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契丹遣使至宋,请勿与夏和,且来告伐夏,《宋史演义》第031回 明副使力破叛徒 曹皇后智平逆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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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史演义 - 第031回 明副使力破叛徒 曹皇后智平逆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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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31回 明副使力破叛徒 曹皇后智平逆贼

却说契丹遣使至宋,请勿与夏和,且来告伐夏,就中有个原因,乃是契丹旧属一党一项部,被元昊吞并,契丹主宗真遣使索还,元昊不答,于是契丹决议兴师。

宗真亲率骑兵十万,往伐元昊,一面向宋廷报告师期。

仁宗正拟册封元昊,不意遭此打击,反弄得疑惑不定,当与廷臣议决,暂留夏国封册,止使不遣。

别命知制诰余靖,报使契丹,托词致赆,探明情实。

至余靖到了契丹,契丹主已经败归,原来契丹兵三路西进,直达贺兰山,战胜元昊。

元昊退师十里,情愿与契丹讲和,偏契丹枢密使萧惠,请荡平夏国,不可许成。

契丹主犹豫未决,元昊以未得成言,每日退三十里,直退至九十里外,方才下寨。

他知契丹兵必来追击,先将经过的地方,所有草木,一概焚去,自己坚壁以待。

果然契丹兵追蹑过去,马不得食,不堪临阵,没奈何与元昊议款。

元昊确是狡黠,一陽一与周旋,潜自夜间发兵,袭萧惠营。

惠未曾预备,一时招架不及,全营溃散。

元昊乘胜攻契丹大营,契丹主仓猝走免。

驸马萧胡睹,被元昊擒住,他却不去杀他,反好言抚一慰,酒食相待,与语讲和事宜。

萧胡睹一力担承,愿返报宗真,再敦和好。

自己要命,当然愿和。

元昊乃纵使归去,并遣人往议和约。

宗真无可奈何,只得各还俘虏,仍旧修和。

元昊的是能手。

余靖探悉情形,即入见宗真,述及宋夏交好事。

宗真不便异议,因遣余靖南还。

靖既还都,仁宗又遣员外郎张子奭充册礼使,册元昊为夏国主,赐他金带银鞍,并银二万两,绢二万匹,茶二万斤,赐诏不名,许自置官属。

元昊总算称臣奉朔,岁贡方物,彼此敷衍过去。

惟元昊既诱占没藏氏,大加一宠一幸。

应前回。

没藏氏水一性一杨花,把那杀夫的冤仇,撇在脑后,一味儿献媚纵欢。

独野利氏非常妒恨,好几次与元昊争论,欲将没藏氏撵逐。

元昊正在眷恋,哪里肯依?可巧太子宁宁哥,本野利氏所生,年大须婚,聘定没藏氏女为室。

没藏氏一译作玛伊克氏。

结婚期届,没藏氏嫁了过来,貌美年轻,苗条可一爱一。

元昊一性一好渔色,不知如何勾搭,竟将没藏氏引入寝室,也与她颠一鸾一倒一凤,做些不正经的勾当。

新台一诗,不妨移赠。

看官!你想野利氏的母子,如何忍耐得住?于是两人设法,先行下手,没藏氏正在失一宠一,野利氏乘间过去,指挥女侍,把没藏氏一头黑发,尽行去,撵出为尼。

没藏氏有兄讹庞,一译作鄂博。

将妹收养,那妹一子正怀六甲,产得一男,密报元昊。

