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宇文泰自颍川失守,师劳无功,只得退守关中,待时而动《北史演义》第五十一卷 宇文后立节捐躯 安定公临危托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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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史演义 - 第五十一卷 宇文后立节捐躯 安定公临危托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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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一卷 宇文后立节捐躯 安定公临危托后

话说宇文泰自颍川失守,师劳无功,只得退守关中,待时而动。

一日闻报高澄身丧,以为天败高氏,不胜大喜。

及闻高洋篡位,谓左右曰:“高洋一竖子耳,料其才能不及父兄远甚,而敢行僭逆,是自取灭亡也。

吾以大军临之,声罪致讨,何忧不克哉!”乃从同州至京,入见帝曰:“高洋废君篡国,大逆无道。

臣请兴兵讨之,以诛逆臣之罪,以复一统之模。”

帝从其请。

乃召秦州刺史宇文导为大将军,都督二十三州诸军事,镇守长安。

泰自引军十万,上将千员,往关东进发。

边臣飞报至邺,声言西兵百万,飞渡黄河,不日将到晋一陽一。

举朝大惊,齐主集群臣问计。

或曰:“黑獭蓄锐有年,今倾国而来,其锋不可当。

唯坚壁清野以待之,使之前无所获,力倦自退。

昔先帝围玉壁,西师不出,亦此意也。”

齐主曰:“此懦夫之计也。”

或曰:“昔黑獭侵犯洛一陽一,先帝遣将拒之,皆获大捷。

今宜调集诸路之兵,命一上将迎敌,贼兵自退,陛下可以高枕无忧也。”

齐主曰:“此未足以制黑獭也,诸卿之言但守成法,未识机宜。

黑獭之敢于深入者,以朕年少新立,未经战阵,有轻我心。

若敛兵遣之,示之以怯,益张其焰,吾兵将不战自乱。

须乘其初至,朕猝然临之,彼不虞腾出,见朕必惊,彼势自沮。

所谓先声有夺人之气也。

转弱为强,实在此举。

高德政请待各路兵齐集,然后出师。

齐主不许,连夜驰往晋一陽一,贯甲乘马,号令三军,亲为前部。

令段韶、斛律丰乐统大军为后继。

行至建州,遇西魏前锋赵贵,有众万人,直攻其营。

身自搏战,诸将奋击,贵兵大败。

泰闻前锋军败大惊,问:“来将何人?”

探者报说:“齐主自来,去大军不远,旗风浩大,人马一精一强,军威严整,行阵肃穆。”

泰不信,曰:“洋闻吾至,方奔逃之不暇,何敢来与吾敌?”

是夜月明,泰与杨忠、达奚武等领数骑,易服潜往,登高阜以望齐军,果见军容威武,调度有方,与欢治军无异,叹曰:“有子如此,高欢为不死矣。”

归营后,因念洋未可轻,若与之战,未必能胜,徒损自己威名。

又遽退而归,恐为所笑,转辗不决。

恰好秋尽冬初,久雨不止,军中畜产多死,人心不安。

乃托以天时雨湿,弓弦解胶,不如暂回西京,俟春暖再来。

遂班师,从蒲州而去。

齐主闻西师退,追至河口,不及而还。

一日,接得肆州文书,报称蠕蠕国太子罗辰兴兵十万,来犯吾疆。

齐主召集诸将商议拒之。

司徒潘乐曰:“昔先帝以蠕蠕反复无常,难以力服,故娶其女为妃,岁赐金帛,以结其心,边境得安。

今先帝崩,蠕蠕公主亦卒,聘问之礼遂绝,故兴兵而来。

不若仍以重赂结之,复申旧好,庶干戈永息,而边土无虞。”

齐主曰:“昔先帝欲散西魏之谋,故赂以玉帛,结以婚姻,以致太后避位,此权宜之术,亦先帝所耻也。

今日藐视吾邦,复行猖獗,不擒灭之,无以伸吾之恨,何用通好?”

段韶曰:“陛下亲征,臣请为先锋。”

