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枉去扶余借救兵,苏文难获大唐君《说唐全传》第四十九回 薛招讨大破围城将 盖苏文失计飞刀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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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唐全传 - 第四十九回 薛招讨大破围城将 盖苏文失计飞刀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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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回 薛招讨大破围城将 盖苏文失计飞刀阵

诗曰:

枉去扶余借救兵,苏文难获大唐君。

飞刀失去雄师丧,天意谁能谋得成。

“你领兵好好退转摩天岭,万事全休。

如若执意要冲我营盘,放马过来,与你决一雌雄!管叫你带来蝼蚁片甲不留,自然反悔在后。”

薛仁贵呼一呼冷笑道:“我把你这番狗奴,本帅屡次把你这颗颅头寄在颈上,不思受恩报恩,献表归顺,反起祸端,兴兵侵犯城池,此一阵不挑你个前心透后背,也算不得本帅利害。

照戟罢!”嗖的一戟,分心就刺。

盖苏文赤铜刀赴面交还。

二人战到十合,不分败胜。

左右飞虎将军张格,玉虎将军陈应龙,二骑马冲将过来助战。

苏文见有帮助,一发胆壮。

那仁贵旁边,周青飞马上来相助,把双锏往二人兵器上一分,二将觉得膊震动。

明知仁贵标下将士十分利害,也不通名答话,截住了,斧刀并举,双战周青。

周青好了当,使起铁锏,护身招架,三人一大战,并无高下。

右手赶上雄虎将军鄂天定,威虎将军石臣。

鄂天定善使飞口青铜刀,石臣使两一柄一亮银锤,多有万夫不当之勇,来助盖苏文。

只见仁贵旁边,又冲出薛贤徒,挺槍迎住。

三将战在一旁,没有输赢。

二位元帅战到四十个冲锋,杀个平交。

苏文手下偏正将甚多,喝声快上来,就有二十余员番将,把个薛仁贵围在核心,刀斩斧劈,锏打槍挑,仁贵虽然利害,却也寡不敌众,少了接战将官,也有些难胜番兵。

我且按下东城交战之事,另言南门姜兴霸、李庆先,听得东城起了号炮,连忙分付扯起营盘,也放一声号炮,带二万人马,冲杀番营。

庆先舞动大砍一刀,冲到番营前,乱斩乱斫,杀了几名小番,踹进营盘,砍倒帐房,姜兴霸手中槍胜比蛟龙相似,杀进营盘,手起槍落,小番逃散不计其数。

冲到第二座营盘中,忽听一声炮起,杀出两员将官,大叫道:“唐将有多大本事,敢冲我南营汛地,前来送死么!”二人抬头一看,但见这两员番将,怎生打扮:

头上边多是大红飞翠包巾,金扎额二翅冲天,陰陽带打结飘左右。

面如重枣,两道青眉,一双豹眼,狮子大鼻,口似血盆,海下一派连鬓长须。

身穿一领猩猩血染大红蟒服,外罩一件龙蟒砌就红钢铠。

左悬弓,右插箭,脚蹬一双翘脑虎尖靴,踹定踏凳,手端一条紫金槍,坐下胭脂马,直奔过来了。

李庆先喝道:“番将少催坐骑,俺将军一刀下不斩无名之辈,快留下名来。”

番将说:“蛮子听者,我乃大元帅盖麾下,加为烈虎大将军,姓孙名祐。”

又一个说:“我乃螭虎大将军栾光祖便是。

不必多言。

放马过来。”

孙祐晃动紫金槍,望庆先劈面门刺将进去,李庆先把大砍一刀噶啷一声,枭在旁首。

薛贤徒挺槍上前,那一首栾光祖持生铜棍,坐下昏红马,纵一步上前,迎住贤徒,槍棍并举,二人一大战番将,不分胜败。

我且按下南门交战之事,单表西城周文、周武,听南城发了号炮,也起炮一声,带领二万人马,冲杀进营。

里面炮响一声,冲出两员将官,你道他怎生打扮,但见那:头戴的多是亮银盔,身穿的尽是柳叶银条甲,内衬白绫二龙献爪蟒。

左边悬下宝雕弓,右边插着狼牙箭,手端浑铁鞭两条,坐银鬓马。

面如银盆,两道长眉,一双秀眼,兜风大耳,海下长须,飞身上前来。

周文喝道:“来将留名,敢来送死么。”

