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练金刚璧和僧在台上大显威风,连胜了两阵,这就激怒了蒋伯芳《三侠剑》第六十四回 蒋伯芳擂台遭挫折 艾莲池掌震璧和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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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侠剑 - 第六十四回 蒋伯芳擂台遭挫折 艾莲池掌震璧和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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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四回 蒋伯芳擂台遭挫折 艾莲池掌震璧和僧

雪练金刚璧和僧在台上大显威风,连胜了两阵,这就激怒了蒋伯芳。

谁也拦不住他,蒋五爷分开人群,飞身形跳上擂台与璧和僧见面。

壁和僧一看,在眼前站着个漂亮小伙,身高八尺开外,穿白挂素,做骨英风,手拎亮银盘龙棍。

璧和僧心中暗想,难怪人说,英雄出少年,这话一点不假呀!人要到老了,不讲筋骨为能,难免气血衰败,看来我师弟吃亏就吃在这上头了?璧和僧想罢,高颂佛号:“阿弥陀佛,来者可是蒋伯芳?”

“不错,正是你家五爷。

大师傅,你就是雪练金刚璧和僧吗?”

“正是老僧。

蒋伯芳啊,自从你出世以来,棍扫肖金台,棍扫双龙山,棍扫南七省,你这脸露得够大的了。

有道是急流勇退,适可而止,而你蒋伯芳毫不接受教训,一味猖狂,跟少林弟子结下仇怨,光我的徒弟死在你手下就有三四名之多。

蒋伯芳,老僧此次下少林寺就是为你而来,你还不服输认罪,等待何时?”

蒋五爷闻听一阵冷笑:“哈哈哈哈,璧和僧你说这话真是恬不知耻。

我蒋伯芳棍扫肖金台为的是什么?棍扫双龙山,为的是什么?一不为名,二不为利,帮着我三哥胜英除暴安良,要剪除那些祸害,与你们少林门人弟子有什么关系?你在问我之前,我还想问问你,你们身为佛门弟子,应该早晚三朝拜,佛前一炷香,普渡众生,大慈大悲;可你们少林寺的人,竟干了些伤天害理的事情,仗着少林的硬功,欺压良善,为非作歹。

我说这话如果你不服,我举一个例子。

我且问你,恶面如来法都是你徒弟不?他为什么火烧胜家寨,大闹新房,用暗器打了新一娘一?手段何其毒辣,行为多么卑鄙!只因此事,我三哥才二下南七省,找他辩理,是那凶僧蛮不讲理,还要动手伤人,才被蒋某一棍打死,难道打得不应该吗?这些例子举不胜举。

璧和,既然你这次出头给你徒弟报仇,那也好,蒋五爷在这等着你,来来来,咱俩动手,你要把姓蒋的赢了,你怎么说都有理,赢不了,连你我一块儿收拾!”

“弥陀佛,姓蒋的,你忒蛮横了。

既然不听老僧规劝,拿命来。”

“刷刷刷”大和尚使出达摩三十六式亮开门户;蒋五爷往下一退,“刷!”亮开九宫八卦连环掌的架式。

两个人相互道了个“请”字,往跟前一凑,战在一处。

蒋伯芳先使了个单掌开碑,直奔璧和僧面门,璧和僧觉着眼前生风,他就知道蒋伯芳会铁沙掌的功夫,不敢大意,往旁边闪身,“嘿!”竖一起右掌一抓蒋伯芳的手腕子,蒋伯芳急忙撤右手,探左掌使了个单风贯耳,奔璧和僧耳门便击:璧和僧急忙使了个缩颈藏头往下一哈腰,五爷掌法走空;璧和掌走下盘,打蒋五爷的小腹,蒋伯芳吐气吸胸使了个千斤坠,“刷!”往后一跳;大和尚进步跟身,又使了个老君关门,打蒋五爷的华盖一穴一,蒋伯芳身形一转,转到和尚的侧面,抬起腿来就是一脚,这一招叫顺风扯大旗,和尚往旁边一闪,一脚蹬空,两个人叉招换式就战在一处。

这两个人一打,台上台下鸦雀无声,成千上万人的场子就好像没人似的,一个个屏息凝神,仔细观看。

胜三爷率领老少英雄全都为蒋五爷捏着一把汗哪。

尤其是胜英,把心都提到嗓子眼儿,就怕五弟出事。

胜三爷一看璧和僧的能耐比他师弟璧休那可高得大多了,别看那么大的年岁,身材胖大,但是动上手,快似猿猴一般,两掌抡开呼一呼生风,施展开少林的绝艺,一掌要打到身上筋断骨折呀。

再看五弟也不示弱,九宫八卦连环掌,练的是风雨不透,进可以攻,退可以守。

看到这,胜英多少还放点心。

咱们简短捷说,他们俩打到一百多个回合没分输赢,伯芳心里可有点急躁了,看来这个璧和僧实难对付,要这样打下去,我是只输无赢。

怎么办?蒋五爷计上心头,暗想道,我何不用陰陽童子腿赢他,璧休和尚倒霉不就是倒到这一下上头的吗?