元昊移情子妇,得新忘旧,也不愿她母子重还,但令取名宁令哥,给发若干金帛,寄养母家。

独宁宁哥日伺父隙,正苦无从得手,勉强挨过了一年,适值元昊出猎,他借随侍为名,带剑跟着,觑了一个空隙,拔剑出鞘,从元昊脑后劈去。

元昊闻有剑声,急忙回顾,凑巧剑锋削来,一时闪避不及,这鼻准随剑落地。

好一婬一之报,应烂鼻准。

元昊忍痛呼救,卫兵一拥齐上,那宁宁哥恐被缚住,一溜风的跑走了。

元昊力疾还宫,越痛越气,越气越痛,急忙召入讹庞,取宁令哥母子入宫,改立宁令哥为太子,并令讹庞带兵觅宁宁哥。

宁宁哥正匿黄庐,被讹庞搜着,一刀两段,取了首级,回宫复命。

元昊因鼻创甚剧,已晕厥数次,至闻讹庞返报,遗命辅立宁令哥,竟一蹶不醒了。

年四十六岁。

是第二个朱三。

讹庞遂立宁令哥为夏主,年甫及期,别名谅祚,尊没藏氏为太后,把野利氏锢置宫外。

没藏氏不知如何处置?设三大将分治国政,大权均为讹庞所握,并遣使讣宋及契丹。

宋廷仍遣使慰奠,并册谅祚为夏王,这是仁宗庆历八年的事情。

是年,贝州叛卒王则,由河北宣抚使文彦博,副使明镐,执送汴都,审实伏诛。

因元昊病死,与诛王则同时,故用倒提法。

王则本涿州人,因岁饥流入贝州,自鬻为奴,牧羊糊口,后投宣毅军为小校,出入军营,免不得引朋呼类,征逐往来。

先是贝冀地方,俗尚妖幻,王则更好作讹言,引人迷信,又尝出五龙滴泪等经,及诸图纤书,令兵民诵习。

自言释迦佛衰谢,弥勒佛持世,天下将有大乱,惟投入己一党一,方保无虞。

顽卒愚民,不辨真假,竟相与倡和,哄动一时。

还有州吏张峦,居然引为同调,替他主谋,约于庆历八年元旦,毁澶州浮桥,纠众作乱,会同一党一致书北京留守贾昌朝,请他内应。

昌朝将来人拿住,拘置狱中,王则恐机谋被泄,不及待期,亟于庆历七年冬至日,揭竿起事。

知州张得一,方与官属谒天庆观,不意叛众骤至,无处逃避,竟被拘住。

叛众又拥至库门,拟劫财物,当向通判董元亨索钥。

元亨厉声骂贼,致为所害。

又杀死司理王奖,节度判官李浩等,遂大肆劫掠,扰乱全城。

无非为了阿堵物。

兵马都监田斌率步卒巷战,因众寡不敌,逸出城外,城门遂闭。

提点刑狱田京等,缒城出走,退保南关,抚营兵,诛匪一党一,南关得不陷。

北京指挥使马遂,闻王则叛乱,忙报知贾昌朝,请兵讨贼。

昌朝尚视为易与,徒令马遂持谕,往贝州招降。

马遂至贝州,指陈祸福,王则不答,惹得马遂动恼,攘臂起座,力扼则喉。

怎奈一夫拼命,究竟敌不住万人,并且赤手空拳,如何击刺?眼见得捐躯报国了。

这是贾昌朝借刀杀人。

王则据住贝州,僭称东平王,居然建立国号,叫作安一陽一,改元得圣,旗帜号令,均用佛号,什么斗胜佛,什么无量寿佛。

城上四面有楼,他竟改称为州,各署州名。

用徒众为知州,每面置一总管。

他不过这些范围。

城内人民,多半缒城逃命,他却立出伍伍为保的禁令,一人缒城,四人悉斩。

看官!试想这种无知无识的草头王,能成得大事么?宋廷闻警,即命开封知府明镐为按抚使,率兵往讨。

镐直抵城下,州民汪文庆等,自城上射下帛书,愿为内应。

夜半垂絙导引官军,官军数百人登城,为贼所觉,麾众拒战。

官军不利,仍与文庆等缒城出来。

贝州城高且固,镐叠土成闉,踞高攻城,被城贼纵火击射,焚去营帐,不能立足,乃改从下面着想,从南城穿掘地道,佯从北面攻城,牵制贼军。

适宣抚使文彦博到来,传旨令镐为副使,镐拜受诏命,遂迎文入帐。

寒暄已毕,谈及军务,彦博道:“副使前日奏议,多半中阻,可曾知道否?”

