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庆转身要出院,杜夫人说:“儿啊!你能有骨气,为一娘一高《杨家将小说》第八十六回 青龙阵何庆倒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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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六回 青龙阵何庆倒反

何庆转身要出院,杜夫人说:“儿啊!你能有骨气,为一娘一高兴。

不过,我那媳妇很贤德,可不许难为她。”

何庆听了,什么也没说,心想:她爹杀了我爹,她也是我的仇人,我先把她杀了。

想到这里,挎着宝剑,出了寝帐,直奔郡主的黄罗帐。

此时,天已经黑了。

来到帐前,见帐门半开着,里边灯光挺亮,传出娇滴滴的声音:“丫环,郡马爷怎么还不回来呀?饭菜又凉了。”

丫环说:“郡马今天打了胜仗,叫老夫人请去了。

准是那老夫妻俩为郡马庆功贺喜,我看呀,你自己吃吧!”“不!我等他回来一块吃。”

“哎哟,都凉啦!”“再热呗!”“我们都热过四回了,再热可就不好吃了。”

“不要紧,我不饿。”

“你能不饿呀?早晨吃的饭,中午郡马没回来,你没吃。

现在都黑了,吃吧!”

何庆听了这话,气都泄一了:贤德的妻子,我怎能忍心对你下手呢?人非草木,谁能无情?唉,算了,她是她、她爹是她爹。

我回去在一娘一面前求情,把她带走。

她若不跟我走,再说。

想到这儿,转身奔一娘一的寝帐。

母亲的帐篷没点灯。

何庆刚到门前,就听杜氏在里边哭:“也不知这个冤家能不能替他爹报仇!要没郡主,事就好办了,有郡主,怕他变心哪!小两口刚成亲,看郡主的面子,他对肖天佐也下不了手。

这次再报不了仇哇,我也没盼头了,我就不活了!”何庆听完母亲的话,脸发烧哇:难道我为一个女人,连父仇国耻都不顾了吗?不!我这就回去,到郡主屋里,也别和她说话,闯进帐内,“咯嚓”一剑,把她人头削落。

何庆打定主意,“噔噔“几步来到郡主的黄罗帐,“啪!”推开帐篷门,“噌!”蹿进屋房,举起宝剑,往下就落。

肖艳秋不知是怎么回事,可把她吓坏了。

不过,她虽然是个文人,但也会个三招两式的。

因为肖太后的几个女儿全是武的,她和她们是在一块长大的,也学过点儿。

肖艳秋一看不好,。

急忙闪身,抬手抓住何庆的胳膊:“郡马,你这是怎么了?为什么要杀我呀?”

何庆没说话,宝剑往旁一拙,“唰!”又落下来了。

郡主见丈夫怒气冲冲,五官挪了位,知道真要杀她,吓得“扑通”就跪下了,伸手拉住丈夫的衣襟说:“郡马,谁惹你生气了?难道为妻得罪了你?如果有人传闲言,那是小人挑一弄,你可不能信哪!你手起剑落,为妻的命可就没了。

要是错杀了奴家,后悔可就晚了。”

说完,眼泪滴滴嗒嗒滚在腮边。

何庆听了这话,象把抓一揉一肠一样,心软一了,宝剑也下不去了。

但他又一想:我和她藕断丝连,怎能报父仇?“不杀死你,难成大业,休再多言!”“夫啊,你我半年的夫妻,恩恩一爱一爱一,你忍心下手吗?难道你忘记了奴伴夫花前月下吟诗作赋?奴伴夫起早贪黑刻苦练功?权当你一切都不念,你该叫我死个明白。

夫啊,你说说,为什么要杀我呢?”