五爷想到这里,打着打着虚晃一招,飞起左腿蹬璧和僧的肚子。

璧和僧往旁边一闪身,“刷!”一抄蒋五爷的腿,伯芳心中暗喜,你倒霉了,我这只腿是假招,就见他就劲使劲儿“刷!”这身一子就跳起来了,把右腿扔起来蹬和尚的肚子。

这招可真厉害,蒋伯芳有踢柏木桩的功夫,力有千斤,耳轮中就听到“啪!”正把璧和僧给蹬上,蒋五爷以为这一下能把和尚踢到擂台之下,哪知道没踢动,璧和僧早就作了准备了,舌一尖一点上牙膛,较一力丹田混元气,使的是达摩老祖易筋经,这肚子溜鼓往外一崩,把蒋五爷的腿给崩出去了。

五爷一愣,“啊!”就在这时候,璧和僧抡起掌来奔伯芳顶梁便击。

蒋五爷一看不好,转身甩头,脑袋前身躲开了,后背没躲开,这一掌正叫人家拍上,“啪!”把五爷打得“蹬蹬蹬”往前跄了六七步,“咕咚”栽到台板上,“哇”一口鲜血喷洒擂台,顿时人事不省。

璧和僧咬牙切齿:“小辈,这是你恶贯满盈,休怪老僧意狠心毒,我要给死伤的子弟报仇雪恨!”第二次把掌举起来就要结果蒋五爷的一性一命。

把贾明吓得大叫道:“哎哟我的五叔哇,完了,完了!”

老少的英雄无不惊骇,想救蒋伯芳已经来不及了,这就叫远水不解近渴。

胜三爷急中生智,“啪”扽出一只金缥,一抖手扔上擂台,直奔和尚的左眼就打来了。

这只镖一点寒星挂着风就到了,璧和僧一举掌觉着面前金风不善,赶紧往旁边一歪脑袋,这只镖打空了,正好钉到明柱上。

就这一镖把蒋五爷的命就给救了。

胜英镖出了手,紧跟着换步拧身,飞身上了擂台,到擂台上拽出鱼鳞紫金刀把五弟给护住。

璧和僧一看是胜英,真是气炸连肝肺,错碎口中牙。

“好胜英啊,你竟敢使用暗器,你算得什么侠客,贫僧岂能容你!”晃双掌来抓胜三爷。

胜英到了现在也不顾一切了,舞动紫金刀大战璧和。

这时诸葛山真马上派黄三太、杨香武、贾明、萧银龙,挤进人群上擂台,把蒋五爷抢救回来。

再看蒋五爷紧一咬牙关,面色苍白,诸葛山真马上把他的衣服脱一去,往后背上一看就是一皱眉。

就见五爷后背上很明显的一个巴掌印,红肿高大,幸好这一掌打的歪了一点,如果再往里头挪半寸,蒋五爷一性一命难保。

诸葛山真赶紧取出灵丹妙药,止血丹,化血散,撬开五爷的牙关给他灌下去,虽然把药给他吃下去了,但是蒋五爷伤势大重,必须有个安静的地方休息,派专人调治,这个地方怎么能行呢?连张一床一都没有,诸葛山真跟弼昆一商仪,最好套辆车把蒋伯芳先送回渔户村,派专人护理。

把这件事就交给三太、贾明、杨香武、萧银龙、于兰和高恒,让这几个人负责。

小哥六个套辆车,铺好被褥把五爷抬上去,把盘龙棍给他竖到旁边,小弟兄们离开擂台赶奔渔户村,好不容易挤过人群,到了街上。

三太告诉车老板儿:“快快快,车还要稳,还得快啊!”“是喽。”

车子像箭头一样向渔户村飞驶,黄三太坐在车上把五叔抱到怀里,就见蒋五爷时而皱眉,时而吐血,把黄三太疼得眼泪掉下来了,另外的五个小弟兄也是痛苦难当。

小哥几个步行跟着车子跑,眨眼间离渔户村可就不远了,正这时就听树林里有人喊一声:“呔,车子给我站住,别走了!”

