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曰:昔日要离曾断臂,今朝王佐假降金《说岳全传》第五五回 陆殿下单身战五将 王统制断臂假降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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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岳全传 - 第五五回 陆殿下单身战五将 王统制断臂假降金

说岳全传

第五五回 陆殿下单身战五将 王统制断臂假降金

诗曰:

昔日要离曾断臂,今朝王佐假降金。

忠心不计残肢一体,义胆常留自古今!

当时岳云等四人上前听令,元帅道:“你等四人出阵,不可齐上。

可一人先与他交战,战了数合,再换一人上前:此名‘车轮战法’。”

四将领令,出营上马,领兵来至阵前。

岳云大叫道:“那一个是陆文龙?”

陆文龙道:“某家便是!你是何人?”

岳云道:“我乃大宋岳元帅大公子岳云便是。

你这小番,休得夸能,快上来领锤罢!”陆文龙道:“我在北国也闻得有个岳云名字。

但恐怕今日遇着了俺,你的一性一命就不能保了,照槍罢!”

耍的一槍刺来,岳云举锤架祝一场厮杀,有三十多合。

严成方叫一声:“大哥且少歇!待兄弟来擒他。”

拍马上前,举锤便打。

陆文龙双抢架住,喝声:“南蛮,通个名来!”严成方道:“我乃岳元帅麾下统制严成方是也。”

陆文龙道:“照槍罢!”两个亦战了三十多合。

何元庆又上来接战三十余合。

张宪拍马摇槍,高叫:“陆文龙,来试试我张宪的槍法!这一枝的比你两枝的何如?”

耍耍耍一连几槍,陆文龙双槍左舞右盘。

这一个恰如腾蛟奔蟒,那一个好似吐雾喷云。

那金营中早有小番报知兀术。

兀术道:“此名‘车轮战法’,休要堕了岳南蛮之计。”

忙传令鸣金收军。

文龙听得鸣金,便架住张宪的槍,喝声:“南蛮!我父王鸣金收兵,今日且饶你,明日再来拿你罢!”掌着得胜鼓,竟自回营。

这里四将也只得回营,进帐来见元帅缴令。

岳爷命将呼氏兄弟一尸一首埋葬好了,摆下祭礼,祭奠一番。

又传下号令,各营整备挨弹擂木,小心保守,防陆文龙前来劫营。

各营将士,各各领令,小心整备。

到了次日,军士来报:“陆文龙又来讨战。”

岳元帅仍命岳云等四人出马。

旁边闪过余化龙,禀道:“待小将出去压阵,看看这小番如何样的厉害。”

元帅就命余化龙一同出去。

那五员虎将出到阵前,见了陆文龙,也不打话,岳云上前,抡锤就打。

文龙举槍相迎。

锤来槍去,槍去锤来,战了三十来合,严成方又来接战。

小番又去报知兀术。

兀术恐怕王儿有失,亲自带领众元帅、平章出营掠阵。

看见陆文龙与那五员宋将轮流交战,全无惧怯。

直至天色将晚,宋营五将见战不下陆文龙,吆喝一声,一齐上前。

那边兀术率领众番将,也一齐出马,接着混战一阵。

天已昏黑,两边各自鸣金收军。

五将进营缴令道:“番将厉害,战他不下。”

元帅闷闷不乐,便吩咐:“且把‘免战牌’挂出,待本帅寻思一计擒他便了。”

诸将告退,各自归营安歇。

惟有那岳元帅回到后营,双眉紧锁,心中愁闷。

且说统制王佐,自在营中夜膳,一边吃酒,心中却想:“我自归宋以来,未有尺寸之功,怎么想一个计策出来,上可报君恩,下可分元帅之忧,博一个名儿流传青史,方遂我的心怀。”

又独一个吃了一会,猛然想道:“有了,有了。

我曾看过《春秋》、《列国》时,有个‘要离断臂刺庆忌’一段故事。

我何不也学他断了臂,潜进金营去?倘能近得兀术,拚得舍了此身刺死他,岂不是一件大功劳?”

主意已定,又将酒来连吃了十来大杯。

叫军士收了酒席,卸了甲,腰间拔一出剑来,囗的一声,将右臂砍下,咬着牙关,取药来敷了。

那军士看了,惊倒在地,跪下道:“老爷何故如此?”

