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萧道成还镇东府,命长子赜为江州刺史,次子嶷《南北史演义》第二十六回 篡宋祚废主出宫 弑魏帝淫妪专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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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北史演义 - 第二十六回 篡宋祚废主出宫 弑魏帝淫妪专政

南北史演义

第二十六回 篡宋祚废主出宫 弑魏帝淫妪专政

却说萧道成还镇东府,命长子赜为江州刺史,次子嶷为中领军,进尚书左仆射,王僧虔为尚书令,右仆射王延之为左仆射,柳世隆为右仆射,道成送还黄钺,自加太尉,都督南、徐等十六州军事,加卫将军褚渊为中书监司空。

召平西将军黄回还至东府,留住外斋,即令宁朔将军桓康,率数十人缚回,历数回罪,一刀杀死。

骠骑长史谢朏,素有清名,道成欲引为腹心,参赞大业,每夜召入与语,屏除侍从,但使二小儿捉烛,总道他有佐命良谟,造膝前陈,哪知朏坐了多时,并没有说及心事。

道成恐朏为难,取烛置案,再遣去二小儿,朏仍然无言。

愚不可及。

道成乃呼入左右,朏亦别去。

太尉右长史王俭,窥知道成微意,密语道成道:“功高不赏,古今甚多,如公所处地位,难道可长居北面么?”

道成佯为呵止,面色却微露欢容。

俭又说道:“蒙公青睐,故言人所未言,奈何见拒!试想宋氏失德,非公何能安定;但恐人情浇薄,未能久持,公若再加延宕,人望且从此去了!不但大业永沦,连身家亦将难保呢!”道成始徐徐道:“卿言亦似有理。”

俭复道:“公今日名位,不过一经常宰相,理应加礼同寅,微示变革。

现在朝右大臣,惟褚公尚可与商,俭愿为公先容。”

教猱升木,不顾名义。

道成道:“我当自往!”

越两日亲访褚渊,说了许多闲文,方餂说道:“我梦应得大位。”

渊支吾道:“目下一二年间,恐未便轻移,就使公有吉梦,亦未必应在旦夕,请公慎重为是!”道成乃出,还告王俭,俭答道:“这是褚公尚未曾达识哩。

俭当为公设法!”遂倡议加道成太傅,假授黄钺,使中书舍人虞整草诏。

简直是没有宋主。

道成亲吏任遐道:“如此大事,应报褚公。”

道成道:“褚公不从,奈何!”遐笑道:“褚彦回系褚渊字。

贪生怕死,并没有奇材异能,怕他甚么!遐今往报,不患不从!”道成乃令遐告褚。

褚渊前尚犹豫,经遐怵以利害,渊果无异词。

确是贪生怕死。

遐欣然还报,便即缮诏颁发,假道成黄钺,都督中外诸军,加官太傅,领扬州牧,剑履上殿,入朝不趋,赞拜不名,余官如故。

道成上表佯辞,由侍臣奉诏敦劝,乃受黄钺,辞殊礼。

酷肖刘裕。

召赜为领军将军,调嶷为江州刺史,令三子映为南兖州刺史,四子晃为豫州刺史。

已而宋主准立谢氏为皇后,十二岁即立皇后,未免太早。

后系故光禄大夫谢庄女孙,即谢朏侄女。

既已正位,覃恩庆赏,再申前命,加封道成,道成尚不肯受。

越年正月,擢江州刺史萧嶷,都督荆、湘等八州军事,领荆州刺史,出左仆射王延之为江州刺史。

道成又欲引用谢朏,令为左长史,尝置酒召饮,与论魏晋故事,微言挑一逗道:“昔石苞不早劝晋文,指司马昭。

迟至奔丧,方才恸哭,若与冯异相较,冯异东汉人,曾向光武帝劝进。

究不得为知几。”

朏答道:“晋文世事魏室,所以终身北面,设使魏行唐、虞故事,亦当三让鸣高。”

道成愀然不乐,改官朏为侍中,更用王俭为长史。

俭格外效力,先申前命,请道成不必再辞。

复拟加封公爵,初议封为梁公,员外郎崔祖思道:“纤书有云,金刀利刃齐刈之,今宜称齐,乃应天命。”

