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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湖奇侠传 - 第八十七回 敞寿诞六姨太定计 营淫窟马心仪诱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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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七回 敞寿诞六姨太定计 营淫窟马心仪诱奸

话说次日一早,施星标就吩咐人收拾西花厅准备给郑、张二人居住。

马心仪取了一张名片,教施星标去鸿兴客栈迎接。

施星标领命到鸿兴栈来,见郑、张二人,将马心仪的话传达了。

郑时问道:“你曾听大哥说过,将如何安插我们的话么?”

施星标道:“他只说且住下再看机会。

我们既住在那里,他自然得安插我们。”

郑时低头不做声,好象思量甚么似的。

张汶祥道:“我们既经来了,在客栈里住着,总不成个体统,我们又没有第二个可靠的朋友,二哥毋庸踌躇,不搬去,倒觉得对不起他似的。”

郑时点头道:“承马大哥的盛意,教四弟前来迎接,我们岂有不遵命的道理。

不过我所踌躇的,是为从四川出来,因路途遥远,不曾携带一些儿土产来孝敬马大哥,见面是很难为情。

打算就在此地办几色礼物带去,聊表我二人一点敬意。”

施星标道:“这却可以不必,他那里在乎这点儿礼物。”

张汶祥道:“他虽是富足不在乎人家的礼物,我们不能不聊表敬意。

二哥说应办些甚么,我去照办便了。”

郑时当即开了一单应办的礼物,张汶祥亲去办了。

就在这日,施星标帮着将眷属、行李都搬迸了巡抚部院,马心仪与郑、张二人相见时,只寒暄了儿句,便有事走开了,好在有施星标督率着下人安置一切。

直到夜间,马心仪才安排了筵席,在上房款待郑、张及柳氏姊妹。

马心仪的六个姨太太,都对待柳氏姊妹十分亲一热,柳氏姊妹虽也是生长在官宦之家,然柳儒卿当日不过做了几任州县官,排场气概,如何及得巡抚部院里的阔绰。

少年女子的虚荣心最重,当下看了马心仪六个姨太太的豪奢放纵一情形,不知不觉的动了艳羡之念。

而施星标在帮着搬行李的时候,看见春喜丫头了。

也不知不觉的动了一爱一慕之心。

暗想:二哥只说替一我撮合,教我准备喜酒,他何不就把这丫头配给我?

虽说是个丫头,身分有些不对,但是这丫头的模样儿很好、举动比寻常人家的小一姐还要来得大方。

大哥身为督抚,尚且讨班子里的姑一娘一为姨太太,论人物,六个姨太大都赶不上这丫头。

我讨了他,料想不至被人笑话。

就只怕二哥是个有名的好色之徒,他要留着给他自己做姨太太,不肯让给我。

我且先和三哥商量,求三哥帮忙我说,如果他硬不愿意让给我,我就向大哥叩几个响头,也说不得,总得求大哥说一句公道话,看我为甚么要单身过一辈子。

想到这里,自觉有了把握,乘左右没有人的时候,悄悄的对张汶祥说道:“男子汉到中年以后,还没有一房家室,好象几事没有个着落的样子。

我自从来到山东,境遇一天好似一天,地位也一天高似一天,我就想在山东成立一个家业,免得终年和没庙宇的游神一般,没个归宿之处。

无如我既不是本地方人,对本地官宦人家又少有来往,高不成低不就,很难得有合意,不知他打算替一我撮合的,究竟是谁家的小一姐?”

张汶祥因施星标的言语、举动,从来有些呆头呆脑似的,和他没多的正经

话说,一开口便是开玩笑。

这时见施星标说得如此慎重,并不似平日说话的没条理没次序,也就不便拿出开玩笑的神气,只得应道:“此后既安排在官一场中过活,家眷是少不得的。

二哥打算替你撮合的,他不曾说给我听,不知追究竟是谁家的小一姐。”

施星标道:“不问是谁家的小一姐,我都不愿意。

大富贵人家的,好是自然很好,不过我做官不久,总怕匹配女家不上。

我只要讨一个人,能象二嫂的春喜丫头那般一模一样的,就心满意足了。

你可知道春喜已经许配人家没有呢?”

张汶祥大笑道:“既是你自己说出来愿意讨春喜,那是再好没有的了。”

施星标喜问道:“难道二哥说替一我撮合的,就是春喜吗?”

