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衡羿既屠巴蛇,在云梦大泽附近休息数日《上古神话演义》第三十一章 帝挚禅位唐尧 三苗建国南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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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 帝挚禅位唐尧 三苗建国南方

司衡羿既屠巴蛇,在云梦大泽附近休息数日。

正要班师,忽传南方诸国都有代表前来,羿一一请见。

当有禄国的使者首先发言道:“某等此来有事相求。

因为近年南方之地出了一种似人非人、似兽非兽的东西。

说他是兽,他却有两手,能持军器;说他是人,他的形状却又和兽相类,竟不知他是何怪物,更不知他从何处发生。

因为他口中的牙齿有三尺多长,下面一直通出颔下,其状如凿,所以大家就叫他凿齿。

这凿齿凶恶异常,大为民害。

又纠合了各地剽悍狠戾的恶少地棍等到处残虐百姓,为他所杀去不知凡几。

某等各国联合出兵,四面攻剿,但是总打他不过,只好坚壁自守,但他不时还要来攻打。

去岁,某等各国会议,乞救于中原,但到了此地,又为蛇妖所阻,不能前进。

今幸得陶唐侯派老将军前来将妖蛇除去,真是造福无穷。

所以希望老将军乘便移得胜之师,到南方剿灭凿齿,敝国等不胜感盼之至。”

说罢,再拜稽首。

羿道:“为民除害,某甚愿效劳,但未奉陶唐侯命令,不敢自专,请原谅。”

云一陽一国使者道:“某素闻陶唐侯仁德如天,一爱一民如子,天下一家,决无畛域。

现在南方人民受那凿齿之害,真在水深火热。

老将军如果率师南讨,便是陶唐侯知道,亦断不会责备的,望老将军不吝援助,不但敝国等感激,就是所有南方百姓都无不感激。”

说罢,亦再拜稽首。

羿道:“某并非推却,亦非惧怕敝国君的责备不过论到做臣子的礼节,是应该请命而行,不能专命的。

现在诸位既如此敦促,某且驻师在此,遣人星夜往敝国君处陈请。

奉到俞允后,再从诸位前往剪除那个怪物,诸位以为何如?”

各国使者听了,连声道好。

于是羿即申奏,一面将屠戮巴蛇之事叙明,又将巴蛇皮肉等附送务成子合药,一面又将各国请讨凿齿之事详细说明,使者赍表去了。

各国使者向羿说道:“承老将军如此忱诺,料陶唐侯一定俯允。

某等离国已久,那边人民的盼望不免焦急,而且这几日中,凿齿的蹂一躏又不知如何,所以急想归去,一则安慰国民,二则探听凿齿情形,以便再来迎接报告。

如果陶唐侯命令一到,还请老将军即速前来为幸。”

羿答应了,各国使臣都纷纷而去。

过了多日,陶唐侯的复令没有来,那云一陽一国的使者又来了。

见了羿,就下拜道:“凿齿已经打到敝国,现在都城失守,敝国君和臣民等退保北山,真是危急之至。

万望老将军勿再泥于臣下不自专的礼节,赶快前往救援,否则敝国从此已矣。”

说罢,涕泣如雨,稽首不止。

羿听了,一面还礼,一面说道:“去去去,某就去。”

于是下令拔队前进。

樊仲文因不愿随从,自回家乡而去。

羿等大队直向前行,忽然前面一片喧吵之一声,但见无数人民狼狈奔来,口中喊道:“凿齿来了!凿齿来了!”羿听了,忙叫兵士整队,持满以待。

等了许久,果见前山拥出三十几个人,每人一手执刀,一手持盾,飞奔而来。

羿见了,忙和逢蒙一抽一出无数箭,不断的向前射去。

原来凿齿兵所持的盾本是极坚固的,他的舞法又甚好,所以自从蹂一躏地方以来,任你强弓利矢,总是射他不进,因此所向无敌。

此次撞到了羿,他们以为不过如寻常一般,而且距离尚远,箭力不及,所以不曾将盾舞动,一直冲向前来。

哪知羿和逢蒙的箭力都是极远,早有几个饮羽而死,有几个看得怪了,忙舞起盾来,但仍有几个着箭。

那些人看看害怕,赶快退后,一经退后,再没有盾可以遮拦,因而中箭的更多。

那时羿的兵士赶上去,除死者之外,个个都生擒,解到羿处,听候发落。

羿一看这些人都是寻常人民,并不是兽类。

看他们的牙齿亦并不凿出,就审问道:“你们这批恶类,到底是人是兽?”