齐王大喜,乃引大兵直抵恒州,与蠕蠕兵遇。

罗辰手下有勇将二员前来讨战,斛律丰乐挺槍迎敌,战未下,齐主亲自出马斩之。

诸将见帝亲自临阵杀敌,孰敢居后,奋勇齐进,敌兵大溃,散走出境。

左右请班师,齐主命众先发,自以三千骑押后。

夜宿黄瓜堆,罗辰探得后队兵少,复领一精一骑数万连夜赶来,把三千兵四面围住。

火把烛天,槍刀密布,将士皆失色,齐主安卧不动。

天明方起,神色自若,立马阵前,指画形势,纵兵奋击。

蠕蠕之众披一靡一,乃溃围而出。

前军闻后有寇,亦来救援,遂大破之。

伏一尸一二十里,擒得罗辰之妻叱奴氏及番人三万余口。

斩叱奴氏于境上,罗辰超越岩谷,仅以身免。

由是诸夷畏服,终帝之世,蠕蠕不敢来犯。

今且按下不表。

且说西魏文帝痛东魏之亡,进讨无功,高氏既篡,黑獭亦必效尤,魏氏宗社不久将尽属他姓,郁郁成疾,渐至不起。

泰闻帝不豫,入朝问安。

帝谓之曰:“卿来甚好,朕生死有命,不足惜也。

但太子年幼,未谙国政,托孤寄命,唯卿是任。

卿善辅之。”

遗诏太子元钦即位,与乙弗后合葬。

是夜遂崩,年四十五岁。

时西魏大统十六年三月庚戌也。

帝为京兆王元愉之子,以父死非命,终身不乐,在位十六年,安静自守,国家大事悉决于泰,未尝自主。

故处乱世,得保天年以终。

辛亥,泰奉太子登基,立宇文氏为后,后即泰长女也。

百官朝贺毕,然后发丧,颁示天下,谥帝曰文皇帝。

泰复归镇同州,盖其地,当关河之险,北控诸蛮,东扼齐境,故泰常居之,犹齐之晋一陽一也。

时有尚书元烈,帝室亲属,见泰专权,屡怀不平,欲杀之,以兴帝室。

然一性一粗少密,大廷广众之会,言及国事,辄抚膺长叹,怒形于色,以故谋未成,而机已泄。

泰杀之,没其家口,不复禀于帝也。

少帝闻烈死,大怒,私谓左右曰:“丞相擅杀大臣,绝不启知,目中岂复有我哉?我不杀泰,泰必害我。

谁肯为我谋之?”

一日,召临淮、广平二王,告以图泰之意。

二人垂泪,泣谏曰:“不可为也。

丞相秉政已久,大权皆在其手,朝廷孤立久矣,奈何以赤手而捋虎须?事若无成,大祸立至,愿帝勿作此意。”

帝不听,曰:“吾实不能束手待死也。”

二人危之。

时泰诸子年幼,以诸婿为腹心。

长女云英,已为帝后。

次女云容,嫁清河郡公李远之子李基。

三女云庆,嫁义成郡公李弼之子李晖。

四女云瑞,嫁常山郡公于谨之子于翼。

皆封武卫将军,分掌禁兵,以防朝廷有变。

李基等探知帝欲害泰,临淮、广平二王止之不听,令人密以报泰。

泰大怒,曰:“孺子不堪为君。”

旋即入朝,以帝居位无道,乏君人之度,不可作社稷主,告示百官,另立贤明。

群臣莫敢违,遂废帝及后,皆为庶人,置之雍州。

奉齐王元廓为天子,是为魏恭帝。

文帝第四子也。

立妃若干氏为后,大赦天下,以安人心。

由是泰权愈重,虽魏之旧臣宿将,莫不屏息听命。

少帝放废雍州,朝夕怨望,泰以其有英气,恐生他变,乃令人赍鸩酒至雍州。

使者至,少帝问:“何为?”

对曰:“太师献寿酒一瓶,为陛下饮。”

帝见之,不觉泪下,与后诀曰:“因怜元命倾覆,故勉意为之。

不图今日遭祸,乃至于此。

吾命已矣,汝归母家,不须念我。”

后抱住大哭,谓使者曰:“太师既废帝为庶人,亦当使我夫妇相守以老。

太师纵不念帝,何不怜我?烦卿一复我命。”

使者道:“太师之旨,谁敢有违?但令天子饮酒之后,便迎后归耳。”

帝遂服毒而亡。

时年二十四岁。

后哀哭不食,亲与左右手殓之。

使者欲迎以归,不从。

泪尽继之以血,且出怨言。

使者复命,泰大怒,复令使者赍鸩酒至雍州,命之曰:“后倘执迷不改,即赐此酒。”

使者至,后身衣重服,方哭泣于少帝灵前。

使者致泰命,曰:“后归无恙,否则饮此。”

后曰:“吾未亡人,视死如归久矣。

意欲终百日之丧,然后就死。

今见一逼一如此,何以生为!唯负吾母生育之恩,不见一面为恨耳。”

言讫大哭。

哭已,饮酒而死。

年二十二岁。

后志一操一坚贞,仪容明秀,少帝深敬重之,伉俪无间,不置嫔御。

及帝崩,后以身殉。

后人有诗美之曰:

