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眉大侠徐良在沙头集康家老店,见店房掌柜《白眉大侠》第一一四回 山西雁客店救老人 插翅虎山寨迎宾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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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眉大侠 - 第一一四回 山西雁客店救老人 插翅虎山寨迎宾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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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一四回 山西雁客店救老人 插翅虎山寨迎宾客

白眉大侠徐良在沙头集康家老店,见店房掌柜、伙计半夜三更抬着一个人,要到村外去埋,徐良不由得冲冲大怒,抓住掌柜的衣领,厉声喝向,并威胁说要把他们送官治罪。

店房掌柜一看这事被人发觉了,吓得两一腿一软,就跪在了地上,四个伙计全跪下了。

徐良道:“快说,你们这是要干什么?如果不说实话,胆敢蒙骗于我,我让你们一个个不得好过!快说!”店掌柜吓得上下牙齿直打架,磕磕巴巴地说:“客爷息怒,我说,我全说。

木板上这位,是天黑以后硬要住进小店的一个老头儿。

我看他带着病态,不打算收留,后来又一想,谁不行个好啊,就让他住进了柴屋,还给他吃了一碗稀饭。

刚才小伙计到柴屋抱柴,见他躺在那儿,喊他不应,踢他不动,拿灯一照,死了。

客爷,你说我们店房多倒霉吧。

一文店钱没收,还得给他埋一尸一。

我们这个店是小本生意,等到天亮,一旦官府知道,派人前来验一尸一,光那招待小钱,都花不起呀!如果死者的家人再来讹诈,我们不就该关门了吗?因此呢,就想着多一事不如省一事,趁天当半夜,人不知,鬼不觉,抬到村外,挖个坑一埋,啥事就没了。

没想到这件事惊动了客爷,让您看着了。

客爷,小人说的全是实话,您就高高手让我们把他抬走吧。”

徐良一听,是这么回事,他就想起了天黑时有人哀求住店的情形,不由地对那人产生了一点侧隐之心。

弯下腰看了看,由于天黑,看不清那人的面部表情;伸手摸了摸,身上还有点发温,徐良这下可火了,手指掌柜骂道:“好啊,想不到你们这儿是个黑店呀,人还没有断气,就要抬出去活埋,你们还有点人一性一没有?我现在就去击鼓报官,看你们哪个能活!”店掌柜和四个伙计吓得直磕响头:“客爷饶命,客爷饶命啊,您千万别去报官,真要惊动官府,小人就没命了。

客爷,如果这人没死,我们情愿把他抬出去,请医调治,所有的费用,我们包了,客爷您看咋样?”

徐良一想:这伙人都是无知愚民,为了怕摊事,才出此下策,并不是图财害命,既然他们已经认错,也就算了,这才说道:“要不是看你们说得可怜,我非去报官不可。

这样吧,你们先把他抬到我的房间,让我看看再说。”

“是是,小人遵命。

伙计们,把这老爷子还抬回去。”

这位老者被抬进了徐良的房间,放在了锦被一床一上。

徐良一看,此人太寒碜了:身高不满五尺,瘦小枯干,头发、胡子都结毡了,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,还满是油腻。

再看他那脸色,和死一般无二,所不同的是,口边还有一点点游气,但非常微弱。

徐良虽然不通医道,但也略知一二,摸了摸脉,不像是绝症,根据情况判断,此人一大概有点小病,腹中无食,饿昏了。

于是对掌柜道:“做碗胡椒姜汤,越快越好。”

“是,现在就去做。”

时候不大,伙计送来了一碗姜汤,放的有香油、葱花,美味直钻鼻孔。

徐良让伙计把老者扶起来,他亲自拿着调羮,一勺一勺给老者喂下。

老者闻到香味,居然能下咽,这大概是人的求生欲在起作用吧。

等一碗汤喂完了,再看那老者,面部慢慢有了血色,躺在那儿睡得挺香。

伙计们长出了一口气。

徐良道:“没你们的事了,都睡觉去吧。”

众伙计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。

徐良坐在椅子上打了个盹儿,过一会儿天就亮了。

老者一觉醒来,发现睡在这间华贵的屋子里,吃了一惊,翻身下地,就要往外走,被徐良拦住了:“老人家,你不能走,看你这病可是不轻啊,等一会儿我请个郎中,给你服药,等身一体康复,再赶路吧。”

老者惊疑地道:“客爷,这儿是什么地方,我怎么进来的?”