镐答道:“想是这位夏枢密呢。”

原来庆历三年以后,吕夷简老病辞政,既而病逝,八大王元俨亦薨。

仁宗改相晏殊,召夏竦为枢密使。

谏官蔡襄、欧一陽一修等,交章劾竦,说他在陕误事,挟诈逞一奸一,断不足胜大任。

仁宗乃徙竦知亳州,改任杜衍为枢密使,韩琦、范仲淹、富弼等,为枢密副使。

未几,晏殊罢相,代以杜衍,另用贾昌朝为枢密使,陈执中参知政事,昌朝一陰一柔险诈,好倾善类,密结御史中丞王拱辰,排挤杜衍,及韩琦、范仲淹、富弼等人。

执中亦互联声气,乃目诸贤为朋一党一,屡被进谗。

仁宗渐为所惑,竟将杜衍、韩琦、范仲淹、富弼等,陆续外调,且擢执中同平章事,与昌朝同一职位。

嗣昌朝与参政吴育,互起龃龉,仁宗将他两人尽行罢职,又一心一意的召用夏竦,竟命他同平章事。

复经谏官御史,一再劾奏,乃改授枢密使,令文彦博参政。

仁宗必欲重用夏竦,令人不解!夏竦忌镐立功,遇镐上奏,多方阻挠。

文彦博代为不平,所以出使河北,即与镐谈及此事。

镐亦料到此着,便觉应对相符。

插一入此段文字,非但说明夏竦一奸一诈,即庆历中之用人得失,亦就此补叙详明。

文彦博又语镐道:“副使可谓料事如神,但此后可不必过虑,我已奏闻皇上,得有专阃权了,请副使放胆做去!”镐答道:“这却很好。

但破城擒渠,便在这旬日内了。”

彦博问及军谋,镐详述穿道情形,彦博大喜。

越宿,地道已通,遂选募壮士,潜由地道入城,里应外合。

王则纵火牛拒敌,官军用槍击牛鼻,牛负痛返奔,贼众大溃。

王则开东门遁去。

总管王信,忙率军追则,竟将他活捉了来。

余众走保村舍,尽被官军焚死。

捷报上达京师,夏竦还说他获盗非真,乃诏令槛送至京。

彦博即亲押王则,到了阙下,由两府审讯非虚,方磔死市中。

总计王则据城,共得六十六日。

张得一以降贼伏法,有旨赏功进爵。

授彦博同平章事,明镐为端明殿学士。

改贝州为恩州,贾昌朝亦受封安国公。

侍读学士杨偕上言:“贼发昌朝部下,昌朝又未尝出讨,应该坐罪,不宜滥赏。”

奏入不省。

惟后来彦博推荐明镐,谓可大用,乃擢镐参知政事。

贝州叛案,就此了清。

仁宗自然欣慰。

适是年为闰正月,两度元宵,仁宗再欲张灯祝庆。

曹皇后以徒耗资财,有损无益,极力劝止。

过了三日,仁宗正夜宿中宫。

忽闻外面有呼噪声,蹴踏声,既而响触檐溜,音随屋瓦。

曹后从梦中惊醒,忙披衣起一床一,仁宗亦起,即欲出外观望,当被曹后拥住,且谏阻道:“宫寝中有此怪声,必是内侍谋变,现在黑夜仓皇,陛下切勿轻出,只有传旨出去,亟召都知王守忠引兵入卫,方保万全。”

是时值宿宦侍,俱已起来,当由仁宗命召守忠,速即入卫。

俄闻怪声愈近,杂以悲号,呼杀呼救,嘈嘈切切。

曹后变色道:“守忠未来,贼已阑入,不可不预先防备。”

复命宦侍齐集,勒成队伍,环守宫门。

一太监奏语道:“莫非宫中一乳一媪,殴打小女子,所以有此哭声。”

曹后不待说毕,便竖一起柳眉,大声呵叱道:“贼在殿外杀人,你还敢妄言么?”