张汶祥道:“不就是她,还有谁呢?”

施星标道:“怎么这两日不见二哥提起?你猜事情不至变卦么?”

张汶祥道:“二哥因你说要讨一位官太太,他恐怕春喜是个丫头出身,不配做官太太,所以说出来之后,就失悔不该说了。

你于今既不嫌弃丫头,我去向二哥说便是了。”

施星标听了,来不及似的对着张汶祥一连作了好几个揖,说道:“这事就拜托三哥了。”

张汶祥将施星标的话对郑时一说,这段姻缘便立时成就了。

马心仪听说,即赏给施星标二百两银子作结婚费。

郑、张二人也都有馈赠,于是施星标兴高采烈的和春喜结起婚来。

施星标是个有职务的人,结婚后仍照常供职,也没有另租房屋。

春喜夜间陪他睡觉,白天不在柳氏姊妹房一中闲坐清谈,便在上房陪马心仪的几个姨太太寻开心玩笑。

春喜本来生一性一聪明,因从小伺候柳无非姊妹,也略解文字。

施星标一心想马心仪栽培提拔,无时无地不求得马心仪的欢心。

知道马心仪最一宠一爱一的,是新讨来的六姨太。

六姨太是北京极有名的红姑一娘一,艳名也就叫做“红姑一娘一”。

但是容貌并非惊人之艳,就只应酬的本领高大,一张嘴伶牙俐齿,能遇一种人说一种话,但凡见过她的人,个个疑心她对自己有无限深情。

心思更是细密玲珑,在她班子里走动的,不是王公贵人,即是富绅巨贾。

每有为难的心事,或是在她跟前愁眉不展,或是背着她短叹长吁,她总得寻根觅蒂,问出情由来,只须她那两个水银也似的眼珠儿一转,不论甚么为难的事,她都能立时代筹应付的方法。

虽不见得处处妥当,便见解确能比人高。

因此一般在他那里走动的王公贵人、富绅巨贾,见面多呼她为红军师。

马心仪为慕她的名,花了上万的银子讨来,果是名下无虚。

马心仪一宠一幸她无所不至,大小家政,多半归六姨太掌握。

满衙门的人,没有不畏惧六姨太的,没有不巴结六姨太的。

施星标想马心仪栽培提拔,更是巴结得尽心尽力。

春喜是当丫头出身的人,不待说最会承迎色笑,对于几个姨太太,虽是一体奉承,只是在六姨太房里周旋的时候为多。

马心仪既是一宠一幸六姨太,当然除了办公事的时间以外,总在六姨太房一中寻一欢取乐。

论年龄,春喜比六姨太轻。

论姿色,也比六姨太美。

马心仪是个纵一欲无厌的人,六个姨太太还不能满足他的欲念,见春喜生得有几分动人之处,又整日的在左右殷勤,便串通六姨太勾一引春喜实行无礼。

在六姨太未尝没有醋意,因知道马心仪生成的如妇人之杨花水一性一,可以随处钟情,恐怕他再讨第七个姨太太迸门,夺了自己的一宠一幸。

春喜是有夫之妇,只能通一奸一相好,不能定名正位,停眠整宿,对于自己的一宠一幸,还可以保全。

因此情愿顺承马心仪的意旨,用种种方法引一诱春喜。

在班子里当姑一娘一的人,引一诱妇女的手段,自是高人一等,全不费事的便将春喜引一诱成一奸一了。

施星标是个粗人,又轻易不敢到上房里走动,那有察觉的时候呢?

马心仪与春喜通一奸一了一两个月,厌故喜新的一毛一病,不觉又渐渐的发出来。

这时秘密对春喜说道:“我今年差不多五十岁了,中国各省繁华之地,我多到过,生得美的妇女,在我两只眼里见的,也实在不少。

只是从来没见过有美丽象你家那两个小一姐的。

我不知道郑老爷、张老爷怎么有这们好的艳福,不费甚么气力,在半路上遇着,便成就好字,真是可羡可慕。

从外面看,似乎我比他两人命好,其实我的命,如何及得他两人。

我若能得一个象你家大小一姐那般美一女子的,陪伴终身,现在的高官厚禄都情愿让给旁人去享受,我就以白丁终老也是快活的。

“春喜道:”我家两位小一姐岂但生得容貌美,诗词歌赋琴棋书画,没一件不会,没一件不一精一,这回嫁给郑姑老爷和张姑老爷,也要算是天缘凑巧。

不然,也没有这们容易。

我记得当日在四川,老爷太太还存在的时候,来替大小一姐二小一姐做媒的,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,都是官宦人家的少爷。

