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钦宗送上皇出都,白时中、李邦彦等亦劝钦宗出幸襄邓《宋史演义》第060回 遵敌约城下乞盟 满恶贯途中授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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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史演义 - 第060回 遵敌约城下乞盟 满恶贯途中授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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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0回 遵敌约城下乞盟 满恶贯途中授首

却说钦宗送上皇出都,白时中、李邦彦等亦劝钦宗出幸襄邓,暂避敌锋。

独李纲再三谏阻,钦宗乃以纲为尚书右丞,兼东京留守。

会内侍奏中宫已行,钦宗又不禁变色,猝降御座道:“朕不能再留了。”

纲泣拜道:“陛下万不可去,臣愿死守京城。”

钦宗嗫嚅道:“朕今为卿留京,治兵御敌,一以委卿,幸勿疏虞!”试问为谁家天下,乃作此语?纲涕泣受命。

次日,纲复入朝,忽见禁卫环甲,乘舆已驾,将有出幸的情状,因急呼禁卫道:“尔等愿守宗社呢,抑愿从幸呢?”

卫士齐声道:“愿死守社稷。”

纲乃入奏道:“陛下已许臣留,奈何复欲成行?试思六军亲属,均在都城,万一中道散归,何人保护陛下?且寇骑已近,倘侦知乘舆未远,驱马疾追,陛下将如何御敌?这岂非欲安反危吗?”

钦宗感悟,乃召中宫还都,亲御宣德楼,宣谕六军。

军士皆拜伏门下,山呼万岁。

随又命纲为亲征行营使,许便宜从事。

纲急治都城四壁,缮修战具,草草告竣,金兵已抵城下,据牟驼冈,夺去马二万匹。

白时中畏惧辞官,李邦彦为太宰,张邦昌为少宰。

钦宗召群臣议和战事宜,李纲主战,李邦彦主和。

钦宗从邦彦计,竟命员外郎郑望之,防御使高世则,出使金军。

途遇金使吴孝民,正来议和,遂与偕还。

哪知孝民未曾入见,金兵先已攻城,亏得李纲事前预备,运蔡京家山石叠门,坚不可破。

到了夜间,潜募敢死士千人,缒城而下,杀入金营,斫死酋长十余人,兵士百余人。

干离不也疑惧起来,勒兵暂退。

越日,金使吴孝民入见,问纳张彀事,要索交童贯、谭稹等人。

钦宗道:“这是先朝事,朕未曾开罪邻邦。”

孝民道:“既云先朝事,不必再计,应重立誓书修好,愿遣亲王宰相,赴我军议和。”

钦宗允诺,乃命同知枢密院事李棁,偕孝民同行。

李纲入谏道:“国家安危,在此一举,臣恐李棁怯懦,转误国事,不若臣代一行。”

钦宗不许。

李棁入金营,但见干离不南面坐着,两旁站列兵士,都带杀气,不觉胆战心惊,慌忙再拜帐下,膝行而前。

我亦腼颜。

干离不厉声道:“汝家京城,旦夕可破,我为少帝情面,欲存赵氏宗社,停兵不攻,汝须知我大恩,速自改悔,遵我条约数款,我方退兵,否则立即屠城,毋贻后悔!”说毕,即取出一纸,掷付李棁道:“这便是议和约款,你取去罢!”棁吓得冷汗直流,接纸一观,也不辨是何语,只是喏喏连声,捧纸而出。

干离不又遣萧三宝奴、耶律中、王汭三人,与李棁入城,候取按旨。

翌旦,金兵又攻天津、景一陽一等门,李纲亲自督御,仍命敢死士,缒城出战,用何灌为统领,自卯至酉,与金兵奋斗数十百合,斩首千级。

何灌也身中数创,大呼而亡。

金兵又复退去。

李纲入内议事,见钦宗正与李邦彦等,商及和约,案上摆着一纸,就是金人要索的条款,由李纲瞧将过去,共列四条:

一、要输金五百万两,银五千万两,牛马万头,表缎万匹,为犒赏费。

二、要割让中山、太原、河间三镇地。

三、宋帝当以伯父礼事金。

四、须以宰相及亲王各一人为质。

纲既看完条款,便抗声道:“这是金人的要索么;如何可从?”