“这些你就不用问了。

另外我让你放心,你的一切费用,我全包了,你只用安心养病就是了。”

徐良安稳住老人,让伙计请来了郎中,郎中号了号脉,看看气色,看看舌苔,也说没什么病,吃一点药,调补一下,就会好的。

郎中写了张方子,徐良给了他五钱银子,郎中出门走了。

掌柜不知是害怕,是内疚,还是感激徐良,总之是特别热情,店里的事情都交给账房先生,自己寸步不离地在这儿照顾徐良和这个老头儿。

老人吃了一剂药,一精一神头大见好转。

掌柜怀着愧疚的心情,向老者述说了经过。

老人听后,真是感动不已,非要给徐良磕头,谢他救命之恩,被徐良拦住了:“老人家,不要这样,侧隐之心,人皆有之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
老人感动地一抽一泣了一阵,问徐良:“恩人贵姓,请你赏下来,我好铭刻在心。”

“记不记倒没啥,要问我,姓徐名良,是过路的。”

老者和掌柜都不是武林中人物吧,所以对徐良这个名字挺陌生。

老人嘴里不住地念叨:“白眼眉,徐良,徐恩公。”

徐良就问:“老人家,你家住哪里,姓字名谁?府上还有何人?”

“别提了。

我家住在三仙岛,姓康,家中产业不大,人口不少,有四个儿子。

我排行老大,起名就叫康老大;由于家中人口多,乡亲们便叫我康大户。”

康老大说到这儿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:“唉!栽林养虎,虎大伤身哪!我四个儿子都成家立业了,我也老了。

当年我一个人能养他们四个,现在他们四个人不能养我一个,我到谁家吃饭,他们都摔盆砸锅,闹得鸡犬不宁,我一气之下,就离了三仙岛。

老了还能干点什么呢?就想做点小生意糊口,哪知道生意难做,带出来五串钱的本金,全赔光了,只好沿街乞讨,饥一顿饱一顿,身一子又不好,到这儿就病倒了。

若不是遇上恩公,我就成他乡之鬼了。”

老人说着说着,淌出了老泪,让人见了,很觉难受。

徐良道:“这样的儿子也太忤逆了,你怎么不去告官?”

“天高皇帝远,没人肯问哪。

恩公,我说话不怕你笑,因为我那四个儿子小时候没能很好管教,现在越发不像话了,不但说不肯养我,倘若我有一句话说的不投他们的心意,他们还敢打我呢。”

“老人家,你可真是不幸啊,竟然遇上这么几个儿子。

这样办吧,你长期在外漂流,也不是个办法;我也没什么急事,干脆把你送回三仙岛,替你教训教训他们。

如果他们能听我的良言相劝,倒还罢了;若不听我良言相劝,我就把他们送到官府,按律治罪。”

老头子听徐良这么一说,简直高兴透了,嘴里不住地说感谢的话。

徐良一看,康老大的气色大见好转,可以赶路了,就找店家算账,打算起程。

店家说什么也不要徐良的银子,徐良哪肯呢,硬给放下了十两纹银。

掌柜道:“客爷,您这人心肠太好了,不但不治我们的罪,还多留银子,让我们怎么感谢呢。

这样吧,小店有一辆车,正好闲着,我让人送你们上三仙岛吧。”

