏非而怒之,下忠也。

);逆命病君,谓之乱(又曰:赏无功,谓之乱。

)。

君有过失,将危国家,有能尽言于君。

用则留,不用则去,谓之谏;用则可,不用则死,谓之诤。

能率群下以谏于君,解国之大患,除国之大害,谓之辅。

抗君之命,反君之事,安国之危,除主之辱,谓之弼。”

(故谏、诤、辅、弼者,可谓社稷之臣,明君之所贵也。

)

《庄子》曰:“莫之顾而进,谓之佞。

俙意导言,谓之谄。

不择是非而言,谓之谀。

好言人恶,谓之谗。

称誉诈伪,以败恶人,谓之匿。

不择善否,两容颊适,偷拔其所欲,谓之险。”

古语曰:“以可济否,谓之和;好恶不殊,谓之同。

以贤代贤,谓之夺;以不肖代贤,谓之伐。

缓令急诛,谓之暴;取善自与,谓之盗;罪不知改,谓之虐;敬不中礼,谓之野;禁而不止,谓之逆。

(又曰:恭不中行,谓之逆。

又曰:令而不行,谓之障。

)禁非立是,谓之法;知善不行,谓之狂;知恶不改,谓之惑。”

太公曰:“收天下珠玉、美一女、金银、彩帛,谓之残。

收暴虐之吏,杀无罪之人,非以法度,谓之贼(《庄子》曰:析交离亲,谓之贼。

孙卿曰:不恤君之荣辱,不恤国之臧否,偷合苟容,以持禄养交,国之贼也。

)。

贤人不至,谓之蔽。

忠臣不至,谓之塞。

色取人而实远之,谓之虚。

不以诚待其臣,而望其臣以诚事己,谓之愚。

分于道,谓之一性一(分谓始得为人)。

形于一,谓之命(受陰陽刚柔之一性一,故曰:形于一也。

)。

凡人函五常之一性一,而刚柔、缓急、音声不同,系水土之气,谓之风。

好恶、取舍、动静无常,随君上之情一欲,谓之俗。”

或曰:“乐与音同乎?”

对曰:“昔魏文侯问子夏曰:‘吾端冕而听古乐,唯恐卧;听郑、卫之音,则不知倦。

敢问古乐之如彼,新乐之如此,何也?’子夏曰:‘今君之所问者,乐也。

所好者,音也。

夫乐者与音相近而不同。

’文侯曰:‘敢问何如?’子夏曰:‘夫古乐者,天地顺而四时当,民有德而五谷昌,疾疫不作而无妖祥,此之谓大当。

然后圣人为父子君臣,以为之纪纲。

纪纲既正,天下大定;天下大定,然后正六律、和五声,弦歌诗颂,此之谓德音,德音之谓乐。

《诗》云:“莫其德音,其德克明。

克明克类,克长克君,王此大邦。

克顺克比,比于文王。

其德一靡一悔,既受帝祉,施于孙子。”

此之谓也。

今君之所好者,溺音乎!郑音好滥,一婬一志也;宋音燕安,溺志也;卫音趋数,烦志也;齐音傲僻,骄志也。

四者皆一婬一于色而害于德。

是以祭祀弗用。

此音乐之异也。

’”(董生曰:“古者未作乐之时,乃用先王之乐宜于时者,而以深入教化于人,然后功成作乐。

乐其德也。

故国风一婬一俗在于管弦。”

《乐书》曰:“知声而不知音者,禽一兽是也;知音而不知乐者,众庶是也;唯君子为能知乐。

是故,审声以知音,审音以知乐,审乐以知正,而理道备矣。”

此又声、音之异也。

)

或曰:“音与乐,既闻命矣。

敢问仪与礼同乎?”