邦彦道:“敌临城下,宫庙震惊,如要退敌,只可勉从和议。”

纲奋然道:“第一款,是要许多金银牛马,就是搜括全国,尚恐不敷,难道都城里面,能一时取得出么?第二款,是要割让三镇地,三镇是国家屏藩,屏藩已失,如何立国?第三款,更不值一辩,两国平等,如何有伯侄称呼?第四款,是要遣质,就使宰相当往,亲王不当往。”

此语亦未免存私,转令一奸一相借口。

钦宗道:“据卿说来,无一可从,倘若京城失陷,如何是好?”

纲答道:“为目前计,且遣辩士,与他磋商,迁延数日,俟四方勤王兵,齐集都下,不怕敌人不退。

那时再与议和,自不至有种种要求了。”

邦彦道:“敌人狡诈,怎肯令我迁延?现在都城且不保,还论甚么三镇?至若金币牛马,更不足计较了。”

设或要你的头颅,你肯与他否?张邦昌亦随声附和,赞同和议。

纲尚欲再辩,钦宗道:“卿且出治兵事,朕自有主张。”

纲乃退出,自去巡城。

谁料李、张二人,竟遣沈晦与金使偕去,一一如约。

待纲闻知,已不及阻,只自愤懑满胸,嗟叹不已。

钦宗避殿减膳,括借都城金银,甚及倡优家财,只得金二十万两,银四百万两,民间已空,远不及金人要求的数目,第一款不能如约,只好陆续措缴。

第二款先奉送三镇地图,第三款赍交誓书,第四款是遣质问题,当派张邦昌为计议使,奉康王构往金军为质。

构系徽宗第九子,系韦贤妃所出,曾封康王,邦昌初与邦彦力主和议,至身自为质,无法推诿,正似哑子吃黄连,说不出的苦。

谁叫你主和?临行时,请钦宗亲署御批,无变割地议。

钦宗不肯照署,但说了“不忘”二字。

邦昌流泪而出,硬着头皮,与康王构开城渡濠,往抵金营。

会统制官马忠,自京西募兵入卫,见金兵游掠顺天门外,竟麾众进击,把他驱退,西路稍通,援兵得达。

种师道时已奉命,起为两河制置使,闻京城被困,即调泾原、秦凤两路兵马,倍道进援。

都人因师道年高,称他老种,闻他率兵到来,私相庆贺道:“好了好了!老种来了!”钦宗也喜出望外,即命李纲开安上门,迎他入朝。

师道谒见钦宗,行过了礼,钦宗问道:“今日事出万难,卿意如何?”

师道答道:“女真不知兵,宁有孤军深入,久持不疲么?”

钦宗道:“已与他讲好了。”

师道又道:“臣只知治兵,不知他事。”

钦宗道:“都中正缺一统帅,卿来还有何言!”遂命为同知枢密院事,充京畿、河北、河东宣抚使,统四方勤王兵及前后军。

既而姚古子平仲,亦领熙河兵到来,诏命他为都统制。

金干离不因金币未足,仍驻兵城下,日肆要求,且逞兵屠掠,幸勤王兵渐渐四至,稍杀寇氛。

李纲因献议道:“金人贪得无厌,凶悖日甚,势非用兵不可。

且敌兵只六万人,我勤王兵已到二十万,若扼河津,截敌饷,分兵复畿北诸邑,我且用重兵压敌,坚壁勿战,待他食尽力疲,然后用一檄,取誓书,废和议,纵使北归,半路邀击,定可取胜。”

师道亦赞成此计。

钦宗遂饬令各路兵马,约日举事。

偏姚平仲谓:“和不必战,战应从速。”

弄得钦宗又无把握,转语李纲。

纲闻士利速战,也不便坚持前议。

智者干虑,必有一失。

因与师道熟商,为速战计。

师道欲俟弟师中到来,然后开战。

平仲进言道:“敌气甚骄,必不设备,我乘今夜出城,斫入虏营,不特可取还康王,就是敌酋干离不,也可擒来。”

师道摇首道:“恐未必这般容易。”

究竟师道慎重。

平仲道:“如若不胜,愿当军令。”

李纲接口道:“且去一试!我等去援他便了。”