徐良一看,店家是诚心实意,也不好推脱,便答应了。

于是收拾好了,与康老大一同乘车,赶奔三仙岛。

因为康老大自称是三仙岛的,车老板又是当地人,徐良自然不用问路了。

两个人坐在车上闲谈,车老板甩开长鞭,一辕二梢三匹马都是膘肥体壮,十二蹄蹬开上下翻飞,大道上扬起一溜黄烟,不一会儿就把沙头集远远地甩在了后边。

徐良心里非常惬意,想道:听人说这儿离望海镇只有五六十里地,从那儿过海就是三仙岛。

看这辆车的速度,天不黑就能赶到望海镇呢。

我老兄弟到没到呢?明天我们能不能见面?徐良只顾想他的心事,就没注意太陽已经平西。

坐在车上,一路颠簸,感到有点发困,于是合上眼,打了个盹儿。

谁知这个盹儿打的时间长了点,直到车已停稳,他才醒来。

徐良睁眼一看,他们停在一家店房门前,此时已经是万家灯火了。

徐良打了个哈欠,一揉一揉一眼,跳下车,大概车老板已经和店房掌柜讲好了,掌柜领着三个伙计,像迎接上司一样,恭恭敬敬地把他们接进客房,安排在最好的房间。

小伙计打水、送饭,不必细表。

次日早晨,徐良一觉醒来,屋子里已经透进了金光,急翻身起一床一,见康老大已经起来了。

两个人洗过脸,徐良让人去叫车老板,一同吃饭,谁知天不亮老板已经赶着车走了,徐良非常后悔,没能赏人家一点银子。

吃饭,会账,都不必细表。

饭后,康老大领着徐良来到海边码头。

今日天晴气爽,风平一浪一静,放眼看去,碧波万里,徐良望着大海,真有点心旷神怡。

他看了看码头这儿,一摆溜停着十几只渡船。

康老大没等徐良说话,便点手叫过来一个年轻水手:“阿童,摆渡我们过海。”

“啊,是您老人家呀,请上船吧。”

康老大恭恭敬敬地扶徐良上船。

他向周围的船家招了招手,那些人明显地对他表示敬意,但谁也没有说话。

徐良心想:这些水手都挺和气,看样子也很尊重这位康老大,为啥他的儿子那么忤逆呢?

小船离岸,平稳地向一座小岛驶去。

徐良闪目观瞧,见不远处有个岛屿,郁郁葱葱,小岛越来越近,看得出上面有座孤山,山上好像修有城堡。

等船靠了岸,徐良付过船钱,二人弃舟登陆。

康老大看着故乡的山水,饶有兴趣地对徐良道:“恩公,到家了,看着没,我家就住在前边那个山岗上。

这样吧,您在这儿暂等一时,让我先回去看看那几个犬子是不是在家,他们如果在家,你还得小心点,免得受他们欺负。”

“老人家,我们一道去好了。”

“不不,咱不能走一道。

若走一道,被他们看到了,知道是我领你来的,你走之后,那几个坏小子非找我的麻烦不可。

恩公,您得为我着想啊。”

“我怎么知道你住在哪儿呢?”

“这个好办。

我走之后,过小半个时辰,你顺这条道往前走,过一座树林,上个山岗,过去寨门一直走,到了寨子中间,就到我家了,我在门口等你。

恩公,您可要来啊。”

康老头儿说罢,一摇一晃地走了。

徐良看着老头儿的背影,心里说道:这老头儿真让他儿子给欺负怕了,我要见到他的儿子,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不可!

徐良在这儿等了一会儿,估摸一着有小半个时辰了,便迈开大步朝康老大指点的方向走去。

刚走到树林这儿,突然蹿出十几个彪形大汉,一个个绢帕罩头,大带煞腰,手持刀槍棍棒,一字儿排开,挡住了徐良的去路。

为首一人指着徐良喊道:“呀——呔!你是何方来的强盗,竟敢窥一探我小孤山,弟兄们,把他拿下了!”那些人一声答应,围住徐良就要动手。

徐良先是一惊:哎哟,大白天遇上劫道的了,这事真新鲜啊。

又一想:不是,劫道的该问我要银子,为啥说我是强盗呢,看来是一场误会,我得解释解释:“喂,朋友,你们误会了,我不是什么强盗,是去看康老大的,请你们方便方便,让个道吧。”

哪知道这些人根本不听他说,往上一闯,围住他举棍便打。

徐良暗想:这儿真可谓蛮夷之地,化外之邦啊,人的野一性一这么大,一点道理也不讲,看来我单凭嘴头,他们不会听从,再不还手,非要吃大亏不可。

不过我同他们无冤无仇,教训一下就行了,切不可要他们的一性一命。

徐良拿定主意,纵身形伸展双臂就穿梭在十几个壮汉的中间。

徐良身法之快,令人难以捉摸,十几个人打了半天,连徐良的衣服也没挨着。

徐良哈哈一笑,左右手指不住地弹那些人的额头。

只要弹上,立时就起一个紫包,疼痛难忍。

徐良上弹额头,下用脚踢这些人的尾巴骨,那地方真要碰上,就会浑身酸疼,蹲地上起不来。

这一下可乐了,只听“哎呀”“哎呀”之一声不断,十几个全瘫在那儿了。

徐良往旁边一站,抖了抖手道:“你们听着,老子也没惹着你们,你们为什么动手行凶,要置我于死地?这是你们的规矩,还是受人唆使?必须说清楚,不然我就饶不了你们。

说!”