“嗖嗖唆”蹿出四个人来把道路给拦住。

车老板儿吓了一跳,把车子带住。

六小就是一愣,抬头一看,哟!坏了,这四个非是旁人,头一个正是冲天岛的军师、神机妙算赛子房司马超,在他旁边是金面太岁程士俊,还有玉一面阎罗丘玉,宝刀大将韩殿奎。

小哥六个一看就知道完了,因为这四个人,一个比一个能耐大,一个比一个陰毒损坏,他们把车给拦住,看来谁也活不了哇!到了现在,六小眼珠子都红了,各拉兵刃把蒋五爷的车护住。

书中代言:这四个人怎么凑到一块了呢?原来玉一面阎罗丘玉和宝刀将韩殿奎都投靠了冲天岛。

丘玉是无家可归流落到这来的,韩殿奎是代表莲花湖上这来观战的,擂台上发生的一切,都看在他们眼里。

雪练金刚璧和僧掌打蒋伯芳,他们就看着十三省总镖局的人给蒋伯芳吃了药,然后抬到车上,出人群要回渔户村。

韩殿奎这小子最损哪,他一琢磨,要留着蒋伯芳叫他治好了伤,早晚就是一害;因此,他跟程士俊和丘玉一商议,决不能放过蒋伯芳,趁热打铁把他置于死地。

他们的能力有限,做不了主,就跟老道司马超商议。

司马超也有这种想法。

一看擂台上打着,谁也不注意这个事,正好趁机下手,因此这四个小子打定主意,偷偷地下了擂台,抄近道埋伏一在树林,果然把车给截住了。

司马超一阵冷笑:

“哈哈哈,黄三太,尔等还往哪里走?你们要明白事的,把车给放这儿,你们赶紧给我滚,不然连伤的带你们,一个也活不了。”

事到此时,黄三太也就豁出去了,一晃掌中金背折铁刀,飞身形跳到四寇面前。

“呔!尔等,我们讲的是擂台上比试高低,三战两胜,可没讲半路上暗杀呀!你们这样做纯粹是小人的行为!迅速把道路闪开,不然的话要引起武林界的公愤!”

“什么?公愤卖多少钱一斤?我们就知道杀了蒋伯芳出气,上!”

金面太岁程士俊一晃花杆描金戟直奔三太,黄三太压刀跟程士俊战在一处。

三太不是人家的对手,也就是十几个回合,把三太累得通身是汗。

银龙一晃判官双笔飞身形跳过来,刚想助三太一臂之力,哪知道宝刀将韩殿奎过来了,喝道:“娃娃,老朽在此,来!”

萧银龙一看韩殿奎,气得咯蹦咯喻咬碎银牙,“老匹夫,可惜你偌大年纪,一点正事你都不干哪,你竟敢跑到这截杀一个受伤之人,你算个什么英雄好汉?着笔!”晃双笔大战韩殿奎。

你想想韩殿奎的能耐跟胜英能拉平了,萧银龙怎么能是对手呢?也就是勉强应战,

赛时迁的杨香武一看不好,飞身形跳过来,打算帮萧银龙的忙,结果叫玉一面阎罗丘玉给拦住了。

丘玉一晃掌中的双棒,喝道:“呔,杨香武这厢来!”杨香武把小片刀一晃:“好小子,你还活着呢?来来来,赛时迁跟你大战八百合!”两个人杀在一起。

打虎太保于兰,鱼眼高恒小哥俩跳过来刚想帮忙,就被金面太岁程士俊晃大戟给拦住。

这几个人在大道上打了个难解难分,现在就剩了个金头大老虎贾明。

贾明在一旁保护蒋五爷,所以没伸手,不过他看得很清楚,我们这小哥几个绝非是人家的对手,一会儿都得趴下。

我们要是趴下,五叔这条命就保不住了。

贾明心里着急,跟车老板商议:

“唉,你别戳着了,快点绕过去,回渔户村。”

车老板吓得腿肚子都转筋了,没有办法,把大鞭子一晃:“驾!”这车子是绕路而行,您想想奔渔户村就这么一条道,比较平整光滑,要是放着这条道不走,走茅茅道,路面坎坷不平,车子直颠簸,受伤的人能受的了吗?贾明只得伏下一身去,把五叔抱在怀里,尽量减轻颠簸,还得告诉车老板,快点,越快越好!这车子像飞了似的,侧侧歪歪往前行驶。

就在这时候把蒋五爷给颠簸明白了,蒋伯芳睁开无神的眼睛看了看,认出贾明来了,喃喃地叫了声:“明儿。”

“哎哟,五叔您醒过来了?”