那些凿齿兵连连叩首道:“我们都是人,不是兽。”

羿喝道:“既然是人,为什么如此为害于百姓?”

凿齿兵道:“我们本来亦是好好的百姓,因为有一年凿齿来了,他的状貌全身兽形而有两手,且能够人立,立起来极其高大,上下牙齿甚长,又能够说人话。

但是一性一情凶恶无比。

到了我们那边,就用武力来强迫我们,叫我们给他服役。

假使不听他的话,他就要处死我们,我们怕死,没有方法,只好降他。

他又叫我们制造一支长戈、一张大盾,是他自己用的。

另外又叫我们造无数短戈、小盾,都是分给我们用的。

他又教我们用戈舞盾的方法。

我们为他所用,实出于不得已,请求原谅。”

羿道:“你们给他所用的人共有多少?”

凿齿兵道:“共总有二三千人。”

羿诧异道:“有这许多人吗?从哪里来的?”

凿齿兵道:“都是历年裹胁威一逼一来的。”

羿冷笑道:“不见得吧,恐怕自己投到他的人亦不少呢。”

有一个凿齿兵道:“有是有的,有许多人,甘心投到他,情愿给他做儿子,称他做父亲的都有。”

羿道:“这些人现在哪里?”

凿齿兵道:“他们都在凿齿旁边,非常得势,亦非常富有。”

羿道:“你们这一队人共有多少?”

凿齿兵道:“二百五十人。”

羿道:“现在还有许多人呢?”

凿齿兵道:“在前面约五十里远的一个村庄里。”

羿道:“那个凶兽现在在哪里?”

凿齿兵道:“他的行踪无定。

我们出发之时,他亦在那村庄里,此刻不知在何处。”

羿道:“你们到这里来一騷一扰做什么?”

凿齿兵道:“亦是奉了凿齿的命,先来掠地的。”

羿大喝道:“你们这班无耻的东西,甘心给害民的凶兽做走狗,倒反狐假虎威,来虐杀自己的同胞,实在可恶已极,罪无可赦。

左右快与我拖出去,统统斩首!”那些人一大哭大叫道:“我们实在不是本心,是被那凶兽强迫的,冤枉呀!冤枉呀!”叫个不止。

羿喝道:“胡说!从前或者是被一逼一的,如今你们有得抢、有得掳,饱食暖衣惯了,都非常得意,早把良心丧尽,还要说是被一逼一吗?恐怕有些害民的方法还是你们给凶兽做走狗的在那里教唆指导呢。

不然,一个凶兽哪里会害民到如此?我看你们或者已经做了凶兽的什么官职了,还要说是冤枉,骗谁来!”

那些凿齿兵听了,做声不得,就一个一个牵出去斩首,一共有二十多人。

内中有一个年纪甚轻,不过二十岁左右。

刚要拖出去,羿看了忽然心中一动,就叫暂且留下,便问他道:“你要死要活?”

那少年已吓得发一颤了,战战兢兢的说道:“请饶命!请饶命!”羿道:“你甘心做那凶兽的走狗吗?”