皎皎冰霜一性一,亭亭松柏姿。

纲常谁倒置,节义独撑持。

一死随君去,重泉痛国危。

芳名垂信史,巾帼胜须眉。

是时魏静帝亦死于邺,年二十八岁。

你道静帝若何而死?先是齐主每出入,常以静帝自随,高后恒为之尝饮食,护视之。

又娄太后尝劝齐主勿杀,使之得保天年,故齐主欲害之未果。

及天保三年,太后欲归故宫,遂还晋一陽一。

齐主召后宫中赴宴,遣使以药酒鸩帝。

及后归,帝已崩。

痛哭数日,欲自尽,左右劝止之。

齐主乃令人护丧事,谥曰魏孝静皇帝。

葬于邺西漳水之北。

送静后至晋一陽一太后所居之。

其后封为太原公主,下嫁杨遵彦。

故人以为欢之女不及泰之女也。

且说泰自弑少帝后,见人心不变,天位易取,大业将成,而嗣位尚虚,不可不先立定。

正妃元氏生子觉,年尚十五。

次妃姚氏生子毓,年最长。

其妇大司马独孤信女。

信居重任,为泰腹心。

泰欲立觉为世子,恐信不悦,乃召诸公卿议之。

众曰:“公所欲立,则竟立之,谁敢有违?”

泰曰:“孤欲舍长立嫡,恐非大司马所乐。”

左仆射李远曰:“臣闻立子以嫡不以长,古之道也。

略一陽一公觉合为世子无疑,若以信为嫌,请先斩之。”

泰笑曰:“何至于是。”

信亦自陈曰:“立觉,信之愿也。

岂可以毓为信婿而有嫌疑?”

及退,远谢信曰:“公莫怪,临大事不得不尔。”

信亦谢曰:“今日赖公决此大事。”

遂立觉为世子。

是年,泰巡行北边,至平凉郡,有建武将军史宁率其子侄来迎。

泰见之大喜,曰:“吾欲于平凉城东校猎,卿可率子弟以从。”

次日,猎于牵屯山。

泰见众中有一小将,年尚幼而容貌出群,弓马娴熟,往来如飞,箭无虚发,召而问之,乃史宁之子史雄也。

顾谓宁曰:“曾婚娶否?”

对曰:“未也。”

泰曰:“为汝佳儿,岂不可为吾快婿?”

时泰有幼一女云安未嫁,因配之为室。

军留平凉逾月,一一夜,忽有大星坠于营前,光烛四野,人马皆惊。

又中军帅旗无故自折,泰甚恶之。

俄而得疾,日加沉重,自知必死,因念大权不可付于他姓。

兄子宇文护常掌家政,可托以后事,乃于半途驰驿召之。

护至泾州见泰,泰谓之曰:“吾诸子幼弱,外寇方强,天下之事,属之于汝,宜努力以成吾志。”

护再拜受命,遂统大军进发。

十月癸亥,泰卒于云一陽一,时年五十,泰一性一好质素,不尚虚饰,能驾驭英豪,得其力用。

明达政事,人莫能欺。

崇儒好古,凡所设施,皆依仿旧章。

先是恭帝之立,泰请去年号,称元年,复姓拓跋氏。

其九十九姓改为单姓者,皆复其旧。

又请如古制,天子称王,宗室诸王皆降为公。

故已,虽勋业隆重,只以安定公号终身也。

及泰没,护抚柩还,至长安而后发丧。

奉世子嗣位,为太师柱国、大冢宰,袭封安定郡公。

镇同州。

自天子以迄,大小臣僚、府中将士,皆素服举哀。

当是时,元辅新丧,举朝惶惶,中山公护虽受泰命,而名位素卑,未尝预政,不厌人望。

在朝群公有共图执政之意,莫肯服从。

护忧之,乃问计于大司寇于谨。

谨曰:“仆早蒙先公非常之知,恩深骨肉。

今日之事,必以死争之。

若对众定策,公必不得谦让。”

次日,群公会议。

太傅赵贵对众曰:“丞相亡,谁主天下事?盖一陰一以自命也。”

众莫发言。

谨独曰:“昔帝室倾危,非安定公无复今日。

今公一旦违世。

嗣子虽幼,中山公其亲兄子,兼受顾托,军国之事理须归之,有何议焉?”

辞色抗厉,听者皆为悚动。

护曰:“此乃家事,护虽庸昧,何敢有辞?”

谨素与泰等夷,护常拜之,至是谨起而言曰:“公若统理军国,谨等皆有所依。”

遂下拜。

群公迫于谨,亦下拜。

于是众议始定。

护纲纪内外,抚循文武,人心遂安。

旋封世子觉为周公,为谋禅也。

但未识后事若何,且听下文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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