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东方亮正在后院找徐良,忽听婆子说已经拿住《续小五义》第六十八回 躺箱之中徐良等死 桌子底下书安求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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续小五义 - 第六十八回 躺箱之中徐良等死 桌子底下书安求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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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八回 躺箱之中徐良等死 桌子底下书安求生

且说东方亮正在后院找徐良,忽听婆子说已经拿住。

众贼闻听,无不欢喜,俱奔红翠园而来。

就见金仙、玉仙、路素贞全都出来迎接。

东方亮、东方清过来见两个妹一子,金仙、玉仙与两个哥哥道了万福。

东方亮就问:“妹一子,是怎样把他拿住的?”

玉仙就把方才之事,说了一遍,未了说:“现在扔在兵器房屋内那躺箱之中。

说起来,他是路大姐姐的仇人,我们刚才要杀,就听前边大众嚷说‘拿白眉一毛一’。

我们倒没杀他,等着哥哥,告诉告诉你们,因为何故拿他?”

东方亮就把大众所说徐良作的那些事情对着姑一娘一说了一遍。

玉仙说:“这可是实在可恼。

哥哥还是拉在前边杀他,还是在后面杀他?”

那火判官周龙、张大连、皮虎一齐说:“大哥,咱们前面杀罢,每人剁他几刀,也出出气,要是妹一子气不出,先教妹一子剁他几刀,然后拉在前边去。

可有一件,别教妹一子把他剁死方好。”

东方亮说:“这也是个主意。

妹一子你气不出,先把他剁几刀,可别粑他剁死。”

玉仙说:“我们倒没有什么气不出的事情,倒是路大一姊姊有气,教她剁他几刀罢。”

素贞说:“我也不用剁了,教大哥拉过去罢。”

东方亮说:“你们全不剁了?”

一回头叫来四个打更的,找来一根杠子,众人也就不必进去,就是东方亮带着四个抬人的同着三个姑一娘一进了院子,直奔西屋而来。

玉仙一瞅,西屋灯烛俱都灭了,回头就问婆子:“这屋里灯怎么全都灭了?”

婆子说:“我们跟着小一姐,迎接大太爷去了,怎么灭了可不晓得。”

玉仙叫:“小翠,小翠哪!叫了两声,不见答应。

玉仙说:“这孩子又睡着了。

除了困,没有别的能耐了,这个是捆着在箱子内,要不然,这个人跑了,她还不知道哪。”

叫婆子掌灯,小红先就进去,要把小翠叫醒,怕她挨打。

小红刚一进屋中,噗咚一声,灯笼也就灭了。

金仙问道:“这是怎么啦?”

小红说:“我小翠妹一子在当道地上睡着了,把我绊了一个筋斗,灯也灭了。”

婆子掌灯进屋一看,说:“大太爷,可了不得了,小翠被人杀了。”

东方亮一听此言,说:“妹一子,别不好罢?”

大家往屋中乱跑,先奔到箱子那里把箱盖一揭,打算伸子把徐良提将出来,再看箱内空空,山西雁踪迹不见。

当时玉仙、金仙心中难过,捆着放在箱里怎么还跑了呢?第一对不起路素贞夸奖了半天,只不知他是怎么遁去的,并且杀死丫鬟,更透着奇怪了,莫不成他还有伙计?正想到这里,玉仙说:“我瞧瞧刀去罢。”

说毕,往屋中就跑,至屋内一看,壁上那口大环刀踪迹不见。

玉仙说:“你们各处地方搜寻搜寻罢,刀也没有了。”