这些人只顾呻一吟,谁也没回答他的问话。

正这时候,由山道上跑来两个人,大口喘着粗气,到徐良近前瞅了瞅他的白眉一毛一,问道:“您就是白眉大侠徐良吧?”

徐良马上提高了警惕,心说:他们怎么知道我是徐良?是不是三仙观派来的?哼,大英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就是在夏遂良面前也不能装熊!想到这儿他把身板一挺道:“不错,正是山西人,你们要干什么?”

那两个人赶忙施礼:“徐将军,失敬,失敬。

我们奉老当家的命令,前来接您,没想到晚来了一步,发生这场误会。

徐将军,没伤着您吧?请您高抬贵手,消消气,我们给您赔礼了。”

这两个人挺客气,恭恭敬敬地给徐良施礼,还招呼被打那些人也过来见礼。

这些人来到徐良面前,一躬到地:“谢谢徐三将军赐招。”

徐良弄得有点不好意思:“免礼免礼,不打不相识嘛。”

树林外脚步声响,有人抬来一乘小轿,那两个人非请徐良坐轿不可。

徐良道:“朋友,我有一事不明,要当面领教。”

“徐三将军,您客气什么,有啥话尽管吩咐。”

“我且问你,你们老当家的是谁?他怎么知道我到了这里?我与他素不相识,为什么要以礼相迎?”

“徐三将军,这些您都甭问,到时候您和我们老当家的一见面,一切都会明白。

请吧!”

徐良心想:这些人是敌是友,还不清楚。

即便他们真是三仙观的人,那儿设下了机关陷阱,我也不能退避!我倒要看看夏遂良能奈我何!想到此他不再犹豫,抬步起身往轿里一坐,那些人抬起来,前呼后拥,朝山岗走去。

徐良无心观看山景,在思谋着真要到了三仙观,该如何应付。

还没等他拿定主意呢,小轿轻轻落地,有人撩一起了轿帘:“三将军,请您下来吧。”

徐良一哈腰下了小轿。

举目观瞧,见这儿是一处宽敞的院落,迎面是大厅,两边廊檐下摆有兵刃架子,槍刀剑戟等十八般兵刃样样齐全。

大门内外各站着二十名大汉,一个个悬刀佩剑,威风凛凛,垂手站立,院里还有一班鼓乐手。

徐良刚刚站定身躯,只听有人喊了一声:“徐三将军到!”接着,鼓乐班子吹奏起了悦耳的迎宾曲。

随着乐曲声,由厅里出来四位壮汉,一个个身高体胖,膀阔腰圆,两边一站,威武雄壮,像庙里的四大金刚一般。

跟着又出来一二十人,虽不是纱帽莽袍,倒也衣冠楚楚,十分整齐。

最后出来一位老者。

只见他:头戴鹅黄缎鸭尾巾,身穿鹅黄缎短靠,外披银灰色英雄氅,足穿高靴白布袜子,登着一双千层底的福字履,胸前飘摆一部胡须,闪着光亮,两眼炯炯有神。

徐良仔细一看,不觉发愣:哎呀,此人怎么同康老大的长相那么相似呢?莫非我认错人了?再一细看,果然不错,是那个康老大!看来他根本不是因为儿子忤逆被迫流一浪一的,那么他为啥要骗我呢……啊,是了!这是有意试探我呀!徐良想到这儿微微笑了笑。

只见这位自称康老大的老者,满脸堆笑,一出厅门,便抱拳当胸,朗声说道:“哈哈哈,三将军,实在对不起,老朽多有怠慢,还望三将军海涵。

三将军,请吧?”

