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窝阔台汗晚年,溺情酒色,每饮必彻夜不休《元史演义》第十九回 姑妇临朝生暗衅  弟兄佐命立奇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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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史演义 - 第十九回 姑妇临朝生暗衅  弟兄佐命立奇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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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回 姑妇临朝生暗衅  弟兄佐命立奇功

却说窝阔台汗晚年,溺情酒色,每饮必彻夜不休。

耶律楚材屡谏不从,至持酒槽铁口以献,且进言道:“这铁为酒所蚀,尚且如此,况人身五脏,远不如铁,宁有不损伤的道理?”

忠言逆耳利于行。

窝阔台汗虽亦觉悟,然事过情迁,总不免故态复萌。

即位至十三年二月,因游猎归来,多饮数觥,遂致疾笃。

召太医诊治,报称脉绝,六皇后不知所为,急召楚材入议。

楚材推“太乙数”,谓主子命数未终,只因任使非人,卖官鬻爵,囚系无辜,因干天谴,宜颁诏大赦,以迓天庥。

六皇后亟欲颁敕,楚材道:“非主命不可!”少顷,窝阔台汗复苏,后以为言,乃允下赦旨。

既而疾愈,楚材奏言此后不宜田猎,窝阔台汗倒也静守数旬。

转瞬隆冬,草萎木枯,又欲乘时出猎,只恐旧疾复作,未免踌躇。

左右道:“不骑射何以为乐?况冬狩本系旧制,何妨循例一行!”窝阔台汗遂出猎五日,还至谔特古呼兰山,在行帐中纵一情豪饮,极夜乃罢。

次日迟明,尚未起一床一,由左右进视,已不能言。

亟舁还宫中,已是呜呼哀哉!

窝阔台汗初政时,颇能励一精一图治,勉承先业,及夏、金灭亡,渐成荒担七年时曾大兴土木,筑和林城,并建万安宫;九年时筑璅林城,并建格根察罕殿;十年时筑托斯和城,并建迎驾殿。

于是广采美一女,贮入金屋,后宫妃嫔,不下数百,称皇后者六人。

第六后乃马真氏,貌既绝伦,才尤迈众,蛾眉不肯让人,狐媚偏能惑主;用徐敬业檄中语,颇合身分。

因此窝阔台汗很是一宠一信,宫中一切,都由乃马真氏主持,别人不得过问。

她生下一子,名叫贵由,就是随军西征,尚未归国。

乃马真后便与耶律楚材商议立后事宜,楚材道:“这事非外姓臣子,所敢与闻!”乃马真后道:“先帝在日,曾令皇孙失烈门《元史》作锡哩玛勒。

为嗣,但失烈门年幼,嗣子贵由,在军未归,一时却难定议。”

楚材道:“先帝既有遗命,应即遵行。”

言未已,忽闪出一人道:“嗣子未归,皇孙尚幼,何不请母后称制!”楚材视之,乃是窝阔台汗生前嬖臣,名叫奥都剌合蛮。

一作谔多拉哈玛尔。

楚材道:“这事还须审慎!”乃马真后笑道:“暂时称制,谅亦无妨!”楚材尚欲再谏,只见奥都剌合蛮怒目而视,便也默然。

看官!欲知奥都剌合蛮的来历,待小子补叙明白。

原来奥都剌合蛮是回回国商人,从前窝阔台汗西征掳获回来,因他心一性一敏慧,善于推算,特命为监税官。

嗣复擢掌诸路税课,置诸左右,他便曲承意旨,日夕逢迎,尝侍窝阔台汗作长夜饮,窝阔台汗固非他不欢,就是六皇后乃马真氏,也一爱一他便佞,异常信任。

曾否与为长夜欢?至是创议母后称制,耶律楚材不敢与辩,只好办理国丧,再作计较。

窝阔台汗在位十三年,享寿五十六,庙号太宗。

丧葬事毕,乃马真后遂临朝听政,擢奥都剌合蛮为相国,无论大小政务,悉听裁决。

还有一个西域回妇,名叫法特玛,亦由窝阔台汗西征所得,选入后宫,作为役使,乃马真后也很一宠一爱一。

奥都剌合蛮与她勾通,遇有反对的官僚,辄令法特玛从旁进谗,内外蒙蔽,斥贤崇一奸一,以此朝右旧臣,黜去大半。

也好唤作回回国。

耶律楚材很是郁闷,有时入朝谏争,听者一二,不听者八九。

一日,闻乃马真后以御宝空纸付奥都剌合蛮,令他遇事自书,遂勃然进谏道:“天下是先帝的天下,朝廷诏敕,自有宪章,奈何得以御宝空纸,竟畀相臣!臣不敢奉诏!”乃马真后虽命收还,心中很是不乐。

过了数日,又降下懿旨,凡奥都剌合蛮所建白,令史若不为书,罪应断手。

时楚材为中书令,又进谏道:“国家典故,先帝悉委老臣,于令史何与?且事若合理,自当奉行,如不可从,死且不避,何况截手呢!”乃马真后不禁气愤,喝令退出。

楚材大声道:“老臣事太祖、太宗三十余年,无负国家,后岂能无罪杀臣么?”