于是代为缮诏,进道成为相国,总掌百揆,封十郡为齐公,备九锡礼,所有官属礼仪,并仿朝廷。

道成三让乃受,即命王俭为齐尚书右仆射,兼领吏部。

会宣城太守杨运长免职还家,道成遣人勒死运长。

陵源令潘智与运长友善,为临川王刘绰所深知。

绰系故临川王义庆孙,承袭旧封,自忧宋祚将移,遂遣亲吏陈赞,向智代白道:“君系先帝旧人,我是宗室近属,一旦权一奸一得志,势难两全,乘此招合内外,起图保国,尚可挽回末运,免致沦胥!”智佯为允诺,遣归陈赞,暗中却报知道成。

道成即遣兵捕绰,并绰兄弟亲一党一,悉数加诛。

嗣复毒死武陵王赞,召还雍州刺史张敬儿,令为护军将军。

授萧长懋为黄门侍郎,出官雍州刺史。

长懋系道成孙,即赜长子,赜领南豫州刺史,为相国副。

寻复进爵道成为齐王,增封十郡,得建天子旌旗,出警入跸,冕十有二旒,乘金根车,驾六马,备五时副车,乐舞八佾,设钟虞宫悬。

世子赜改称太子,王女王孙爵命,一如旧仪。

与刘裕篡晋时好似一幅印板文字。

于是大事告成,好把那刘宋四世六十年的帝祚,轻轻夺来。

不到数日,便一逼一宋主准禅位,可怜十三岁的小皇帝,在位只三年,也要他下禅位诏。

诏曰:

惟德动天,玉衡所以载序;穷神知化,亿兆所以归心。

用能经纬乾坤,弥纶宇宙,阐扬鸿烈,大庇生民,晦往明来,积代同轨。

前王踵武,世必由之。

宋德湮微,昏毁相袭,景和骋悖于前,元徽肆虐于后。

三光再霾,七庙将坠,璇极委驭,含识知泯。

我文武之祚,眇焉如缀,静惟此紊,夕惕疚心。

相国齐王,天诞叡圣,河岳炳灵,拯倾提危,澄氛靖乱,匡济艰难,功均造物。

宏谋霜照,秘算云回,旌旆所临,一麾必捷,英风所拂,无思不偃,表里清夷,遐迩宁谧。

既而光启宪章,弘宣礼教,一奸一宄之类,睹隆威而革情,慕善之俦,仰徽猷而增厉,道迈于重华,勋超乎文命,荡荡乎无得而称焉!是以辫发左衽之酋,款关清吏,木衣卉服之长,航海来庭,岂惟萧慎献楛,越裳荐翬而已哉!笔四奥载宅,六府克和,川陆效珍,祯祥麟集,卿烟玉露,旦夕扬藻,嘉穟芝英,晷刻呈茂。

革运斯炳,代终弥亮,负扆握枢,允归明哲,固已狱讼去宋,讴歌适齐。

昔圣政既沦,水德缔构,天之历数,皎焉攸征。

朕虽寡昧,闇于大道,稽览隆替,为日已久,敢忘列代遗则,人神至愿乎?便逊位别宫,敬禅于齐,依唐、虞、魏、晋故事,俾众周知!

这诏传出,宋主准应即徙居。

那一陰一鸷险狠的萧道成,尚有一番做作,连上三表恳辞,所以宋主还得淹留一日。

王公大臣,统向齐王府劝进,朝廷又连下诏书,促令受禅。

内推外挽,统是一班狐群狗一党一,巧为播弄,遂于次日行禅位礼。

宋主准本应临轩,他却畏缩得很,匿居佛盖下。

王敬则引兵入殿,令军土舁着板舆,趋进宫中,胁主出宫。

因宋主避匿,一时搜寻不着,惹得敬则动恼,大肆咆哮。

太后等惊骇得很,只好自督内侍,四处找寻。

既将幼主觅着,乃送交敬则,可怜幼主准鼻涕眼泪,迸做一堆,瞧着板舆,好似囚车一般,不肯坐入。

当由敬则拥令升舆,驱使出殿。

准收泪语敬则道:“今日要杀我否?”