伏地君王立刻转身出了门外,与大众一商量,重新又点灯火,拿单刀铁尺。

姑一娘一们看他们去后,立刻吩咐婆子往前边要了一口棺木,把小翠装殓起来,抬在外面、等天明了再埋。

伏地君王把他这一个花园各处搜到,踪迹全无。

你道这山西雁地遁了不成?皆因徐良这一被捉,叫人捆上放在箱子之内,不用说杀,就是这一闷,工夫一大,就得闷死。

自己也就把死活扔在肚腹之外。

不料在箱子里面不大的时候,就见那箱盖忽然一开,有人伸手一揪自己的手,看见有一口明晃晃的钢刀。

自己就把双睛一闭等死,不料蹭的一声把绳子给他割断,又将箱子复又盖上。

徐良纳闷这是救我来了罢?自己一挺身,用手把箱盖往上一托,一看屋中黑一洞一洞,并无灯火,又一看,迎门那里躺着一个女眷,一纵身蹿过去一看,是个丫鬟被杀。

徐良实在纳闷,这是什么人?救了我的命还杀死了丫鬟。

按说活命之恩,我上哪里与人家道劳去!我先走要紧,又一想把大环刀也丢一了。

出房门到了院内,自己得了活命,又思念自己宝物。

又想,没有这口刀,回去怎么见老兄弟去?人家要来与我巡风,我一定不教他来。

再说宝物得而复失,大大不利。

正要到上房屋中探探,又听见她们在那屋里正讲论此事。

又一想,她们那个链子锤,我就打不得,又添上一个会使手帕的,我手内又没有兵器。

正在犹豫,忽听屋中三个姑一娘一说要出来杀自己,又见南边火光冲天,众人嚷道:“捉拿老西!”自己一想,不好,三十六着,走为上策。

蹿出南墙,一直往西,过了两段界墙,直奔城墙,到了翻板那里就掏首练索往城上一抖,上面抓头抓住城墙,倒绳而上,至外边,也是用抓头抓住,倒绳而下。

往前走着,心中难过,胜败倒是常书,输给这个丫头也不以为耻,无奈丢一了这口大环刀,自己越想心中越闷。

忽见前边一个黑影儿一晃,徐良看见就知是个人,撒腿就追,眼瞧着这个影儿直奔五里新街去了,徐良心想,大概准是艾虎兄弟跟下我来了,这一来我更对不起他了。

自己没追上那个黑影儿,进了五里新街就不好找了,徐良也就慢慢回店,到了店外,绕在西边跃墙而入,就是他们那个跨院。

至里面刚一启帘,艾虎、卢珍起身迎接二哥。

韩天锦早就睡了。

艾虎把衣服与三哥拿过来,让三哥脱一下夜行衣,换下白昼服色,就问三哥探一团一城子事情怎么样了?徐良说:“老兄弟,你不要明知故问了,是你不是罢?”

艾虎说:“什么是我不是我呀!你在一团一城子,我在这里,我怎么是明知故问?”

徐良说:“老兄弟,你说实话,到底是你不是你?”

艾虎说:“我实是没出店,要不信你问四哥,我连房门也没出去。”

徐良一听,把脚一跺,一声长叹,说:“贤弟,三哥活不成的了。”

卢珍问什么缘故,徐良就把被捉丢刀,几乎废命,不晓是什么人杀死丫鬟,给他断了绑绳,出来再找,踪迹不见,又见三个姑一娘一出来要杀他,又听前边众贼找他,一着急跃墙而逃等情节说了一遍,说:“走到五里新街,见前边有一个人飞跑,我料着必是你。”

艾虎一听,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卢珍与艾虎一齐说道:“三哥不要着急,待明日晚间我衍两个人上一团一城子走一趟,至里面打听打听你这口刀的下落,有了便罢,若要没有,你先使我这口七宝刀。”

徐良说:“那如何使得。

明天晚上还是我去,找不着我这口大环刀,我绝不活了。”

艾虎说:“那是何苦,咱们大家寻找,没有找不着的。

再说你提的这两个丫头,怎么有这样大的本领?”

徐良说:“你没见过那两根链子的家伙,咱们空有宝刀,就是那一精一细的链子都磕不动,也不知是什么缘故。”

艾虎说:“我明日晚间定要去领教领教。”

徐良说:“我这刀既然磕不动,你那口刀也是如此,不用打算给他磕断。

事已如此,天明再议论罢。”

天已不早,三位歇觉。

一宿晚景不提。

次日早晨起来,店家打面水净面已毕,徐良仍然头朝里睡觉去了。

到吃早饭时节,山西雁连饭都没吃,净是睡觉。

天有晌午之时,小义士把他拉起来,说:“三哥,你不是说展大叔看看快到了么?咱们何不找寻找寻去,瞧他来了没有。”

徐良这才起来,教他吃东西,他也不吃,自己一人就出店去了。

这五里新街,由西往东,人烟稠密,来来往往,尽是些做买做卖之人。

忽见路南有一座酒店,蓝匾金字,上写美珍楼,是新开的买卖。

徐良一想,可惜自己不吃酒,要是好喝,到此处吃会子酒,倒有个意思。

过了美珍楼,往东走至东边路北,见有一座大店,是三元店,大门开着一扇,关着一扇,往里瞧了一瞧,见里面冷冷清清,自己就进了这店,见上屋房门俱都关闭,上屋台阶之上坐着两个伙计。

徐良走进店来,伙计打量徐良这个形象与吊死鬼一样,二人暗笑,随即问道:“你是找谁?”

徐良说:“我要住店。”

伙计说:“没有房子。”

徐良问:“没有房子,这是什么?”

伙计说:“全有人住着呢。”

徐良问:“人都往哪里去了?”

伙计说:“全都出去了。”

徐良说:“真巧,全出去了。”

转身往外一走。

两个伙计对说,这小子这个样,准是一奸一细!徐良一听那两个人说自己像一奸一细,一转身回头就问:“你们两个说谁是一奸一细?要向着你们叔伯也是这样的说话么?”

那两个哪肯答应,说:“老西你嘴可要干净些个,我们在这里说我们的话,你因什么事情挑眼?”

徐良说:“我前来找店,你们口出不逊。

找你们掌柜的乌八的来问问,这是什么买卖规矩?”

那二人说:“老西你嘴可要干净着,不然我们可真要揍了。”

徐良说:“你也配。”

那个伙计不知道徐良的厉害,用左手一晃,右手就是一拳。

徐良一刁他的里腕子,一抬腿那伙计噗咚一声摔倒在地。

这个复又过来,用了个窝手腕炮,照旧被徐良一腿踢倒。

那人一嚷,从后面出来数十个人。

那人说:“这是个贼,偷咱们来了。”

众人一齐动手,七手八脚,抱腰的,扳腿的,揪胳膊的。

徐良使了个扫堂腿,这些人转眼间东倒西歪,也有躺下的,也有带伤的,也有折了胳膊的,大家一片乱嚷。

忽然间,由东边四扇屏风门内蹿出两个人来,一伸手就把徐良揪住。

说:“你好生大胆,要是打,咱们较量。”

山西雁一看这两个人,吃惊非小。

要问来者何人,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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