言毕,免冠自去。

奥都剌合蛮在旁,即语乃马真后道:“躁妄如此,理应加罪。”

乃马真后道:“他是先朝功臣,我所以格外优容,今日却再行恕他,日后再说。”

自是楚材常称疾不朝,乃马真后也乐得清静。

忽接东方密报,帖木格大王带兵来了。

时成吉思汗兄弟皆殁,惟帖木格尚存,先曾封镇东方,至是闻权一奸一蠹国,因率兵西来。

乃马真后不禁大骇,忙召奥都剌合蛮商议。

奥都剌合蛮道:“可战便战,不可战便守;不可守,便西迁,怕他甚么!”开口便想西奔,真是一个好相国!

乃马真后闻言,暗令左右甲士,预备西迁,心中恰未免徬徨。

猛然记起耶律楚材,遂饬内臣宣召。

楚材既至,便与述及西迁事。

楚材道:“朝廷乃天下根本,根本一摇,天下将乱。

臣观天道,当无他虞。

若恐帖木格大王入京,何不令他子前往诘问,教他留兵中道,入朝面陈?”

乃马真后道:“他子曾在都内么?”

楚材答一是字。

乃马真后道:“你替一我传敕,遣他子速往何如?”

楚材即前去照行。

帖木格在途中,闻皇子贵由带领西北凯旋军将到和林,又经自己的儿子,奉敕诘问,乐得顺水推船,便道:“我来视丧,没有他意!”饬子归报,自率兵东归。

贵由既至,乃马真后欲立他为汗。

独奥都剌合蛮及法特玛两人,以新君嗣立,定失权势,便在乃马真后前,说要俟拔都回国,方可定议,免有后言。

乃马真后听信了他,趣召拔都还朝,偏偏拔都心怀不平,只是托故推病,屡愆行期。

奥都剌合蛮权势益盛,招摇纳贿,无所不至,耶律楚材竟以忧卒。

他既知太乙数,为何不谢职归隐?乃马真后以旧勋谢世,例加赙赠。

奥都剌合蛮以为未然,并说楚材历事两朝,全国贡赋,半入伊家,还要甚么抚恤?乃马真后将信将疑,命近臣麻里札往视,只有琴玩十余,及古今书画金石遗文数千卷,乃据实还报,才给赙赠如例。

后到至顺元年,方追封广宁王,赠太师,予谥文正。

意在尚贤,所以备录。

这且按下不提。

且说乃马真后临朝,倏忽间将及四年,西征军早已尽块,独拔都不至。

会后罹重疾,几致不起,乃亟召集诸王大臣,开库里尔泰会,立贵由为大汗。

即位之日,边远属国,多来朝贺,所得赏赐,备极优渥。

贵由汗在位一月,已查悉海内炀蔽,夤缘为一奸一,只因母后尚在,不便骤发。

过了数月,乃马真后竟病逝了,奥都剌合蛮,方才倒运,被贵由汗执置诸狱,加以大辟;嗣又查得回妇法特玛,行巫盅术,害皇弟库腾,遂把她裹入毡内,投诸河中。

随从妇女多处死,惟拖雷妃唆鲁禾帖尼,向在宫中静居,不作私弊,贵由汗遂敬礼有加。

所有内外事宜,亦时与商议,拖雷妃遂渐渐干政。

贵由汗在位二年,除整饬宫禁外,无甚大政,且因手足有拘挛病,尝不视事。

秋间西巡,至叶密尔河,沿路犒赏无算。

居西数月,自谓西域水土与身一体相宜,颇有恋恋不舍的意思。

拖雷妃唆鲁禾帖尼还道贵由汗与拔都有隙,久停西域,必有他图,遂遣心腹密告拔都,令他善自为备。

谁知贵由汗并无意见,不过在外养疴。

一过残年,病竟大渐,遽尔去世。

皇后斡兀立海迷失曾随驾西幸,至此秘不发丧,先遣人赴告拖雷妃及拔都处,自请摄国以待立君。

拔都得拖雷妃密报,正启程东行,来见贵由汗,剖明心迹。

途次接着耗闻,并皇后摄国的意旨,权词应允。

于是皇后乃发丧回宫,号贵由汗为定宗,自抱犹子失烈门,临朝视事。

是年国内大旱,河水尽涸,野草自一焚,牛马多死亡,民不聊生。

诸王及各部,群言失烈门无福,不宜为汗,因此人人觖望,咸怀异心。

拔都在阿勒塔克山待着,拟召集诸王,开库里尔泰大会。

迨及会期,只术赤、拖雷后裔赴议,他如察合台已死,其子也速、蒙哥未到;窝阔台汗诸子,也都裹足不前,仅由皇后海迷失,遣使巴拉与会。

各人都依次坐定,巴拉起坐道:“从前太宗在日,命以皇孙失烈门为嗣,谅诸王百官,亦曾闻着,今由皇后抱失列门听政,实是遵着太宗遗嘱,诸王百官,应无异议。”

正说着,忽听有一人高声道:“太宗既欲立失烈门,应该早立,何故太宗崩后,别立定宗,难道也有太宗遗命么?”

