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驩兜、孔壬、鲧三人自从接到陶唐侯请讨九婴的表章以后《上古神话演义》第三十章 羿杀九婴取雄黄 巴蛇被屠洞庭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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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古神话演义 - 第三十章 羿杀九婴取雄黄 巴蛇被屠洞庭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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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 羿杀九婴取雄黄 巴蛇被屠洞庭野

且说驩兜、孔壬、鲧三人自从接到陶唐侯请讨九婴的表章以后,当即聚集商议。

驩兜道:“我看起来,这是陶唐尧不肯出师远征,所以想出这话来刁难我们的。

杀一条大蛇,何必要远道去取雄黄?况且他在东方,并未到过西方,何以知道有九婴为患,岂非有意推托吗?”

孔壬道:“这个不然。

九婴为患却是真的,并非假话。”

驩兜道:“就使真有九婴,与他何干?

我叫他去除巴蛇,他反叫我去除九婴,岂不是刁难吗?”

孔壬道:“那么你看怎样?”

驩兜道:“依我看来,我就不叫他去除巴蛇,我这里自己遣将前去。

料想一条大蛇有什么厉害,不过只要人多,多一操一些强弓毒矢就是了。

等到我除了巴蛇之后,再降诏去切责他,说他托故推诿,看他有何话说。”

孔壬道:“你这话不错。

我想九婴既然在西方为患,天下皆知,我们朝廷尽避知而不问,总不是个办法,恐怕要失天下之心。

现在你既调兵南征,我亦遣师西讨,趁此机会,张皇六师,一振国威,你看何如?”

驩兜道:“甚好甚好,只是我们调多少兵去呢?”

孔壬道:“我听说九婴甚是厉害,我拟调两师兵去。”

驩兜道:“我亦调两师兵去。”

孔壬道:“除一条蛇要用两师兵,不怕诸侯笑话吗?”

鲧在旁听了,亦说道:“太多太多,用两师兵捕一蛇,胜之亦不武,不如少些吧。”

驩兜不得已,才遣了一师兵。

原来那时天子之兵共有六师,如今两师往西,一师往南,拱卫京畿的兵已只有三师了。

到了那出师之日,驩兜、孔壬亲自到城外送行,指授各将士以方略。

看三师兵分头走尽,方才进城,一心专待捷音。

独有那鲧毫不在意,为什么原故呢?原来驩兜要除巴蛇,是为自己南方封国的原故,孔壬要除九婴,深恐将来九婴势大,阻绝了他和相柳交通的原故。

各人都是为私利起见,并非真有为民除害、为国立威之心。

至于鲧,是一无关系之人,所以谈淡然毫不在意了。

小人之心,惟利是图,千古一辙,真不足怪。

闲话不提。

且说有一日,驩兜、孔壬正在朝堂,静等捷音。

忽然外面传说有捷音报到,二人慌忙召来一问,原来是陶唐侯的奏表。

说道:“封豕已诛,桑林地方已经恢复原状。”

等语,二人看了都不作声。

又过了多日,忽见南方将士纷纷逃归,报告道:“巴蛇实是厉害,我们兵士给它吃去的甚多,有些给它绞死,有些中它的毒气而死,有些被一逼一之后,跳人云梦大泽而溺死,总计全数五分之中死了三分,真厉害呀!”驩兜听了,忙问道:“你们不是预备了强弓毒矢去的吗?为什么不射呢?”

那些将士道:“何尝不射它呢?一则因它来得快,不及射;二则那蛇鳞甲极厚,射着了亦不能伤它;三则他的毒气真是厉害,隔到几十丈远已经受到了。

一受毒气,心腹顿然烦闷,站立不牢。

那蛇的来势又非常之快,怎样抵敌得住呢?”

驩兜道:“你们没有设立各种障碍物和陷井吗?”