一面令宦侍速去挈水。

待水已挈入,复手执绣剪,把宦侍鬓旁,各剪一缺,并面嘱道:“你等各奋力守门,静待外援,明日当视发征赏。

宦侍闻言,都大家踊跃起来,齐至门前拒守。

曹后亲自督率,相机应变,忽门外火炬齐明,贼已踵至,但听有贼哗语道:“不如纵火毁门罢。”

曹后急命将所挈各水,移近门侧,至贼举炬焚门,即用水扑救,火得随扑随灭。

智勇兼全,不愧将门孙女。

两下里正在相持,都知王守忠已引兵到来,不消片刻,即将贼徒擒住,当下呼报贼平,叩门请安。

曹后在门内传语道:“叛贼共有几人?”

守忠道:“共计数十名。

贼目是卫士颜秀。”

曹后道:“知道了。

你押带出去,即交刑部,确是擒住的贼人,命即正法,不得妄事株连!”免兴大狱,智而且仁。

守忠奉命去了。

仁宗见曹后布置井井,立刻平乱,不禁大悦道:“卿如此镇定,济变有方,想是祖传的家法哩。”

曹后答道:“仗陛下洪福,得平内变,妾有甚么韬略呢?”

谦尊而光。

正说着,妃嫔等也陆续到来,问安门外,当由后命启扉迎入。

为首的进来,就是张美人,乃后宫第一个一宠一妃。

应二十七回。

巧慧多智,素善逢迎,仁宗早欲立她为后,因与刘太后意见未合,因册立郭氏。

至郭后见废,又欲立妃为继后,妃却自辞,乃改立曹氏。

平居与两后相处,倒也谦退尽礼,无甚怨忤,因此愈得主眷。

庆历元年,封清河郡君,嗣迁为修媛,忽然被疾,申奏仁宗道:“妾姿薄不胜一宠一名,愿仍列美人。”

仁宗点首允许。

她名目上虽居后列,实际上几已专房,此次入内请安,仁宗反答言抚一慰,就是曹后也曲意周旋。

还有一位周美人,紧随张美人后面,她本是四岁入宫,为张美人所钟一爱一,抚为养女。

及年将及笄,生得妩媚动人,居然引动龙心,排一入凤侣。

仁宗渔色,可见一斑。

又有苗才人、冯都君等,亦依次进谒。

苗系仁宗一乳一媪女,冯是良家子,祖名起,曾任兵部侍郎,以德容入选,这且不胜缕述。

大家问安已毕,次第退还。

越日下诏,谴斥皇城使,及卫官数人。

副都知杨怀敏,坐嫌疑罪,参知政事丁度,请执付外台穷治。

偏枢密使夏竦,奏言事关宫禁,不必声张,但由台官内侍,审鞫禁中,便可了案。

仁宗准奏。

及审问怀敏,夏枢密早已替他安排,查不出什么逆证,乃止将怀敏降官,仍充内使,这明明是护符得力了。

夏竦且巴结宫闱,明知张美人得一宠一,想就此结一内援,遂上言美人有扈跸功,应进荣封。

功在何处?仁宗眷恋张美人,日思把她进位,但苦无词可借,此次得夏竦奏牍,顿觉借口有资,即命册张美人为贵妃。

竦且得步进步,复唆使谏官王贽,奏言:“叛贼起自中宫,请彻底追究!”他的本意,无非欲摇动后位,拔帜易帜,讨好张妃。

仁宗也不禁起疑,亲见曹后守閤,有何可疑?自来做皇帝者,多半是负心人。

可为一叹。

转问御史何郯。

郯答道:“中宫仁智,内外同钦,这是一奸一徒蜚语中伤,不可不察。”