对曰:“昔赵简子问揖让周旋之礼于太叔,太叔曰:‘是仪也,非礼也。

吉也闻诸先大夫子产曰:“夫礼,天之经也(经者,道之常也。

),地之义也(义者,利之宜也。

),民之行也(行者,民之所履也。

)。

’天地之经,民实则之。

则天之明(日月星辰,天之明也。

),因地之一性一(高下刚柔,地之一性一也。

),生其六气(谓陰、陽、风、雨、晦、明也。

),用其五行(金木水火土也)。

气为五味(酸咸辛甘苦也),发为五色(青黄赤白黑,发见于是非分别也。

),章为五声(宫商角征羽也)。

一婬一则昏乱,民失其一性一(滋味声色,过则伤一性一。

)。

是故,为礼以奉之(制礼以奉其一性一也)。

人有好恶、喜怒、哀乐,生于六气(此六者,皆禀陰陽风雨晦明之气也。

)。

是故,审则宜类,以制六志(为礼以制好恶、喜怒、哀乐六志,使不过节也)。

哀有哭泣,乐有歌舞,喜有施舍,怒有战斗。

哀乐不失,乃能协于天地之一性一,是以长久(协和也)。

故人能曲直以从礼者,谓之成一人。”

’”

或曰:“然则何谓为仪?”

对曰:“养国子,教之六仪;祭祀之容,穆穆皇皇;宾客之容,俨恪矜庄;朝廷之容,济济跄跄;丧纪之容,累累颠颠(累,音力追反。

颠,音田,忧思之貌。

);军旅之容,暨暨詻詻(詻,音额。

教令之貌。

);车马之容,騑騑翼翼。

此礼仪之异也。

夫之弊,在于钩鈲析辞(鈲,音普觅反。

)。

苟无其弊,则之妙也。”

论曰:班固九流,其九曰杂家,兼儒墨,合名法。

傅子九品,其九曰杂才,以长讽议。

由是观之,杂说之益,有自来矣。

故着此篇,盖立理叙事,以示将来君子矣。

【译文】

内心明白了某种道理,但不借助语言,就不能把这道理表达出来;把某种事物用一定的名称规定下来,但不借助语言,就无法把它与别的事物区分开来。

不借助语言表达自己内心的思想,就无法与别人沟通交流;不借助名称来区分事物,就无法显现你对事物本质的认识。

但如推本溯源,并非事物自来就有名号称谓,也并非道理自来就有固定的概念范畴。

而要区别事物的本质就必须为它们规定不同的名号称谓;要传达你内心的思想,就必须确立一定的概念范畴。

所以才有道、德、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等等概念范畴。

什么是道呢?道,就是人必须遵循的规律。

坐在那里时,知道自己将要做什么;出行时知道要往哪里去;办事知道所凭借的条件;行动起来要知道什么时候该停止——这就是道[还有一种说法是:道就是人必须遵循的规律,使万物不迷失其必然的法则。

]什么是德呢?德就是人所获得的,也能够使别人各得其所就是德。

仁就是一爱一,得到利益,除去祸害,博一爱一无私就是仁。

[又说:仁就是一爱一心。

同情心和怜悯心便能发展为仁。

]义就是合宜,明确是与非,肯定与否定的界线就是义。

[又说:义就是人所做一切都无不合宜,有善必赏有恶必罚,以此来建立功业就是义。

]礼就是人们必须要实行的。

或进或退必须有一定的规范,尊卑、长幼、上下、贵贱都要有所差别就是礼。

[又说:礼,就是人必须实行的。

早起晚睡,为的都是维护君主的统治秩序。

或说:褒奖善行,防止过恶就是礼。

]智就是人们的知识。

用来判断得失、是非等等的能力就是智。

信就是人们的承诺,发号施令时,都以最高统帅一人的意志为准则就是信。

看到事物的开端,就能预知它的后果,执不变之道应对变化元常、复杂多端、形形色一色的具体事物就是术。

[还有一种说法:专杀生之大权,能打通堵塞的渠道,有衡量轻重缓急的能力,准确地评论得与失,能使远近,真假无法隐藏地呈现在君主面前就是术。

]