“啊,这是什么地方?你们要把我送到哪里去?”

“五叔哇,您都忘了,您叫那个雪练金刚璧和僧给打吐血了,我们奉诸葛山真二大爷所差送您回渔户村养伤。”

“噢,方才我好像听见有打仗的声音,跟谁在交手?”

“五叔,可别提了,正好遇上宝刀将韩殿奎,金面太岁程士俊,玉一面阎罗丘玉,还有那老道司马超,这四个小子没安好心,在半路上截杀五叔,我三哥他们正在玩儿命,我保着您老回渔户村!”

“啊!”就见蒋五爷一跃而起,把蒋明吓了一跳:“五叔,您怎么了?您疯了不成?”

蒋伯芳这身一子冷不丁一起来,“哇”一口血又喷了出来,蒋五爷颤一抖着手一划拉,正好摸一着亮银盘龙棍:“明儿,快点送我回去,解救三太,时间长了,小弟兄们不是他们的对手。”

“哎哟五叔,不行,不行啊。

您老身受重伤,九死一生,您就甭管别的事了,我把您送回去比什么全强,您就快躺下吧。”

蒋伯芳不听,这个人跟一条猛虎一样,一拨楞贾明,“嘈”跳到车下,腿一软摔倒在地。

贾明赶紧跳下车来,把蒋伯芳抱起来:“五叔,怎么样?您现在心有余,力不足,来来,帮帮忙。”

车老板放下鞭子跑过来,架住蒋伯芳的双一腿,费好半天劲才把蒋五爷放到车上,再看蒋伯芳又二次昏倒,这么一耽误不要紧,车还误住了,正好被块石头给卡住,说什么这车子也转动不了,把贾明急得直一搓一屁一股。

正这时就见黄三太、杨香武、萧银龙、高恒、于兰,全都败下来,大伙跑得气喘喘嘘把这辆车赶上,贸明着急地问:“胜败如何?”

杨香武瞪了他一眼:“还用问吗,这不明摆着的事吗,我们怎能抵住那四个人,快走!”“这车误住了,还走不了。”

“把车搁这不要了,背着人走!”

贾明一听也好,把蒋五爷背起来,杨香武拿着棍,大伙下了窄道,穿了树林。

这时,四寇就撵上来了:“站住,尔往哪里走。”

各拉兵刃很快把哥几个就撵上了。

贾明一看是身逢绝地呀,要没有五叔我们倒能逃命,可是能把五叔扔下不管吗?

贾明一看不好,在树林里就喊开了:“救人哪,快来人那,贾明要归位啦!”

别看他的嗓子不怎么的,声音传得还挺远。

这一呼救还真有作用,就听旁边脚步声音响动,从树后闪出一个破老道,这老道一边走着一边口念山歌:

“羞羞羞,妙妙妙,入玄门当老道,当年志向高,虎胆贯龙涛,南北干戈动,鬼哭神也嚎,看破其中意,深山当老道。

善哉,善哉,无量天尊。”

哎哟,贾明一看心中大喜,正是在望海山庄酒楼上遇见的那老道。

一看是他,贾明高声喊喝:

“道爷,快来帮忙啊!您要再不来,我们就都眼儿猴了。”

老道一看笑道:“前面呼救者是贾明吗?”

“哎,是我。”

“你这小子最吝啬,我吃了你几口酒,夹了几口菜,你是连卷带骂,怎么现在用着我了?”

“道爷,您别翻小肠了,快点帮帮忙吧。”

这个破道人闻听微含一笑:“贾明,不必担惊,交与贫道。”

再看他一不慌,二不忙,稳稳当当出了树林,把没一毛一的拂尘摆了三摆,晃了三晃,在这等着四寇。

时间不大这几个小子就到了。

司马超一看,贾明他们进了树林,有个出家人把道路横住,不由得火往上撞:“无量天尊,什么人?”

“哈哈哈,司马超,孽障!恶贯满盈还敢猖狂,贫道久候多时了。

你们四个人两对儿,谁也别想跑。

明儿,”

“在这。”

“车子在什么地方?”

“离着不远。”

“嗯,一会儿把他们抓住,放在车上押回渔户村。”

“是喽。”

贾明心说,我就够能吹的了,破老道比我还能吹。

其实他想错了,这老道可不是吹。

说了半天,这个老道他是谁呀?他就是飞飞尚人诸葛剑,是艾莲池的亲师兄。

他这身打扮是故意化装的,他乃是当今武当派的头把金交椅,连艾莲池的功夫都不如他呀。

因为飞飞尚人一爱一诙谐,邀游四海,到处为家,专管人间不平之事,暗地之中助胜英一臂之力。

没有飞飞尚人帮助,有些事十三省总镖局的人就解决不了。

就拿这一次的擂台来说,没有他出头也解决不了。

单说飞飞老尚人,在树林外面等着;四寇哪知他是谁呀,司马超晃双剑就拼,飞飞尚人往旁边一闪,断喝道:“孽障,你我都是三清弟子,尔不学无术,竟敢在歧途上惹是生非,真给道门之中丢人现眼,贫道给三清界除害了!”