敬则道:“没有此事,不过徙居别宫,官家先世取司马家,也是这般!”报应显然。

准复泣下,自作恨声道:“愿后身世世勿复生天王家!”帝王末路,多半如此,人生何苦想作皇帝!爆中自太后以下,无不哭送。

准复拍敬则手道:“如无他虑,愿饷公十万钱!”敬则不答,及出至朝堂,百官均已候着,独侍中谢朏,入直閤中,并未出来。

当由诏使趋呼道:“侍中应解玺绶授齐王!”朏答道:“齐自应有侍中,何必使我!”说着,引枕自卧。

诏使不禁着忙,便问道:“侍中是否有疾?我当走报。”

朏又道:“我有甚么疾病,不劳诳言!”诏使无法,只好自去。

朏竟步出东掖门,登车还宅。

齐仆射王俭代为侍中,趋至宋主身旁,解去玺绶。

敬则遂令宋主改乘画轮车,出东掖门,就居东邸,静待新皇命令。

光禄大夫王琨,在晋末已为郎中,至是复见宋主授禅,便攀宋主车号哭道:“他人以寿为欢,老臣以寿为戚,既不能先驱蝼螘,乃复遇着此事,怎得不悲!”老而不死是为贼。

左右亦为泣下,敬则反加呵止。

俟宋主已入东邸,派兵监守,然后再入殿门。

司空褚渊,尚书令王僧虔,赍奉玺绶,率百官驰诣齐宫,道成尚佯为谦让。

善学刘裕。

渊等固请受玺,并由渊宣读玺书道:

皇帝敬问相国齐王。

大道之行,与三代之英,朕虽闇昧而有志焉。

夫昏明相袭,晷景之恒度,春秋递运,岁时之常序,求诸天数,犹且隆赞,矧伊在人,能无终谢!

是故勋华弘风于上叶,汉魏垂式于后昆。

昔我高祖钦明文思,振民育德,皇灵眷命,奄有四海。

晚世多难,一奸一宄实繁,?鼓宵闻,元戎旦警,亿兆夷人,启处一靡一厝,加以嗣君荒怠,敷虐万方,神鼎将迁,宝策无主,实赖英圣,匡济艰危。

惟王体天则地,含弘光大,明并日月,惠均云雨,国步斯梗,则棱威外发,王猷不造,则渊谟内昭。

重构闽吴,再宁淮济。

静九江之洪波,卷海圻之氛沴,放斥凶昧,存我宗祀,旧物维新,三光改照。

逮至一宠一臣裂冠,则裁以庙略,荆汉反噬,则震以雷霆。

麾旆所临,风行草一靡一,神算所指,龙举云属,诸夏廓清,戎翟思韪,兴文偃武,阐扬洪烈,明保冲昧,翱翔礼乐之场,抚柔黔首,咸跻仁寿之域。

自霜露所坠,星辰所经,正朔不通,人迹罕至者,莫不逾山越海,北面称藩,款关重译,修其职贡。

是以祯祥发采,左史载其奇,玄象垂文,保章审其度。

凤书表肆类之运,龙图显班瑞之期。

重以珠衡日月,神姿特挺,君人之义,在事必彰。

书不云乎:皇天无亲,惟德是辅,民心无常,惟惠之怀。

神祇之眷如彼,苍生之愿如此,笙管变声,钟石改调,朕所以拥璇持衡,倾伫明哲。

昔金德既沦,而传祚于我有宋;历数告终,实在兹日,亦以水德而传于齐。

式遵前典,广询群议,王公卿士,咸曰惟宜。

今遣使持节兼太保侍中中书监司空褚渊,兼太尉守尚书令王僧虔,奉皇帝玺绶,受终之礼,一依唐、虞故事。

王其允副幽明,时登元后,一宠一绥八表,以酬昊天之休命!

还有太史令陈文建,奏陈符命,说自六为亢位,后汉历一百九十六年,禅位与魏;魏历四十六年,禅位与晋:晋历一百五十六年,禅位与宋;宋历六十年,禅位与齐,数朝俱六终六受,验往揆今,若合符节,这便是大齐受命的符瑞。

牵强附会。

王俭又呈上即位的仪注,劝道成即日登基,因择定宋升明元年四月甲午日,即位南郊,祭告天地,改元建元,登坛受贺。

褚渊、王僧虔以下,称臣山呼,舞蹈如仪。

丑。

礼成还宫,颁诏大赦,废宋主准为汝一陰一王,王太后为汝一陰一王太妃,谢皇后为汝一陰一王妃,撤去汝一陰一王陈太妃名号,各令迁出宫中,移居丹一陽一,筑宫置戍,限制自一由。