巴拉视之,乃是拖雷子忽必烈,便道:“太宗崩逝,失烈门甚幼,国家不可无长君,所以改立定宗;今定宗复崩,失列门稍长,自应遵着太宗遗命!”言至此,拖雷第二子末哥,失笑道:“太宗遗命,何人敢违?只六皇后乃马真氏及汝等大臣,前时立定宗,已违遗嘱,今日反教我等遵着,岂不是自相矛盾么?”

一唱一和,无非为自己兄弟计。

大众鼓掌如雷,弄得巴拉面红一颊赤,无词可答。

这使本是难为,何故独来献丑。

是时速不台亦已殁世,其子兀良合台在会,亦起座道:“据巴拉说,国不可天长君,我意亦是云然;现在年长望重,诸王中莫如拔都,何不推他继立呢!”又是一派。

拔都道:“我无才德,不愿嗣位!”大众齐声道:“王既不自立,惟王审择一人,早决大计!”拔都道:“我国幅员甚广,若非聪明睿智,似太祖一般人物,不能继立,我意不如蒙哥!”推重蒙哥,殆隐受拖雷妃之运动耶!大众道:“就此定议!”蒙哥起座固辞,末哥道:“大众都要拔都选择。

哥哥前无异言;今选了哥哥,奈何不从!”

拔都道:“末哥言是!”

议既定,巴拉返报,皇后海迷失及诸子等,很是不悦。

复遣使告拔都,以会议应在东方,不应在西土;且宗王未集,义不能从。

拔都复称祖宗大业,未可轻授,今已推立蒙哥为主,请屈意相从;如必须开会东方,亦可照允等语。

遂令蒙哥东行,由拔都弟伯尔克率着大军拥卫。

拔都仍自驻西方,作为外援。

于是东方又拟开会,由拖雷妃唆鲁禾帖尼为主,再召诸王大臣与议。

奈太宗、定宗后裔,仍然未至,拔都着人往劝,亦不见答。

当下拔都大愤,申令各地,决立蒙哥为主,宗亲中如或梗议,有国法在,不得相贷。

诸王大臣,惧拔都威势,再开大会于斡难河,除太宗、定宗子孙,及察合台后王不至外,统推戴蒙哥,择日即位。

即位之日,亲王列右,妃主列左,末哥、忽必烈等列前,武臣以忙哥撤儿为首,文臣以孛鲁合为首。

孛鲁合一作博勒和。

礼成,追尊拖雷为皇帝,庙号睿宗,命大众均筵宴七日。

正宴飨时,忽有御者克薛杰告变,说是失骡出觅,途中遇有来车,一乘折辕,露出兵械,恐来车不怀好意,特来预告云云。

忙哥撤儿闻言道:“待我出去查问,便可分晓。”

蒙哥汗允着,便令忙哥撤儿去讫。

过了半日,忙哥撤儿带着二十人进来,由蒙哥汗问悉,为首的名叫按赤台,系奉失烈门命,特来谒贺。

内有几名武士,据说是也速蒙哥遣至,也是谒献贡物的。

蒙哥汗笑着道:“既蒙兄弟们雅谊,所来人士,统应令他与宴。”

忙哥撤儿答道:“来人不止此数,我叫他留着一大半,在途候着。”

蒙哥汗复笑道:“你何不叫他同来!”

暗中已是窥破,看官莫被瞒过。

忙哥撤儿无言。

及至宴罢,蒙哥汗即与忙哥撤儿密谈数语。

忙哥撤儿应着,当夜即将二十名拏下,并遣兵将途中卫士,尽行捉到。

次日由蒙哥汗亲鞫,按赤台等俱连声呼冤,再令忙哥撤儿审讯,加以严刑。

失烈门的差官,不堪受虐,遂放声痛骂,自刭以死。

蒙哥因新近践祚,不欲多行杀戮,大众多以为未然。

正犹豫间,有西域人牙剌挖赤立在门外,向在蒙哥麾下,服役甚勤,蒙哥汗便问道:“你是个老成一人,阅历已多,可为我解决疑一团一!”牙剌挖赤道:“我是西域人,只晓得西域故事:从前希腊王阿来三得已灭波斯,欲入印度,将领中多异议,令出不行。