郡主哭得如一醉如痴,铁石人也会被她感动。

何庆再也受不了啦,“当嘟“一声,把宝剑扔到地上,伸手把郡主搀了起来:“贤妻,你得体谅我呀!我是被事情所迫,快别哭了。”

说完,他屏退左右,扶郡主坐在一床一上:“你别哭了,刚才我是跟你闹着玩呢!”“不!郡马,别瞒我了。

你有什么为难事,快对为妻说说吧!”“贤妻,我说了你心里也不好受。

算了,别问了。”

他转身要走,肖艳秋一把将他拉住:“话不说清,如钝刀杀人。

奴不让你走!”“那好,我跟你实说了吧!我是中原人,和老肖家——也就是你们家,有杀父之仇。”

“啊?!怎么?你们老苏家和我们老肖家有仇?”

“不!我不姓苏,是姓何,我叫何庆。”

接着,他就把前因后果对郡主讲了一遍。

又说:“今天,我要杀死苏天保和肖天佐,替父报仇。

所以,才先进帐杀你。

贤妻呀!难得你对我一片痴情,叫我进退两难。”

肖艳秋听了这话,心凉半截,暗暗地埋怨肖天佐:我那糊涂的爹呀!何庆既是我家仇敌,怎么还把我许给他呢?你们只顾进犯中原,两国结仇,如今灾难落到女儿头上了。

咳!此事不怪何庆,将心比心嘛!我要是他,也得报父仇。

更不能怪婆婆吐真情,是我爹惹的祸呀。

事到如今,叫我怎么办呢?跟丈夫走吧?对不起爹爹肖天佐,对不起姑姑肖太后,不走吧?我得和何庆分开。

难道我还不让他尽忠尽孝吗?他是中原人,水流千遭归大海,拦也拦不住哇!哎哟,这可把我难死了!她是边想边哭。

何庆着急了,他还挂念着到母亲那儿送信呢!忙说:“别哭了,我不伤害你。

从今后,你、我是陽路人。

你可另嫁夫找主,我走了。”

艳秋拉住何庆:“为妻活是何家人、死是何家鬼,乐意成全你尽忠尽孝。

来,你杀吧!我死后,能把我的一尸一骨埋一进何家的坟地,就算对得起我了。”

说完,伸出粉颈。

何庆再也下不去手了,抱住了妻子:“你快别说了,我怎么忍心下手呢?”

言罢,小夫妻俩抱头痛哭。

正在为难,突然,帐篷门一开,打外边进来一人。

何庆慌忙站起,抬头观看,是杜金娥。

杜金娥怎么来的?何庆离开母亲帐篷,她放心不下,叫宗保守在帐篷里,保护社夫人,自己叫个小丫环带路,来到肖艳秋的寝帐。

她把丫环打发走,自己悄悄站在窗前,见小夫妻俩抱头痛哭,心中不忍,推门进帐说:“孩子,别难过了。”

何庆见是姨母,忙跪倒磕头:“姨一娘一,不孝儿对不起您老,对不起何家祖宗!”“孩子,快起来!”又一指肖艳秋:“这是我的外甥媳妇了?”

肖艳秋全明白了,暗想:何庆认祖归宗,我弄得家破人亡。

有什么脸活着?想到这,哭道:“夫呀!你多保重,为妻要走了。”

说完,拣起何庆扔在地下的宝剑,横在脖子上。

何庆一看,吓得不知道怎么好了。

还是杜金娥上了几岁年纪,遇事不慌。

她几步踏过去,夺下宝剑,拦住了肖艳秋:“外甥媳妇,你可吓死我了。”

就这样,宝剑还把脖子拉了个小口子,血流一出来了,急得何庆忙上去把妻子抱住。

艳秋说:“我爹欠下何家人命,应该奴家偿还。

我若不死,将军你怎么回复老一娘一?”

