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谏大夫鲍宣,表字子都,系是渤海人氏《前汉演义》第九十八回 良相遭囚呕血致毙 幸臣失势与妇并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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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汉演义 - 第九十八回 良相遭囚呕血致毙 幸臣失势与妇并戕

前汉演义

第九十八回 良相遭囚呕血致毙 幸臣失势与妇并戕

却说谏大夫鲍宣,表字子都,系是渤海人氏。

好学明经,家本清苦。

少年尝受业桓氏,师弟相亲,情同父子。

师家有女桓少君,配宣为妻。

结婚时装束甚华,宣反愀然不悦,面语少君道:“少君家富,华衣美饰;我实贫贱,不敢当礼!”少君答道:“家大人平日重君,无非为君修德守约,故使妾来侍巾栉。

妾既奉承君子,敢不唯命是从!”少君乃卸去盛装,送还母家,改著布衣短裙,与宣共挽鹿车,同归故里。

宣家只有老母,由少君拜谒如仪,当即提瓮出汲,修行妇道,乡一党一共称为贤妇。

特叙桓少君事,好作女箴。

既而宣得举孝廉,入为郎官,大司马王商,闻宣高行,荐为议郎,大司空何武,复荐宣为谏大夫。

宣不屑苟谀,所以上书切谏。

哀帝置诸不理,宣亦无可如何。

忽由息夫躬上言,近年灾异迭见,恐有非常变祸,应遣大将军巡边,斩一郡守,立威应变。

毫无道理。

哀帝即召问丞相王嘉,嘉当然奏阻,哀帝只信息夫躬,不从嘉言。

建平四年冬季,定议改元,遂于次年元日,改称元寿元年,下诏进傅晏为大司马卫将军,丁明为大司马骠骑将军。

两大将军同日简选,意欲遣一人出巡,依着息夫躬所言,那知是日下午,日食几尽,哀帝不得不诏求直言。

丞相王嘉,又将董贤劾奏一本,哀帝心中不怿。

丹一陽一人杜邺,以方正应举,应诏对策,谓日食失明,是一陽一为一陰一掩的灾象。

今诸外家并侍帷幄,手握重权,复并置大司马,册拜时即逢日食,天象告儆,不可不防!哀帝待遇丁暗,不过为外家起见,特示尊崇,若论到真心一宠一爱一,不及董贤,所以董贤被劾,全然不睬。