阿来三得遣使谘其傅阿里斯托忒尔,阿里斯托忒尔并不回答,只与差人游园中,遇着荆棘当道,悉令从人芟刈无遗,另种新株。

差人已悟,即返报阿来三得,乃将异议的将领,尽行诛逐,立发兵平定印度。

主子可照此参观哩!”蒙哥汗点头称善;遂命将按赤台等一律枭首,复查出那知情不报的官吏,杀死数人。

于是改更庶政,分命职官,禁诸王征求货财,驰使扰民;免耆老丁税,及释道等教徒服役,所有蒙古汉地民户,就令忽必烈领治,乃乘辇赴和林,和林官民,多来迎接。

及入城,复查究定宗一党一派,或杀或逐。

定宗后海迷失及失烈门生母系太宗侄库春之妃。

在宫中怀着愤恨,时有怨言。

蒙哥汗就命忙哥撤儿带兵入宫,将她两人拖出,尽法鞫治。

忙哥撤儿何苦专作虎伥。

可怜这两人蓬头跣足,熬受苦刑,结果是屈打成招,只说是有心厌禳,置定宗后于死罪。

将失烈门生母,裹毡投河,失烈门兄弟等,悉加贬置,移至摩多齐处禁锢,不准居住和林。

连太宗故后乞里吉帖忽尼,也徙出宫中,令居和林西北;凡太宗后妃家资,尽行抄没,分赐诸王,并遣贝喇往察合台藩地,严究违命诸臣。

自是太宗子孙与拖雷子孙,永成仇敌,一个蒙古大帝国,就不免隐生分裂了。

为后文埋根。

且说忽必烈以佐命大功,得受重任,总理漠南军事。

开府金莲川,召用苏门隐士姚枢,河内学子许衡,及辉和尔部人廉希宪,讲求王道,体恤民艰。

京兆的劝农使委任姚枢;宣抚使委任廉希宪,提学使委任许衡。

三人皆一时名宿,感怀知己,各展才能,京兆大治。

一统之基亦兆于此。

忽必烈乃一意略地,命兀良合台统辖诸军,分三道攻大理。

大理即唐时的南诏,国王段智兴偏据一方,与中原不通闻问。

至是遇蒙古兵三路夹攻,吓得脚忙手乱,不知所为,勉强召集数千兵民,出城抵敌,被蒙古兵一扫而空。

智兴愈加惶急,再四踌躇,毫无良策,只落得肉袒牵羊,出城乞降。

蒙古兵分略鄯善、乌爨等部,进入吐蕃。

吐蕃即今西藏地,唐时曾与中国和亲,宋以后亦间或入贡,惟俗尚佛法,尊信喇嘛。

喇嘛二字,指高僧言,乃无上的意义。

其祖师名巴特玛撤巴巴,当唐玄宗时,自北印度入吐蕃,倡行喇嘛教,风一靡一全土,嗣是喇嘛势力,凌驾国王。

蒙古兵入吐蕃,所向无敌,且随地颁谕,降者免死,所有旧教,概行仍旧。

喇嘛扮底达,迎谒蒙古军,兀良合台以礼相待,扮底达遂导入都城,谕酋长唆火脱降。

唆火脱一作苏固图。

唆火脱不得已归命。

是时忽必烈自为后应,亦驱军入吐蕃,与扮底达相见,优礼有加。

扮底达有从子拔思巴,一作帕思巴。

年甫十五,善诵经咒,忽必烈一爱一他颖慧,命侍左右。

会蒙哥汗有敕召还,乃令兀良合台进军西南,自挈拔思巴北旋,后来忽必烈即位,拜拔思巴为帝师。

小子有诗咏道:

建牙开府耀雄威,转战西南血染衣;

不解枭雄何佞佛?偏教释子北随归。

欲知忽必烈归后情事,且至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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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牝一鸡司晨,惟家之索”,古人之所以垂戒者,非他,由妇人心一性一,专图近利,未识大局,不至乱家败国不止也。

观太宗、定宗两后,相继临朝,卒至一奸一邪用事,宗亲构衅,乃马真后尚获倖免,而定宗后则不得令终,戚本自贻,咎由己取,不得专为他人责也。

惟蒙哥汗自戕宗族,亦属太过,作法于凉,弊将若之何!厥后同族阋墙,始终为患,兵争凡数十年,而国家之元气敝矣!忽必烈开府漠南,用姚枢、许衡、廉希宪诸贤,似属究心治道;而信任释教,挈释子拔思巴北归,后且尊为帝师,酿成末世演揲之祸,贻谋不臧,卒致荒亡。

观此回,可知祸为福伏,福为祸倚之渐,而世之为子孙谋者,应知所审慎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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