“老人家,你请!”两个人携手揽腕,一同迈步上台阶,走进大厅,老者执意要徐良上坐,徐良硬是不肯,推让再三,两人分宾主落座,余者站立两边。

佣人献上香茶。

徐良呷了一口茶,刚想要发问,老者先说话了:“你们都听着:这位徐三将军,就是当今名贯环宇的白眉大侠徐良,是我的救命恩人,还不过来见过徐三将军!”“遵命。”

屋里那二十几个人,包括四位大汉,全都整整齐齐站在徐良面前,“我等拜见徐三将军!”这些人作过揖,又跪倒磕头,看那态度非常真诚。

徐良赶紧起身离座,搀起前边的几位:“各位快快请起,我可经受不起呀。”

众人磕罢头,规规矩矩地退在一旁。

徐良面对康老大道:“老人家,我有一事不明,要当面领教……”“三将军,你不用说,我也知道你要问什么,这件事咱一会儿再慢慢唠。

来人!”“听寨主爷吩咐!”“传下话去,酒席摆上!”“是。”

时候不大,大厅里摆下了四桌酒席:徐良和那位老者在上首,四个大汉第二席,余下的坐了两桌。

老头子频频举杯,徐良只得饮了三盅。

老头儿把酒杯放下,看着徐良问道:“三将军,你是第一次到南海来吧?你上过三仙岛吗?”

“老人家,我确实是第一次到南海,更没上过三仙岛,所以,凡事还望您多多指点。”

“三将军,这儿不是三仙岛,乃是小孤山金斗寨;老夫也不叫康老大,我叫……”“插翅虎康殿臣!老剑客,恕徐良有眼无珠,不识真一人,有得罪之处,还望您多多海涵!”

徐良说着话起身离座,对着康殿臣深施一礼。

康殿臣急忙以礼相还:“三将军,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哪!可不能客气呀!”徐良道:“老剑客,快别说了,您压根儿没什么病,而是以此为计,赚我上山罢了。

老人家,不知您此举是何意呀?”

“哈哈哈,好厉害的白眉大侠,果然名不虚传。

不但武艺好,心术正,而且料事如神,佩服,佩服。

三将军,你要问这事,听我慢慢说来。”

原来,这位自称康老大的人,乃是南海有名的插翅虎康殿臣,那四位大汉是他的儿子,老大飞天虎康勇,老二拦路虎康猛,老三花面虎康刚,老四拼命虎康强。

他爷儿五个合在一起,人称南海五虎。

他们在南海十大派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。

康殿臣带着他的儿子和手下人马,驻扎在金斗寨,他们只是保境安民,保护渔民的人身财产安全,平时不抢不夺,与其他派别和睦相处,既无过深的交情,也没什么冲突。

自从夏遂良、昆仑僧等人来到南海,住到三仙观之后,这一带原来平静的海面,掀起了层层波涛,武林各门派都被搅了进去,弄得人人不得安宁。

原来夏遂良和昆仑僧等人经过数次与上三门和开封府的人较量,知道对手很不好对付,虽然说三仙观设有很多机关埋伏,他们那儿也有不少高人,但还觉得战胜上三门的把握不大,必须遍请高手前来助阵,尤其南海各门各派都要力争请到,即使他们不肯帮忙,也要让其保持中立,不能为开封府所用。

就这样,三仙观发出了许多请柬,小孤山金斗寨的康家五虎也收到了帮兵的请柬,还有一份重礼。

康殿臣收到请柬和礼品,心中发生疑虑:按照三仙观的信上所写,徐良、白芸瑞和上三门的人,确实太可恶了,就应当全国武林各派共同起来,围而歼之,若不把他们剪除,只怕莲花门衰败之后,其他的门派,包括南海各派,都要遭到灭顶之灾呀!要这么说应该到三仙观帮兵助阵。

又一想:不行,我不能听信一面之词。

前些日子我到中原访友,听人们普遍传说开封府包大人公正廉明,开封府的校尉奉公守法,除暴安良,不避艰险,这些情况和夏遂良说的不大相同啊,我信谁的呢?干脆,谁也不信,大丈夫应该有自己的主见,我得亲自了解一下情况,再作决定。