王佐道:“我心中的冤苦之事,你等不知的。

你等自在营中好生看守,不必声张传与外人知道。

且候我消息。”

众军士答应,不敢作声。

王佐将断下的臂,扯下一副旧战袍包好,藏在袖中。

独自一人出了帐房,悄悄来至元帅后营,已是三更时分,对守营家将道:“王佐有机密军情,求见元帅。”

家将见是王佐,就进帐报知。

其时岳元帅因心绪不宁,尚未安寝。

听得王佐来见,不知何事?就命请进来相见。

家将应声:“晓得!”就出帐来请。

王佐进得帐来,连忙跪下。

岳元帅看见王佐面黄如蜡,鲜血满身,失惊问道:“贤弟为何这般光景?”

王佐道:“哥哥不必惊慌!小弟多蒙哥哥恩重如山,无可报答。

今见哥哥为着金兵久犯中原,日夜忧心,如今陆文龙又如此猖獗。

故此小弟效当年吴国要离先生的故事,已将右臂断下,送来见哥哥,要往番营行一事,特来请令!”岳爷闻言下泪道:“贤弟!为兄的自有良策,可以破得金兵,贤弟何苦伤残此臂!速回本营,命医官调治。”

王佐道:“大哥何出此言?王佐臂已砍断,就留本营,也是个废人,有何用处?若哥哥不容我去,情愿自刎在哥哥面前,以表弟之心迹。”

岳元帅听了,不觉失声大哭道:“贤弟既然决意如此,可以放心前去!一应家事,愚兄自当料理便了。”

王佐辞了元帅,出了宋营,连夜往金营而来。

词曰:

山河破碎愁千万,拼余息把身残。

功名富贵等闲看!长虹贯白日,秋风易水寒。

——调《临江仙》

又诗曰:

壮士满腔好热血,卖与庸人俱不识。

一朝忽通知音客,倾心相送托明月。

王佐到得金营,已是天明。

站在营前等了一会,小番出营,便向前说道:“相烦通报,说宋将王佐有事来求见狼主。”

小番转身进帐:“禀上狼主,有宋将王佐在营门外求见。”

兀术道:“某家从不曾听见宋营有什么王佐,到此何干?”

传令:“且唤他进来。”

不多时,小番领了王佐进帐来跪下。

兀术见他面色焦黄,衣襟血染,便问:“你是何人?来见某家有何言语?”

王佐道:“小臣乃湖广洞庭湖杨幺之臣,官封东圣侯。

只因一奸一臣献了地理图,被岳飞杀败,以至国破家亡,小臣无奈,只得随顺宋营。

如今狼主大兵到此,又有殿下英雄无敌,诸将寒心。

岳飞无计可胜,挂了‘免战牌’。

昨夜聚集众将商议,小臣进言:‘且今中原残破,二帝蒙尘。

康王信任一奸一臣,忠良退位,天意可知。

今金兵二百万,如同泰山压一卵一,谅难对敌。

不如差人讲和,庶可保全。

’不道岳飞不听好言,反说臣有二心卖国,将臣断去一臂,着臣来降金邦报信。

说他即日要来擒捉狼主,杀到黄龙府,踏平金国。

臣若不来时,即要再断一臂。

因此特来哀告狼主。”

说罢,便放声大哭,袖子里取出这断臂来,呈上兀术观看。

兀术见了,好生不忍,连那些元帅、众平章俱各惨然。

兀术道:“岳南蛮好生无礼!就把他杀了何妨。

砍了他的臂,弄得死不死,活不活,还要叫他来投降报信,无非叫某家知他的厉害。”

兀术就对王佐道:“某家封你做个‘苦人儿’之职。

你为了某家断了此臂,受此痛苦,某家养你一世快活罢!”叫平章:“传吾号令各营中,‘苦人儿’到处为居,任他行走。

违令者斩!”这一个令传下来,王佐大喜,心下想道:“不但无事,而且遂我心愿,这也是番奴死日近矣!”王佐连忙谢了恩。

这里岳爷差人探听,金营不见有王佐首级号令,心中甚是挂念,那里放得下心。

再说那王佐每日穿营入寨,那此小番俱要看他的断臂,所以倒还有要他去耍的。

这日来到文龙的营前,小番道:“‘苦人儿’那里来?”