老爷太太说门弟人品都很相安,可以定下来,偏是两个小一姐自己不肯,说:‘那些官家少爷,多是酒囊饭袋,毫无学问的,一旦没了祖业,便无力谋生。

’我大小一姐并不知道害羞,当面向太太说,不愿意嫁给那些文不文武不武的少爷。

那时赵家大少爷已经做到都司了,年纪还只二十五岁。

据说赵大少爷能开两石重的硬弓,武功好的了不得。

我家老爷太太以为二小一姐是没有不中意的了,谁知二小一姐仍是不情愿。

我那时心想:两个小一姐这也不愿,那也不愿,到底心里打算要甚么样的人物才嫁呢?

谁也想不到在船上遇见郑姑老爷,即时就倾心要嫁他。

小一姐原是要回南京林家去的,大约也是因为喜事办的太草率了,恐怕到林家说起来不体面,所以情愿不去林家,迳随姑老爷到这里来。

论两位姑老爷的人品虽是好,但从前做媒的那些少爷们不见得都赶不上。”

马心仪问道:“然则你那两个小一姐何以是那们来不及似的嫁他们呢?”

春喜道:“我在隔壁舱里仿佛听得大小一姐劝二小一姐道:‘你我的年龄也不小了,终身大事,若依赖你姨父姨母,是靠不住的。

我们赤身露体的承他两人从强盗手里救了回来,因要解我们身上的绳索,遍体都抚一摸一到了,难得他两人没有娶妻,我们不赴此嫁他,好意思去嫁甚么人呢?’”马心仪笑道:“遍身被人抚一摸了,就得嫁给这人。

我倒得设法在他姊妹身上抚一摸一阵,看他又肯嫁给我么?”

春喜想迎一合马心仪的意思,便说道:“这不是极容易的事吗,大小一姐二小一姐都欢喜喝酒,而酒量又不大,两三杯酒下肚就醉了。

不过这事也得商通六姨太,要六姨太出头请他姊妹到上房里来。”

马心仪不等春喜往下说,即连连摇头道:“这事不能给六房知道。

他姊妹既通文墨,我自有方法,使他姊妹心甘情愿的着我的道儿。

只要你在中间做个穿针引线的人,事成后我自重重的赏你。”

春喜道:“我自然应该尽力,不过两个小一姐平日待我,虽与姊妹无异,我却从不敢在他跟前放肆。

勾一引他的话,我是不敢去说的。”

马心仪问道:“看他姊妹的一性一情举动,都象很随和的,很容易说话的,并且你此刻的身份地位已和他一般大了,有甚么不敢在他跟前放肆呢?”

春喜道:“两个小一姐的一性一情举动,实在都很随和,就是我当日伺候他的时候,一次也不曾受他责骂过。

只是要我向他说无理的话,她究竟是小一姐,有小一姐的威严,我怎敢和她比身份比地位。”

马心仪听了,两个眼珠儿登时向上转了几转,不住的点头,笑道:“有了,有了,我有计较了。

你既畏惧她的威严,便勉强教你去说,也是说不动她的。

大小一姐为人更一精一明能干、一张嘴又能说会道,就是商通六房里去勾一引她,也不见得不碰钉子,没得弄巧反拙,倒难为情。

我于今思量出一个最妙的方法来了,不问她是怎样三贞九烈的女子,不愁他不上我的圈套。”

春喜忙问是如何的方法?马心仪笑道:“现在还不曾着手,不能说给你听,你瞧着便了。”

春喜遂不敢再问。

魁了几日,六姨太忽亲自到西花厅里来。

柳无非姊妹迎接进房。

这时,张汶祥和郑时都到外面闲逛去了。

六姨太坐下来,笑道:“两位姊妹都是极一精一明的人,可知道我此来是干甚么事?”

柳无非也笑道:“姊姊不说,我们从那里知道呢?”