就这样,康殿臣便化装改扮,离了小孤山,要试探开封府的人。

康殿臣心想:夏遂良等人既然由中原撤到南海,必然是在那儿犯下大案,那么开封府一定会派人前来追寻,我呀,就到通往三仙岛的路上等候便了。

因为小孤山在三仙岛东边,由中原来人上三仙岛,都从那儿经过,他才来到了沙头集。

沙头集的康家老店,就是金斗寨的人在这儿开设的,为的是探听情况,给康殿臣通风报信。

这儿的掌柜还是金斗寨的一个小头目,他负责沙头集周围各八十里以内的消息的收集,东西南北共设了八家店房。

康殿臣告诉他:开封府如果来人,少不了白芸瑞和徐良。

白芸瑞是个漂亮小伙子,年约二十来岁;徐良是个丑鬼,但他有个记号,最易辨认,就是两道白眉。

康殿臣告诉掌柜:迅速通知下去,发现这两个人的行踪,立即告诉我。

掌柜不敢怠慢,向各处作了安排。

白芸瑞不好辨认,徐良好辨认哪,他没到沙头集,康殿臣就得到了消息,于是想出了一个主意。

没想到徐良正好投宿康家老店,这一下便好办了,康殿臣演出了一场骗局,店掌柜配合默契。

久历江湖、聪明绝顶的徐良,竟没看出一点破绽,被人家骗上了小孤山。

在小树林里发生那场格斗,也是康殿臣有意安排,一为试探徐良的手段,看他是不是真的艺狠心毒;二是阻滞他的走路速度,为山寨迎接安排争取些时间。

书里表过,言归正传。

徐良听康殿臣说罢,一迭声说道:“承蒙老剑客厚一爱一,徐某感激不尽。

您识大体,顾大局,扶正除邪,是名副其实的剑客!徐良对您十分佩服。”

“三将军不必客气,说实话,我并不惧怕开封府,也不怕上三门,我们只要奉公守法,与世无争,谁又能奈何我们!老夫把你请到这儿来,主要是敬重你的人品!你没来的时候,我已经把这些事对他们说了,小孤山的大小头领也颇受感动,大家对你表示尊重,这是出自内心。

另外,我还有一点,需要向你讲明白。

我这样欢迎你,只是敬重你个人,并非敬重开封府。

看在你我这番交情的分上,在这次三仙观和开封府的争斗中,我们小孤山决不介入,既不偏袒开封府,也不支持三仙观,而是保守中立,希望三将军能以谅解。”

“老剑客,您能这么做就很好了,我徐良感激不尽。”

宴会上的气氛更为融洽,更为活跃,他们就中原和南海的风土人情、官方政治、民间疾苦、各派武艺等等,随便地闲聊着,边聊边喝。

康殿臣有意无意地问徐良他们怎样和莲花门结下的冤仇,莲花门说开封府和上三门不容武林其他派别的存在,有没有这回事,徐良都作了一五一十地回答,康殿臣等人这才明白了真相。

康殿臣又踌躇了一下,问道:“三将军,老朽有一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
“老剑客,你我无话不谈,有什么话你尽管问吧。”

“请问你这次到三仙岛要干什么?同行几人?”

“老剑客,你要问,我可以如实相告。

夏遂良、昆仑僧等人在三教堂失败后,全部逃走了,到现在不知去向。

我们估摸一着这伙人可能逃到了三仙岛,我和我老兄弟玉一面小达摩白芸瑞奉开封府的差遣,专程赶奔三仙岛,要打探夏遂良等人是否在这儿;若在,如果能行,就把他们捉拿归案,不能行,就返回中原搬请人马前来捉拿。

听您刚才一说,夏遂良这伙人确实在三仙观,我们这第一件事算完成了,还有第二件要干。”

“三将军真是肝胆相照,把这样的大事,都告诉了老朽。

不过,老朽有一言相告,不知您肯不肯听?”

“老剑客有何见教?徐良愿闻高论。”

“也不是什么高论,只是我有一种感觉,我劝你最好不要赶奔三仙岛。

我可不是灭您的锐气,长他人的威风,三仙观那儿可是龙潭虎一穴一呀!夏遂良、肖道成已经设下天罗地网,做好层层埋伏,你若要硬闯三仙观,必然是有来无回!以老朽之见,你在敝寨住上三日五日,老朽派人,帮你寻找玉一面小达摩,然后你们弟兄二人一同回归中原,搬救兵请高人,来打三仙观,捉拿夏遂良,不知三将军意下如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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