杜金娥说:“孩子!刚才你们说话,我也听着几句。

为什么你非死不可?我姐姐是明白人,不能因为你是肖天佐的女儿,非一逼一你呀!他是他、你是你,你若一死,何庆可成罪人了。

再说,两国结仇,有国仇、没私仇。

你是女孩家,又没出征去杀何家人,与你有什么仇?听姨一娘一话,跟我走。

日后两厢罢兵,再送你回家探母。”

这几句话,说得肖艳秋泣不成声。

何庆二次磕头:“姨一娘一,宋营若能容艳秋,我情愿倒反青龙阵。”

“孩子,我一定保举你夫妻。”

艳秋说:“谢姨母一番好意。

我是个女流,不能征杀。

一会儿出阵,反给你们添累赘。”

此时,何庆为难了:一会儿打起来,又有老一娘一,又是妻子,该怎么把她们送出阵外呢?杜金娥想:这个姑一娘一显然是肖家女,可通情达理,况夫妻恩一爱一、婆媳和睦,我应该成全。

别都象我一样,成了孤雁。

想到这说:“何庆,乘没打起来,我保着你妻先出阵。

再给穆元帅送个信,叫她派人里应外合。

只是我们该怎么出去,你得想个法。”

何庆一听,这是个好主意,忙说:“姨一娘一,您和艳秋可换上男人衣服,我再给你们一支巡阵大令,你们先走,我随后再杀出阵外。”

“此计很妙。”

肖艳秋说:“不行!还有我婆婆呢,要走一块走。”

杜金娥挺佩服艳秋:她这是怕给何庆留骂名呀!因为媳妇走了,若把老一娘一扔下,会落个不孝。

金娥说:“换好衣服,到你婆婆那儿去?咱们一块走。”

小夫妻点头答应,同来见老夫人。

来到后院,杜金娥说明一切。

杜夫人冲着儿子说:“孩子,我可不能走!,为一娘一受辱十八年,有何脸面活在世上?只要你能归宗认祖,一娘一也算对得起你何家了。”

“一娘一呀,您老是有功之人。

当初关城失守,您老若跟我爹爹一路去了,哪有孩儿我的今天?您委屈求全十八年,今日方得扬眉吐气,若寻短见,儿岂不落下骂名?”

说完,跪在地上。

肖艳秋也跪在杜夫人面前:“一娘一若不走,媳妇也不出阵。”

杜夫人无奈:“孩子,起来吧!一娘一和你们同走就是。”

杜金娥说:“这就对了,赶快收拾。”

何庆说:“姨母,我再找几名贴心的将宫,保着你们先行。

我把阵破了,随后追上。”

就这样,什么东西也不带,外边备好马,杜金娥把姐姐拥到马上,用绳子给拴紧,怕马跑起来把她掉下去,又把肖艳秋扶上马,还给她一口宝剑,以备万一。

按着指定的路径,她们先行一步。

何庆和杨宗保想找苏天保报仇。

忽然,听见青龙阵阵门口号炮连天,杀声阵阵。

原来,杨宗保和杜金娥被擒后,当兵的被打散了,有的侥幸逃出阵门,他们正要跑回去给穆元帅送信,刚走在半路上,就遇见来打接应的队伍一一花刀将岳胜、打虎大保杨兴,领了两千人,急促而来。

军卒向岳胜哭诉前情,岳胜闻听杨宗保和杜金娥全都被擒,气得火冒三丈,忙带人马,杀奔青龙阵。

刚到阵门,就听龙头峰上号角齐鸣,阵内的番将得信了,守阵门的军卒就出来交战。

霎时,长抢手、短刀手、挠钩手、弓箭手,各拿兵刃,全部冲了出来。

岳胜和杨兴刚想进阵,就被人家打了包围。

宋兵队伍也被辽兵分成几段,围在里边,怎么杀也杀不出去。

今天老阵主带伤养病,何庆要反出去,所以战事没人管,番兵只在大阵里边乱嚷嚷。

杨宗保听见号角声,十分着急:“何将军,这是怎么了?”

“龙头峰上有个帐篷,那里有十个号手,吹号为令,号声拉长为进攻,号声短促为退守。

把号手打死,阵内自乱就跟我走!”