至若丁暗两家,遇人讥议,倒还有些起疑。

接连是皇太太后傅氏,生起病来,不到旬日,呜呼哀哉!老姬的洪福也享尽了。

先是关东人民,无故惊走,或持稻秆,或执麻秆,辗转付与,说是行西王母筹。

有几个披发跣足,拆关逾墙,有几个乘车跨马,急足疾驰,甚至越过郡国二十六处,直抵京师。

官吏禁不胜禁,只好由他瞎闹,愚民又多聚会歌舞,祀西王母。

当时都下人士,借端谀颂,比太皇太后王氏为西王母,谓当寿考无疆。

谁知却应在皇太太后傅氏身上,命尽遍西。

傅氏既殁,哀帝又不禁记忆孔光,特派公车征召。

俟光入朝,即问他日食原因,光奏对大意,也说是一陰一盛一陽一衰。

哀帝方才相信,赐光束帛,拜为光禄大夫。

董贤也乘时进言,将日食变象,归咎傅氏。

巧为卸过。

于是哀帝下诏,收回傅晏印绶,罢官归第。

丞相王嘉,御史贾延,又上言息夫躬孙一宠一罪恶,躬一宠一已失奥援,无人代为保救,便即奉诏免官,限令即日就国。

躬只好带同老母妻子,仓皇就道,既至宜陵,尚无第宅,不得已寄居邱亭。

就地匪徒,见他行装累累,暗暗垂涎,夜间常去探伺,吓得躬胆战心惊。

适有河内掾吏贾惠过境,与躬同乡,入亭问候。

见躬形色慌张,询知情由,便教他折取东南桑枝,上画北斗七星。

每夜披发北向。

执枝诵咒,可以弭盗,又将咒语相告。

躬信以为真,谢别贾惠,即依惠言办理,夜夜咒诅,好似疯人一般。

偏有人上书告发,指为诅咒朝廷。

当由哀帝派吏捕躬,系入洛一陽一诏狱。

问官提躬审讯,但见躬仰天大呼,响声未绝,立即倒地。

吏役忙去验视,耳鼻口中,统皆出一血,咽喉已经中断,不能再活了。

问官见躬扼喉自尽,越道他咒诅属实,不敢剖辩,因此再讯躬母,躬母名圣,白发皤皤,被问官威吓起来,身一子抖个不住。

问官愈觉动疑,迫令招供,只说是母子同谋,罪坐大逆不道,判处死刑。

躬妻子充戍合浦。

至哀帝崩后,孙一宠一及右师谭,也为有司所劾,追发东平冤狱,夺爵充戍,并死合浦郡中。

这叫做天道好还,无恶不报哩!当头棒喝。

谏大夫鲍宣,又请起用何武师丹彭宣傅喜,并遣董贤就国。

哀帝遣宣为司隶校尉,征召何武彭宣。

独对着这位亲一亲一昵昵的董圣卿,贤字圣卿。

非但不肯遣去,还要加封食邑二千户,伪托皇太太后遗命,颁发出来。

丞相王嘉,封还诏书,力斥董贤谄佞,不宜亲近,结末有陛下继嗣未立,应思自求多福,奈何轻身肆志,不念高祖勤苦等语。

这数句针砭入骨,大忤哀帝意旨。

哀帝乃欲求嘉过失,记起中山案内,梁相鞫谭宗伯凤三人,一体坐免。

独嘉复为保荐,迹近欺君。

遂召嘉至尚书处责问,嘉只得免冠谢罪。

不意光禄大夫孔光,觊觎相位,想把王嘉捽去。

竟邀同左将军公孙禄,右将军王安,光禄勋马宫等,联名劾嘉,斥为罔上不道,请与廷尉杂治。

独光禄大夫龚胜,以为嘉备位宰相,诸事并废,应该坐咎,若但为保荐梁相诸人,就坐他罔上不道的罪名,不足以示天下。

哀帝竟从孔光等奏议,召嘉诣廷尉诏狱。

当时相府掾属,劝嘉不如自裁,代为和药,进奉嘉前。

嘉不肯吞服,有主簿泣语道:“将相不应对狱官陈冤,旧例如此,望君侯即自引决!”嘉摇首不答。

内使危坐门首,促嘉赴狱。

主簿又向嘉进药,嘉取杯掷地道:“丞相得备位三公,奉职负国,当服刑都市,垂为众戒!奈何作儿女子态,服药寻死呢?”

说着,即出拜受诏,乘坐小车,径诣廷尉,缴出丞相新甫侯印绶,束手就缚。

内使将印绶持报哀帝,哀帝总道王嘉闻命,定即自尽,及闻他径诣诏狱,越加气愤。

立命将军以下至二千石,会同穷究。

嘉不堪侵辱,仰天叹道:“我幸得备位宰相,不能进贤退不肖,以是负国,死有余责了!”大众问及贤不肖主名,嘉答说道:“孔光何武是贤人,董贤父子是不肖!我不能进孔光何武,退董贤父子,罪原该死,死亦无恨哩!”将军以下,听嘉如此说法,倒也不能定谳。