未免太急。

计议已定,待至夜半,平仲率步骑万人,出城劫敌,专向中营斫入。

不意冲将进去,竟是一座空营,急忙退还,已经伏兵四出,干离不亲麾各队,来围宋军。

平仲拚命夺路,才得走脱,自恐回城被诛,竟尔遁去。

李纲率诸将出援,至幕天坡,刚值金兵乘胜杀来,急忙令兵士用神臂弓射住,金兵才退。

纲收军入城,师道等接着。

纲未免叹悔,师道语纲道:“今夕发兵劫寨,原是失策,惟明夕却不妨再往,这是兵家出其不意的奇谋。

如再不胜,可每夕用数千人分道往攻,但求扰敌,不必胜敌,我料不出十日,寇必遁去。”

此计甚妙。

纲称为善策。

次日奏闻钦宗,钦宗默然无语。

李邦彦等,谓昨已失败,何可再举?遂将师道语搁过一边。

一浪一子宰相,何知大计?

干离不回营后,自幸有备,得获胜仗,且召康王构、张邦昌入帐,责以用兵违誓,大肆咆哮。

邦昌骇极,竟至涕泣。

康王独挺一立不动,神色自若。

此时尚肯舍命。

干离不瞧着,因命二人退出,私语王汭道:“我看这宋朝亲王,恐是将门子孙,来此假冒,否则如何有这般大胆?你且往宋都,诘他何故劫营,并令易他王为质。”

汭即奉令入都,如言告李邦彦。

邦彦道:“用兵劫寨,乃李纲、姚平仲主意,并非出自朝廷。”

明明教他反诘。

汭便道:“李纲等如此擅专,为何不加罪责?”

邦彦道:“平仲已畏罪远窜,只李纲尚在,我当奏闻皇上,即日罢免。”

汭乃去。

邦彦入内数刻,即有旨罢李纲职,废亲征行营使。

并遣宇文虚中至金营谢过。

越是胆小,越是招祸。

虚中方出,忽宣德门前,军民杂集,喧声大起。

内廷急命吴敏往视,敏移时即还,手持太学生陈东奏牍,呈与钦宗。

钦宗匆匆展阅,其词略云:

李纲奋身不顾,以身任天下之重,所谓社稷之臣也。

李邦彦、白时中、张邦昌、李棁之徒,庸谬不才,忌嫉贤能,动为身谋,不恤国计,所谓社稷之贼也。

陛下拔纲,中外相庆,而邦昌等嫉如仇雠,恐其成功,因缘沮败。

且邦彦等必欲割地,曾不知无三关四镇,是弃河北也。

弃河北、朝廷能复都大梁乎?又不知邦昌等能保金人不复败盟否也?邦彦等不顾国家长久之计,徒欲沮李纲成谋,以快私愤,李纲罢命一传,兵民一騷一动,至于流涕,咸谓不日为虏擒矣。

罢纲非特堕邦彦计中,又堕虏计中也。

乞复用纲而斥邦彦等,且以阃外付种师道,宗社存亡,在此一举,伏乞睿鉴!

吴敏俟钦宗阅毕,便奏道:“兵民有万余人,齐集宣德门,请陛下仍用李纲,臣无术遣散,恐防生变,望陛下详察。”

钦宗皱了一回眉,命召李邦彦入商。

邦彦应一召入朝,被兵民等瞧见,齐声痛詈,且追且骂,并用乱石飞掷。

邦彦面色如土,疾驱乃免。

至入见时,尚自抖着,不能出声。

殿前都指挥王宗濋,请钦宗仍用李纲,钦宗没法,乃传旨召纲,内侍朱拱之奉旨出召,徐徐后行,被大众乱拳交挥,顿时殴死,踏成肉饼,并捶杀内侍数十人。

知开封府王时雍麾众使退,众不肯从,至户部尚书聂昌传出谕旨,仍复纲官,兼充京城四壁防御使,众始欢声呼万岁。

嗣又求见种老相公,当由聂昌转奏,促师道入城弹压。

师道乘车驰至,众褰帘审视道:“这果是我种老相公呢。”

乃欣然散去。

越日诏下,饬捕擅杀内侍的首恶,并禁伏阙上书。

王时雍且欲尽罪太学诸生,于是士民又复大哗。

钦宗又遣聂昌宣谕,令静心求学,毋干朝政。

且言将用杨时为国子监祭酒,即有所陈,亦可由时代奏。

诸生都大喜道:“龟山先生到来,尚有何说!我等自然奉命承教了。”

