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邙山之战,泰大败而遁,奉帝急走弘农《北史演义》第四十三卷 归西京一朝平乱 惧东邺三将归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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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史演义 - 第四十三卷 归西京一朝平乱 惧东邺三将归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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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三卷 归西京一朝平乱 惧东邺三将归元

话说邙山之战,泰大败而遁,奉帝急走弘农。

其时弘农守将闻大军败绩,已弃城而走。

城中无主,所虏降卒在内结一党一聚乱,闻泰至,相与闭门拒守。

泰进拔之,诛其魁首数百人,城中始定。

时诸将在后者皆未至,泰惊不能寝。

及夜,蔡祐至。

泰曰:“承先来,吾无忧矣。”

枕其股,寝始安。

盖祐每从泰战,常为士卒先,不避矢石,战还,诸将皆争功,祐终无一言。

泰每叹曰:“承先口不言勋,我当代其论叙。”

故泰倚之如左右手。

次日兵将稍集,泰留长孙子彦守金墉,王思政镇弘农,自引大军奉帝入关。

先是泰既东伐,关中留守兵甚少,前后所虏东魏士卒散在民间,闻东征兵败,共谋作乱。

李虎等至长安,见贼势猖獗,计无所出,不得已,与太尉王盟、仆射周惠达奉太子钦出屯渭北。

百姓互相剽掠,关中大扰。

降将赵青雀与雍州于伏德聚众万余,进据长安子城。

咸一陽一太守慕容思庆亦起兵从逆。

各招降卒,以拒还兵。

长安士民不从者,相率以拒青雀,日数十战。

亏得侯莫陈崇进击破之,贼始畏惧不出。

王罴镇河东,见人心惶惑,大开城门,悉召军士,谓曰:“今闻大军失利,青雀作乱,诸人莫有固志。

罴受委于此,以死报国。

有能同心者,可共固守;不能者,任自出城。”

众感其言,皆无异志。

泰闻变,留帝驾于閺乡,以士马疲弊不可速进,且谓:“青雀等皆乌合之众,我至长安以轻骑临之,必皆面缚乞降,不足为患。”

散骑常侍陆通谏曰:“贼逆谋久定,必无迁善之心。

蜂虿有毒,安可轻也?且贼诈言东寇将至,今若以轻骑临之,百姓谓为信然,益当惊扰。

今军虽疲弊,一精一锐尚多。

以明公之威,总大军以临之,何忧不克?”

泰悟,乃引兵西入。

父老士女见泰至,莫不悲喜相贺。

又华州刺史宇文导知贼据咸一陽一,起兵袭之,杀慕容思庆及于伏德,然后南渡渭水,与泰合军,兵势益壮,进攻青雀,杀之。

乃奉太子入朝,抚安百姓。

九月朔,帝入长安,丞相泰还镇华州,内外始定。

且说高王闻敖曹之死,如丧肝胆。

又闻众将败北,自晋一陽一发七千骑至孟津,未济,得侯景捷报,言泰已烧营而遁。

西师悉退。

斩获甲士、收得资粮不可计数。

王大喜,遂济河。

诸将相继来会,皆言高永乐不救敖曹之罪。

王大怒,立召永乐,即于帐前杖之二百,罢其职,发回晋一陽一。

赠敖曹太师、大司马、太尉,谥曰忠武公。

众以永乐不杀,治罪犹轻也。

后人有诗讥之曰:

地下敖曹目未瞑,头行千里血犹腥。

军前不斩河一陽一将,献武当年尚失刑。

时金墉犹未下,王进兵攻之,长孙子彦不能守,焚城中屋宇俱尽,弃城而走。

王入洛,见人民荡析,楼堞无存,乃毁之而还。

先是东魏迁邺,主客郎中裴让之留洛一陽一。

及独孤信败归,其弟诹之相随入关。

泰赐以官爵,为大行台、仓曹郎中。

王怒其外畔,囚让之兄弟五人。

让之谓王曰:“昔孔明兄弟分事吴、蜀,各尽其心。

况让之老母在此,不忠不孝必不为也。

明公推诚待物,物亦归心。

若用猜忌,去霸业远矣。”

王皆释之。

斯时旧境悉复,边土皆安,乃加赏有功将士。

进侯景为河南大将军、大行台,将兵十万,镇守河南,而身归晋一陽一。

东魏元象二年,静帝以王功大莫赏,封其子高浚为永安郡公、高淹为平安郡公、高浟为长乐郡公、高演为常山郡公、高涣为平原郡公、高清为章武郡公、高湛为长广郡公,虽在孩提者并赐金章紫绶。