再看他舞动双掌大战司马超,十几个回合“啪”一掌,正打到他后背上,一下把他打到树林里头去了,司马超站立不稳,咕咚摔倒,贾明过去一脚把他踩住,“啪啪”就两个嘴巴,“就你这样的还行吗,绑!”杨香武过来把司马超给捆上了。

刚把他捆上,“啪,咕咚”又一个,一看是金面太岁程士俊,贾明过去把他踩住,“啪啪”俩嘴巴,拧胳膊给捆上了。

刚把他给捆上,又进来一个,一看是玉一面阎罗丘玉,黄三太和萧银龙过去把丘玉捆上。

正这时,“啪!”又进来一个,一看是宝刀将韩殿奎,于兰、高恒过去把韩殿奎绳捆上绑。

贾明把脑袋一拨楞:“哎呀,这破老道真行啊,这我可不能放他走了,把他拉到擂台上,噼里啪啦一顿砸,那咱就胜利了。”

想到这,贾明出来观看,再找破老道,踪迹不见:“哎,哪去了,又溜了,真高人也!”

贾明小弟兄们把四寇拽出树林,车老板把车赶过来,把蒋五爷放到上面,把这四寇搁到车辕上,用绳子捆好,拉回渔户村。

到村子里先把蒋五爷安置到一个地方派专人守护,然后把四寇押进空房。

由于这四个人关系重大,贾明跟三太一商议,就留下于兰和高恒把守牢房,千万别叫四寇跑了;然后他们哥四个回擂台向胜英禀报。

等到了擂台一看,擂台上出现了变化。

因为贾明他们护送蒋伯芳,连去带回来这时间可够长的了,说书的一张嘴难表两家的事。

擂台上究竟怎么回事呢?胜英大战璧和僧,哪能是人家的对手,三十几个回合把胜英累的鼻凹鬓角热汗直流,正在气力不佳之时,人群之中飞上一位道士,就见这道人施展轻功提纵术,燕子三超水,“噌噌噌”就好像飞一样到了擂台上,双脚落地,声息皆无。

老百姓热烈鼓掌:“好哇——!”这位道爷来到台上高声断喝:“胜英,闪退一旁!”

胜英虚晃一招,跳出圈外,回头一看,“哎哟!”来者非别,正是自己受业的老恩师——艾莲池。

胜英一见老师,心里发一热,鼻子发酸,眼泪掉下来了。

为什么?心说老师教徒弟不容易呀!从自己出师到现在,老师明里暗里没少给我帮忙,每逢关键时刻,老人家总要出头露面。

今天又露面了,看来老师对自己是一片真诚,因此胜三爷心中无限感激,双膝跪倒在台板之上:“徒儿参见恩师。”

“起来吧,胜英啊,下边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料理,把他交与为师。”

“是!”胜三爷高高兴兴提金刀跳下擂台回归本队。

单说艾道爷,这是从松竹观来。

因为李玉、张七两个人曾经下书,艾道爷接着胜英的书信,一看书信大吃一惊,就知道这次的擂台绝非寻常,凭胜英这一伙人是万难取胜,艾道爷放心不下,这才把庙里的事情安排安排,起身赶奔望海山庄,等来到这就是第二天了。

这是第二次开擂,艾道爷挤到人群之中,抬头观瞧。

一看是雪练金刚璧和僧,艾道爷心里就是一动,没想到璧和这么高的身份,身为少林派主,公开出头!本来艾道爷就想上去,没想到蒋伯芳被人家一掌打吐血了,把艾道爷疼得好悬没摔倒,又看见三徒弟胜英上去大战璧和,知道胜英不是璧和的对手,因此道爷才施展轻功提纵术,来在擂台之上。

闲言少叙,单说艾莲池,单手打问讯,颂法号:

“无量佛,前面可是璧和僧吗?”

璧和僧认识他。

哟嗬!艾莲池来了,怪不得胜英和蒋伯芳那样猖狂呢,闹了半天他们有后台呀!“来者可是艾老剑客?”