番将喝道:“呔!蛮子听者,我乃大元帅标下龙一虎大将军俞绍先。”

周文道:“我也认得,你是张仲坚驾下大将,有本事,放马过来,看将军一刀!”把大砍一刀直取番将,绍先舞起双鞭,敌住周文,来往交锋,各献手段。

又要讲到周武冲进番营,手起刀落,把那些番邦人马杀散奔跑,劈头来了一员番将,便问道:“来的番将,快留名字,好枭你首级。”

那员番将大喝道:“呔!蛮子听者,我乃越虎将军梅文便是。

奉元帅将令,来拿你反贼。

明正其罪,不要走,照打罢!”把坐下雪花驹催一步上,举起两根金钉狼牙棒,望周武顶上就打。

周武手中刀急架忙迎,相斗一处。

马分上下战住。

西城输赢未定,又要讲北门王新鹤、王新溪,闻号炮一响,带二万人马,两条槍直杀进番营,挑倒帐房,番兵四路奔走,见两员番将直冲过来,你道他怎生打扮,但只见他:头上多戴开口镔铁獬豸盔,面如锅底一般,高颧骨,古怪腮,兜风耳,狮子鼻,豹眼浓眉,连鬓胡须,身穿一领锁子乌油甲,内衬皂罗袍,左右挂弓插箭,手端一日开山大斧,催开坐下乌鬃马,赶上前来。

大叫:“唐将有多大本事,敢冲踹我这里营盘!”王新鹤喝道:“来将慢催坐骑,我槍上从不挑无名之辈,快留姓名来。”

番将道:“蛮子,你要问我之名么,洗耳恭听:我乃大元帅盖麾下,加为勇虎大将军,姓宁名元。”

“我乃猛虎将军蒯德英便是,快放马过来!”把坐下黑毫驹一纵,手中大砍一刀一举,直望王新鹤劈面斩来。

新鹤把槍架住在一边,马打冲锋过去,英雄闪背回来。

王新鹤提起槍直刺面门,蒯德英大刀护身架住,两人战斗在营,全无高下。

王新溪纵马摇槍来战,那边宁元使动斧子迎住。

新鹤尽力厮杀,一来一往,四手相争,雌雄难定。

不表东南西北四门混战,喊杀连天,番兵四散奔逃。

又要讲到城上,四门公子看见城下番营内乱哄哄鼓炮不绝,声声大振,明晓元帅救兵已到,多下城来,到银銮殿奏其缘故。

天子龙心大悦,众将放下惊慌。

茂功当殿传令:“汝等快上结束,整备马匹,带齐队伍,好出城救应,两路夹攻,使番兵片甲不留。”

众爵主齐声得令,各各回营,忙忙结束,整备马匹,端好兵刃,传齐大队人马,在教场中等候。

众公子上银銮殿,听军师调点。

当下茂功先点罗通、秦怀玉:“你二将领本部人马一万,开东城冲杀,接应元帅,共擒盖苏文。”

罗通、怀玉一声:“得令!”出银銮殿上马,至教场领兵一万,往东门进发不表。

茂功又点尉迟宝林、程铁牛:“你二人带兵一万,往南门冲营,须要小心。”

二将口称:“不妨!”就奉令出殿,跨上雕鞍,前往教场,领本部人马一万,往南城前进。

再表茂功又点尉迟宝庆、段林:“你二人带兵一万,往西门冲营,不得有违。”

二将答应,上马端兵,领人马往西城进发不表。

再讲茂功又点尉迟恭:“你可独带兵马五千,开兵接应北门。”

