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珽,字孝征,范一陽一遒县人氏《北齐书白话版》祖珽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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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珽传

祖珽,字孝征,范一陽一遒县人氏。

父莹,魏护军将军。

珽神情机警,词藻劲逸,年轻时就有声誉,为当时推崇。

起家秘书郎,对策高第,任尚书仪曹郎中,主掌仪注。

曾帮冀州刺史万俟受洛制作《清德颂》,其文典雅,就连神武也知道了此事。

时文宣为并州刺史,署珽开府仓曹参军。

神武向珽口授三十六事,离府后写成奏疏,没有漏失一事,使得僚佐们大为惊叹。

神武护送魏兰陵公主出嫁蠕蠕,魏收赋《出塞》及《公主远嫁诗》二首,珽唱和,被人们广泛传咏。

珽一性一格疏率,不能廉洁守道。

仓曹虽说是州属,却收纳山东的课输,因此珽借机大肆营私,家产十分丰赡。

珽会弹琵琶,能制新曲,召集城中少年歌舞为乐,并入倡家游戏。

与陈元康、穆子容、任胄、元士亮等为声色之游。

这些人曾在珽家住宿,他拿出山东大文绫以及连珠孔雀罗等百余匹,让妇女们投掷樗蒲赌一博,作为助兴的节目。

参军元景献,故尚书令元世隽的儿子,其妻是司马庆云的女儿,即魏孝静帝的姑姑、博陵长公主所生。

珽突然邀请景献之妻赴席,与在他家里的官员们挨个睡觉,这是用货物吸引来的。

依此可见其豪纵一婬一逸。

珽经常声称:“丈夫一生不负身。”

不久文宣罢州,依例珽随府撤走,但他不想离开仓局,就走陈元康的门路,元康向文宣求情,珽便继续留任仓曹。

珽又委身投靠参军事摄典签陆子先,两人策划,在出粮的时候,令子先假传教令,拉出十车粟谷,却被僚官当场抓获解送晋一陽一,神武亲自审问,珽为自己开脱,将罪责推到子先身上,神武听信其话,释放了他。

珽获释后说:“我们的丞相明鉴,但这事确实是我做的。”

珽放纵不羁,他曾赴胶州刺史司马世云家中饮酒,将二面铜碟偷偷地藏到身上。

厨师请主人搜查,果然在珽的怀中找了出来,看到的人深深地为他感到耻辱。

他常说所骑的老马是骝驹。

还与寡一妇王氏通一奸一,常当着第三人的面约定来往的时间。

裴让之与珽很早就是好朋友,他当着众人的面嘲弄珽说:“你哪能这样的诡异?老马十岁,说是骝驹;其妻耳顺,还称一娘一子。”

引得人们哄堂大笑,此话也就广为流传了。

后为神武中外府功曹,神武宴享僚属,在座位上遗失了金叵罗,窦泰请饮酒的人们都脱一下帽子,很快就在珽的发髻上找到了,可是神武并没有责罚他。

后为秘书丞,兼领舍人,服事文襄。

州中客人来访,售卖《华林遍略》,文襄集中了很多写书手,一天一一夜便将此书抄写完毕,之后退还其书,说:“不要了。”

珽将《遍略》中的几帙换成钱赌一博,文襄发觉后杖打了他四十。

他又与令史李双、仓督成祖等制作晋州奏启,向朝廷求粟三千余石,代替功曹参军赵彦深宣布神武教令,说是送给城局参军的。

教令经典签高景略审定,怀疑有假,私底下询问彦深,彦深说没有此事,于是问题暴露,珽马上坦白。

神武大怒,鞭笞二百,发配甲坊,戴上脚镣,双倍征收其谷。

还没来得及科罚,适逢并州定国寺建成,神武问陈元康、温子升说:“昔日制作《芒山寺碑》文,时称妙绝,今《定国寺碑》应该让谁来作词?”

