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二回施贤臣聚议访一婬一徒贺人杰省《施公案》第二百七十二回 施贤臣聚议访淫徒贺人杰省亲谢恩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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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七十二回 施贤臣聚议访淫徒贺人杰省亲谢恩公

第二百七十二回 施贤臣聚议访一婬一徒贺人杰省亲谢恩公

话说关太、计全将沿途上闻说各项一奸一婬一案件,并在草桥驿客店,遇见蔡天化留柬露名各情节,一一向施公禀明。

施公闻言,大怒说道:“如此强人,贻害百姓。

若不严行拿办,以正国法,本部堂何以对朝廷而安百姓呢?计贤弟与关贤弟,你二人沿途不免辛苦,且各回衙暂歇。”

关、计二人唯唯退下,自去与黄天霸等说知,不必细表。

且说这蔡天化,系关东人氏,今年才交二十五岁,是飞来禅师的首徒,却是一身好武艺,不但刀槍剑戟,件件一精一通,飞檐走壁,般般熟悉;他更有一个绝技,善运神功,任你刀槍厉害,皆不能在他身上动入分毫。

那飞来禅师是极一爱一他的,后来因天化仗着武艺高强,又喜一色字,师父就将他赶出了门。

他见师父将自己赶出,却正中心怀,便往来于天津、直隶、山东各处,专以盗劫财物、一奸一婬一妇女为事。

他有一种闷香,叫做鸡鸣断魂香,只要将那闷香烧起,总要到鸡鸣时候,女子才会醒来。

及至自己知道,却又不知被谁人污辱。

为此有含羞自尽的,不一而足。

虽经各地方官悬赏缉获,无如他来无影去无形,又无一定的下落,故此拿他不住。

这日因各处拿他得紧,又打听关小西等是施公面前得用的人,走此经过,沿途上不免听人传说,料定他们要在施公面前禀告的。

又因施公向来专与他们为难,江湖上朋友,绿林中豪客,不知被他拿办了多少。

因此要显显自己本领,露出姓名,偏激他派人拿捉。

蔡天化存了这个心,所以才在草桥驿留了柬帖,通了姓名,使关小西、计全知道,回去向施公说知,好使施公差人擒捉。

这便是蔡天化始末原由。

且说关小西自见过施公,退出衙门,便去黄天霸那里见着褚标、天霸,说明各节,并将施公传知各人聚议的话头,又告诉一遍。

次日天霸等皆齐集辕门,见施公请安毕,站立一旁。

施公便命大家坐下。

因说道:“昨日关参将、计守备解饷回来,说及由天津至山东一带,近有采一花大盗,专门一奸一婬一绅商士庶人家妇女,被辱之家不可胜数。

虽经各地方官悬赏缉获,怎奈该盗行迹无定,不易擒拿。

又据关参将、计守备声称,于徐州交界草桥驿地方,有人留柬帖,上写‘赛罡风采一花魁首蔡天化’。

本部堂之意,或者该盗不是蔡天化,却与蔡天化有仇,借此挟嫌诬害,亦未可料。

诸位贤弟英雄以为然否?”

当下褚标即应声说道:“大人的明鉴。

在老民之意:那采一花大盗一定是这留柬露名的蔡天化无疑。”

施公道:“据老英雄所料自是不错,但是他犯法露名,却是何故呢?”

褚标道:“大人有所不知,大凡有武艺的人,无论英雄好汉,以及江湖上朋友,除非不闹出事来,若是已闹出大事,总不肯缩头缩尾,嫁祸于人。

就是这个蔡天化,明知所犯之事于国法难容,他却仗着武艺高强,又因该处各地方官拿他不住,他便目空一切起来。

他料定此事终久要被大人知道,差人访捉他,却偏要显自己武艺高强。

却值关参将等解饷回来,打从那道经过,他便留那么个柬帖,露出姓名,故意使关参将报知大人,由大人差人擒捉于他。

偏叫人拿他不住,那才显他本领,显然如此。

这天化既有此举,在老民看来,他的本领,恐亦不在我辈之下,只怕此人现已到了淮安,不过我等大家认不得他罢了!老民还有一说,大人贴身,还要格外防备才好!”施公道:“据老英雄所言,这天化是有些难捉了。

这便如何是好?总不能使他逍遥法外,扰害良民,让那些阎闾佳人,含羞莫白!”褚标道:“那蔡天化如此行为,怎么能容他幸逃法网?但不过不宜太急,在老民之意,最好不动声色,先将他形迹访查确实,然后合力去擒,较为妥当。

不知大人意下如何。”

施公正欲开言,忽见黄天霸在旁大怒,便向褚标说道:“你老为何长他人之志气,灭了我等的威风?难道那蔡天化有三头六臂不成?就他真有三头六臂,须放着我众兄弟不死,也要将他擒获住了,碎一尸一万段,给那些被辱之家申雪。

照你老这样说法,慢慢地捉他,倘一日不将他捉住,民间多被一日之害;不但如此,还要给他笑我等无能。

我黄天霸是不能忍的!”褚标道:“贤侄所言,急于为民除害,固是贤侄的好心,不避艰难,敢为敢作。

但老朽有句话要问贤侄:你可知道他现在何处?譬如当面见之,你可认得他吗?”

天霸一闻此言,顿觉语塞。

褚标复哈哈大笑道:“贤侄!依老朽的主意,定然是明查暗访。

等有了实在消息,那时再并力合攻,不怕他插翅飞去。

便是老朽也可助诸位一臂之力。”

施公道:“老英雄所见正合某意。

黄贤弟不必一性一急,就照老英雄这样办法也罢了!”褚标道:“虽然如此说,大人左右还须每夜得两人,轮班保护才好。

得到那人消息,将那人捉住,大家就可庆太平宴了!”大家答应,又议论了一会如何明查,如何暗访的话,这才退出。

再说贺人杰由淮安起身,早行夜宿,在路上非止一日。

这日已到家中,见着他母亲梁氏。

在贺人杰是说不尽的那依恋之意,在梁氏也是说不尽的一爱一惜之情,本是极喜之事,更是极乐之事。

那知乐极生悲,他母子二人倒反相视无言,对着面流下许多泪来。

觉得这三年之中有许多话,竟不知从那里说起,对面流了一回泪。

还是贺人杰破涕为笑道:“母亲,你老人家近来身一体还健康吗?孩儿自那年离了母亲去到淮安,不觉已经三载,何日不思念你老人家?刻刻想回来走走,无奈不得脱身。”

梁氏听说,就把人杰拉到怀中来,望着他笑道:“难得孩儿有志向上,显亲扬名,不必说为一娘一的心上欢喜,便是你父亲在九泉之下,也要喜欢的。”

于是贺人杰就将大闹殷家堡,奉命婚配殷赛花,以及迎养的话说了一遍。

梁氏听了,好不欢喜。

当下又问道:“孩儿,那殷家女子模样儿生得如何?你可不要害臊,照实说与为一娘一知道,好使为一娘一放心,为你欢喜。”

人杰见问,便带羞又细说了一遍。

梁氏更加欢喜,当下即命人杰将带来四名护勇安顿住下;一面料理择日动身到淮。

毕竟梁氏何日起程,且看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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