嘉系狱至二十余日,呕血数升,竟致绝命。

看官试想王嘉致死,一半是孔光一逼一成,嘉却反称光贤,真正可怪。

究竟光是何等样人?看到后文,才知他是个无耻小人了!一语断煞。

哀帝闻得王嘉遗言,遂拜孔光为丞相,起何武为前将军,彭宣为御史大夫。

宣字子武,淮一陽一人氏,经明行修,由前丞相张禹荐为博士,累任郡守,入为大司农光禄勋右将军。

哀帝本调他为左将军,嗣欲位置丁暗子弟,乃将宣策免,赐爵关内侯,遣令归里。

至是复蒙召入,哀帝转罢去御史大夫贾延,使宣继任。

会丞相孔光出视园陵,从吏向驰道中乱跑,有违法度,适为司隶鲍宣所见,喝令左右从事,拘住相府从吏,并把车马充公。

光不甘受辱,虽未尝上书劾宣,但与同僚谈及,怨宣不情。

当有人趋奉丞相,报知哀帝。

哀帝正信任孔光,饬令御史中丞查办。

御史使人捕宣从事,却受了一杯闭门羹。

当下奏闻哀帝,劾宣闭门拒命,无人臣礼,大不敬不道。

哀帝也不问曲直,立命系宣下狱。

博士弟子王咸等,都称宣奉法从公,有何大罪?当即就太学中竖一起长幡,号召大众道:“如欲救鲍司隶,请集此幡下!”诸生听了此语,争先趋集,霎时间多至千余人。

乘着孔光入朝,拦住车前,要他救免鲍宣。

光见人多势众,不便驳斥,只好佯从众意,托言入朝奏请,定使鲍司隶无恙,众乃避开两旁,使光进去。

光既入朝堂,怎肯为宣解免?一奸一猾可知。

诸生复守阙上书,为宣讼冤。

哀帝只许贷宣死罪,罚受髡钳,放至上一党一。

宣见上一党一地宜农牧,又少盗贼,就将家属徙至上一党一,一同一居住。

那孔光既得报复私怨,自然快意,从此感激皇恩,但能博得哀帝欢心,无不如命。

哀帝复欲荣一宠一董贤,使居大位,巧值大司马丁明,怜惜王嘉,为帝所闻,因即将明免官,拟令董贤代任。

贤故意推辞,哀帝乃进光禄大夫薛赏为大司马,赏受职才越数日,忽然暴亡,情迹可疑!于是决计令贤为大司马。

策文有云:朕承天序,唯稽古,建尔于公,以为汉辅。

往悉尔心,统辟王也。

元戎,折冲绥远,匡正庶事,允执其中。

天下之众,受制于朕,以将为命,以兵为威,可不慎与!

是时董贤年只二十有二,竟得超列三公,掌握兵权,真是汉朝开国以来,得未曾有。

想是能摆龙一陽一君阵,故得超授。

贤父恭迁光禄大夫,秩中二千石,贤弟宽信代为驸马都尉,此次董氏亲属,并得联翩入都,受职邀荣。

从前丁暗二外家,虽然贵显,尚没有董氏的迅速,这真可谓隆恩优渥了!从前孔光为御史大夫,贤父恭尝为光属吏,及贤为大司马,与光并列三公。

哀帝却故意使贤访光,看光如何待贤?光却整肃衣冠,出门恭迎。

见贤车已到门前,引身倒退。

俟贤既至中门,复避入门侧,直待贤下车后,方延入厅中,低头便拜。

拜毕起身,请贤上坐,自在下座陪着,好似卑职迎见长官,不敢乱礼。

卑鄙至此,令人齿冷。

及贤起座告辞,又恭恭敬敬的送出门外,请贤登车去讫,然后回入府中。

贤很是高兴,还报哀帝。

哀帝大喜,拜光两兄子为谏大夫常侍,光子放已经就职侍郎,故不另授。

在光还道是喜出望外,那知人格已丧,这区区浮云富贵,有甚么稀罕呢?