“不错,正是贫道。

璧和师傅,方才你动手把我小徒蒋伯芳给伤了,你做的可不太对呀。”

“不对在何处?”

“凭你这么高的身份怎能与晚辈动手交战?如果我徒儿有什么不对之处,你尽管到松竹观前去找我,如果你说的在理,不用你动手,贫道自然按门规处治。

可是我徒弟走得正,行得端,所作所为光明磊落;而你的弟子徒孙胆大妄为,杀生害命,理应当受到惩处。

可惜你这么高的身份,连是非曲直都不辨,纵徒行凶,还跑到台上发威,真叫人可发一笑!”

“弥陀佛,艾莲池,别在这给我耍舌头,这叫擂台,讲的是真功夫。

你不是来了吗,跟贫僧伸伸手,把我给赢了怎么说都可以;赢不了,我是连你一块儿揍!”

“是吗?哈哈哈,璧和要这么说,贫道奉陪了。”

再看艾道爷往下一撤,把外边肥一大的道袍闪掉,勒了勒丝绦,摁摁道冠,把拂尘和宝剑放在一旁。

艾道爷也不敢等闲视之,他知道这璧和僧也不是好惹的。

艾道爷故此做了充分的准备,“刷刷刷”一亮门户,就是九宫八卦掌。

璧和僧当然也不敢大意,往后一退,双臂齐摇,亮出达摩三十六式,一僧一道互相说了个“请”字,往一起一凑就战在一处。

他们俩这一动手可占了时间了,二百多个回合没分输赢,正在这时贾明他们回来了,一看胜英在人群里头,贾明往前一凑合,说道:“三大爷,我们已把五叔送回渔户村。”

“噢,路上出事没有?”

“唉,出了大事了。”

贾明把方才的经过说了一遍,胜英闻听大吃一惊。

“哦,这么说,你五叔没事?”

“五叔没事,我们好悬没归了位,幸亏遇上个破老道。

这老道能耐才大呢,打仗不费劲,像扔包一样,一下一个,抓住四个大贼。”

胜英心说这个老道是谁呢?猜解不出来。

胜英一摆手,示意贾明不要说话,瞪眼往台上看着。

咱们长话短说,这一僧一道,打了三百个回合还没分输赢,现在日色平西,这仗不能往下进行了。

孙建章出来当众宣布,今天擂台结束,明天接茬比。

艾道爷和璧和僧各跳出圈外归队。

不表冲天岛的人回去,单表胜英等过来参见艾道爷。

艾莲池一摆手:“走,回庄。”

众人亚赛众星捧月一般,把艾道爷接回渔户村。

艾莲池挂念徒弟蒋伯芳,先到病室之中看看伤症,一瞅伯芳在一床一上躺着,跟死人一般,艾道爷鼻子一酸掉了两点伤心眼泪,用手指着蒋伯芳:“孩子,临出徒之时我曾告诫过你,你一性一情粗一暴,做事情需要稳重,不然的话必有大祸缠身;如今果不出为师所料,你看看你这样是九死一生啊!”

艾道爷擦了眼泪,检查了伤口,然后取出灵丹妙药给他吃了,又给池敷到伤口之上。

艾道爷一想,让他在这养伤不方便,这离着战场不远,随时随地都可能出事呀!这才派了几个人套辆车,把伯芳送回松竹观,为了预防路上出事,派神刀李刚,弼昆长老护供

按下蒋五爷回去养伤不提。

说什么时候还出世?蒋伯芳还有三次学艺,那才出头。

自从蒋伯芳第三次出头以后,棍扫断魂岭,单棍搅北京,露了大脸,这是后话,暂且不提。

单说艾道爷当夜跟胜英说:“徒儿,明天我和那璧和僧在擂台要决一死战,可有一样,我能不能胜得了人家可说不准。

为什么这么说呢?因为少林寺有绝艺呀,人家的绝艺要施展开,咱们武当未必是他们的对手。

如果我要胜了,那就别提了,如果为师败了,你们谁也不要上台,我给你们写封信,赶奔松竹观后山碧霞岭藏仙洞去找你师伯。

如果你师伯能够出头,一天云彩就会满散,切记,切记。”

“是,弟子遵命。”

艾莲池提起笔来给师兄飞飞尚人写了封信,他还不知道飞飞尚人就在他的附近。

艾道爷把信写得了交给胜英,胜英在后面给腾出一间闲房子来,艾道爷盘膝打坐,闭目养神,余者退在外面休息。

不表别人,单表金头虎贾明。

贾明睡不着觉就跟杨香武商议:“我说瘦鸡,你听见没听见?”

“听见什么了?”

