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一毛一天寿一跑,老员外就追《续小五义》第六十回 盟兄弟巧会盟兄弟 有仇人偏遇有仇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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续小五义 - 第六十回 盟兄弟巧会盟兄弟 有仇人偏遇有仇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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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回 盟兄弟巧会盟兄弟 有仇人偏遇有仇人

且说一毛一天寿一跑,老员外就追。

这个东夹道,往北道路甚窄,南北甚长,一毛一天寿在前,老员外在后,就见一毛一天寿一回身,飕的就是一镖,老员外一闪,不料身后还有一人。

皆因沙凤仙见大家一齐动手,兰一娘一儿、秋葵十分猛勇,自己就蹿出圈外,直奔车辆而来,见弹弓在车辆上绑着,顾不得去解,用刀把绳子一割,提着弹弓,往北飞跑,见天伦追赶一毛一天寿,自己就把弹子掏出来,在弦上稳好。

忽然见一毛一天寿一转身,总是凤仙眼快,就知是暗器。

自己用臂膊一拐老员外,凤仙往东一歪身,举拳对准一毛一天寿一撒手,吧的一声,弹子正中一毛一天寿的太陽一穴一。

一毛一天寿的镖可没打着沙龙老员外,就在一转眼之间,一毛一天寿身归那世去了。

老员外见他已死,带着凤仙复又回来。

到厅房外,把老员外吓了一跳,回身一拉凤仙,姑一娘一早已会意,一伸手,就把弹子仍然在弦上稳好,前拳对准,后手一撒,趴嚓一声,恶贼往后一仰,栽倒在甘一妈一妈一身背后,把甘一妈一妈一也吓了一跳。

你道这是什么缘故?皆因王虎儿始终不敢出那东房,他净趴着往外瞧看,就见秋葵、兰一娘一儿、孟凯、焦赤与薛昆、李霸交手,见沙老员外追赶一毛一天寿往后院去,又见甘一妈一妈一拿着一条门闩在那阶台石上站着乱喊。

原来甘一妈一妈一没有本事,王虎儿准知道施俊与金氏更没有能耐了,暗中就提了一口刀,溜出房门,贴着东房墙,下台阶,轻轻的扑奔门口,走到甘一妈一妈一身后,打算着一刀先把这老婆子杀死,然后再进屋中把金氏、施俊杀死,就算给主人报了仇了。

主意虽好,天不随人愿。

将一抡刀,叭嚓,后脖颈上就着了一弹子,自觉头颅一晕,噗咚栽倒在地。

甘一妈一妈一这才回头,吓了一跳,就用手中门闩,叭嚓一声,打将下去。

凤仙赶到,就是一刀,结果了王虎儿的一性一命。

复又过来,围上薛昆、李霸,二贼一见吓了个胆裂魂飞。

二人无心动手,就蹿出圈外,飕飕的蹿上房去。

这内中惟独兰一娘一儿会蹿房跃脊,除她之外,谁也不会。

兰一娘一儿正要上前去追,沙老员外把她拦住说:“姑一娘一千万不可追赶,饶这两人去罢。”

再看店中,还有十几个伙计,打也不敢打了,跑也不敢跑了,一字排开,全在那里跪着。

这个说我是厨子,那个说我是帮案的,这个说我是今天来的,那个说我是方才到的。

老员外说:“没有你们的事情,可也不能把你们放了,用你们当官对对词去,到了当官,你们就作为是今天才到,不知道他这里是个贼店,不料未到晚上就出了这样事情。

再说这里有蒙汗药酒为证,绝不与你们相干。

你们看看,这是将军之妻,这是护卫大人之妻,他要用蒙汗药酒害死,该当什么罪过?再者我问问你们,他素常所害之人都埋在什么地方?”

众人异口同音:“素常这不是贼店。”

老员外说:“你们还是向着他们。

若要不是贼店,为何起心害我们大众?再者有高来高去之贼,方才上房跑去的不是那两个贼吗?”

众人把王虎儿同薛昆、李霸怎么哀告一毛一天寿给他们报仇的话说了一遍。

老员外又问:“既然不是贼店,现有蒙汗药酒是哪里来的?”

内中有一个嘴快的说:“除了我,别人不知道一毛一天寿的来历,他先前在夹龙沟占山为王。

他有个伙计,叫赛张飞蒋旺,那人被官拿去,姓一毛一的逃在这里开店。

今天遇见王虎儿,一求告他与东方明报仇,他有先前所剩下的蒙汗药,就俱都拿出来了。”