敬德一声接应,上马挺槍,领兵五千望北城而来。

放炮一声,城门大开,吊桥放平,一马当先,冲到番营前,手起一槍,把番兵尽行杀散。

尉迟恭一条槍踹进二座营盘,五千兵混杀开去,番兵势孤,不来对敌,弃营逃走。

敬德催马,无人拦阻,直进营头,见王新鹤弟兄大战番将二员,有二十余合不分胜败。

恼了尉迟恭,把乌骓马纵一步上,喝声:“去罢!”手起一槍,把个蒯德英挑在他方去了。

宁元看唐将多了,心内着忙,斧子一松,却被王新鹤一槍刺中咽喉,坠骑身亡。

三人一大踹番营,喊杀连天。

番兵逃亡不计其数。

北门已退,营盘多倒。

又要讲西门开处,挂下吊桥,冲出一标人马,踹踏营来。

尉迟宝庆、段林各执一条槍,杀散小番,冲进营盘,只见周氏弟兄大战二将,数十合不定输赢。

宝庆把槍一挺,拣个落空所在,插一声响,挑将进去,把个俞绍光穿透后背,死于非命。

梅文见伤了一将,叫一声:“阿呀,不好!”却被周武就拦腰一刀,砍为两段,结束了一性一命。

两条槍在左乱伤一性一命,两口刀在右乱砍小卒,一尸一骸堆积,倒幡旗衬满地,坍皮帐践踏如泥,西城又得破了。

单表尉迟宝林、程铁牛带兵冲出南门,杀进番营,见李庆先、姜兴霸与番将战有三十冲锋,未分胜败。

恼了程铁牛,纵马上前,手起开山斧,把栾光祖连头劈到屁一股下,战马皆伤,身遭惨死。

孙祐心中又苦又慌,被庆先一马将头砍落尘埃,一命归天去了。

这番乱杀番兵,大踹辽营,番人料想不能成事,多抛盔卸甲,弃鼓丢锣,四散逃命。

三门帐房,踹为平地。

骸骨头颅,堆拦马足。

血水成河,到处涌流,一尸一身马踏,踏为泥酱,四下里哭声大震,多归一条总路,逃奔东行。

唐朝人马鸣锣擂鼓,紧紧追杀。

又要讲到罗通、秦怀玉,领人马到东门,发炮一声,开城堕桥,卷杀番营,两条槍胜比蛟龙一般,番兵不敢拦阻,让唐将直踏进营。

抬头看见盖苏文同偏正将,围住了薛仁贵厮杀,番兵喝采。

明知元帅不能取胜,正欲要接应,但见左右两旁,杀声大震,战鼓不绝。

罗通一马冲到,左边见二员番将,战住周青,足有数十回合,番将渐渐刚强,恼了罗通,一马冲到,手中攒竹梅花槍,嗖的一槍刺将进去,把个陈应龙挑下马来,一命休矣。

张格见了,魂不在身,手脚一乱,周青量起铁锏,照头一下,可怜一员猛将,脑浆并裂,死于非命。

右首怀玉见番人双战薛贤徒,不问根由,纵马上前,把提炉槍一紧,到将过去,石臣架在一边,怀玉手快,左手把槍捺住,右手提起金装神锏,喝声:“去罢!”当夹背上一下,石臣大叫一声:“我命休矣!”翻鞍坠马,鲜血直喷。

复一槍刺死在地,马踏为泥。

鄂天定见了,心中惨伤,兵器略松,贤徒紧一槍,挑中咽喉,陰陽反一反,扑通响跌在苏文圈子内。

吓得偏将心慌意乱,却被怀玉、罗通上前,不是槍挑,就是锏打,可怜二十余员将官,遭其一劫,逃不多几名,死者尽为灰泥。

竟把盖苏文围住居中,杀得他马仰人翻,呼一呼喘气。

一口刀在着手中,只有抛架之功,并无还兵过去。

被五位大将一逼一住,自思难胜,若不用法,必遭唐将所伤。

苏文计定,把刚牙一挫,赤铜刀往周青短锏上一按,周青马退后一步,闪得一闪,却被苏文混海驹一催,纵出圈子,远了数步,把刀放下,念动真言,一手掐诀,揭开背上葫芦盖,一道青光,飞出一口三寸柳叶刀,直望唐将顶上落下来。

罗通、周青等一见,心内惊慌,望后边乱退。

仁贵纵上前来,放下戟,左手取震天弓,右手拿穿云箭,搭住弦上,望青光内一箭射去,一道金光冲散青光,空中一响,飞刀化为灰尘。

把手一招,箭复飞回手中。

恼了盖苏文,连起八口飞刀,阵阵青光散处,仁贵也便一把拿了神箭四条,望上一齐撩去,万道金光一冲,括喇括喇一声响,八口飞刀尽化灰尘,影迹无踪,青光并无一线,把手一招,收回穿云箭,藏好震天弓,执戟在手,四将才得放心,一齐赶上。

盖苏文见飞刀已破,料想不能成事,大叫:“薛蛮子,你屡屡破我仙法,今番势不两立,与你赌个雌雄。”