刘向《说苑》中说:“顺从君主的命令,也确实有利于君主就是顺。

[又说:君主命令正确,臣下因而服从就是顺。

]顺从君主的命令,却对君主不利就是谀。

[又说:该说时不说是隐,该劝阻时不去劝阻就是谀。

还说:君主不正确而臣下顺从就是逆。

]违背君主的命令,却对君主有利就是忠。

[还说:

把财物分给别人就是惠,用善来教诲别人就是忠。

荀子说:用高尚的德行遮护君主并能感化他,这是最大的忠;用自己的品德弥补君主品德的缺失是次忠;以正确的意见劝谏君主不正确的做法,激怒君主是下忠。

]违背君吏的命令而且不利于君主的就是乱。

[还说:奖赏没有功绩的人也是乱。

]君主有错误,而且即将危胁到国家根本利益,这时能畅所欲言,陈述已见,君主采纳,便留下来继续为官,不采纳便辞职回家,这是谏臣。

采纳自己的意见没便罢,不采纳自己的意见,便以死明志,这是净臣。

能率领群臣向君主进谏,解除国家的祸患,这是辅臣。

违抗君主错误的命令,改变君主的行一事,使国家从危难中安定下来,消除了君主的耻辱,这是弼臣。”

[所以说谏、诤、辅、弼之臣才是国家的忠臣,明主的财富。

]

《庄子》说:“什么都不管,一味求进就是佞,观察君主的好恶然后说话就是谄。

说话不分别是非一味顺从就是谀。

好说别人的坏话就是谗。

假装称誉别人,而实际上希望别人倒霉叫慝。

不分善恶,两者兼容,都表现出和颜悦色的样子,暗中却盗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叫险。”

古语说:“用可行的方法补救不可行的方法就叫和。

无论对自己喜欢的还是憎恶的,一概不表示反对意见就叫同。

用贤者取代贤者就叫夺。

用不贤者取代贤者就叫伐。

法令本来宽缓,可是定罪却很苛刻就叫暴。

把好的东西都窃为已有就叫盗。

自己有罪恶却不知改过就叫虐。

态度恭敬却不合于礼数就叫野。

有禁令也不停止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叫逆。

[又有一种说法,态度恭敬却不合于礼数就叫逆。

还说:有令不行就叫障。

]禁止错误的,树立正确的就叫法。

明知是善事偏偏不去做叫狂。

明知做了坏事却不想改正就是惑。”

姜太公说:“敛取天下珠宝、玉石、美一女、金银、彩缎就叫残。

收用暴虐的官吏,滥杀无罪的人,完全不按法度就叫贼。”

[《庄子》说:“离间亲戚朋友就叫贼。”

荀子说:“不体恤国君的荣辱,不体恤国家的得失,苟合取容,拿国家的俸禄供养自己的朋友,就是国家的盗贼。”

]贤人不来报效朝廷就叫蔽。

忠臣不来报效朝廷就是塞。

表面上选择仁一爱一而实际上违背仁一爱一就叫虚伪。

不以诚心对待臣子却指望臣子以诚心侍奉自己就叫愚蠢。

从浑沌的状态中分离出来成为人就是一性一。

秉受天地之一性一叫命。

凡是人都有金木水火土五种秉一性一,但不同地域的人却有刚、柔、缓、急、音、声的差别,这是与水土之气有关系的,这就叫土风。

好恶、弃取、动静都没有永久不变的法则,而是随顺着当今皇帝的情趣一爱一好,这就叫民俗。”

有人问:“乐和音相同吗?”

赵子回答说:过去魏文侯曾问子夏说:“我把帽子戴得端端正正的来听古乐,只怕打瞌睡。

而听郑音时则一点也不感到疲倦。

请问,古乐是那样而新乐又是这样,这是什么原因呢?”

子夏回答说:

“现在你问的是乐的问题,而你所一爱一好的却是音。

乐与音虽然有相近的地方,一性一质却是不同的啊。”

文侯说:“那请问怎么不同呢?”