那些将士道:“巴蛇的身躯大得很,无论什么障碍物都拦它不住,区区陷井,更不必说了。”

驩兜听了,长叹一声,心中深恨自己的失策,应该听神巫之言叫羿去的。

哪知这时毫都和附近各地的人民听到这个败报,顿然间起了极大的震动和一騷一扰,一霎时父哭其子,兄哭其弟,妻哭其夫的声一浪一震耳遍野。

原来那时候的制度是寓兵于民,不是募兵制度,所以此次出师南征西讨的兵士,就是近畿各邑人民的子弟,一家出一个壮叮南征的兵士,五分中既然死了三分,计算人数当在几千以上,他的家属焉得不痛哭呢?还有那西征将士的家属尤其悬悬在心,究竟不知前敌胜负如何。

忽有一日,报道西征军有使者到&了。

孔壬忙叫那使者来问道:“胜败如何?”

那使者道:“已大败了。”

孔壬问:“如何会败呢?”

那使者道:“我们初到那边,就叫细作先往探听,原来那九婴不是一个人名,是九个孩子,内中有四个而且是女的。

我们将士听了,就放心大胆,不以为意。

哪知第一一夜就被他们放火劫寨,烧伤将士不少,损失亦很重。

第二日整队对垒,恰待和他们交锋,哪知他又决水来灌,那个水亦不知是从哪里来的,因此我们又吃了一个大败仗。

自此之后,他们不是火攻,就是水淹,弄得我们无法抵御,一精一锐元气都丧失殆尽,只好退到山海边静待援军,望朝廷从速调遣,不胜盼切之至。”

孔壬一听,做声不得,救是再救不得了,还是叫他们回来为是。

遂又问那使者道:“现在全军损失多少?”

那使者道:“大约一半光景。”

孔壬听了,把舌头一伸,几乎缩不进去,就下令叫他们迅速班师。

那使者领命而去。

这里各处人民知道这个消息,更是人心惶惶。

驩兜、孔壬到此亦无法可施。

后来给帝挚知道了,便召二人进去,和他们说道:“依朕看起来,还是叫陶唐侯去征讨吧。

他有司衡羿在那边尽能够平定的。”

驩兜道:“当初原是叫他去的,因为他刁难推诿,所以臣等才商量自己遣兵。”

帝挚道:“不是如此。

陶唐侯尧乃朕之胞弟,素来仁而有礼,对于朕决不会刁难,对于朕的命令决不会推诿。

大约他的不去攻九婴,要先奏闻朝廷,是不敢自专的意思。

现在朕遵照古例,就赐他弓矢,使他以后无论对于何处,得专征伐,不必先来奏闻,那就不会推诿了。”

驩兜、孔壬听了这话,出于意外,不觉诧异,都说道:“这样一来,陶唐候权势太盛,恐怕渐渐地不可制伏,那么将如之何?”

帝挚笑道:“这却不必虑。

朕弟尧的做人朕极相信他得过,决不会有夺朕帝位之心,就使有夺朕帝位之心,朕亦情愿让他。

因为朕现在病到如此,能有几日好活,殊难预料,何必恋恋于这个大位。

况且平心而论,朕的才德实在万不及他。

为百姓计,这个帝位,实在应该让他的。

朕已想过,倘使朕的病再不能即愈,拟竟禅位于他,所以汝等不可制一服一层,是不必虑的。”

二人听了这话,都默然不敢作声。

次日,帝挚就降诏赐陶唐侯弓矢,叫他得专征伐,并叫他即去征服九婴。

陶唐侯得到诏命,就召集群臣商议。

务成子道:“现在朝廷起了三师之兵,南征西讨,均大失利,所以将这种重任加到我们这里来。

既然如此,我们已经责无旁贷,应该立即出师。

但是,出师统帅仍旧非老将不可,老将肯再走两趟吗?”

羿道:“军旅之事,老夫不敢辞,不过现在出师,自然先向西方了。

但是九婴究竟是个什么东西?何以朝廷两师之众仍然失败?老夫殊觉诧异。

老先生可知道吗?”

务成子道:“九婴来历,某颇知之。

他们是个水火二物之怪,所以善用水火,其他别无能力。”

陶唐侯道:“水火能为怪吗?”