时外戚王氏失势,只有平阿侯王谭子去疾,尚为侍中,去疾弟闳为中常侍,闳妻父中郎将萧咸,系故将军萧望之子。

贤父恭,素慕咸名,欲娶咸女为次媳,特托王闳为媒,前去说合。

闳不便推辞,只好转白萧咸,咸慌忙摇手。

口中连说不敢当,一面屏去左右,密语闳道:“董贤为大司马,册文中有‘允执其中’一语,这是尧传舜的禅位文,并非三公故事,朝中故老,莫不惊奇!我女怎能与董公兄弟相配?烦汝善为我辞便了!”闳听罢即行,暗记前日策文,果有此语,难道汉室江山,真要让与董贤,越想越奇,又好笑,又好气,当下仍至董恭处复报,替萧家满口谦逊,只言寒门陋质,不敢高攀。

恭尚以为故作谦辞,再向闳申说一番,闳已咬定前言,有坚却意。

恭不禁作色,自言自叹道:“我家何负天下?乃为人所畏如是!”试问汝家何益天下?闳见恭含一着怒意,起身辞去。

过了数日,哀帝置酒麒麟殿,召集董贤父子亲属,及一班皇亲国戚,共同宴叙。

闳亦在旁侍饮,酒至半酣,哀帝笑视董贤道:“我欲法尧禅舜,可好么?”

贤陡闻此言,喜欢的了不得,但一时如何答说,也不禁暗暗沈吟。

忽有一人进言道:“天下乃高皇帝天下,非陛下所得私有。

陛下上承宗庙,应该传授子孙,世世相继,天子岂可出戏言!”哀帝听说,举目一瞧,便是中常侍王闳,当下默然不悦,竟遣闳出归郎署,不使侍宴。

左右都为闳生愁,恐闳因此得罪。

太皇太后王氏,闻知此事,代闳谢过,哀帝乃复召闳入侍。

闳却不肯中止,复上书极谏道:

臣闻王者立三公,法三光,居之者当得贤人。

《易》曰:“鼎折足,复公餗。”

喻三公非其人也。

昔孝文皇帝幸邓通,不过中大夫;武皇帝幸韩嫣,赏赐而已,皆不在大位。

今大司马卫将军董贤,无功于汉朝,又无肺腑之连,复无名迹高行以矫世,升擢数年,列备鼎足,典卫禁兵,无功封爵,父子兄弟,横蒙拔擢,赏赐空竭帑藏,万民喧哗不绝,诚不当天心也。

昔褒神鼋变化为人,实生褒姒,乱周国,故臣恐陛下有过失之讥,贤有小人不知进退之祸,非所以垂法后世也。

哀帝览书,也觉不欢,但因闳为太皇太后从子,不得不格外含容。

前时法尧禅舜一语,未免失言,因此不置可否,模糊过去。

会匈奴单于囊知牙斯,及乌孙大昆弥伊秩一靡一入朝。

囊知牙斯乃是复株累若煴单于少弟,复株累若煴早死,传弟且麋胥,且麋胥又传弟且莫车,且莫车再传弟囊知牙斯,号为乌珠留若煴单于。

国势濅衰,因此历代事汉,来朝哀帝。

参见已毕,由哀帝传旨赐宴,廷臣统在旁侍饮。

乌孙大昆弥,当然在座,专顾饮酒,不暇张望。

独囊知牙斯年少好奇,左右顾盼,蓦见廷臣中有一青年,唇红齿白,秀丽过人,坐一位却在上面,居然首冠百僚。

心中不禁诧异,遂向译员指问道:“这位大员姓甚名谁?”

译员尚未及答,已为哀帝所见。

询及原因,便命译员答说道:“这就是大司马董贤,年方逾冠,才德兼全,却是我朝的大贤。”