老员外一听,也倒合乎情理,立刻叫焦孟二位出去,把此处地方找来。

不多一时,地方带着几个伙计进来,见了老员外行礼,问明姓氏,又问这些死人缘故。

沙龙就把他们开贼店害人,现有蒙汗药酒为证,自己带着女儿回卧虎沟,住在此店险些被他们害死诸情由,告诉了地方一回。

现在店中这几个伙计,先教带着他们去见本地面官回话。

那些死一尸一,全用芦席盖上。

又到南屋里,把那些驮夫俱用凉水灌醒,地方带领众人去见官,伙计在此处守死一尸一。

到次日,官府就来相验,沙龙见本地面官,仍然照前言学说一遍。

官府吩咐把死一尸一装殓起来,店中东西入官,房子以作抄产,店中这几个人开发,案后捉拿薛昆、李霸与玉虎儿兄弟王熊儿。

老员外领女眷们上驮轿车辆。

焦孟二人上马,老员外也是乘跨一坐骑,施俊可是坐车,大众归奔卧虎沟去了。

单言艾虎同着霹雳鬼韩天锦二人,扑奔南陽府。

这一路之上,险些把艾虎急坏了。

皆因是小义士一生最是好酒,这一单走,无人管辖,每遇住店打尖之时,必要开怀畅饮。

韩天锦则一味好睡,睡下去了,要叫他起来那可费事。

头天晚间住店,艾虎喝的大醉。

第二日早晨起身,就是叫不醒韩天锦,把他搀起来坐着,他仍然是呼声震耳,还是不醒。

艾虎一赌气,叫店家备酒,喝的大醉,他头朝里也睡了。

韩天锦醒了一瞧,艾虎还在那里睡觉。

他也把店中伙计叫过来,教给他烙饼炖肉,饱餐一顿,他一吃饱,仍然又去睡着了。

艾虎醒了一看,二哥仍然还睡,只打量他是没醒,往桌上一瞧,摆列许多盘碗,方才知道他吃饱了又睡。

心中暗暗着急,似这样走路,几时方能到南陽?一赌气,要了酒又喝。

次日天交晌午,方才出店门走路。

艾虎想出一个主意来,晚间不住店,连着走夜路,到了镇甸地方,抄着小路就下去了。

韩天锦问:“艾兄弟,怎么还不住店呢?”

艾虎说:“住店也得有店好住哇。”

到底是冤傻子好冤,韩天锦也就气哼哼跟着走。

到了次日打尖,艾虎就买了一个皮酒葫芦,装满了酒,烙了几斤饼,买了些熟牛肉和咸菜。

韩天锦饱餐一顿,刚要朦胧二目,艾虎说:“走走走!”又催着大傻小子起身,韩天锦就跟着走。

到次日打完了早尖,仍然又买些饼和酒肉背着走。

到次日晌午的时候,韩天锦实在走不上来了,说:“老兄弟,你行点好事,教我在这里歇息歇息罢。”

艾虎说:“你只要睡着能醒,为什么不教你睡觉呢?”

韩天锦说:“我要是不醒,你就真打我,我身上作痛就醒了。”

艾虎说:“我如何敢真打你,只要你睡起一觉就走,还有不行的么!”韩天锦连连应承,别听说的好,一躺下就是沉沉睡去。

艾虎拿着酒葫芦喝酒,喝得也觉着有八成了,又被冷风一吹,迷迷糊糊的沉沉睡去。

刚刚睡熟,耳边有人说:“呔;你们好大胆!全睡着了。”

小义士睁眼一看,原来是四哥,立刻站起身来,连忙双膝跪倒,说:“四哥一向可好?从何而至?”

卢珍说:“由陷空岛而来。”

皆因他奉旨完姻,百花岭成亲之后,连妻子一同回陷空岛去。

到家中,卢方老夫妻一瞧这房儿妇,喜之不尽。

本来,小霞姑一娘一生得闭月羞花之貌,沉鱼落雁之容,见了公婆,又是一番稳重端庄。

小夫妻双双行了礼,然后就在紫竹院那里居住。

后来又有茉花村丁兆兰、丁兆蕙、丁大一奶一奶一、丁二一奶一奶一都来瞧看姑一娘一来了。

论姑一娘一说是舅舅舅母,论婆家就是叔叔婶母,连卢家亲友都来瞧看。

卢珍惦记上京的心切,不到一个月的光景,就要辞别父母。

嘱咐妻子在父母跟前多多尽孝。

次日起身,也不带人,也不乘跨一坐骑,带上盘费银两,离了陷空岛,上了一趟百花岭,到叔丈那里看看。

若要不上百花岭,可就遇不着艾虎了。

这日卢珍正走,见韩天锦与艾虎在那里睡觉,先把艾虎唤醒。

艾虎过来行礼,彼此道了一回喜,这才问艾虎的来历。

艾虎就把始未根由说了一回。

卢珍说:“很好,我们一路前往。”

艾虎说:“这二哥实在是个累赘。”

卢珍说:“有我不怕,教他走就走,教他站住就得站住。”

艾虎说:“何不就试验试验。”

卢珍一伸手,韩天锦大吼一声“呀!”往起一蹿。

卢珍过去行礼。

韩天锦说:“我算计是你,好哇小子。”

卢珍说:“你又疯了罢?”

韩天锦说:“我犯了忌了,从此再不敢了。”

卢珍说:“我们一同快走哇。”

韩天锦说:“我怪困的,你不知道,好几天没睡觉呢。”

卢珍说:“不行,这就起身。”

艾虎就见他往腿那里一伸手,韩天锦连忙的说:“我走我走。”

艾虎说:“四哥,这是什么招儿?”

韩天锦说:“你可别告诉他。”

卢珍说:“我起过誓,不能告诉别人。”

艾虎也就不问了。

再走路,全有卢珍,教走就走。

一路无话,到了南陽府的管辖地面。

这日晚间,三人贪着多走几里,天有二鼓,前边有一座庙,见有一个黑影儿,肩头上背个包袱蹿进庙去。

卢珍说:“有个贼进了庙了,我看看去。”

艾虎说:“我怎么没看见?”

卢珍说:“你们在这里等着。”

自己进了西墙,奔到上房的台阶,忽见帘子一启,出来一人,卢珍将要上前,一看原来是路素贞,她把迷一魂帕一抖,卢珍噗咚摔倒在地。

要问卢珍吉凶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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