元康趁机推荐珽有才学,又通晓鲜卑语。

帝让人送给笔墨纸砚在拘留之处让珽撰写。

两天之内就完成了,而且文辞十分华丽。

由于工巧快速,神武特别地宽恕了他,但还是没有给他官职,让其散参相府。

文襄嗣事,让他做了功曹参军。

当文襄遇难,元康身受重伤时,央求珽帮忙写信托付家事,还说:“祖喜手头有少量物品,应该快些要他交还给我。”

珽没有给他写信,叫来祖喜审问,得金二十五钅廷,但只给了喜两钅廷,其余的入了私囊。

还盗窃了元康家书籍几千卷。

祖喜大为不满,将此事告诉了元康的弟弟叔谌、季璩。

叔谌又向杨忄音告状,忄音皱着眉头说:“这恐怕对死者不利。”

此事就被搁了下来。

文宣为丞相,珽计划补充十多个令史,并收下了这些人的贿赂,事发,应处绞刑,帝很快就饶恕了他。

又盗窃官府《遍略》一部。

被人揭发后,文宣交付给从事中郎王士雅推检,并写信给平一陽一公淹,请将珽事报告朝廷关进牢狱,不要让他逃走。

淹派田曹参军孙子宽去召唤,珽听从吩咐,很快逃走了。

黄门郎高德正副留台事,商量说:“珽自知有罪,惊慌而逃,但向秘书传布命令,称‘接并州指令,需要《五经》三部,仰仗功曹亲自检校送上’,这样,珽便会安下心来,夜晚就会回家,然后乘其不备之时将他抓获。”

珽果然像德正预料的那样,回到了家中。

傍晚,在其家抓到了他,绑送廷尉。

依法处以绞刑。

文宣看在珽服事先世的情份上,指示有关官员宽大处理,于是奏启朝廷免除死罪除去官籍。

天保元年(550),又受召从驾,依照除免条例,赴晋一陽一参拜。

珽天资聪明,无所不通,凡诸伎艺,莫不一精一通,文章之外,又善音律,还通晓四夷语言以及一陰陽一占候,医药之术更是擅长。

文宣虽然讨嫌他多次犯法,但喜一爱一他的才技,便命令他在中书省值班,主掌诏诰。

珽秘密条列中书侍郎陆元规的过失上奏,帝敕令裴英审问,元规在回答问题时违背皇帝意旨,被发配甲坊。

除珽为尚药丞,寻迁典御。

又奏请生产胡桃油,由于从中饱私囊,被免官。

文宣每次见到他,都要喊他为贼。

文宣崩,朝廷劳问勋旧,除珽为章武太守。

适逢杨忄音等人遭受诛杀,珽未赴任,授著作郎。

多次向帝上奏密启,惹得孝昭恼怒,敕中书门下二省核查珽所奏报的事情。

珽善于用胡桃油涂画,还送给长广王,乘机进言:“殿下有异于常人的骨相,孝征我梦见殿下乘着飞龙上了天。”

王说:“如果这样,我会让兄大富大贵的。”

及即位,是为武成皇帝,擢拜珽为中书侍郎。

在后园帝让珽弹琵琶,和士开跳胡舞,各得赏物百段。

士开嫉忌珽,使其出任安德太守,转齐郡太守,以母亲年迈乞求归家侍养,诏书同意。

江南派使者来聘,珽为中劳使。

很快任太常少卿、散骑常侍、假仪同三司,掌管诏诰。

乾明、皇建年间,珽知武成有大的志向,便想法交结,竭力迎奉。

天保时,武成多次受到责罚,于是便含恨在心。

此时,珽迎一合旨意,上书请求追尊太祖献武皇帝为神武皇帝,高祖文宣皇帝改为威宗景烈皇帝,用以取一悦武成。

武成按其上书办理了这件大事。

皇后一宠一爱一少子东平王俨,想让他为皇嗣,武成认为后主体正居长,难以改易。

珽私底下对士开说:“你得一宠一幸,自古无二,宫车一日晚驾,怎么能够有一个好的终结?”