欢于是入朝谢恩,兼察朝政得失,百官贤否。

世子告王曰:“吏部尚书一缺掌天下铨选,关人才进退。

得人则治,不得人则乱。

昔闻崔亮为吏部时,不能评论人才,作停年之格,以州、县、郡官年深者擢之上一位,以故真才流落,士气不伸。

次后选用以此为例,非用人之道也。

孝庄即位,李仲隽为吏部,专引新进少年,朝廷乏经国之才。

至尔朱世隆摄选,官以幸进,政以贿成,贤才屏迹,宵小满朝,纪纲大坏,天下一騷一然。

后崔孝芬为之,亦华而不实,徒有斯文之称,究无安世之道。

今迁邺以来,三换其人,皆无可取,何以励人心而敦世道?”

王曰:“汝能任此职乎?”

世子曰:“儿才亦恐不胜。”

王曰:“汝能留心人才,无徇己私,便可不负此职。

吾今言于帝,命汝摄之便了。”

于是世子摄选,百官皆贺。

王于都堂召会文武,大宴三日,见座无敖曹,深加叹息,谓群臣曰:“吾欲遣使西魏,求还敖曹首级,恐伤国体,为黑獭所笑。

弃之则于心不忍。

诸君能为吾计乎?”

陈元康曰:“易耳。

若令侯景求之,首必可得。

黑獭自邙山大败以来,畏景如虎,必不吾逆也。”

王归晋一陽一,遂以命景。

景乃遣人扬言于西魏曰:“送还敖曹之首,则兵不动,不然将长驱入关,以报河一陽一之辱。”

泰闻之,笑曰:“安有为死人首而动大兵者?不过景欲得敖曹之首耳。

我方兵疲力乏,且欲闭关息民,不可激其怒。”

因归高敖曹、窦泰、莫多娄贷文三人之首于景。

景送至晋一陽一,王抚首大哭,悉加厚葬。

再说世子自摄选以来,迁擢贤良,黜逐不肖。

凡清要之职,皆妙选人物以充之。

其余量才授位,无不惬当。

有未受职者,皆引置门下,讲论赋诗,以相娱乐。

又好蔡氏八分书法,暇即习之。

制金玉笔管,会集古今人文。

府中书吏常有百人,给赐甚厚。

士大夫以此称之。

时南北通好,使命相继,务以俊乂相夸。

每遣使至梁,必极一时之选,无才地者不得与焉。

梁使至邺,邺下为之倾动,贵游子弟盛服聚观,馆门如市。

宴会之日,世子使左右密往视之,一言制胜,为之抚掌。

邺使至建康亦然。

一日,世子入朝,见帝于内殿。

帝曰:“朕有一事,欲与卿言。”

世子问:“何事?”

帝命召来,只听得屏后玉珮之一声,走出一位女子,端严秀质,美丽绝人,向世子低头下拜。

世子答拜,问帝:“此位何人?”

帝曰:“此东光县主,名静仪,乃是朕姑,高一陽一王元斌之妹,侍郎崔恬之妇也。

因有家难,乞怜于朕。

朕不能主,故令求赦于卿耳。”

世子敛容再拜,曰:“臣掌者,陛下之法。

未识县主求赦者何事?”

帝曰:“恬弟崔悛去年在洛,被宇文泰一逼一之西去,今臣于西。

若正其外叛之罪,累及一门,恬亦当诛。

卿父执法难违,欲卿曲宥耳。”

世子曰:“帝命不敢不遵,父意恐难回转,此非臣所得主也。”

静仪见世子不允,流泪不止,重向世子拜恳。

世子见静仪面如梨花着雨,愈觉可人,不忍绝之,向帝曰:“陛下既有宽赦之情,小臣岂无哀怜之意?自当竭力援手。”

遂再拜而退。

静仪见世子允了,亦谢恩而出。

世子归语公主曰:“卿知高一陽一王有妹静仪乎?”

公主曰:“此奴之姑也,幼时亦曾见之。”

世子曰:“可惜绝色佳人,未识将来一性一命若何耳。”

公主问:“何故?”

世子备述其事:“顷在帝前相见,屡次拜求,若父王不允,岂非灭门在即?”