何庆领着杨宗保,顺着盘山路往上去。

路上暗哨见是副阵主,全都放行。

又见宗保是阵主领来的,也不如阻拦。

两人来到龙头峰上,乘号手过来见礼之机,摆兵刃,“叽哩喀嚓!”没费劲儿,就把十几个号手砍死了,两人又催马下山。

这一来,大阵里可乱套了。

埋伏一在阵内的军兵,从四面八方涌一出来打听:“怎么回事?怎么不吹号了?”

“出事了吧?”

趁混乱之际,何庆和杨宗保在大阵内放起火来,只烧得金蛇乱舞,火光冲天。

何庆见青龙阵大势已去,和宗保催马去寻找仇人苏天保。

正在这时,前面飞出一骑战马,拦住了去路,正是青龙阵的阵主苏天保。

因为苏天保被杨宗保给扎伤了,在后边帐篷养伤。

外边人声嘈杂,火光冲天,把他惊醒了。

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。

打听军卒,都说不知道。

他挣扎上马,出来打探。

正巧,碰上何庆和杨宗保。

苏天保高喊:“哎!儿啊,阵里出什么事了?你这是上哪儿去呀?”

何庆看见苏天保,真是“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“。

他破口大骂:“苏天保,你管谁叫儿?我是你祖宗!”“啊?!儿啊,你疯了?怎么骂起为父来了?”

“你是我的仇敌!我爹叫何东博。

是你和肖天佐杀死了我的父亲,霸占我生身母亲!恨不能吃尔肉、喝尔血,方解心头之恨。

老狗,拿命来!”“啊?奴才!这话是谁和你说的?”

“是我一娘一!”“哎呀,贱人!可把我坑苦了,我要她的狗命!”“哼!你还想欺负我一娘一啊?晚了!今天,我要替爹一娘一报仇!”说着,“喽!”双槍一抖,分心便刺。

苏天保知道什么都完了:“何庆啊,你父是死在肖天佐和我的手,可是,别忘了,我对你一娘一俩有养育之恩哪。

十八年来,教成你艺业,又给你娶了媳妇,难道你一点儿好处都不念吗?”

“哼!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?小爷是中原人,能石你这野兽在一块吗?小爷要你的狗命!”苏天保一看,全完了,摆一动大砍一刀,搂头就剁。

他要没有伤,还能打一阵。

刚才叫杨宗保把锁子骨都扎碎了,带这么重的伤,抡刀都费劲呀!何庆见大刀砍来,左手大槍“当“往外一磕,震得苏天保疼痛难忍,“啊呀”一声,这口刀就出手了。

他刚想带马逃跑,何庆双槍合在一起,往前催动战马,直奔苏天保的软肋扎去,“喋哧“一声,双槍扎进苏天保的软肋,“叭“两膀一较力,把他挑在马下。

何庆高喊:“一娘一啊,我替一我父报仇了!”他一抽一出大槍,然后冲宗保一摆手:“兄弟,跟我来!”两人追上杜金娥等人,何庆在前头开路,中间是杜金娥保着肖艳秋和杜金香,杨宗保断后,五个人向阵外冲杀。

此时,岳胜也领杨兴等人杀进阵门,里应外合,打开了大阵。

然后退到阵外,两厢见礼。

杜金娥将何庆给岳胜引见:“岳副元帅,这是我的外甥,那是我的外甥媳妇。

这夫妻俩,倒反青龙阵。

今后还要在营中听差,岳副元帅还得多多照应。”

“何将军有如此功劳,我一定在穆元帅面前保举就是。”

“岳副元帅,末将投降来迟,望乞恕罪。”

