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武昌府一江一夏县民郑日新,与表弟马泰自幼相善《龙图公案》第八十一则 兔戴帽

龙图公案查询

请输入关键字:

例如:龙图公案

龙图公案 - 第八十一则 兔戴帽

龙图公案

第八十一则 兔戴帽

话说武昌府一江一 夏县民郑日新,与表弟马泰自幼相善。

新常往孝感贩布,后泰与同往一次,甚是获利。

次年正月二十日,各带纹银二百余两,辞家而去,三日到一陽一逻驿。

新道:“你我同往孝感城中,一时难收多货,恐误日久。

莫若二人分行,你往新里,我去城中何如?”

泰说:“此言正合我意。”

入店买酒,李昭乃相熟店主,见二人来,慌忙迎接,即摆酒来款待,劝道:“新年酒多饮几杯,一年一次。”

二人皆醉,力辞方止,取银还昭,昭亦再三推让,勉强收下。

三人揖别,新往城中去讫。

临别嘱泰道:“随数收得布匹,陆续发夫挑入城来。”

泰应诺别去。

行不五里,酒醉脚软,坐定暂息,不觉睡倒。

正是:醉梦不知天早晚,起来但见日沉西。

忙赶路行五里,地名叫做南脊,前无村,后无店,心中慌张。

此地有吴玉者,素惯谋财,以牧牛为名,泰偶遇之。

玉道:“客官,天将晚矣,尚不歇宿?近来此地不比旧时,前去十里,孤野山冈,恐有小人。”

泰心已慌,又被吴玉以三言四语说得越不敢行,乃问玉道:“你家住何地?”

“前面沅口就是。”

泰道:“既然不远,敢借府上歇宿一宵,明日早,即当厚谢。”

玉佯辞道:“我家又非客店酒馆,安肯留人歇宿?我家床 铺不便,凭你前行亦好,后转亦好,我家决住不得。”

泰道:“我知宅上非客店,但念我出外辛苦,亦是一陰一骘。”

再三恳求。

玉佯转道:“我见你是忠厚的人,既如此说,我收了牛与你同回。”

二人回至家中,玉谓妻龚氏道:“今日有一客官,因夜来我家借宿,可备酒来吃。”

母与龚氏久恶见玉干此事,见泰来甚是不悦。

泰不知,以为怒己,乃缓词慰道:“小娘休恼,我自当厚谢。”

龚氏睨视把门一丢,泰竟不知其故。

俄而玉妻出,乃召入泰来,其妻只得摆设厚席,玉再三劝饮,泰先酒才醒,又不能却玉之情,连饮数杯甚醉。

玉又以大杯强劝二瓯。

泰不知杯中下有蒙药在内,饮后昏昏不知人事。

玉送入屋后山房安歇。

候更深人静,将泰背至左旁源口,又将泰本身衣服裹一大石背起,推人荫塘,而泰之财宝尽得之矣。

其所害者非止一人,所为非止一次也。

日新到孝感二三日,货已收二分,并未见泰发货至。

又等过十日,日新自往新里街去看泰。

到牙人杨清家,清道:“今年何故来迟?”

新愕然道:“我表弟久已来你家收布,我在城中等他,如何久不发布来?”

清道:“你那表弟并未曾到。”

新道:“我表弟马泰,旧年也在你家,何推不知?”

清道:“他几时来?”

新道:“二十二日同到一陽一逻驿分行。”

满店之人皆说没有。

新心中疑惑,又去问别的牙家,皆无。

是夜,清备酒接风,众皆欢饮,新闷闷不悦。

众人道:“想彼或往别处收买货去,不然,人岂会不见。”

新想:他别处皆生,有何处去得?

只宿过一晚,次早往一陽一逻驿李昭店问,亦道自二十二日别后未转。

乃自忖道:或途中被人打抢?新一路探问,皆说今新年并未见打死人。

又转新里街问店中众客是几时到,都说是二月到的。

新乃心中想道:此必牙家见他银多身孤,利财谋害,亦未见得。

新谓清道:“我表弟带银二百两来你家收布,必是你谋财害命。

遍问途中并无打抢。

设若途中被人打死,必有一尸一在,怎的活活的一个人哪里去了?”

清道:“我家满店客人,如何干得此事!”新道:“你家店中客人都是二月到的,我那表弟是正月里来的,故受你害。”

清道:“既有客到,邻里岂无人见?街心谋人,岂无人知?你平白黑心说此大冤。”

二人争论,因而相打。

新写信雇一人驰报家中。

次日具状告县。

孝感知县张时泰准状行牌。

次日杨清亦是诉状。

县主遂行牌拘集一干人犯齐赴台前听审。

县主问:“日新你告杨清谋死马泰,有何影响?”

新道:“奸计多端,弥缝自密,岂露踪影?乞爷严究自明。”

清道:“日新此言皆天昏地黑,瞒心昧己,马泰并未来我家,若见他一面,甘心就死。

此必是日新谋死,佯告小的,以掩自己。”

新道:“小人分别在李昭店买酒吃过,各往东西。”

县主便问李昭,昭道:“是日到店买酒,小的以他新年初到,照例设酒,饮后辞别,一东一西。

怎敢一胡一 言。”

清道:“小的家中客人甚多,他进小的家中,岂无人见?本店有客伴可问,东西有邻里可察。”

县主即各拘来问道:“你们见马泰到杨清店否?”