士开便向珽请教谋略。

珽说:“应该游说皇上,称襄、宣、昭帝之子都不能立为后嗣,现在需要让皇太子早登大位,以此安定居臣。

若事情成功,中宫少主均对你感恩,这为万全之计。

你暂且大略地讲一下,让主上有个基本了解,我则在外边上表建议。”

士开同意了。

彗星出现,太史奏称是除旧布新的征兆。

珽乘机上书,说:“陛下虽为天子,但不算极贵。

按《春秋元命苞》:‘乙酉之岁,除旧革政。

’今天太岁是乙酉,宜传位给东宫,令君臣的名份早些决定,也好上应天道。”

并同时将魏献文帝禅位于子之事奏报。

帝依从珽的建议。

于是拜珽为秘书监,加仪同三司,大受亲一宠一。

珽被二宫一宠一幸,便引发了他为宰相的欲一望。

早些年珽与黄门侍郎齐逖亲密无间,就请逖上疏称侍中、尚书令赵彦深,侍中、左仆射元文遥,侍中和士开有罪。

珽惧怕不敢呈送,其事很快泄露,彦深等先到皇宫陈述,帝听到汇报后大怒,抓来珽责问说:“凭什么诽谤我的士开?”

珽高声地喊叫:“臣本来是在士开的帮助下得官的,没有诋毁他的想法,陛下今天既然问到了我,我就不敢不说实话了。

士开、文遥、彦深等人玩一弄权势,控制朝廷,同吏部尚书尉瑾等内外勾结,互为表里,卖官鬻狱,政以贿成,天下歌谣。

若被有识之士知道,哪里能够告诉四裔?陛下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,我担心大齐的天下就要丢掉了。”

帝道:“你这是诽谤我!”珽答:“不敢诽谤,陛下娶下人之女为妃。”

帝道:“女孩饥饿,我不忍心,就收养了她。”

珽说:“为什么不开仓向百姓分发粮食,却要收买民女放置后宫?”

帝听后越发恼怒,用刀环筑打珽的嘴,接着又用鞭子乱一抽一,想把他打死。

珽大喊大叫:“不杀我,陛下会得到好名声;杀了我,我会得到好名声。

您想得好名声,就不要杀我,我为您炼制金丹。”

帝停止了一抽一打。

珽又说:“陛下有一范增却不能用,行吗?”

帝又发怒,说:“你自比范增,把我当成项羽啦?”

珽说:“项羽的才能本领高强,只是没有天命的照应。

项羽一介平民,率领乌合之众,五年时间就成就了霸业。

陛下凭借父兄的功业,才做了皇帝,我认为不能小看项羽。

我怎能同范增相比,即使张良,我也赶不上。

张良辅佐太子,还需借助四皓的力量,才算是决定了汉的后嗣。

我位不在辅弼,而是疏外之人,竭力尽忠,劝请陛下禅让,使陛下尊为太上皇,让儿子位居帝座,于己于子,都有大利。

小小张良,何足挂齿。”

帝更加恼火,令左右用土堵住他的口,珽边吐边喊,无所屈服。

被鞭打二百,配作甲坊,不久流放光州。

光州刺史李祖勋待他甚厚。

别驾张奉礼迎一合大臣意旨,上书说:“珽虽是流囚,但经常与刺史同座。”

敕答:“牢掌。”

奉礼解释说:“牢,地牢。”

令人挖一深坑,把珽放在内里,并严加看管,桎梏不准离身,家人亲戚也不得探视。

半夜时分用芜菁的种一子熏眼,珽的眼睛被弄瞎了。

武成死,后主想起了珽,就在光州拜他为海州刺史。

此时陆令萱干预朝政,其子穆提婆受到一宠一信。

珽便给陆媪弟悉达写信,说:“赵彦深心思深沉,欲行伊尹、霍光故事,仪同的姊一弟怎会得到平安?何不赶早使用智士?”