王佐道:“我要看看殿下的营寨。”

小番道:“殿下到大营去了,不在这里,你进去不妨。”

王佐进营来到帐前闲看,只见一个老妇人坐着。

王佐上前叫一声:“老一奶一奶一,‘苦人儿’见礼了。”

那妇人道:“将军少礼!”王佐听那妇人的声口却是中国人,便道:“老一奶一奶一不象个外国人吓!”那妇人听了此言,触一动心事,不觉悲伤起来,便说:“我是河间府人。”

王佐道:“既是中国人,几时到外邦来的?”

那妇人道:“我听得将军声音也是中原人声气。”

王佐道:“‘苦人儿’是湖广人。”

妇人道:“俱是同乡,说与你知道谅不妨事,只是不可泄漏!这殿下是吃我一奶一大的,他三岁方离中原。

原是潞安州陆登老爷的公子,被狼主抢到此间,所以老身在此番邦一十三年了。”

王佐听见此言,心中大喜,便说道:“‘苦人儿’去了,停一日再来看一奶一奶一罢!”随即出营。

过了几日,王佐随了文龙马后回营。

文龙回头看见了,便叫:“‘苦人儿’,你进来某家这里吃饭。”

王佐领令,随着进营。

文龙道:“你是中原人,那中原人有什么故事,讲两个与我听听。”

王佐道:“有,有,有。

讲个‘越鸟归南’的故事与殿下听!当年吴、越交兵,那越王将一个西施美一女进与吴王。

这西施带一只鹦鹉,教得诗词歌赋,件件皆能,如人一般。

原是要引一诱那吴王贪一婬一好色,荒废国政,以便取吴王的天下。

那西施到了吴国,甚是一宠一爱一。

谁知那鹦鹉竟不肯说话。”

陆文龙道:“这却为甚么缘故?”

王佐道:“后来吴王害了伍子胥,越王兴兵伐吴,无人抵敌,伯逃遁,吴王身丧紫陽山。

那西施仍旧归于越国,这鹦鹉依旧讲起话来。

这叫做‘越鸟归南’的故事。

这是说那禽鸟尚念本国家乡,岂有为了一个人,反不如鸟的意思。”

文龙道:“不好!你再讲一个好的与我听。”

王佐道:“我再讲一个‘骅骝向北’的故事罢。”

陆文龙道:“甚么叫做‘骅骝向北’?”

王佐道:“这个故事却不远,就是这宋朝第二代君王,是太祖高皇帝之弟太宗之子真宗皇帝在位之时,朝中出了一个一奸一臣,名字叫做王钦若。

其时有那杨家将俱是一门忠义之人,故此王钦若每每要害他,便哄骗真宗出猎打围,在驾前谎奏:‘中国坐骑俱是平常劣马,惟有萧邦天庆梁王坐的一匹宝驹,唤名为日月马,这方是名马。

只消主公传一道旨意下来,命杨元帅前去要此宝马来乘坐。

’”陆文龙道:“那杨元帅他怎么要得他来?”

王佐道:“那杨景守在雍州关上,他手下有一员勇将名叫孟良。

他本是杀人放火为生的主儿,被杨元帅收伏一在麾下。

那孟良能说六国三川的番话,就扮做外国人,竟往萧邦,也亏他千方百计把那匹马骗回本国。”

陆文龙道:“这个人好本事!”王佐道:“那匹马送至京都,果然好马。

只是一件,那马向北而嘶,一些草料也不肯吃,饿了七日,竟自死了。”

陆文龙道:“好匹义马!”王佐道:“这就是‘骅骝向北’的故事。”

王佐说毕道:“‘苦人儿’告辞了,另日再来看殿下。”

殿下道:“闲着来讲讲。”

王佐答应而去,不表。

正是:

为将不惟兵甲利,还须舌亦有锋芒。

再说曹荣之子名叫曹宁,奉了老狼主之命,统领三军来助四狼主。

这日到了营中,参见毕,遂把奉老狼主之命来此助战言语说了。

兀术道:“一路辛苦,且归本营安息。”

曹宁谢了恩,问道:“狼主开兵如何?”

兀术道:“不要说起!中原有了这岳南蛮,十分厉害,手下兵强将勇,难以取胜。”

曹宁道:“待臣去会一会岳南蛮,看是如何。”

兀术道:“将军既要出阵,某家专听捷音。”

当时曹宁辞了兀术,出营上马,领兵来到宋营讨战。

真个是:

少年胆气摇山岳,虎将雄风惊鬼神!

毕竟不知宋营中何人出马,胜败若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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