六姨太道:“今日是我的贱辰,特来接两位妹妹上去喝一杯淡酒。”

柳无非道:“啊呀,我真疏忽得该打,劳动姊姊亲自来接,如何敢当。

我早应该去给姊姊叩头才是。”

六姨太连忙伸手来掩柳无非的口,说道:“快不要说这些客气话,我们都是年轻轻的人,岂是庆寿的时候?只因我今年二十六岁,正逢暗九。

我那生长地方的见俗,每人生日,逢着明九暗九,都有禁忌。

据老辈传说:若这人逢明九或暗九的生日,不依照老例热闹一番,这人必不顺利,并且多病多烦恼。”

柳无非道:“我倒不懂得这种风俗。

怎么谓之明九?怎么谓之暗九?因四川没有这风俗,不曾听人谈过。”

六姨太道:“风俗自是一处不同一处。

如我今年二十七岁,三九二十七,所以谓之暗九;若再过两年二十九岁,便是明九了。

遇着明九的生日,须在白天安排些酒菜,邀请若干至亲密友。

男子生日邀男子,女子生日邀女子。

己成亲的邀已成亲的,未成亲的邀未成亲的。

大家围坐在一处,每人由生日的人敬九杯酒。

酒杯可以选用极小的,酒也可以用极淡的,但是少一杯也不行,这就是托大家庇荫的意思。

各人尽兴闹一整日,越闹得高兴越好。

暗九就在夜间,一切都依照明九的样,也是越闹得凶越好,务必闹到天明才罢。

平常生日做寿,至亲密友都得送寿礼,自有逢着明九暗九,无论什么人,一文钱的礼也不能送。

若是明九暗九有人送礼,简直比骂人咒人还厉害。

过了六十岁的人,便没有这种禁忌了。

我今年是暗九,所以特来请两位妹妹去喝点儿淡酒。

务望给我面子,早些光降,最好大家聚饮到天明。”

柳无非道:“姊姊说得这们客气,真折煞我姊妹了,我们即刻就上来给姊姊叩头。”

六姨太道:“依照我生长地方的风俗,凡是至亲密友,都得邀请。

越请来的人多越好。

无奈在这地方和做官一样,至亲不待说没有,便是密友,除了两位妹妹之外,就只有我家里那五个姊姊。

太太肯不肯赏光,此时还说不定,须看她临时高兴不高兴。”

柳无非道:“我不知道姊姊贵地方的风俗,本应略备礼物,以表我妹妹一点儿庆祝之心。

既是姊姊说送礼比骂人咒人还厉害,我姊妹就只好遵命来讨酒喝了。”

六姨太道:“原是为有这种风俗,才依照老例热闹一番,若送礼,便犯了禁忌了。”

柳无非姊妹信以为实,丝毫没有疑虑。

六姨太去后,不一刻,郑、张二人都回来了,柳无非对郑时说了六姨太亲来邀请的话。

郑时笑道:“明九暗九的话,我也曾听人说过,只不知道有邀请至亲密友饮酒的风俗。

你是欢喜喝酒的,酒量又不大,宴会中万不可多喝。

喝多了一则身一体吃亏,二则酒能乱一性一,恐怕错了规矩礼节,闹出笑话来,醒后就失悔也来不及了。”

柳无非笑道:“同席的没有外人,都是些每日见面的,就多喝两杯,也未必就闹出甚么笑话。

好在六姨太说,酒杯可以选极小的,酒也可以喝极淡的,仅仅九小杯酒,那里能喝醉人,不过六姨太说,照风俗须共饮到天明。

你不是得独睡一一夜吗?”

郑时笑道:“我独睡一一夜倒没要紧,你每夜不到二更就睡,于今忽教你熬一通夜,你怎么受得了?”

柳无非摇头道:“熬夜算不了甚么。

你睡在一床一上等我,我只要可以一抽一身回来,就回来陪你睡。”

夫妻很亲密谈了一会,六姨太已打发丫环来催了,柳无非姊妹方一同走进上房里去。

此时天色已是上灯时分了,内花厅里已摆好了酒席。

虽没设寿堂,也略有铺陈,是个有喜庆事的模样。

马心仪的六个姨太太,都浓妆艳抹,出厅迎接。

春喜也打扮得花一团一锦簇的,跟在六个姨太太当中。

柳无非姊妹同向六姨太下礼,大家都急着搀扶,齐说不敢当。

分宾主略坐了片刻,六姨太即起身邀请入席。

各姨太都自有丫环在旁斟酒伺候,另派了三个丫环,伺候柳氏姊妹和春喜。

每一个丫环手捧一把小银酒壶,各斟各的酒,柳无非看杯中酒色金黄,喝在口中,味极醇厚,但是略有点甜中带涩,仿佛有些药酒的余味,不觉用舌在唇边一舐一咂,六姨太非常心细,已看见了柳无非的神情,连忙含笑道:“今日贱辰,承诸位姊姊妹妹赏光,和我喝酒。