务成子道:“其中有个原故,当初太昊伏羲氏生于成纪,自幼即思创造一种符号为天下利用,就是现在所传的八卦。

后来仓颉氏因了他的方法,方才制造文字出来,所以伏羲八卦实在是中国文字的根源。

但是伏羲氏画八卦的地方不止一个,而最早的地方终究要算降生地方的成纪,所以成纪那边伏羲所画的八卦尤为文字根源的根源。

那边画八卦的地方后人给他起了一座台,作为纪念。

每逢下雪之后,那台下隐隐约约还有所画八卦的痕迹。

一精一诚所结,日久通灵,遇到盛世,就成祥瑞,遇到乱世,就为灾患。

所以那九婴就是坎、离二卦的一精一气所幻成的。

坎卦四短画,一长画;离卦二短画,二长画,共总九画,所以是九个。

因为伏羲氏幼时所画的,而且卦痕多不长,所以都是婴孩的样子。

坎为中男,所以五个是男形;离为中女,所以四个是女形。

坎为水而色玄,所以五个男婴都善用水,而衣黑衣;离为火而色赤,所以四个女婴都善用火,而衣红。

大抵这一种一精一怪所恃者,人不知其来历出身,所以敢于为患。

老将此去,只要将这种情形向军士宣布,他们自然胆怯心虚,虽有技俩,亦不敢施展了。

再加之以老将的神箭,还怕他做什么?”

羿听了欢欣之至,急忙向务成子称谢,又辞了陶唐侯,出来择选了一千兵士,和逢蒙率领向西进发。

过了多日,到了成纪地方一条凶水旁边,果然遥见两大队九婴之兵。

一队纯是黑色,有一个较大的男孩子领队;一队纯是红色,有两个较大的女孩子领队。

羿在路上,早将这九婴的来历向众兵士说明,众兵士心中均已明白。

古人说得好,见怪不怪其怪自败。

一到阵上,羿的兵士个个向他们大叫道:“坎、离两个妖怪,死期到了,还不早逃!”那九婴听见这话,料知事情败露,不禁惊惶失措,要想逃走,禁不起这边羿和逢蒙的箭如雨点一般射来,登时把九婴统统结果了。

其余都是协从来的百姓,羿令兵士大叫:“降者免死!”于是九婴的兵都纷纷投降。

这一回竟自马到成功,并没有交绥一次,把西方来助战的诸侯都惊得呆了。

有了前此帝挚两师兵的失败,越显得这次陶唐兵的神奇,于是西方诸侯和人民的心理无不倾心吐胆,归向陶唐侯了。

且说羿杀了九婴之后,一面遣人向武都山采取雄黄,一面即率师振旅归国。

陶唐侯率臣下慰劳一番,自不消说。

过了多日,武都山雄黄采到了,羿拜辞陶唐侯,又要出征。

务成子送他道:“老将此去,杀死巴蛇,不足为奇。

不过巴蛇的皮肉很有用处,老将杀了巴蛇之后,它的皮肉请为某收存一点,勿忘勿忘。”

羿问道:“有何用处?”

务成子道:“可以制药,治心腹之疾,是极灵验的。”

羿唯唯答应。

于是又和逢蒙带了一千兵士直向云梦大泽而来。

一日,到了桐柏山,只见一人形容枯槁,面色赢败,倒在山坡之上。

羿忙叫兵士救他起来,问他姓名,又问他何以至此。

那人道:“某姓樊名仲文,住在樊山的,自从毫都天子遣将调兵来攻巴蛇之后,巴蛇没有除灭,而人民大受兵士之一騷一扰。

后来兵士大败,相率北归,又是大抢大掠,而那条巴蛇却渐渐荐食过来。

我们百姓既遭兵士之蹂一躏,又遇巴蛇之害,无处存身,只得弃了家乡,四散逃命。

某有一个同族,名竖,号仲父,住在中原,本想去投奔他的。

不料走到这里,资斧断绝,饿不过了,所以倒在这里,今承拯救,感激之至。”

羿听了,急忙叫兵士给他饮食。

等他回复气力之后,羿又问他道:“你既受巴蛇之害,知道它怎样厉害吗?”