随后,杜金娥又给岳胜、杨兴引见了自己的老姐姐。

大家非常高兴,准备要走。

就在这阵,猛然间听阵左边“当当当”号炮连天,人欢马颠。

顷刻间,冲出一支队伍,大约有三四千人,高挑着辽国的大旗,“呼啦!”就把他们围在了当中。

岳胜一看,见一杆黑缎大旗,能有两丈多高,周围镶着白火沿儿,上边一行白字:“玄武阵阵主“,中间斗大个“姜“字。

周围有十儿员大将,盔甲鲜明。

当中一员将官:年纪二十七、八岁,乌金甲,乌金盔,皂罗袍,膀下青泉兽,手中一口金背刀,背后飘摆着五色的绸子条,被风一吹,“呼啦啦“直响。

往脸上看:面似锅底,八字眉正长着,一对小眼睛,鼓鼻梁,大嘴岔,嘴角往下聋拉着,旗下有微微的胡子茬。

此人姓姜,单字名德,字飞熊,是北国的武状元。

自从北国摆下天门阵之后,肖太后也明白,这天门阵要是被破,就算国破家亡。

因此,到处招贤纳士、选拔将宫。

在人里拨人、千里拔一,挑出这么一个姜德姜飞熊。

这人受过高人指点,近来,背后又多了六把飞刀,是百发百中。

所以,威震校场以后,他被派到了两军阵前,来帮助韩昌守阵。

这还不说,他还有个妹妹,叫姜翠屏,这个女子可了不得,比姜德的能耐只在以上、不在以下。

肖太后想:这兄妹二人是中原人,能不能给我们卖命啊?为收买人心,把姜翠屏收为干闺女,也派到前敌来了。

这两人到前敌之后,姜翠屏、姜飞熊同守玄武阵。

姜翠屏为正阵主、姜德为副阵主。

姜飞熊他现在是怎么来的呢?何庆在龙头峰砍散了军卒,老道颜容在玉皇阵就知道了,玉皇阵有吊斗,他日夜派人在那儿守着,一看青龙阵被打破了,便急忙打信号,叫玄武阵副阵主姜飞熊去打接应。

前文讲过,天门阵这一百单八阵是母阵套子阵、子阵套母阵,牵一动百,扯着耳朵鼻子就动。

玄武阵离青龙阵最近,中间只隔一道小山梁。

所以,姜飞熊得令之后,带领将宫,“呼啦“就来了。

正好把岳胜他们堵在阵门口,姜飞熊不知道阵里情由。

他迎面遇上何庆,见身后跟着宋将,弄不清是怎么回事,忙问道:“对面来的不是郡马苏何庆吗?你这要上哪去?身后都是什么人?我奉了军师之命,前来打探,不知青龙阵为何火光冲天?”

何庆想:“我也不用瞒着了,到阵外了,你能怎么样?便说:“阵里的大火是我放的。”

“啊?郡马,你为何火烧青龙阵?”

“实话对你说吧!我不是什么郡马,我乃是宋朝的子民。

失落番邦一十八年,今天要去认祖归宗。”

姜飞熊听罢这话,倒吸口凉气,暗想:能有这种事?忙问:“你不是苏家人?那么你是谁呢?”

何庆一报名字,姜飞熊忙说:“哎!郡马,这些话未必是真。

别忘了你是郡马,大辽国的皇亲,就是到宋朝,有你什么好处呢?你若走了,你的妻子、老母怎么办呢?宋王昏君,一宠一信一奸一臣杨景,霸占朝纲,害了我姜家满门。

我是中原人,和北国不沾亲、不带故,却保了肖太后,你又是郡马,何必要反?”