我知道诸位姊妹的酒量,都未必很大,恐怕外边的酒太厉害,喝不上几杯就有了醉意,因此特地派人办了几坛金波酒来。

这金波酒的力量不大,大家都可以多喝几杯。”

说时,两眼望着柳无非,问道:“妹妹曾喝过这种金波酒么?”

柳无非道:“不曾喝过。”

柳无非满心想问:怎么有药气味?因转念一想:

这是庆寿的筵席,如何好随便说出药字来?只心里猜度,以为金波酒本是这般的味道,喝了两杯之后,便不觉得有药味了。

六姨太殷勤劝敬,柳无非觉得九杯之数未曾喝足,不好意思推辞,勉强喝过了九杯,已实在不胜酒力了。

六姨太即向她说道:“妹妹今夜无论如何得热闹一整夜,我知道妹妹的身一体不甚强健,此时可到我房里去休息片刻。”

说着,起身走到无非跟前,就无非耳根低声说道:“喝酒的人,每小解一次,又能多喝几杯。”

柳无非此时正想小解,听了这话,便也起身对同席的说道:

“对不起,我立刻就来奉陪。”

大家齐起身说请便。

六姨太搀着柳无非的手,一同走进卧室,推开一床一后一张小门。

柳无非举眼看这房间,比六姨太的卧室略小些,房一中灯光雪亮,陈设的一床一几、桌椅,比六姨太房里还加倍的清洁富丽。

正待问这是谁的房间,六姨太已说道:“这是我白天睡觉的房间,一床一头那个形象衣橱的,不是衣橱,拉开橱门,里面便是马桶,妹妹小解后,在一床一上略坐一会,我去教人弄点儿解酒的东西来给妹妹吃,我这房里谁也不敢进来,外边有甚么声息,里面毫不听得。

这里面也不论有多大的声响,只要关上房门,那怕就站立在门外的人,也简直和聋了的一样,因为我白天睡午觉,最怕有声响。

就被惊醒得再也睡不着了。

为此弄这们一间房子,连我自己的丫环,都不许进来。”

柳无非心中羡慕不已。

六姨太回身退了出去,顺手将房门带关了。

柳无非走到一床一头,轻轻将橱门一拉,看橱里果和一间小房子相似,并有一盏小玻璃灯,点在橱角上,照见橱里不但有一个金漆马桶,并有洗面的器一具,琉璃灯侧还悬挂了一轴五彩画。

柳无非这时忽闻得一种极一婬一艳的香气,登时觉得浑身绵一软,心旌摇摇不定,两肋发一热,自知是因为多喝了几杯金波酒,连忙解一衣坐上马桶,两眼不由得望着那轴五彩画。

那画不望犹可,一落眼真教人难受,原来是一幅极一婬一荡的春画。

柳无非初看时,吓得掉过脸不敢多望,只是两眼虽望在旁处,心里再也离不开那画,觉得房一中没有人,我何妨多看看,这类东西是轻易看不见的。

谁知越看越不舍得丢开,欲一火也就跟着越发腾腾蒸上,不能遏抑,却又恐怕六姨太送解酒的东西进来,撞见了不好意思。

只好硬着心思起身,决然步出来。

关了橱门、整理了衣带。

觉得这房里的香气,比橱里更甚,看壁上也挂了好几幅工笔画,以为这壁上的断不是春画。

柳无非本是会画的人,尤喜工笔画,就近看时,不是春画是甚么,并且每幅画上,都是一男数女,妖亵不堪。

柳无非正在春兴方浓的时候,再加上看了这类东西,那里还讲得上“一操一守”两个字,两脚竟软得支不住身一体了,就到一床一上横躺着,一颗心不待说在那里胡思乱想,正在此时,忽见马心仪从一床一后转出,走近一床一前,笑嘻嘻的打了一躬。

不知马心仪将怎生举动?且待第八十八回再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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