“我听我三大爷跟我师爷谈话,师爷心里没底,明天动手不一定赢得了和尚,说和尚是少林寺,有绝艺在身,不知道什么绝艺,咱俩这么办行不,咱俩到冲天岛遛达一趟。”

“别介,你别净出馊主意。

没有我师父发话,谁也不敢私自行动。”

“你看看,我就知道你小子就会门后耍大刀,到了时候你就没尿了。

这件事咱不跟别人说,他们怎么能知道呢?咱俩露个大脸不行吗?到那把少林的秘密探听出来,回来跟师爷一讲,他老人家做到心里有数,明天登台比武,一下把璧和打趴下,咱不就赢了,这不是好事吗?”

“哎呀,好倒是好,我恐怕到了冲天岛再砸了锅。”

“有贾明你怕什么,我是福将,福大,命大、造化大,逢凶化吉,遇难呈祥。

瘦鸡你算一算,咱们被抓住多少回,哪回出过事?”

“可倒也是。

好吧,我来个舍命陪君子。”

“跟别人可别提啊。”

这小哥俩商议已定,假装上厕所,从后墙蹦出来,各背包裹,起身赶奔冲天岛。

两个人来到水边上,两个人都会水,把包裹打开,换好水饰衣靠,把旱岸的衣服包好,背到身上,两个人跳到水中,分水、踏水,乘风破一浪一赶奔冲天岛,约摸两个时辰左右,两个人靠近水寨竹城。

杨香武露出一水面,一拨楞脑袋:

“明,够战,这么高的墙咱怎么进去?”

“你小子真死心眼,咱不会往后转吗?”

俩人二次沉到水中往后边游,好长时间又把头探出来一看,业已来到冲天岛的左侧,这块儿全是悬崖峭壁,无人把守。

哥俩从水里出来,找块岩石,爬到旱岸上,换好衣服,各取出飞抓百练索,攀索而上。

这两个人爬这个还不费劲儿,时间不长爬到顶上,把飞抓百练索收拾起来,起身形赶奔大寨,穿房越脊,滚脊爬坡,时间不长就来到中军大寨。

贾明趴到后窗户,杨香武飞身形上了房。

就见大厅里灯光明亮,人声嘈杂,里边正在谈话。

俗语说,要知心腹事,单听背后语,哥两个仄耳侧听,杨香武往屋中窥视。

就见屋里边是高朋满座呀,大寨主铁臂苍龙孙建章正大发雷霆。

为什么发火?回来之后一点名少四个人,不知这四个人哪去了,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影,就知道凶多吉少。

但是问谁,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
孙建章这心里是七上八下呀。

璧和僧在旁边插话了:

“众位,不必害怕,四个人丢不了。

即使有个三长两短,有贫僧在此也能给你们报仇雪恨!”

孙建章问道:“大师傅,艾莲池武艺高强,九宫八卦连环掌招数一精一奇,明日大师傅可能取胜吗?”

“哈哈哈,王驾千岁只管放心,贫僧今天跟艾莲池动手,无非是使用平常的招数,明天我准备拿出少林真功,艾莲池是准死无疑。”

“那么请问大师傅这少林真功是什么?”

“哈哈哈,大寨主,少林的功夫不欺骗人哪,不下一定的苦功练不成绝艺。

明天我准备跟他走八根轻竹竿,我看看他有什么绝艺。”

“哦,这轻竹竿怎样使用?”

“我今天晚上还要练习练习,如果你不嫌弃的话,请到后院。”

“好!”说话间群贼来到后院。

杨香武和贾明听得真切,两个人也偷偷跟着找一隐身之处,藏身观看。

就见院里灯球火把,照得如白昼一般。

璧和僧让徒弟准备。

时间不大,几个小和尚抱来一捆竹竿,这竹竿根根笔管条直,长下里能有一丈五尺左右,一头是圆的,一头是尖的,尖的那头比槍尖还快。

把这八根轻竹竿就埋在地下,每一棵与每一棵的距离是八尺,正好围了个圆圈形,尖朝上,底朝下,埋在地下二尺,地面上还露着一丈三尺多高,就见璧和僧,扒掉鞋袜,“悠”飞身形跳到竹竿之上,真好比蜻蜓点水一般,围着八根竹竿就练开了,上边是达摩三十六式,脚下踩着竹竿是如履平地,孙建章等人鼓掌喝彩,真是绝艺呀!

璧和僧练完了,双脚一飘从竹竿上跳下来。

孙建章就问:“大师傅,这种功夫难道艾莲池不会吗?”

“非也,艾莲池肯定会。”

“那么,老师傅,他也会,您也会,怎见得能赢得了他呢?”