子夏说:“古乐,是在天地正常运行,春夏秋冬四时交替有序,百姓得其所欲,五谷丰登,没有疾疫流行,也没有什么不吉祥的兆头的时节,这叫做无所不当的时代,然后圣人制定了父子,君臣的关系准则来作为治理天下的纪纲。

纪纲端正之后,天下也完全安定了。

天下完全安定之后才校正六律(即黄钟、太簇、姑洗、蕤宾、夷则、元射),调和五声(宫商角徵羽),然后配上琴瑟,歌唱《诗》和《颂》,这称做德音。

只有德音才能称作乐。

《诗经》上说:‘默然清静,显示出他的德音,他的美德在于是非分明。

是非既明,善恶既分。

能做师长,也能做人君。

统治这个大国,使百姓顺服,上下相亲。

至于文王,其德从无遗恨。

既己享受上帝的福佑,还要延及他的子孙。

’说的就是这个意思。

而如今你所喜好的,是沉溺在音里了啊。

郑音太滥,会使人的心志惑乱;宋音安逸闲适,使人心志沉溺,难于振作;卫音急促,使人心志烦燥;齐音狂做偏邪,使人心志骄恣。

这四国之音都会令人沉溺美色,有害于品德。

所以祭祀大礼时不用它们。

这就是乐与音的区别。”

[董仲舒说:“古代还没有制礼作乐的时代,便使用先王传下古乐中适合当时的,用来深入教育化导百姓。

教化百姓的目的达到之后才制礼作乐。

所谓乐,就是乐于圣人之德。

所以国风一婬一俗,都是由于所配的管弦等乐调啊。”

《乐书》上说:“懂得声却不懂得音的是禽一兽。

懂得音而不懂得乐的是普通百姓。

只有君子才能懂得乐。”

所以考察声便能懂得音;考察音便能懂得乐;考察乐便能懂得政治。

懂得了乐和政治,那治理国家的大道理也就完备了。

这又是声和音的区别。

]

有人又说:“音与乐的问题我已经听你讲明白了,请问仪和礼相同吗?”

赵子回答说:过去赵简子向太叔询问揖让和应酬宾客的礼节,太叔回答说:“你问的是仪而不是礼。

我曾听过去郑国大夫子产说过,礼是天之经、地之义,百姓所必须遵循的准则。

天地之常经,百姓确实是当作法则来对待的。

以天的光明日月星辰为法则;依地陰陽刚柔之一性一来行一事。

生成陰陽风雨晦明六气,运用金木水火土五行,散发酸咸辛甘苦五味,化作青黄赤白辉五色,显现为宫商角徽羽五声。

六气、五行、五色、五味、五声一旦过度失正,就会产生昏乱,百姓因而迷失其本一性一。

所以制礼来承持民之本一性一。

人有好恶喜怒哀乐,这都生于六气,所以要研究六气而制礼,以约束这好恶喜怒哀乐六种心志。

哀表现为哭泣,乐表现为歌舞,喜表现为施舍,怒表现为争斗。

哀乐不失其常才能与天地六气协调,才能长久。

所以如果人能屈能伸来顺从礼的规定就可以称他为成一人了。”

有人又问:“但是究竟什么是仪呢?”

赵子回答说:供养国中人才并教给他们六仪:祭祀时的仪容要肃穆、正大;接待宾客时的仪容要庄重恭敬;在朝廷时的仪容要威仪整齐、多而不乱;在丧礼上的仪容要悲哀疲惫;军队的容仪要果断刚毅;车马的容仪要壮一盛整齐。

这就是礼和仪的区别。

界称的弊端在过于抠字眼。

假如没有这种弊端,那么界称的方法就是一种好方法。

结论:班固在《汉书·艺文志》中,把学派分为九流,其中第九就是杂家。

他说杂家兼取儒墨二家之长,融汇名法于一家之说。

傅玄曾用九品论人,其第九品是杂才,长于讽谏论辩。

由此看来,杂取各家之说的好处,古代人就知道了。

所以我们此篇文章,用杂家思想阐明道理,叙述史事,目的是为对将来的君子能有所启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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