和士开也认为珽能决断大事,想让其作谋主,所以就抛弃旧怨,虚心待他。

士开和陆媪对帝说:“襄、宣、昭三帝,其子都没有继位,现在至尊能独享帝位,祖孝征起了很大作用。

此人立有大功,应该用重恩报答。

孝征德行不厚,但奇特的谋略远在人上,朝廷的缓急大事只有他才是倚仗。

再说他已双目失明,肯定没有了逆心,请把他叫来听听他的主意。”

帝接受了两人的建议,征召入朝,授银青光禄大夫、秘书监,加开府仪同三司。

和士开死后,依然劝说陆媪将彦深调出京城,拜珽为侍中。

在晋一陽一,向帝陈密启请杀琅笽王。

其计施行,慢慢地受到了重用。

太后遭幽禁,珽想让陆媪为太后,就撰写魏帝皇太后的故事,为太姬陆媪宣传。

珽还对他人讲:“虽说太姬是妇人,但也是一位雄杰,女娲以来还没有的人物。”

太姬也称誉珽是国师、国宝。

由是拜尚书左仆射、监国史,加特进,入文林馆,总监撰书,封燕郡公,食太原郡干,给兵力七十人。

珽住在义井坊,嫌住宅狭小,就拆掉邻居的住房,大兴土木,陆媪亲自前往察看。

权倾朝野。

斛律光十分憎恶,远远地看见他后就要小声地骂:“多事乞求小人,想做的事就不计后果。”

斛律光常常对领兵将领们说:“边境消息,调遣兵马,赵令公经常同我们这帮人议论商讨。

瞎子主持朝政之后,完全不征求我们的意见,恐怕国家大事就要坏在他的手头。”

珽多次听到同样内容的话,乘着他的女儿也就是皇后的失一宠一,用谣言的形式上报皇帝说:“百升飞上天,明月照长安。”

又令妻兄郑道盖奏告。

帝问珽,珽证实是事实。

又禀报了一条谣言:“高山崩,槲树举,瞎老头背上挨大斧,多事老母不得语。”

还解释说:“瞎老头是我。”

称与国家同忧戚,劝上行,云:“其多事老母,好像说的是女侍中陆氏。”

帝就此事询问韩长鸾、穆提婆,并让高元海、段士良密秘商议,众人没有依从。

一操一纵斛律光的府参军封士让密告光反叛,这才借机诛杀了光的九族。

珽又投靠陆媪,索要领军,后主同意了。

诏令说必须复奏,要侍中斛律孝卿签名准许。

孝卿将此事偷偷地告诉了高元海,元海又对侯吕芬、穆提婆说:“孝征汉儿,两眼又看不见东西,怎么能做领军啦?”