“大寨主您真是实心人哪。

我这竹竿是不假,你知里面藏着什么东西?”

“哦,什么东西?”

“你来看。”

璧印僧说着把八根竹竿拔下来,平着放到地下,把粗头拧开,让孙建章看。

孙建章一看,里面都带绷簧,每一根竹竿里头暗藏着三颗子午问心钉。

璧和僧说:

“你看见没有,不到一定的时候我不能用它,要到关键的时候,我实在不能取胜了,用脚踩动消息,子午问心钉打出来,刺透艾莲池的脚心,他就有天大的本事也得掉下去,而且我在下边布满了刀哇,叫他掉到刀山之上粉身碎骨,变成筛子!”“哎,是这样。

要这么说是准赢了。”

“你瞧好吧。”

说罢哈哈大笑。

他们回到屋里去吃茶。

小和尚过来把八根竹竿拴好搁到空房。

贾明听得真而且真,一点手把杨香武叫到一旁:“瘦鸡,听见没听见?”

“听见了。”

“这和尚够多损,明天就打算用这种东西赢艾老剑客,咱们幸亏来了,不然老剑客非吃亏不可。”

“那贾明你说该怎么办?”

“太有办法了,咱把这竹竿给他毁坏了,他就没辙了。”

“怎么个毁坏法?把它扔到大海里?”

“不,扔了他就发现了,咱把消息给他破了,把子午问心钉给他弄出来,明儿个他就傻眼了。”

“真是上策,走。”

两个人起身到空房,看看谁也没注意,杨香武施展小巧之能,把门拨一开,二人进了屋,到屋一看,这八根竹竿就在地上顺着呢。

贾明按着璧和僧的方法把后边的盖拧开,伸手一摸,里面果然有绷簧。

贾明一想,去你一奶一奶一孙子吧,伸手抓住绷簧,左拧右拧,“咔巴、咔巴”把八根竹竿的消息全给破坏了;弄坏了之后又把后盖给拧上,从外表上看跟原来是一模一样。

贾明心中暗喜,这就妥啦;又一琢磨不保险,明天他要修理好了呢?“我说瘦鸡,你有尿没?”

“废话,你问这有什么用?”

“有用,撒点尿,和点泥给他糊上,明儿个这玩意就更不好使了。”

“呀,你可够损的。”

二人在门后解一开裤子就尿,这两泡尿,尿了能有半桶,贾明也不谦埋汰,和了两堆泥,然后全糊到里边,这回这消息一辈子不带犯的了,把后盖拧好,擦抹干净,两个人这才离开空房,飞身上房奔后岛潜入水中,回归渔户村。

等回到渔户村,四更天已经过了,俩人偷偷地休息。

长话短说,到了次日天光见亮,老少英雄全都起一床一,梳洗已毕,饱餐战饭赶奔擂台。

到擂台时间不长,璧和僧等一伙群贼也都到了。

璧和僧首先登台哇哇暴叫,指名点姓叫艾莲池:“老匹夫你赶紧给我下场。”

艾道爷应声而来,二人见面,璧和僧说:“今天咱俩比个新鲜的,不在擂台上比武,要站八根青竹竿,你可敢当?”

艾道爷一笑:“你随便。”

说话之间八根青竹竿埋好了,璧和僧扒了鞋袜,飞身上去,艾道爷也把鞋袜扒掉跳上青竹竿,两个人就展开了一场决战,眨眼间打到一百多个回合没分输赢。

璧和僧暗挑大指:武当的功夫不次于少林,我只说用这种绝艺能把他赢了,看来绝非容易之事,这是一逼一着我得使子午问心钉啊。

想到这里虚晃一招,“噌噌噌”跳到第三根上,单筋独立往下一使劲,因为这第三根只要一使劲,消息就动,那七根竹竿就往上打子午问心钉。

他往下使劲,嘿嘿,怎么不动了?他哪里知道都叫贾明给破坏了。

换一根不好使,换一根不好使,雪练金刚一皱眉:真来得怪哉,昨天晚上还挺好呢,这、这真倒霉呀,他这一着急不要紧,贾明乐了:“哎呀和尚,你还打算耍坏放那子午问心钉啊,别做梦了,我跟瘦鸡都给你破坏了,兔崽子你的坏水冒不出来了。”

“哎哟!”璧和僧闻听气炸连肝肺,错碎口中牙。

他这一着急,招数就有些散乱了,被艾道爷乘虚而入,手起一掌,“啪!”飞打到后背上,璧和僧一个跟头摔倒在地。

欲知后事如何?请看下一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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