那少年道:“我不甘心。”

羿道:“你如要保全一性一命,须立功赎罪。”

那少年不解所谓,呆着不做声。

羿道:“我此刻放你回去,你可将今日的情形和我刚才所说的话去告诉同伴的人,劝他们不要再给凶兽做走狗了。

一个人总应有一点良心,何苦做这种无耻之事?要知道帮助凶兽来害同胞,这是天理所不容的。

大兵一到,首从全诛,何苦来!一个人要想丰衣足食自有方法,何必如此?你回去将这些话劝劝他们,劝得一个人转意,就是你的功劳。

劝得多数人转意,就是你的大功劳,你能够如此,不但不杀你,将来而且有赏赐,你知道吗?”

那少年听了,连声说:“知道知道,能够能够。”

羿又大喝一声道:“你不要口不应心,随便答应!假使你不依我的话,再去给凶兽做走狗,将来捉住,碎一尸一万段!”说完,又喝道:“去吧!”那少年向羿谢了一谢,慌忙急奔而去。

这里羿和逢蒙说道:“我刚才看那凿齿的兵舞起盾来煞是有法度。

他们的兵又多,恐怕一时不易取胜,所以想出这个方法,要想离间他的羽翼。

但是恐怕不能有多大效果。

明朝打起仗来,我想叫兵士伏一在地上,专射他们的脚。

他们的脚上是盾所不能遮蔽的,你看如何?”

逢蒙道:“老师之言甚是,弟子意思:明日接战,最好用十面埋伏之法。

弟子带些人先前去交战,慢慢地诱他过来。

老师带兵士伏一在前面山冈树林之内,等他来时出其不意,一齐丛射,可以取胜,老师以为何如?”

羿道:“甚善甚善。”

计议已定,到了次日,逢蒙带了一百兵士前进数里,不见凿齿兵踪迹。

正要再进,只见前面隐隐有多人前来,逢蒙便叫兵士且分藏在林子里。

过了一会,那些人愈走愈近,果然是凿齿兵。

逢蒙一声号令,百矢齐发,早射伤了几十个。

凿齿兵出于不意,忙无头绪,正要想逃,谁知后面大队凿齿兵到了,数在一千以上。

逢蒙急传令后退,凿齿兵不知是计,欺逢蒙兵少,紧紧追赶,不一时已入伏兵之中。

逢蒙兵忽而转身,一齐伏地,凿齿兵莫名其妙,仍旧赶来,霎时众矢齐发凿齿兵脚上,受伤者不知其数。

然而前者虽伤,后面的仍如潮而进。

忽然一声喊呐,羿的伏兵一齐起来,凿齿兵不知虚实,方才急忙退转,羿等从后面追射,射死甚多,擒获的亦有几十个。

只不见那个长牙的凿齿,羿就问那些擒获的凿齿兵道:“凿齿在哪里?”

凿齿兵道:“在后面呢。

他向来打仗总是在后面的。

打胜了,他才上前;打败了,他先逃之大吉,所以不在此处。”

羿道:“照这样说来他太便宜,你们太愚蠢了。

你们为什么情愿如此为他效死出力?岂不可怪?”

凿齿兵道:“我们不依他,他就要杀,所以只好如此了。”

羿大喝道:“胡说!你们有这许多人,他只有一个,难道敌他不过吗?”

凿齿兵道:“因为没有人敢发起这个意思,大众又不能齐心,所以给他制一服了。”

羿道:“现在我放你们回去,你们敢去发起这个意思吗?”

凿齿兵齐叩头道:“若得如此,我们一定去发起弄死他。”

羿道:“这话靠得住吗?”

凿齿兵道:“我们已蒙不杀之恩,安敢再说谎话。”

羿听了,就叫兵士取出无数金疮药来给他们敷治,又赐以饮食。

那些凿齿兵都欢欣鼓舞而去。

云一陽一国使者道:“这种人残忍一性一成,放他回去,恐怕仍旧不能改的呢。”

羿道:“老夫也未尝不想到此,不过这种人推究他的来源,何尝不是好好的百姓?因为国家不能教养他,或保护他,陷入匪类,以致汩没到如此。

论起理来,国家也应该分负一部分的过失,决不能单怪他们的。

况且凿齿现在所裹胁的人民共有几千,岂能个个诛戮。

所以老夫此刻先之以劝导,使他们觉悟,如其有效,岂非好生之德。

倘使教而不改,然后诛之,那么我们既问心无愧,他们亦死而无怨。

敝国君陶唐候常常将此等道理向臣下申说,老夫听得烂熟了,极以为然,所以如此施行,亦无非是推行敝国君的德意罢了。”

云一陽一使者道:“那么昨日的二十几个人都极口呼冤,除少年外,何以统杀去呢?”