降宋晋熙王燮为一陰一安公,江夏王跻为沙一陽一公,随一陽一王翙翙已改封为随一陽一王。

为舞一陰一公,新兴王嵩为定襄公,建安王禧为荔浦公,郡公主为县君,县公主为乡君。

所有宋室功臣子孙,袭爵封国,一并撤销,唯存南康、华容、萍乡三邑封爵,使奉刘穆之、王弘、何无忌宗祀。

二台官僚,依任摄职,进褚渊为司徒,柳世隆为南豫州刺史,陈显达为中护军,王敬则为南兖州刺史,李安民为中领军,他如王俭、张敬儿以下,各加官进爵有差。

褚渊从弟炤前为安成太守,卸职家居,当渊奉玺劝进时,曾问渊子贲道:“司空今日何往?”

贲答道:“奉玺绶往齐王府!”炤叹道:“我不知汝家司空,把一家物送与一家,是何命意?”

及渊为司徒,贺客盈门,炤复叹道:“彦回少立名行,不意病狂至此!门户不幸,致有今日;倘使彦回作中书郎时,便即病死,岂不是一位名士么?正惟名德不昌,乃享期颐上寿。”

渊有此弟,不啻跖、惠。

渊闻炤言,颇自觉惭闷,上表辞官。

奉朝请裴朏,独上表数道成罪恶,挂冠径去。

道成遣人追及,把他杀死。

太子萧颐请杀谢朏,道成摇首道:“彼不畏死,我若杀他,反成彼名,不如置诸度外,足示包容。”

于是朏乃免死,但罢职归家。

处士何点戏语人道:“我已撰罢齐书,首列功臣二赞,分作十六字四句。

第一句是渊既世族,第二句是俭亦国华,第三句是不赖舅氏,第四句是遑恤国家!”原来渊父湛之,曾尚宋武帝女始安公主,俭父僧绰,亦尚武康公主,所以何点讥讽二人,如是云云。

那废主准徙居丹一陽一,未及匝月,忽闻门外有走马声,卫士疑为乱起,奔入杀准,伪报病死。

萧道成未曾加罪,反且赏功,但追谥为宋顺帝,一切饰终仪制,如晋恭帝故事。

宋自武帝至此,共历四世八主,计六十年而亡。

尤可恨的是齐主道成,一不做,二不休,索一性一把刘宋宗室,如一陰一安公燮以下,一概捕戮,各家无论少长,也同处死。

惟刘遵考子澄之,与褚渊善,渊代为哀求,总算赦免,尚得幸存。

比刘裕还加惨毒,故享国较短。

萧氏既开国号齐,追尊祖考,他本汉相国萧何二十四世孙,当然以萧何为始祖。

萧何居沛,何孙彪徙居东海兰陵县,传至淮一陰一令令整,即道成五世祖,适值晋乱,奔至江左,居晋陵武进县。

当时邑人统皆南徙,便号称为南兰陵。

道成父承之,仕宋至右军将军,屡立战功。

前文於承之事,亦曾散叙。

宋元嘉二十四年,承之病殁,道成年亦弱冠,姿表英异,龙颡钟声,鳞纹遍体,时人已目为英奇。

又有一种异征,他母陈氏生道成时,屡忧乏一乳一,夜梦神人持糜粥两瓯,呼令尽饮。

饮毕乃醒,一乳一遂大出,陈氏也不胜惊异。

道成有庶兄二人,一名道度,一名道生,有相士见陈氏道:“夫人当生贵子,只可惜不能亲见!”陈氏叹道:

“我有三儿,不知将哪个应相?”

嗣复指道成道:“斗将大约将来当应验汝身呢!”原来道成表字绍伯,小名斗将,当丧父时,家乏余资,母陈氏尚亲一操一井臼。

及道成为建康令,冬月尚无缣纩,独奉膳甚厚。

陈氏尝撤去兼肉,语道成道:“居家务宜勤俭,我得一盘肉食,也好知足了。”

未几亦殁。

道成篡宋受禅,追尊父承之为宣皇帝,母陈氏为孝皇后。

还有两兄一妻,均先时去世,追封兄道度为衡一陽一王,道生为始安王。

妻刘氏少年寝卧,常有云气拥护,适道成后,治家有法。

宋明帝末年,刘亦病殁,升明二年,追赠为齐国妃,齐建元元年,复册谥为昭皇后。

补叙萧氏履历,是必不可少之笔。

太子赜为皇储,次子嶷为豫章王,三子映为临川王,四子晃为长沙王,五子晔为武陵王,六子暠为安成王,七子锵为鄱一陽一王,八子铄为桂一陽一王,九子早夭,十子鉴为广陵王,十一子钧为衡一陽一王,钧出继道度为嗣,皇孙长懋为南郡王,光前裕后,安国定邦,饶有兴朝气象。