董贤既是大贤,哀帝何不特赐双名!囊知牙斯晓得甚么董贤品行,一闻此语,便出席起贺,拜称汉得贤臣,哀帝很是心欢。

待至宴罢,赏赐囊知牙斯,比乌孙王还要加厚,两番主谢恩回国。

董贤已任大司马,比不得前此在宫,朝夕留侍,所以公事一了,回家休息。

不防到了门首,一声怪响,门竟坍倒。

贤吓了一跳,自思门第新筑,结构甚坚,且是妻父将作大匠监工,何至遽朽?再令左右检验土木,原是牢固得很,不知何故倒坏?心甚不安。

次日有诏颁出,乃是修复三公职衔,贤为大司马如故。

改称丞相为大司徒,即令孔光任职。

迁御史大夫彭宣为大司空,封长平侯。

这诏与贤毫不关碍,贤当然无虞。

又过了一二旬,仍无变动情事,贤把那大门倒坏的怪事,也淡淡忘却了。

谁知内报传来,哀帝寝疾不起,急得贤神色慌张,立刻入宫省视,只见哀帝卧在一床一上,委顿异常,一时也不好细问,只得约略请安。

哀帝不愿多言,含糊答了数语,惟口中呻一吟不绝。

贤也觉不佳,但思哀帝年未及壮,当不致一病即崩,自己宽慰自己,就在宫中留侍数日。

偏偏哀帝病势日重,即于元寿二年六月中,奄然归天,年止二十有六,在位只有六年。

傅皇后及董昭仪等,入哭寝宫,贤感哀帝厚恩,也在寝门外号恸不休。

蓦由太皇太后王氏到来,抚一尸一举哀,哀止即收取御玺,藏在袖中。

一面召贤入问,丧事该若何调度。

贤从未办过大丧,且因哀帝告崩,如寡一妇失去情一夫,三魂中失去二魂,竟至对答不出。

好一位大司马。

太皇太后方说道:“新都侯莽,曾奉先帝大丧,熟习故事,我当令他进来助汝。”

贤忙免冠叩首道:“如此幸甚!”太皇太后立即遣使,召入王莽。

莽倍道入都,进谒太皇太后,首言董贤无功无德,不合一尸一位,太是太后点首称是。

莽遂托太皇太后意旨,命尚书劾贤不亲医药,当即禁贤出入宫殿。

贤闻知此信,慌忙徒跣诣阙,免冠谢罪。

莽竟传太皇太后命令,就阙下收贤印绶,罢归就第。

贤怅怅回家,自思莽如此辣手,定是来报前嫌,将来自己一性一命,总要被他取去,不如图个自尽,免得受诛。

乃即与妻说明意见,妻亦知无可挽回,情愿同死,两人对哭一场,先后自一杀。

冥途中若遇哀帝灵魂,仍好前后承欢,怪不得哀帝称为大贤呢!

家人还道有大祸临门,不敢报丧,遽将董贤夫妇棺殓,夤夜埋葬,事为王莽所闻,疑他诈死,复嘱有司奏请验一尸一,自行批准。

令将贤棺抬至狱中,开棺相验,果系不差。

但因他棺用朱漆,殓用珠璧,又说他僭行王制,把贤一尸一拖出棺外,剥去衣饰,用草包裹,乱埋狱中。

再劾贤父恭骄恣不法,贤弟宽信一婬一佚无能,一并夺职,徙往合浦。

家产发官估卖,约值钱四千三万万缗。

贤平时厚待属吏朱诩。

诩买棺及衣,至狱中收得贤一尸一,再为改葬,因即上书自劾,莽大为不悦,另寻诩罪,将他击死。

大司徒孔光,专知贡谀献媚,当即邀同百官,推莽为大司马。

前将军何武,后将军公孙禄,谓不宜委政外戚,自相荐举。

太皇太后决意用莽,竟拜莽为大司马,领尚书事。

莽自是手握大权,逐渐放出手段来了。

小子有诗叹道:

幸臣死去大一奸一来,汉室江山已半灰。

毕竟妇人无远识,引狼入室自招灾!

欲知王莽如何举动,待至下回表明。

王嘉入相三年,守正不阿,不可谓非良相,惜乎不得其人,所遇非主耳!且其称美孔光,亦无知人之明。

孔光一陰一险,恶过董贤父子,嘉知董贤父子之不肖,而不知孔光之为大一奸一,身被构陷,反以为贤,其致死也亦宜哉!司隶鲍宣,亦为孔光所排挤,仅得不死,而对于嬖幸之董贤,至不屑下拜,卑污若此,尚得谓之贤乎!董贤原有可杀之罪,但不当死于王莽之手,即其所劾罪案,亦不足以服人。

孔光专媚于前,王莽专横于后,大一奸一之后,继以大憝,汉亦安能不亡?彼董贤之伏法,吾犹当为之称冤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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