樊仲文道:“当初巴蛇沿着云梦大泽向东来的时候,某亦曾倡议纠合乡里的人去抵御,无如弓矢之力所及,不如它毒气喷的远,所以总御不祝假使有方法能够消除他的毒气,某想亦容易除灭的。”

羿又问道:“你于那边的地理熟悉吗?”

樊仲文道:“家乡之地,很熟悉。”

羿道:“那么你可否暂时不到中原,且在我军中做个向导?你情愿吗?老夫是奉陶唐侯之命来此诛巴蛇的,对于它的毒气已有抵制之法,你不要害怕,假如你不肯,亦不勉强。”

樊仲文听了,大喜道:“原来是陶唐侯的大军,某情愿同去。”

于是就留在军中,一同前进。

过了桐柏山,已离云梦泽不远。

羿便吩咐樊仲文带了二十名兵士先往探听巴蛇消息:究竟此刻藏在哪里。

去的时候,每人给一包雄黄,叫他们佩在身上,或调些搽在鼻端,或弄些吞在腹中,多是好的。

仲文等领命而去,羿等亦拔营缓缓而前。

过了两日,仲文等回报说:“已探听着了,那蛇正在云梦大泽东边一座山林之中呢。”

羿听了,便叫兵士每人预备柴草两束,每束柴草之内都安放一包散碎的雄黄并火种,个个备好。

又各人发给一包雄黄随身佩带,临时如法施用。

又向兵士说道:“假使碰到巴蛇,它来追赶,你们各人都将所拿的柴草先将一束烧起来,丢在地上,随即转身退回,我自另有处置。”

告诫兵士完了,又和逢蒙说道:“他们兵士的箭都不能及远。

我和汝二人每人各持十支箭,箭头上都敷以雄黄,大概亦可以结果它了。”

逢蒙道:“弟子看来,斩蛇斩七寸,能够射他的七寸最好。

但是它身躯太大,七寸恐不易寻,还是射他的两眼,老师以为何如?”

羿道:“极是。

那么你射右,我射左吧。”

计议已定,即带了兵士向大泽东方而进。

羿吩咐前队须要轻捷,不可惊动了它,反致不妥。

过了一日,只见前队来报,说巴蛇在对面山上,已经望见了。

羿听了,即与逢蒙上前观看,只见那蛇确在山上曝它的鳞甲,头向西,朝着大泽,足有车轮一般的大,张口吐舌,一舔一煔不止,好不怕人。

周身鳞甲,或青,或黄,或黑,或赤,几乎五色毕具。

细看它的全身,除一部分在山石上外,其半身还在林中,从东林挂到西林,横亘半空,俨如一道桥梁。

众人看了,无不骇异。

正在指点之时,那蛇似乎有点觉得,把头昂起,向北旋转,朝着羿等。

羿和逢蒙一见,不敢怠慢,两支箭早已如一对飞蝗,直向它两眼而去。

接着,又是两箭,观准了飕飕射去。

但是它的那股毒气亦是喷薄而来。

这面兵士早己防到,一千束的柴草顷刻烧起,雄黄之气馥烈袭人。

凑巧北风大作,将雄黄烟卷向巴蛇而去。

这时烟气弥漫,对面巴蛇如何情形一时亦望不明白,但听见大声陡起,震动远近,仿佛是山崩的样子。

过了一会,烟气渐渐消散。

仔细一看,对面山上所有树林尽行摧折,山石亦崩坍了一半,却不见巴蛇的踪迹。

逢蒙道:“巴蛇逃了,我们赶过去吧。”

羿道:“此刻日已过午,山路崎岖,易去难回,恐有危险,不如先饬人去探听为是。”

正在说时,只听见东面山上又是一声大响,众人转眼看时,原来巴蛇已在东山了,忽而昂头十丈之高,忽而将身蟠起,又忽而将尾巴掉起,四面乱击,山石树木给它摧折的又不少。

原来那蛇的两眼确已被羿和逢蒙的箭射瞎了,本来想直窜过来,因雄黄气难当,又因眼瞎,辨不出方向,所以乱窜,反窜到东山去了。

过了一会,觉着两目不见,非常难过,因而气一性一暴发,就显出这个形状来。

但是它口中的毒气还是不住喷吐,幸而北风甚劲,羿等所立之地是北面,不受影响。

又过了一会,那蛇忽伏着不动,想是疲乏了。

逢蒙道:“看这个情形,它的两眼确已瞎了,我们再射两箭吧。”