蓦闻魏遣梁郡王拓跋嘉,奉丹一陽一王刘昶,昶系宋文帝第九子,景和元年奔魏,事见前文。

南侵寿一陽一,齐主道成怡然道:“我早料有此着,已派垣崇祖出镇豫州,力能制虏,当不至有他虑。”

遂不复调兵遣将,但拨运粮饷,接济寿一陽一。

小子欲叙寿一陽一战事,又不得不将北朝事迹,约略补述。

自魏主弘传位太子,自居崇光宫,柔然侵魏,弘因嗣主年幼,不能治军,乃复督兵北讨,逐走虏众。

嗣复南巡西幸,一再外出,这位一婬一姣不贞的冯太后,乐得与李奕朝欢暮乐,共效于飞。

应二十三回。

适尚书李?,出为相州刺史,受赃枉法,被人告讦,尚书李敷,暗中袒?,替他掩饰,偏为上皇弘所闻,槛车征?,考验当死。

又欲黜退李敷兄弟,?婿裴攸,替?设法,谓应讦发李敷兄弟一陰一事,当可免罪。

?初意不欲背敷,转思生死攸关,也顾不得旧时僚谊,乃列李敷兄弟罪状三十余条,奏陈上去。

弘不禁大怒,立诛李敷兄弟,?得减死。

未几仍复任尚书。

看官,你想这冯太后贪欢恋一爱一,与李奕如何情密,平白地将情一夫诛死,怎得不痛恨交并!当下嘱使左右,就上皇弘饮食间,暗加鸩毒。

弘不知就里,食将下去,须臾毒发,痛得肝肠寸裂,七窍流血,一命呜呼!熬人心肠,如此一陰一毒。

年仅二十三岁。

追谥为献文帝,庙号显祖。

时为魏主宏延兴六年,即宋主昱元徽四年。

点醒年序,令人豁目。

冯太后复临朝称制,改元太和,受尊为太皇太后,知书达事,亲决万机。

授兄冯熙为太师中书监。

熙恐人情不服,一再乞辞,乃出除洛一陽一刺史,仍官太师。

太卜令王叡,姿貌伟晳,由冯氏特加青睐,令作李奕第二,超拜尚书。

秘书令李冲,美秀而文,亦邀私一宠一。

去一得二,其乐也融融。

外面却优礼勋旧,如东一陽一王拓跋丕等,均加厚赏。

丹一陽一王刘昶,由宋奔魏,迭遭一宠一遇,三尚公主。

至是闻萧氏篡宋,表请声讨,冯太后与群臣计议,许昶规复旧业,世胙江南,作为魏藩,乃发兵数万,号称二十万人,归梁郡王嘉统带,奉昶南下,寿一陽一大震。

豫州刺史垣崇祖,却不慌不忙,想出一条御敌的计策,保守危城,果得建功。

小子有诗叹道:

扞边端的仗奇谋,胡骑南侵不足忧;

借得一泓肥水力,管城城守等金瓯。

毕竟崇祖用何妙计,且看下回分解。

果报二字,为释氏口头禅,儒家亦未尝不守此说。

子舆氏曰,杀人之父,人亦杀其父,杀人之兄,人亦杀其兄,然则非自一杀之也,一间耳。

观于刘裕篡晋,传及四世,而萧道成起而篡宋,与刘裕如出一辙,一陰一谋攘夺,一陽一示谦恭,零陵、汝一陰一,同归于尽。

王敬则更明告汝一陰一王,谓官家先取司马家亦如此,令起刘裕而问之,恐亦不能自解也。

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,其报应诚巧矣哉!魏冯太后之弑魏主弘,亦未始非北朝之果报。

北朝故事,后宫生子,将为储贰,必先令其母自尽,秕俗相沿,乃有母杀其子之怪剧,是亦一天之巧于报应也。

若夫萧道成之一奸一险,与冯太后之一婬一乱,则演义已详,无容赘论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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