看官道龟山先生为谁?原来杨时别号叫作龟山,他是南剑州人氏,与谢良佐、游酢、吕大临三人,同为程门高弟,程颢殁后,时又师事程颐,冬夜与游酢进谒,颐偶瞑坐,时与酢侍立不去。

至颐醒,觉门外已雪深三尺,颐很为嘉叹,尽传所学。

及颐于大观初年病逝,世称伊川先生,并谓伊川学术,惟谢、游、吕、杨四子,最得真传,因亦称为程门四先生。

不特补叙程伊川,并及谢、游、吕诸人。

宣和元年,蔡京闻时名,荐为秘书郎,京非知贤,为沽名计耳。

寻进迩英殿说书。

至京城围急,时又请黜内侍,修战备,钦宗命为右谏议大夫,兼官侍讲。

此次太学生等请留李纲,朝议以为暴动,时复上言:“诸生忠事朝廷,非有他意,但择老成硕望的士人,命为监督,自不致轶出范围。”

钦宗因有意用时,至聂昌复旨,并为陈述太学生情状,随即命时兼国子监祭酒。

并除元祐一党一籍学术诸禁,令追封范仲淹、司马光、张商英等人。

会金营遣宇文虚中还都,并令王汭复来催割三镇地,及易质亲王。

钦宗遂命徽宗第五子肃王枢代质,并诏割三镇畀金。

王汭返报干离不,干离不接见肃王,乃将康王、张邦昌放还。

且闻李纲复用,守备严固,遂不待金币数足,遣使告辞,以肃王北去,京城解严。

御史中丞吕好问进谏道:“金人得志,益轻中国,秋冬必倾国而来,当速讲求军备,毋再贻误。”

钦宗不从,惟颁诏大赦,除一切弊政。

贼出尚不知关门。

李邦彦为言路所劾,出知邓州。

张邦昌进任太宰,吴敏为少宰,李纲知枢密院事,耿南仲、李棁为尚书左右丞。

会姚古、种师中及府州将折彦质引兵入援,凡十余万人,至汴城下,李纲请诏古等追敌,乘间掩击。

张邦昌以为不可,遣令还镇。

且罢种师道官。

未几有金使自云中来,言奉粘没喝军令,来索金币。

辅臣说他要索无礼,拘住来使。

粘没喝即分兵向南北关。

平一陽一府叛卒,竟引入关中。

粘没喝见关城坚固,非常雄踞,不禁叹息道:“关险如此,令我军得安然度越,南朝可谓无人了。”

水陆皆然,反令外人窃叹。

知威胜军李植,闻金兵过关,急忙迎降。

金兵遂攻下隆德府,知府张确自尽。

嗣闻泽州一带,守备尚固,乃仍退还云中,围攻太原。

钦宗以金兵未归,召群臣会议,三镇应否当割。

中书侍郎徐处仁道:“敌已败盟,奈何还要割三镇?”

吴敏亦言:“三镇决不可弃。”

且荐处仁可相。

于是钦宗又复变计。

因张邦昌、李棁二人夙主和议,将他免职,擢处仁为太宰,唐恪为中书侍郎,何?为尚书右丞,许翰同知枢密院事,并下诏道:

金人要盟,终不可保。

今粘没喝深入,南陷隆德,先败盟约,朕夙夜追咎,已黜罢原主议和之臣,其太原、中山、河间三镇,保塞陵寝所在,誓当固守。

诏既下,起种师道为河东、河北宣抚使,出屯渭州。

姚古为河北制置使,率兵援太原。

种师中为副使,率兵援中山、河间。

师中渡河,追干离不出北鄙,乃令还师。

姚古亦克复隆德府,及威胜军,扼守南北关。

钦宗闻得捷报,心下顿慰,遂拟迎还太上皇。

时太上皇至南京,与都中消息久已不通,因此讹言百出,不是说上皇复辟,就是说童贯谋变。

钦宗也觉疑惧,授聂昌为东南发运使,往讨一陰一谋。

亏得李纲从旁谏止,自请往迎,钦宗乃命纲迎归上皇。

上皇以久绝音信,并纷更旧政为诘问,经纲一一解释,才无异辞,当即启驾还都。

钦宗迎奉如仪,立皇子谌为太子。

谌系皇后朱氏所生,素得徽宗锺一爱一,赐号嫡皇孙,所以上皇还朝,特立为储贰,以便侍奉上皇。

未必为此,殆所以杜复辟之谋。

右谏议大夫杨时,奏劾童贯、梁师成等罪状,侍御史孙觌等复极论蔡京父子罪恶,乃贬梁师成为彰化军节度副使,蔡京为秘书监,童贯为左卫上将军,蔡攸为大中大夫。

已而太学生陈东,布衣张炳,又力陈梁师成等罪恶,遂遣开封吏追杀师成,并籍没家产,再贬蔡京为崇信军节度副使,童贯为昭化军节度副使。

京天姿凶谲,四握政权,流毒四方,天下共恨。

贯握兵二十年,与京表里为一奸一,且专结后宫嫔妃,馈遗不绝,左右妇寺,交口称誉,因此大得主眷,权倾一时,内外百官,多出贯门,穷一奸一稔恶,擢发难数。

都门早有歌谣道:“打破筒,拨了菜,便是人间好世界。”

筒与菜,暗寓二姓,自有诏再贬,言官乐得弹劾,就是京、贯私一党一,亦唯恐祸及己身,交章攻讦,乃复窜京儋州,赐京子攸、翛自尽。

翛平时稍持正论,闻命后,恰慨然道:“误国如此,死亦何憾!”遂服毒而死。

攸尚犹豫未决,左右授以绳,乃自缢。

京不日道死。

季子翛亦窜死白州。

惟鞗以尚主免流,余子及诸孙,皆分徙远方,遇赦不赦。

童贯亦被窜吉一陽一军。

贯行至南雄州,忽有京吏到来,向他拜谒,谓:“有旨赐大王茶药,将宣召赴阙,命为河北宣抚,小吏因先来驰贺,明日中使可到了。”

贯拈须笑道:“又却是少我不得。”

随令京吏留着,伫装以待。

次日上午,果来了御史张澂。

贯亟出相迎,澂命他跪听诏书,诏中数他十罪,将要宣毕,那京吏从外驰入,拔一出快刀,竟枭贯首。

看官道这京吏为谁?乃是张澂的随行官。

澂恐贯多诡计,且握兵已久,未肯受刑,因先遣随吏驰往,伪言绐贯,免得生变。

奉旨诛恶,尚须用计,贯之势焰可知。

相传贯状貌魁梧,颐下生须十数,皮骨劲如铁,不类Yan人。

受诛后,澂即函首驰归。

还有梁方平、赵良嗣等,亦次第诛死,朱勔亦伏诛,惟高俅善终,但追削太尉官衔罢了。

只是旧贼虽去,新贼又生,耿南仲、唐恪等并起用事,杨时在谏垣仅九十日,以被劾致仕。

种师道荐用河南人尹焞,也是程门高弟,焞奉召至京,因见朝局未定,仍然乞归。

王安石《字说》,虽已禁用,但尚从祀文庙,只罢他配享孔子。

最失策的一着,是战备未修,边防不固,反欲守三镇,逐强寇,日促姚古、种师中等进军太原。

有分教:

老将丧躯灰众志,强邻增焰敢重来。

太原一战,宋军败绩,种师中阵亡,金兵遂又分道进攻了。

欲知详细情形,再看第六十一回。

金兵南下,围攻汴都,此时尚欲议和,其何能及?《礼》曰:“天子死社稷。”

与其偷生以苟活,何若拚死以求存!况文有李纲,武有种师道,并有勤王兵一、二十万,接踵而至,试问长驱深入,后无援应之金军,能久顿城下否乎?陈东一疏,最中要害,果能依议而行,则寇必失望而去,不敢再来,而宋以李纲为相,种师道为将,诛贼臣,斥群一奸一,缮甲兵,搜卒乘,虽有十金,犹足御之,惜乎钦宗之不悟也。

惟其不悟,故寇临城下,谋无一断,寇去而猜疑如故,即举京、贯等而诛黜之,仍不足振士气,快人心,矧尚有耿南仲、唐恪、何?诸人,其误国与六贼相等耶?读此回已令人愤惋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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