羿道:“极是极是。”

于是两人拈弓搭箭,观准了又连射三箭,箭箭都着。

有一箭仿佛射在它要害里。

那蛇像个疼痛难当,又乱撞乱窜起来,最后仿佛有点觉得了,望着羿等所在竭力窜过来。

众人猝不及防,赶快后退,一面将柴草烧起,向前面乱掷。

幸喜那蛇眼睛已瞎,没有标准,行动不免迟缓,未曾被他冲到面前,给烟一熏,又赶快掉头回去。

然而有几个人已经受了毒气,霎时间周身浮肿,闷倒地上。

羿急叫人扛之而走,一面吩咐将所佩带的雄黄冲水灌服。

约有一个时辰,腹中疼痛,泻一出无数黑水,方才保全一性一命,亦可见巴蛇之毒了。

且说巴蛇退去之后,羿亦不赶,率众回到行营,与逢蒙商议道:“今日那蛇受伤已重,料想不能远逃,明日当可歼除。

不过柴草、雄黄等还是要备,因为它的毒气真是可怕,汝看何如?”

逢蒙道:“老师之见极是。”

到了次日,各种柴草、雄黄都备好了,大众再往前面而来。

只见山石树木崩坏得非常厉害,道路多为之梗塞。

羿叫兵士小心在前开路,走到一处,但见地上有一个血泊,腥秽难闻,血泊中却浸着一支箭,兵士认识是羿的箭,即忙取了出来。

哪知这双手顿时红肿,情知中了蛇毒,急忙用雄黄调敷,方才平服。

羿道:“这支箭必是中了它的要害,它疼痛不过,所以用牙衔出。

大凡蛇的毒全在两牙,既然是用牙衔出来的,所以这支箭亦毒了。”

逢蒙道:“现在我们只要依着血迹寻去,总可以寻得到。”

众人道:“是。”

于是一路搜寻血迹。

约有两里路,忽有一兵士说道:“前面蟠着的不是蛇吗?”

众人一看,如土堆一个,鳞甲灿然,相离已不过几十丈路。

羿叫军士先烧起柴草,又和逢蒙及几百个兵士一齐放箭。

那蛇又着了无数箭,急忙乱窜,但是受伤过重,又为雄黄所制,窜了多时,已不能动弹。

羿等怕它未死,还不敢一逼一近,又远远射一了无数箭。

看它真不动了,才敢过来。

只见它的头纯是青色,身一子大部分是黑,而杂以青、黄、赤三色,其长不可约计,真是异物。

众人就要去斩它,羿道:“且慢,再用雄黄在它头上烧一烧看。”

兵士答应,烧了柴草丢过去。

哪知它余气未尽,昂起头,鞠起身躯,仿佛还要想逃的样子。

但是终究无济,仍旧倒了下去,连一部分肚皮都向天了。

众人知其已死。

羿道:“且待明日再细细收拾它吧。”

于是大众仍旧回营。

到了次日,羿叫兵士备了无数刀、锯、斧、凿之类,来处理那蛇。

那时有些百姓知道了,无不称快,跟了羿等来看的人不少。

羿叫兵士将蛇头先锯下,再翻转它的身躯,将胸腹剖开,取出脏腑,然后再细细将它皮肉割下。

樊仲文在旁看了不解,便问道:“这蛇的皮肉有用吗?”

羿便将务成子的话告诉了他,仲文方始恍然。

几百个兵士整整割了一日,方才割完。

然而那蛇太大了,虽说可以制药,然而无论如何总用不了这许多。

于是羿取了些,逢蒙和兵士各取了许多,樊仲文取了些,其余观看的百姓又各取了些,此外剩下的皮肉骨殖就统统堆在大泽之边,加了泥土,足足有丘陵那样高,后人就将这个地方取名叫巴陵,亦可以想见巴蛇之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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