第二天朝见后,大讲珽不能做领军的理由,同时还说珽与广宁王孝珩交结,没有大臣的礼节。

珽也请求面见皇帝,帝令人带他进来。

珽陈述自己的想法,还说他与元海一向不睦,元海肯定要陷害他的。

帝城府不深,说是事实。

珽又指出元海勾结司农卿尹子华、太府少卿李叔元、平准令张叔略诸人结朋树一党一。

帝便除子华仁州刺史,叔元襄城郡太守,叔略南营州录事参军。

陆媪也随声附合,又拜元海郑州刺史。

从此之后,珽专主机密,总知骑兵、外兵事。

其内外亲戚,也都得到了显要官位。

后主亦令几位近侍扶侍珽出出进进,戴着纱帽直至永巷,出万春门朝圣寿堂走去。

后主时常与珽坐在御榻上讨论政事,其委任之重,所有的大臣无法同他比拟。

自从和士开主事之后,政体毁坏,珽选拔名士,官人称职,内外颂美。

又想增损政务,淘汰人物。

始奏罢除京畿府,合并于领军,其原有百姓,归入郡县。

宿卫都督等号位依从旧的官名,文武官的章服也一同依照旧例。

又想贬黜Yan竖及其群小,推诚朝廷,为安定国家的方略。

陆媪、穆提婆的议论与珽的主张很不一致。

珽便怂恿御史中丞丽伯律让其弹劾主书王子冲收纳贿赂,他知道此事与穆提婆有牵连,想使赃罪相及,希望两人连坐,并嫁祸陆媪。

珽又担心后主被近卫包围,就想借助后一党一的力量作为支援,请求拜皇后之兄胡君瑜为侍中、中领军,又征召君瑜兄长梁州刺史君璧,想让他作御史中丞,陆媪知道后心怀不满,想方设法进行诋毁,马上出君瑜为金紫光禄大夫,解除中领军之职,君璧依然回镇梁州。

皇后被废,这也是原因之一。

宽恕王子冲而不加推问。

珽一天天受到疏远,加上诸多宦官对他的诋毁,几乎达到了无所不至的程度,其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。

后主问太姬,太姬默然不语,第三次提问后,太姬突然起身跪拜说:“老婢该死!听和士开称赞孝征多才博学,说是大好人,所以推荐了他。

现在看来,罪孽深重,人难相信。

老婢该死!”后主命令韩长鸾检案,搞清楚了珽诈矫出敕和受赐十多件事,因为帝与其相约死罪不杀,朝廷只得解除了珽的侍中、仆射之职,出为北徐州刺史。

珽求见后主,韩长鸾很是厌恶,派人将他推出鯢阁。

珽坚决要求拜见,坐在地下就不动了。

长鸾又让军士拖走,放入朝堂,大肆讥诮责骂。

动身后,后主派人追回,撤掉了开府仪同、郡公,只做刺史。

到北徐州后,恰逢陈兵寇掠,百姓多有反叛。

珽不关城门,让守城的兵士从城墙上下来,静坐在兵营之中,街巷内不准人行走,鸡犬也不许鸣叫,陈兵见城中死寂一片,不知底细,怀疑全城的人跑光了,而未设警备。

珽突然命令人们大喊大叫,一时鼓噪之一声震天,陈人一大吃一惊,马上逃走。

继而重新结集,组成阵势攻城,珽骑马亲自领兵冲出城来,令录事参军王君植率领兵马,由他现场指挥战斗。

陈人先听说珽是瞎子,以为他不能组织力量抵拒。

猛然看到他在戎行之中,张弓搭箭,接连不断地射着,十分惊诧惧怕,故不战而退。

此时穆提婆遗憾不已,很想城陷后,让珽遭陈人俘虏,虽然明白情况紧急,却不派人援助珽。

珽且战且守十多天,陈人退走,城终于未被敌人夺去。

死在州刺史位上。

珽子君信,涉猎书史,多偏重杂艺。

位兼通直散骑常侍,聘陈副使,中书郎。

珽出朝,君信官职被免。

君信弟君彦,身材矮小,言语迟钝,少有才学。

隋大业中,位至东平郡书佐,郡为翟让攻陷,而被李密所得,密对他十分礼遇,署为记室,军书羽檄等都由其制作。

密败,被王世充诛杀。

珽弟孝隐,亦有文学,很早就有名声。

他的词章虽然不及兄长,但也是机警善辩,通晓音律。

魏末为散骑常侍,迎梁使者。

时徐君房、庾信来聘,名誉极高,魏朝廷听说后,十分看重他们,安排招待的人都是国内的俊秀,卢元景之徒都降阶充任是职,依次递换着陪同梁朝的客人。

孝隐为接待者中的一员,所以时论称赞。

孝隐从父弟茂,颇有辞情,但却好酒使一性一,不为时论所重。

太宁中,因经学被本乡人推举,除给事,托辞身一体有病,没有入仕。

珽执掌大权后,派人请茂入京,茂无奈,进京投靠。

珽打算为他求官。

知道后,茂逃走了。

珽族弟崇儒,博学有辞藻,年轻时以才干知名。

武平末,为司州别驾、通直常侍。

入周,任容昌郡太守。

隋开皇中,死在宕州长史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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