羿道:“昨天二十几个人情形不同,一则如此少数之人离开大队远来劫掠,必是积年老寇,陷溺已深,难期感化的人。

二则据难民说:刚刚杀人越货,那是不能不抵罪的。”

云一陽一使者听了,深佩陶唐侯君臣不止。

次日,羿率师前进。

到了一个村庄,只见一尸一横遍地,房舍都残破无余;尚有几个受重伤的人,呻一吟于零垣败屋之中。

羿急叫军医替他施治,问他情形。

据说:“凿齿大队已占据多日,抢掠一婬一杀,无所不至。

昨晚不知何故都匆匆向南而去。

临走的时候又大杀一阵。

我们虽受重伤,幸亏逃得快,躲在暗陬,得延一性一命。

然而家破人亡,生计凋毁,此后恐亦难存活了!”说罢,放声大哭。

大众听了,无不惨然,不免抚一慰他一番。

因为知道凿齿逃了,赶快向前追逐。

走了一程,云一陽一使者遥指道:“左旁山林是敝国君等困守之地,现在未知如何,容某去看来。”

说罢,匆匆而去。

过了一时,和云一陽一国君及其他臣民蜂拥而来,齐向羿行礼,表示感激。

原来他们凭险固守,虽经凿齿兵屡次攻打,尚能应付,不过粮食看看将完,幸而羿兵来救,否则完全灭亡了。

所以对于羿感激不止,羿亦谦谢而已。

正要拔队向前,忽路旁有数十人齐向羿军叩首。

羿问他为什么事,那些人道:“我们是凿齿兵,昨日蒙不杀之恩,归去劝我们同伙,大家觉悟,愧悔的甚多。

本来要想乘机刺杀那个凶兽,前来赎罪,只因他手下有几百个多年的老一党一,是死命帮他的。

前日有几十个出来抢掠,不期都被天朝兵杀死,单胜一个少年逃回去,那少年就是凶兽部下最得一宠一人的一个儿子。

他逃回去告诉说,天朝兵怎样的叫他来劝降,因此那批老一党一都疑心了。

昨日我们打败,有几个逃回去报告他们,就有逃遁之心。

后来我们被放回去,他们更疑心,不许我们近着那凶兽,所以无从下手,特此先来报告。”

羿道:“凶兽此番逃往何处?你们知道吗?”

那些人道:“听说是往南方。

那边有一个大泽,名叫寿华,据说那凶兽就是生产于此,此番想系是退守老巢了。”

羿道:“此地离寿华多少路?”

那些人道:“大约有几百里。”