“哼。

用不着你一操一心,人各有志。

你今天闪开道路,放我和杨宗保走,万事皆休,不然,叫你在双槍下做鬼!”“嗯?姓何的,你要听劝,过这边来,咱们同保一主,要是造反归宋,我可不能放你。”

这时,青龙阵又逃出几名番将,高喊:“老阵主苏天保叫何庆扎死了,别让何庆跑了。”

姜飞熊听了大骂:“何庆!忘恩负义的匹夫,我要替他报仇。”

何庆也不说话,两脚踹镫,马往前蹄,摆双槍就刺。

姜飞熊用金背刀往外拨。

何庆已经打了半天仗,力气跟不上。

姜飞熊大刀奔何庆劈来,何庆扭身躲开,大刀差点砍在肩头。

何庆抖双槍又奔姜飞熊前胸猛一刺,姜飞熊用大刀磕开。

二马相错,说时迟、那时快,姜飞熊反手一刀,奔何庆的后胸。

再也躲不开了,何庆闭上了眼睛,心想:我命休矣!大刀眼看要劈上了,姜飞熊藏了个心眼:不管何庆怎么样,那是肖天佐的姑爷。

要把何庆杀了,久后肖天佐冲我要人怎么办?不如把他打落马下,生擒活拿。

想到这,刀一调个,用刀背子照定他的脊背“啪”一下砍来,姜飞熊还觉得没用劲,何庆受不了啦,“哎呀”一声,扔了双槍,疼得他摔落马下。

此时,辽兵冲过来要抓活的。

杨宗保和杨兴见势不好,冲了过去。

杨兴冲上来,抵住姜飞熊,杨宗保把何庆抢回来。

何庆多亏有甲叶子搪了一下,不然骨头也被打碎了。

就这样,后背还起了道血梭子,被打得吐了口血。

姜飞熊问杨兴:“宋将,你是谁?”

“边关大将、打虎太保杨兴是也。”

姜飞熊听了,咬牙切齿,摆刀就剁。

杨兴举棍接招。

二人打了五六个回合,姜飞熊乘杨兴不备,左手从后背一抽一出一把飞刀,冲着杨兴面门一晃,然后一抖手:“给我下去吧!”杨兴没防暗器,今天吃亏了。

飞刀过来,他躲闪不及,飞刀正扎在肩膀上。

杨兴吓得一哆嗦,知道带伤了,低头一看,带红绸子条的飞刀正扎在肩上。

气得杨兴伸手抓住绸子条,把飞刀拔下来,一抖手又给甩了回去。

那姜德见飞刀扔过来,接住了:“姓杨的,怎么样?你活不了啦!”杨兴看看伤不太重,还想过去,岳胜气坏了,高举青龙偃月刀,从姜飞熊左边冲过来,上去就是一刀。

姜飞熊弃了杨兴,来战岳胜。

岳景龙外号叫“花刀将”,刀招变得快,姜飞熊想赢,不是那么容易的。

两人打了十几个回合后,杜金娥说:“咱们别傻在这看着呀,乘这个空,先冲吧!”说着,她催马领人就往外冲。

这时,番兵围上来了。

霎时乱作一一团一。

这边一乱,姜飞熊着急了,他怕何庆他们跑掉,便又想暗器伤人了。

他的战马和岳胜的战马正好一东、一西两厢分开,来了个背对背。

姜飞熊挂上大刀,探臂膀,手指一缠红绸子条,一抽一出两把飞刀,猛一回头,高喊:“看刀!”岳胜吓一跳,忙来个犀牛望月,用大刀去封,迸出第一把,第二把没躲开,正打在锁子骨下边。

岳胜觉得钻心刺骨地疼痛。

一会儿,伤口不疼了,只是发麻。

岳胜明白:这是毒一药飞刀,不能拔,要拔下去,毒一药发作得更快。

口中喊了声:“不好!”拨马败走。

姜飞熊一见,把掉在地上的那把飞刀拣起,又去追岳胜一一为的是把飞刀要回来。

此时,都督、平章一拥而上,围住了杜金娥等三名裙钗。

杜夫人吓得失声大哭,肖艳秋都快吓死了,眼看这些人要被获遭擒。

就在这时,一支队伍象腾云驾雾一般,由远而近,急驰而来。

逐渐看清了打的是大宋旗号。

忽然听有人高喊:“宋将莫慌,穆元帅到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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