公主曰:“大王立法如山,未必肯宽恕也。”

此时世子心中辗转寻思:“不赦静仪,则美色可一爱一;赦之,则惧父见责。”

倒觉进退两难。

一日,接得晋一陽一密札,果为崔悛一案。

内云:“崔悛身投伪国,理合全家正法。

但崔氏世代名门,民望所属,汝宜细细斟量,方可行诛。”

世子览之大喜,曰:“父王既有此言,欲宽崔氏之罪不难矣。”

遂奏帝,凡崔氏连坐者皆赦之。

以书复高王曰:崔悛被掳入关,从逆非其本心。

崔恬尽职邺中,为国尚无异志。

诛及无辜,易招物议。

免其连坐,可慰舆情。

况恬妻东光县主,高一陽一之妹,今上之姑,帝本有意曲全,儿已特行宽宥矣。

高王见书,遂置不问。

此时不唯崔恬夫妇感激,帝亦大悦。

一日,宴世子于内宫,后亦在座。

静仪适来谢恩,帝召入,赐坐后侧,命静仪敬酒三爵,以酬世子之劳。

世子亦回敬之,谓静仪曰:“县主与吾妇是至亲,少时常聚,至今每怀想念。

异日当令来见也。”

静仪曰:“妾于次日本拟登堂拜谢,敢劳公主下降。”

世子佯称不敢,而心实暗喜。

宴罢各退。

世子归,知东光县主次日必来,暗嘱门吏:“县主若到,勿报公主,引其步舆,打从平乐堂直入绛一陽一轩中。”

绛一陽一轩乃世子密室也。

次日,静仪到府,门吏挽其步舆,直至密室深处,从人悉屏在外。

静仪坐在车中,但见曲曲花街,两旁都是翠柏屏风,不像后宫模样。

及至停车,回顾侍儿,不见一人。

有一宫女走来开幔,道:“公主在内轩相等,请县主入见。”

宫女引路,静仪只得移步相随。

及至内轩,不见公主。

宫女又曰:“在暖阁中。”

及入,却见世子走来施礼,心上大疑,因问:“公主何在?”

世子曰:“少停相见。

因有密事相告,先屈县主到此一叙。”

宫娥摆宴上来,静仪辞退,世子曰:“昨在帝前承赐三爵,今日少尽下情,县主莫辞。”

静仪无奈,兢兢坐下,世子殷勤奉劝,宫女连送金樽。

天色渐暮,侍女皆退。

静仪欲回,世子笑谓之曰:“昨夜梦与卿遇,今日相逢,乃天缘也。

卿其怜之。”

静仪曰:“全家之德,没齿不忘。

若欲污我,断难受辱。”

说罢便走。

门已紧闭,世子即上前拥一逼一,衣服皆裂。

静仪力不能拒,遂成私合。

是夜同宿阁中,侍女皆厚赏之,嘱令勿泄。

在外从人疑为公主留住,初不料有他故。

三日后,静仪坚意辞去,世子不得已送之回府。

静仪归,对其夫流涕,微言世子无礼。

崔恬不敢细问,仍善遇其妻,盖惧见怒于世子,祸生不测也。

然世子日夜想念,欲图再会,苦于计无所出。

乃召其奴张保财谋之,保财曰:“易耳。

世子超授崔恬爵命,出使在外,则可以潜游其家矣。”

世子乃奏恬为散骑常侍,出使远去。

夜间,屏去侍从,潜至崔家,与静仪相会。

连宿数夜,形迹大彰。

高一陽一王闻之大怒,奏于帝,请赐静仪死,以免狂童之侮。

帝曰:“此事实伤国体,但非静仪之罪,乃高世子之过也。

高王功在社稷,大权在握,世子为所一宠一爱一,朝事悉以相委。

国家安危,系彼喜怒。

若赐死静仪,澄必怀怨。

何可以一女子而起大衅?”

高一陽一见帝不允,默然而退。

其后世子亦恐人觉,晏去早归,微服来往。

时高岳、孙腾、子如、隆之四人闻知,皆担忧恐,相与议曰:“王令吾等在此者,为辅世子也。

今世子以万金之躯,夜出潜行,倘有小人从而图之,祸生不测,吾等死不足赎。

今若谏之,彼必不听,反遭其怨。

不若密启大王,使行禁止。”

四人议定,遂将世子私通静仪之事禀知高王。

王大怒,私语娄妃曰:“子惠不克负荷,行将废之。”

妃惊问,王悉告之。

妃亦怒其荒一婬一,曰:“此儿终不善死。”

王于是立召之归。

正是:朝中不究贪一婬一罪,堂上犹施挞责威。

未识高王召归世子若何处治,且听下文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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