纵马摇刀,直杀过来。

仁贵舞戟战住,四位爵主围上前来,使槍的分心就刺,用戟的劈面乱挑,混铁锏打头击项,大砍一刀砍项劈颈。

杀得盖苏文遍身冷汗,眼珠泛出,青脸上重重杀气,刀法渐渐慌乱,怎抵挡得住五般兵器。

却被仁贵一条戟一逼一住,照面门、两助、胸膛、咽喉要道,分心就刺。

苏文手中刀只顾招架方天戟,不妨罗通一槍劈面门挑将进来,苏文把头一偏,耳根上着了伤,鲜血直淋,疼痛难熬,心内着忙。

周青一锏打来,闪躲不及,肩膊上着了一下。

那番慌张,用尽周身气力,望贤徒顶梁上劈将下来。

薛贤徒措手不及,肩上被刀尖略着一着,负了痛往半边一闪,盖苏文跳出圈子,拖了赤铜刀,把混海驹一催,分开四蹄,飞跑去了。

后面仁贵串动方天戟,在前引路,后面四骑马仗兵器,追杀番兵。

高建庄王同雅里贞拍马就走。

众番兵一见元帅大败奔走,多弃营撇帐,四下逃亡。

唐朝人马拢齐,几处番兵各归总路,望东大败。

天朝兵将,渐渐势广,卷杀上前,这一阵可怜番兵:遭刀的连肩卸背,着槍的血染征衣。

鞍鞒上之人战马拖缰,不管营前营后;草地上一尸一骸断筋折骨,怎分南北东西。

人头骨碌碌乱滚,好似西瓜;胸膛的血淋一漓,五脏肝花。

恨自己不长腾空翘,怨爹一娘一少生两双脚。

高岗一尸一叠上,底中血水昂昂。

来马连鞍死,儿郎带甲亡。

追到十有余里之外,杀得番邦:番将番兵高喊喧,番君番帅苦黄连。

南蛮真利害,咱们真不济。

丢去幡旗鼓,撇下找腊酥。

貂裘乱零落,黄一毛一撤面飞。

刀砍古怪脸,槍刺不平眉。

标伤兜风耳,箭穿鹰嘴鼻。

一阵成功了,片甲不能回。

人亡马死乱如麻,败走胡儿归东地。

从今不敢犯中华。

这一场追杀又有十多里,番兵渐渐凋零,唐兵越加骁勇,杀得来槍刀耀眼,但只见:日月无光,马卷沙尘,认不清东西南北。

连珠炮发,只落得惊天动地;喊杀齐声,急得那鬼怪魂飞。

四下里多扯起大唐旗号,内分五色,轰轰烈烈,号带飘持。

何曾见海国蚣幡彩色鲜,闹纷纷乱抛撇路摇。

唐家将听擂鼓,诸军喝采,领队带伍,持刀斧,仗锤锏,齐心杀上;番国兵闻锣声,众将心慌,分队散伍,拖槍棍,弃戟鞭,各自奔逃。

天朝将声声喊杀,催战马犹如猛虎离山勇;番邦贼哀哀哭泣,两条腿徒然丧失望家园。

刀斩的全一尸一堆积,马踹的顿作泥糟。

削天灵脑浆并裂,断手足打滚油熬;开膛的心肝零落,伤咽喉惨死无劳。

人人血如何似水,人马头满地成沟。

闷自己不生二翅,恨双亲不长脚跑。

抛鸣鼓四散逃走,弃盔甲再不投朝;逢父子一路悲切,遇弟兄气得嗷号。

半死的不计其数,带伤的负痛飞逃。

这番踹杀唐兵勇,可笑苏文把祸招。

数万生灵送空命,如今怎敢犯天朝。

这一追杀有三十里之遥,一尸一骸堆横如山。

大元帅薛仁贵传令鸣金收兵,不必追了。

当下众三军_闻锣声,大队人马,各带转丝缰,众将领回城去。

我且慢表。

单讲那番邦人马,见唐军已退,方才住马。

苏文传令扎住营头,高建庄王吓得魂飞魄散,在御营昏迷不醒。

盖元帅分付把聚将鼓哨动,有几名损将投到,点一点,看雄兵报折六万余千,偏正将士,共伤八十七员。

就进御营,奏说损兵折将之事。

庄王大叹道:“元帅。

欲擒唐将,反使损折兵将,这场大败非同小可,也算天绝我东辽,孤之命也。”

苏文道:“狼主韬安,臣此番:管叫大仙仗仙法,减去唐王君与师。”

毕竟盖苏文怎生求救大仙,且看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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