仁宗乃搁置一边。

惟张贵妃伯父尧佐,骤擢高位,命兼宣徽节度景灵群牧四使,殿中侍御史唐介,与知谏院包拯、吴奎等,力言不可。

中丞王举正,又留百官列廷论驳,乃罢尧佐宣徽景灵二使。

未几,又命知河一陽一,兼职南院宣徽使。

御史唐介复抗章上奏,极言:“外戚不可预政,前皇上从谏如流,已经收回成命,此次何复除拜,自紊典章”云云。

仁宗召介入语道:“除拟本出中书,亦并非尽由朕意。”

说不过去,便推到宰相身上。

介复道:“相臣文彦博,也想联络贵戚,希一宠一固荣么?”

仁宗闻言,拂袖竟入。

介退朝后,又亲自缮成一疏,劾奏文彦博交通宫掖,引用贵戚,不称相位,请即日罢免,改相富弼等语。

次日入朝,当面递呈。

仁宗略阅数语,便即掷下,并怒叱道:“你若再来多言,朕且远窜你了!”介毫不畏怯,竟拾起奏章,从容跪读。

读已,复叩首道:“臣忠愤所激,鼎镬且不避,何惮远谪呢!”仁宗召谕辅臣道:“介为谏官,论事原是本职,但妄劾彦博,擅荐富弼,难道黜陟大权,他也得干预么?”

时文彦博也在殿前,介竟向他注目道:“彦博应自省!如有此事,不该隐讳。”

亦太沽直。

彦博向仁宗拜谢道:“臣不称职,愿即避位。”

仁宗益怒,叱介下殿,声色俱厉。

谏官蔡襄趋进道:“介诚狂直,但纳谏容言,系仁主美德,乞赐宽贷!”仁宗怒尚未释,竟贬介为青州别驾。

嗣由王举正等再谏,乃改徙英州。

文彦博后亦罢职,出知许州。

相传张贵妃父尧封,曾为彦博父洎门下客,贵妃未入选时,认彦博为伯父。

及入宫专一宠一,彦博献蜀锦为衣,这锦名为灯笼锦,系特别制成。

仁宗初怒介妄言,及调查得实,因将彦博外调,另派中使护介至英州。

后来中官作诗咏事,有“无人更进灯笼锦,红粉宫中忆佞臣”二语。

究竟是真是假,无从考明。

或说灯笼锦由文夫人入献,彦博原未与闻,这也是未可知呢。

不欲苟毁贤臣,因复历述所闻。

小子有诗咏道:

交通宫掖有还无,偏惹台臣口笔诛。

当日潞公无辩论,想因献锦未全诬。

彦博既去,夏竦亦死,势不得不另简相臣,试看下回分解。

仁宗之驾驭中外,未尝不明,而失之于柔。

元昊之跋扈无论已,贝州王则一幺么小丑耳,假使留守得人,闻乱即讨,指日可平,乃犹烦大臣出使,竟致小题大做。

迨至王则擒诛,赏功且及贾昌朝,得毋谓失入宁失出,乃有此滥赏之过欤?及卫士变起,守閤御乱之方,俱出曹皇后,仁宗竟不展一筹,何其无丈夫气?事平以后,张美人并无扈跸功,乃以夏竦一言,竟欲将曹后大功,移归张氏。

迨王贽谎奏,且疑曹后亦涉嫌疑,微何郯之据理直陈,中宫又且摇动矣。

要而言之:一优柔寡断之失也。

夫惟失之于优柔,故贤人不能久用,佞臣得以幸进,而一陰一柔一奸一诈之夏竦,遂得以揣摩迎一合,适中上意耳。

仁宗以仁称,吾谓乃妇人之仁,非明主之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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