羿听了,慰劳那些人几句话,留在营中,一面仍率军进追。

沿路凿齿兵自拔来归及逃散的不少。

将近寿华之野,所剩下的不过几百个老一党一了。

羿打听明白,下令明日两路进兵,羿率一路,沿寿华泽而右;逢蒙率一路,沿寿华泽而左。

到了次日,竟追到凿齿,那凿齿料想不能逃脱,遂与其老一党一数百人作困兽之斗。

凿齿一手持盾,一手执戈,站起来高出于寻常人之上,又且长牙显露,是个兽形,最容易认识。

羿军见了,两路就合围拢来一场恶斗。

凿齿的老一党一禁不住羿军的弓矢,一个个伤亡逃散,到后来,只胜了几十个人了。

凿齿大吼一声,要想逃去,羿和逢蒙早抄到他的后面,当头截祝几十个老一党一又死完了,只剩得凿齿一人,却已浑身带伤,勉强撑持。

最后羿一箭射他的脚,他急用盾往下一遮,却把头露出了。

谁知羿又是一箭,直中头颈,方才倒地而死。

众兵士齐上前割去首级,仔细一看,似兽非兽,形状甚是凶恶。

羿即叫人将其头用木匣盛了。

凡是凿齿所蹂一躏过的地方,统统持去传观号令,各地百姓见了,无不拍手称快。

到了羿班师的那一日,来犒师的礼物堆积如山,送行的人络绎不绝。

云一陽一侯有复国之恩,尤其情重,直送羿等到出境,方才归去。

自此之后,四方诸侯看见陶唐侯之威德日盛,北斩楔输,西灭九婴,中除封豨,南屠巴蛇,又杀凿齿,大家钦仰极了。

于是信使往来,反复商议,都有废去帝挚、推尊陶唐侯为帝之心。

这个消息传到毫都,把豨兜、孔壬、鲧三个人吓坏了,慌忙来见帝挚,将这个消息说知。

帝挚听了,默然半晌,才说道:“朕前日已经说过,朕的才德万不及尧,为百姓着想,是应该推他做君主的。

现在既然四方诸侯都有这个意思,那么朕就降诏禅位吧。”

孔壬听了忙拦阻道:“现在如此,未免太早。

一则这个消息确否未可知:二则或者还有可以补救挽回之法,且再想想何如?”

帝挚道:“既有风闻,必有影响,既有影响,渐渐必成事实,补救挽回之法在哪里?现在趁他们但有议论没有实行的时候,朕赶快禅位,那还算是朕自动的,还可保持一部分之体面。

假使他们已经实行了,那么朕虽要禅位已来不及了,岂不更糟吗?”

三凶听了,无话可说,只得任帝挚降诏禅位于陶唐侯。

不一时,那诏命办好就发出去了。

三凶退出,各自闷闷归去。

单表驩兜回到家中,狐功接着,就问道:“今日主公退朝如此不乐,何故?”

驩兜就将帝挚禅位之事大略说了。

狐功道:“小人早虑到这一着,所以劝主公经营三窟,以备非常,就是恐怕要到这一日。

好在此刻巴蛇已除,主公应该叫公子即速前去建邑立国,树一基础为是。”

驩兜道:“禅诏已经发出了,恐怕我们去立国无济于事,因为新主可以不承认的。”

狐功道:“依小人看来不要紧,现在帝虽降诏禅位,但是陶唐侯新丧其母,正在衰絰之中,未必就好答应,就使要答应,但是那‘东向让者三,南向让者再’的故事亦是要做的,往返之间,至少非几个月不能定。

而且小人又听见说,占据东海滨的那个大风知道司衡羿出师远征,要想乘虚而入,现在已经攻过泰山了。

陶唐侯这个时候自顾不遑,哪有功夫再来更动诸侯之位置?况且主公这个国家,又是当今帝命册封,并不是自立的。

陶唐侯果然受了禅位,他对于今帝当然感激,而且又是亲兄,决不会立刻之间就撤销前帝所册封的国家。

等到三年五载之后,那时我们的基础已立定,还怕他做什么。

还有一层,这回公子到南方去,我们先探听南方诸侯对于陶唐侯的情形,如果他们都有意推戴的,那么我们就好首先发起,或签名加入,拥戴陶唐侯,攀龙鳞,附凤翼,到那时陶唐侯虽要取消我们的国家,亦有点不好意思了。

主公以为何如?”

驩兜听了大喜,就说道:“是极是极,你们就去建国吧。”

于是,次日三苗、狐功率领了巫先、巫凡及几百个壮丁一齐往南方而去。

相度地势,决定在幕阜山住下了,经营起来。

一切开国的方略都是狐功的规划。

几年之间,势力渐渐扩张,右到彭蠡,左到洞庭,俨然成一强盛的大国。

小人之才,正自有不可及的地方。

这是后话,不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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