客伴皆道不见。

新道:“邻里皆你相知,彼纵晓得亦不肯说,客伴皆是二月到的,马泰乃正月到他家里。

他们哪里得知?大抵马泰一人先到,杨清方起此不良 之心。

乞爷法断偿命。”

县主见邻里、客人各皆推阻,勒清招认。

清本无辜,岂肯招认?县主喝令将清重责三十,不认,又令夹起,受刑不过,乃乱招承。

县主道:“既招谋害,一尸一在何处?原银在否?”

清道:“实未谋他,因爷爷苦刑,当受不起,只得屈招。”

县主大怒,又令夹起,即刻昏迷,久而方醒。

自思:“不招亦是死,不若暂且招承,他日或有明白。

遂招道:“一尸一丢长一江一 ,银已用尽。”

县主见他招承停当,即钉长枷,斩罪已定。

未及半年,适包公奉旨巡行天下,来到湖广历至武昌府。

是夜,详察案卷,阅到此案,偶尔精神困倦,隐几而卧,梦见一兔,头戴帽子,奔走案前。

既觉,心中思忖:梦兔戴帽,乃是冤字。

想此中必有冤枉。

次日,单调杨清一起勘审。

问李昭,则道:“吃酒分别是的”。

问杨清、邻居,皆道“未见”。

心中自思:此必途中有变。

次日,托疾不出坐堂,微服带二家人往一陽一逻驿一路察访,行至南脊,见其地甚是孤僻,细察仰观,但见前面源口鸦鹊成群在荫塘岸边。

三人近前观之,但见有一死人浮于水面,尚未甚腐。

包公一见,令家人径至一陽一逻驿讨驿卒二十名,轿一乘,到此应用。

驿丞知是包公,即唤轿夫自来迎接,参见毕,包公即令驿卒下塘取一尸一。

其深莫测。

内有一卒赵忠禀道:“小人略知水性,愿下水取之。”

包公大悦,即令下塘,浮至中间,拖一尸一上岸。

包公道:“你各处细搜,看有何物?”

赵忠一直闯下,见内有死一尸一数人,皆已腐烂,不能得起,乃上岸禀知包公。

包公即时令驿卒擒捉上下左右十余家人,问道:“此塘是谁家的?”

众道:“此乃一源灌荫之塘,非一家非一人所有。”

包公道:“此一尸一是何处人的?”

皆不能识。

将十数余人带至驿中,路上自思:这一干人如何审得,将谁问起?安得人人俱加刑法?心生一计,回驿坐定。

驿卒带一干人进。

包公着令一班跪定,各报姓名,令驿书逐一细开其名呈上。

包公看过一遍,乃道:“前在府中,夜梦有数人来我台前告状,被人谋死,丢在塘中。

今日亲自来看,果得数一尸一,与梦相应;今日又有此人名字。”

佯将朱笔乱点姓名,纸上一点,高声喝道:“无辜者起去,谋死人者跪上听审。”

众人心中无亏,皆走起来,惟吴玉吓得心惊胆战,起又不是,不起又不是。

正欲起来。

包公将棋子一敲骂道:“你是谋人正犯,怎敢起去!”吴玉低首无言。

喝打四十大板,问道:“所谋之人乃是何等之人,从直招来,免动刑法。”

吴玉不肯招认。

包公令取夹棍夹起,乃招承道:“此乃远方孤客。

小人以牧牛为由,见天将晚,遂花言巧语,哄他到小的家中借歇,将毒酒醉倒,丢入塘中,皆不知姓名。”

包公道:“此未烂一尸一首,今年几时害死的?”

吴玉道:“此乃正月二十二日晚上害死的。”

包公自思:此人死日恰与郑日新分别同时,想必是此人了。

即唤李昭来问。

驿卒禀道:“前日往府听审未回。”

包公令众人各回,将吴玉锁押。

次日,包公起马回府,府中官僚人等不知所以,出郊迎接,皆问其故。

包公一一道知。

众皆叹服。

又次日,调出杨清等略审,即令郑日新往南脊认一尸一明白回报,取出吴玉监勘审。

乃问清道:“当时你未谋人,为何招承狱?”

清道:“小人再三诉告并无此事,因本店客人皆说二月到的,邻里都怕累身,各自推说不知,故此张爷生疑,苦刑拷究,昏晕几绝。

自思:不招亦死,不若暂招,或有见天之日。

今日幸遇青天,访出正犯。

一则老爷明察沉冤,次则皇天不昧。”

包公令打开杨清枷锁。

又问日新道:“你当时不察,何故妄告?”

新道:“小人一路遍问,岂知这贼弥缝如此缜密。

小人告清,亦不得已。”

包公道:“马泰当时带银多少?”

新道:“二百两。”

又问吴玉道:“你谋马泰得银多少?”

玉道:“只用去三十两,余银犹在。”

包公即差数人往取原赃。

其母以为来捉己身受刑,乃赴水而死。

龚氏见姑赴水,亦同跳下,公差救起。

搜检原银,封锁家财,令邻里掌住,公差带龚氏到官。

龚氏禀道:“丈夫凶恶,母谏成仇,何况于妾?婆婆今死,妾亦愿随。”

包公道:“你既苦谏不从,与你无干,今发官嫁;日新,本该问你诬告的罪,但要你搬一尸一回葬,罪从免拟。”

日新磕头叩谢,吴玉市曹斩首。

共2页 上一页 1 2 下一页
《龙图公案》公案小说
起名测名
黄历查询
诗词歌赋
实用查询
免费测试
猜你喜欢
网名大全

话说武昌府一江一夏县民郑日新,与表弟马泰自幼相善《龙图公案》第八十一则 兔戴帽

© 2007-2022 喜蜜滋

手机版】 【电脑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